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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知道陌然庆是钟爱寒子郁的,一心想要自己嫁进寒家。
只是人算总不如天算,有些事情终究是个错误,而有些爱只能错过。
“也好,过来陪陪老爸。”陌然庆把陌白拉到身边坐下,然后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女儿。
陌白发现父亲的不对劲,于是问道:“爸,你怎么了?”
这俨然不是自己父亲平常的作派。
“没什么?”陌然庆将手搭在陌白的肩膀上,目光依然透过窗户看着远方,像在思考什么。
“不可能,你一定有事瞒着我。”陌白表示不相信。
陌然庆这次没有再否认,只有略带深沉的说了句:“丫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要相信父亲都是为了你。”
“爸,你在说什么?”陌白心里开始不安,这些话不是父亲的风格。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老爸只是得离开T市一段时间,所以丫头,你得学会照顾自己。”
道声保重。破镜重圆
陌然庆一反常态的话自然让陌白起了疑心。睍莼璩晓
“爸,你究竟是怎么了?这不是住得好好的吗?干嘛要走?”
“而且,你也答应了要一直陪着我的。”
感情乱成一团,最起码还有亲情的慰藉,可是现在竟然连最爱自己的父亲都要离开。
陌白感觉自己内心最强大的精神支柱顿时垮了下来。
陌然庆轻轻的拍着陌白的手背,慈祥的脸上满是不舍,但嘴上却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决定。
“等爸处理完这件事情以后再过来陪你。”
“什么事情非要你去处理不可,再说了,现在还有什么事情对你来说比陪着女儿还重要?”
陌白感觉陌然庆要去做的事情非同小可,而且可能或多或少和自己有一些关系。
“这个你就别问了,反正老爸答应你一定会平安回来。”
陌然庆不想再多说,因为决定了要做就没有理由退缩,更不想给自己的女儿增加心理负担。
“你不说我是不会让你走的。”陌白说完立刻两手环上陌然庆的腰,脑袋像儿时一样,靠在他的肩膀上。
“都这么大了,还撒娇,也不怕人笑话。”陌然庆理着陌白的发,宠溺的说道。
“长大了就不是你的女儿,不能撒娇了?”陌白噘着嘴反驳。
陌然庆弯着嘴,露出幸福的笑:“如果可以,老爸倒是希望你能永远留在老爸身边,向老爸撒娇。”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离开,有什么事情比你女儿还重要?”陌白在陌然庆身上蹭了蹭,又把话题扯回来。
现在她最大的愿望就是父亲的后半辈子可以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所以不希望他再为任何事情去冒任何险。
“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事比我女儿重要。”陌然庆把陌白的话变成了肯定句。
所以,只要能让女儿幸福,他也可以做任何事情。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知道再套不出什么,陌白便不再强逼。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她演不来。
而且父亲的性子,她也了解,不想说的,再多问也是徒劳。
“今天下午。”陌然庆老实的回答。
本来是打算趁着她上班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然后顺便找个理由搪塞。
可是没想到她会回来得这么突然,把他的计划全盘打乱。
“那什么时候回来?”陌白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期待,一种女儿对父亲的期待。
“看事情处理的情况,可能几个月,也有可能更长。”说这话的时候陌然庆眼里闪着一种淡淡的哀伤。
