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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愤地摁熄手中的烟蒂,他暴怒地攫住她尖尖的下颌,不由分说地就吻了下去!
直到吻到她身…子发软,还昏昏沉沉地环上他结实有力的脖颈,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面带促黠地笑道,“贝宁宁,想不到,你还蛮敬业的……”
她愕然抬头,睁着一双媚眼如丝的迷离黑眸,怔怔地看向他,却不意看见了,车窗外一张笑眯眯的年长脸庞,“好!好!好……”
贝宁宁这才蓦然惊觉,车子已驶到了山顶的陆家祖宅,车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打了开来,车外的人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们在车里的亲密拥吻!
她一张白皙的俏脸,顿时就涨得异样的透红!
而陆老太太欣慰得无以言表的一连串“好”,更是让她一脸的绯红,一路蔓延到了脖颈以下,她慌忙躲到了陆兆忻身旁,借以避开老太太探询的热烈目光,
只是,看在陆老太太眼里,却又成了小夫妻甜蜜恩爱的一种表现,益发地笑容可掬,还冲身后的许清漪高兴地乐道,“清漪,我看,要不了半年,我的小曾孙就会有了……”
贝宁宁于是才看到,她的前婆婆面色郁沉得几近骇人的样子,下车的步子不由地就迟疑了一下,却被陆兆忻一把拉了下来,又横过一只大手,将她亲热地拥在怀里,
“奶奶,妈,宁宁给你们买了礼物呢,一路上还担心地问了我好多遍,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会喜欢?都快要把我给问烦了……”
看见老太太乐得又是连声夸她乖巧懂事,许清漪的脸色也微微地缓和了一点,贝宁宁却是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她来之前一直呆在医院里,哪有时间去买什么礼物?
可陆兆忻已沉声吩咐道,“还不快去把礼物拿出来?”
她只好讪讪地走向车尾,里面果然躺着两个大礼盒,拿出来却不知道哪一个该给老太太,哪一个该给前婆婆?
陆兆忻似乎看出了她的为难,一边笑笑地说,“奶奶,就叫你不要偷看,你看,她又不好意思了!”
一边走向她,接过她手里的礼盒,却低声地耳边,“大的给奶奶。”
以致老太太接过礼物后,还乐呵呵地打趣她,“孙媳妇,不要害羞,其实我眼花,没看清楚你们刚才在亲嘴……”
让贝宁宁好不容易褪下潮…红的小脸,更是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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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令贝宁宁坐立不安的家庭聚餐,在陆兆忻的细心照顾下,圆满地落下了帷幕……
饭后,陆兆忻借口说,要和她过二人世界,早早地双双离去了。
车子驶出祖宅好远一段距离,贝宁宁不太情愿地轻声说,“刚才谢谢你……”*
打开车尾箱的那一刻,看到那两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时,她忽然就明白了,他之前和崔冰冰去逛商场,其实是去买礼物了!
又想起自己那会在医院,不分青白皂白地暗咒了他一顿,心底就不由地有些发虚,也不敢再看他的脸了,只低着头,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却被人狠狠地揉了一记脑门,“现在知错了?就知道你的草包脑袋里,只会想这些有的、没的、没营养的!老实交待吧,一共骂了我多久?”
神啊,能不能立刻一掌,将她拍到外太空去?
可恶的陆兆忻,他怎么会知道她骂他的?她明明记得,她没有跟任何人讲过的啊?
她一边细心地拨弄好被他揉乱的长发,一边小声地嘀咕道,“也没多久”
忽又掠过他骂她“草包脑袋”的话,却有些生气了起来,“你才草包脑袋!我会这么想,不也是你自己太滥情的缘故么?你敢说你和崔冰冰一点瓜葛也没”
身旁的人蓦地俊脸一沉,她的声音渐渐就小了下去,她突然想起了那一次,她在外面和邵柏宇用过晚餐回到陆宅……
那一晚,他似乎喝了不少酒?
她没有忘记,他一开口说话的时候,一股呛人的威士忌烈酒的味道,就朝她迎面扑过来!