“那你一定要知道照顾自己,不能让我担心。”陌白嘱咐道。
陌然庆点点头,非常配合的回答道:“放心吧,为了我的女儿,我一定会保重自己的身体。”
屋子里瞬间充满了浓浓的父爱。
下午,陌然庆走的时候,陌白没有再多说什么,没有伤感,也没有惜别。
唯一希望的就是父亲可以早点回来。
时间一天天流淌,过得很快。
这几天陌白的生活过得十分清静,没有寒子郁的造访,也没有沈奕阳的打扰。
只是这样的清静,让陌白有些不习惯。
周一来得很快,快到让陌白都忘记了这个日子,这个对寒子郁来说重大的日子。
早上,在接到主编的电话后,陌白才想起,今天她还有任务。
将自己匆匆收拾了一番,然后快速下楼。
看到沈奕阳那辆熟悉的奔驰时,陌白的心还是不由得一愣。
她以为,凭着自己对他的了解,这几天没有一通电话,一个短信。
想必是沈奕阳已经想明白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和想要的女人。
而她,并不是他真正渴望得到的东西。
所以这个人,她也准备从生活中剔除了。
虽然已经开始,但是没有感情,所以当断则断,未免不是件好事。
“白,对不起。”沈奕阳手捧着鲜花,近到陌白面前,真诚道歉。
“抱歉,今天这花的颜色我不喜欢,所以沈公子应该把它送给适合它的人。”陌白绕过沈奕阳,准备前往路边打车。
风花雪月场所中出来的人,自然知道脸皮厚是泡妞的必杀技,于是死皮赖脸的拦到陌白跟前:“白,我今天来是真诚向你道歉的。”
“那天,我回去以后,我经过了很长的思想斗争。”
“然后呢?”陌白两手抱胸,眉眼一挑问道。
沈奕阳非常诚实的回道:“我觉得我们的生活理念相差太多,所以我决定放弃。”
“嗯,这样挺好的。”情理之中的回答,陌白并没有表现得太失落,因为这个人她并不在乎。
“我开始也这么认为,所以这几天,我告诉自己,不能想你,不能给你打电话,发信息,屏蔽关于你所有的一切。”沈奕阳把自己的想法娓娓相诉。
其实他清楚,陌白是一个聪明的人,说谎,只会让自己以后处于被动的境地,而且随时都要警惕谎言被拆穿。
诚实,不仅可以让自己过得轻松,而且可以使自己表现得更加真诚。
“我觉得你的做法是对的。”陌白表示赞同,如果换成是她,她也会像他一样。
忘记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和这个人所有的一切都从记忆里抹去,把该断的都断得干干净净,然后让时间来埋葬过去。
“可是最后我发现,我错了,这几天我看不到你,听不到你的声音,我就感觉自己像缺了水的鱼,不能游泳,不能呼吸,都快要窒息了。”
“白,我觉得你就像一株罂粟,只要爱上,就会成瘾,而我已经戒不掉了。”
“所以请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我保证不再逼你做任何事情。”
沈奕阳面上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只是这几天的平静也让陌白想了很多。
她觉得自己选择沈奕阳其实对他而言并不公平,所以如果沈奕阳决定放弃,那么她也得到了解脱。
所以现在,她开始犹豫。
“我觉得我们之间并不合适做情侣,也许合作关系更适合我们。”在经过片刻的思考之后,陌白终于还是选择了拒绝。
“白,我承认那天是我太急了,但是现在我已经决心改过,所以希望你再考虑一下。”
“而且,今天如果我们没有以情侣的身份出现的话,我想寒子郁会临时改变主意也说不定。”
其实他一开始就已经知道,陌白接受他,只是为了拒绝寒子郁。
至于原因,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他不想让自己感觉他只是一个备胎。
但是他明白,寒子郁是他手里的一张百试不爽的王牌,虽然他一直要将他冷藏起来。
“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吧。”事情不能功亏一篑,就算要崩,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了。
陌白承认有些自私,无耻地用着沈奕阳对自己的情感。
可是谁对待感情会没有私心呢?
陌白的屈服更让沈奕肯定了自己刚才筹码压得准确,于是发动引擎,就开往了寒子郁的婚礼现场……
结婚典礼。新郎失踪
寒子郁订婚的场所,正是她与陌白初次相识的“千巧汇。睍莼璩晓”
而陌白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种莫名的情愫不由自主的漫上她的心头,脑袋不自觉的回想起和寒子郁相遇的点点滴滴,然后苦涩的笑着。
最后她告诉自己,这只是巧合。
沈奕阳的车子在距离“千巧汇”100米开外的距离就被强行停了下来。
从“千巧汇”一楼大厅直铺至外的红色地毯,红得耀眼,玫瑰的花瓣,百合的清香占据着整个外场景。
穿着正式的保安分布在各个位置点,个个面色严肃,一看便知道是训练有素的部队人员暂代的。
礼仪小姐都打扮的异常养眼,穿着整齐,只短短的不到百米的路程就有十几张不一样的清丽面容。
足见寒家和宋家对这场订婚宴的重视。
只是踩在那艳红的地毯上,陌白感觉自己的脚尖都是疼的,心更是莫名的难受。
对于婚礼的仪式,她并不热衷。
但是想到自己喜欢的人今天就要给别的女人戴上订婚戒指,她就莫名其妙的觉得心里堵得慌。
每往前踩一步,她都感觉心往下沉了一分。
这次举办订婚礼的宴会厅也恰巧是当年遇到寒子郁的那一层。
这依然只是巧合,陌白告诉自己。
如果说外面的装饰气派,那里面就只能用震撼来形容了。
且不说宴会厅大到看不到底,单是那1。5米高的看台就让人无法直视。
也是在这一刻,陌白发现当时的自己似乎只看到了这幢楼的冰山一角。
灯光将整个宴会厅照得比外面还亮敞几分,几座金字塔酒座将空间分隔得十分均匀;
喜庆的西方交响乐带动了整个大厅的律动,为即将开始的订婚仪式做着预热。
各大媒体的记者,摄影师,拿着话筒,架着摄像头对准着那即将出现新人的舞台,都希望能第一时间拿下这一幕;
前来的宾客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端着酒杯搭讪聊天,时不时发出几声爽朗的笑;
服务生穿梭于各宾客之间,井然有序。
“奕阳,好久不见。”温柔而熟悉的女声,妩媚中不失稳重,沉着里又带着挑逗。
凌思晗举着红酒杯款步走到陌白和沈奕阳面前。
今天的她一身蓝色的半肩长裙,既优雅高贵又不抢新娘的风头;
黑色的高跟鞋将她本来就漂亮的曲线展示得更加完美。
栗色的头争微卷很随意的搭在那半裸的香肩,温婉中带着几分风尘,却又不失韵味。
妆化得不浓不淡,透着几分清纯,可是又似含着几缕风骚。
唇色是淡色的红,在红酒的滋润下显得更加生动明艳。
凌思晗是个极会打扮自己的人,她永远知道什么最适合自己,当然更明白在什么样的场达到最满意的效果。
这一点陌白感觉自己都要被她甩出几条街了。
这样的女人,这样的打扮,别说是男人,就是身为女人的陌白,都觉得有种原始的冲动在体内澎湃。
更何况是身为前男友的沈奕阳。
“好久不见。”沈奕阳顺手从路过的服务生的盘子里拿了杯红酒,向凌思晗还礼。
凌思晗别有深思的眼睛在沈奕阳身上逗留了许久,才转身陌白。
“学妹,我们又见面了。”想比起对沈奕阳说话的声音,这语气立刻变了一个180度的风向。凌厉中带着尖刻,刻薄之里似乎还夹着挑衅。
“看来我这张脸的辨识度很高。”陌白很礼貌的笑了笑,她并不想主动挑起矛盾,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必须遵守。
“是啊,学妹不仅脸的辨识高,看男人的眼光也不低啊。”凌思晗一手环着胸,一手摇晃着手里的杯子,玩味的说道。
陌白怎么会听不出凌思晗的话外音,于是淡然一笑回道:“谢学姐夸奖。”
凌思晗轻嗤一声,举着酒杯轻抿了一口,看着远处舞台上的大荧幕上正播放着寒子郁与宋佳玉的照片,笑道:“只可¨ xuan shū wang¨惜这种心比天高的梦终究只是个笑话了。”
“梦过了无痕,我觉得学姐倒应该早点从梦里清醒过来。”陌白并没有在意身边沈奕阳越来越黑的脸反驳道。
寒子郁是她心口的伤,心里的痛,任何人想要揭她的伤口,那么得让她先在她的伤口上撒上一把盐才行。
凌思晗铬着银牙,瞪着陌白,许久都没有再出声。
她是知道分寸的人,在这样的场合,只允许没有硝烟的斗争,容不下嚣张的泼妇。
于是在思虑了片刻后,凌思晗将一对水眸瞳翦看向沈奕阳,然后带着几分深意的问道:“沈阳,这几年你的口味好像重了点。”
“思晗,白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所以麻烦你看在我的面子上留点口德,我们的事都过去了。”沈奕阳的话虽是请求,可是里面却带着命令。
凌思晗杯里的酒不自觉的荡了荡,但是很快她心里的起伏就被掩饰起来:“女朋友?”
虽然只有简单的三个字,但是里面却夹杂着探究、怀疑、鄙视、不屑……等各种复杂的情感。
“没错,女朋友。”沈奕阳强调,然后很自然的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