那个禽兽,一见她的车子进了院落,就发疯似地冲上来,揪住了她的衣领,“陆太太,如果你真的那么‘饥渴’,我很乐意履行为人夫的义务!”
那一夜,她双手紧缚,无力反抗,他却残酷无情地,在她之前早已被他用蜡烛灼伤的伤口上,一遍又一遍地用力掐…捏!
那一种切肤之痛,就好比是把白花花的盐粒,撒在她血淋淋的伤口上,痛得她甚至无力哭喊……
而她惨遭毒手的罪魁祸首,竟是她祸从口出!
只因为她愤怒地戳破了,他和外面那些女人的风…流韵事!
那么,这一次,他又会怎么惩罚她?
她记得,刚才在饭桌上,他好像也喝了不少?
老太太年纪大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嗜好,就是喜欢喝两杯,好不容易盼到陆兆忻回来,愣是要他陪着喝了好几杯……
额,这丫的,没喝酒的时候就够禽兽了,再多喝几杯,就更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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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无际的黑暗海面上,隐隐约约地泛着几点星光,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哗然涨起、又颓然地落下……
漆黑而寂静的柏油公路上,停了一辆墨黑色的布加迪威航……
宽敞而豪华的密闭车座内,诡谲而危险的气息,肆意地弥漫了开来……
贝宁宁纤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终于,在那一双如魔爪般的大手,朝她凌厉地探过来时,她忍不住惊恐地凄然哭叫起来,“不要!陆兆忻,求你不要……”
只是,这个强大得超出她全部所能想像的男人,怎么是她这个弱女子,可以掌控的?
只见他幽幽地瞥了她一眼,却是蓦地将他颀长、精实的身躯,倾过去压向她柔软的身…子,“不要怎样?贝宁宁,你是要我,不要碰你?还是,不要放开你……”
陆兆忻的心情似乎还不错,一边饶有兴味地逗弄着她,一边又用他带着浓郁酒气的炙烫双唇,霸道地袭向她敏感而细腻的粉颈间,让她浑身都禁不住一阵阵地颤悚……
贝宁宁可紧张了,一边忙于手忙脚乱地,左右躲闪他的欺近袭击,一边又是委屈又是恼怒地哀叫了起来,“陆兆忻,你不要这样!你不可以每次一喝高了,就像个禽兽一样地,动不动就往我身上撒气”
可她的话音还没落,身上沉重的负荷却“咻”地没了,“禽兽”的那双幽深诡谲的眼眸,就仿佛是淬了剧毒的利箭,“嗖嗖嗖……”地朝她笔直地狂射了过来
“贝宁宁,你敢再说一句?!我怎么就是‘禽兽’了?!”
陆兆忻的狭长凤眸,顿时就不悦地半眯了起来,浑身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比起刚才他压在她身上的狂野,此时的他,分明更叫人心悸!
想起曾经受过的那些粗暴遭遇,贝宁宁不由怯怯地吞了一记唾沫,低声嘟嚷了起来,
“你不是禽兽,是什么?也不看看,我身上的这些瘀青,哪一块,不都是你丫滴留下的?……”
可即使这样,陆兆忻还是耳尖地听见了,却是忽然多云转晴,冷峻坚毅的俊容上,更是倏然扬起一抹邪魅狷肆的笑容,“我很荣幸!谢谢夸奖!”
极度地无语。。。。。。
这男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变态,“禽兽”这个词,哪里是在赞美人了?
却听得他半威胁地扬眉道,“不过,你要是下次再敢有,像今天早上这样给我戴绿帽子的行为,我还可以更‘禽兽’,你信不信?!”
他刻意地逼近她的脸颊,作状要施用他的“兽行”,贝宁宁连忙一迭声地急切点头,竟然忽略了,他话里面的“戴绿帽”那个莫须有的指控……
半个小时后,陆兆忻身上浓浊的酒气,似乎消散了不少?贝宁宁默默地看着,陆兆忻一手把着方向盘,熟练地发动引擎,向前直走、左转……
一手则启动了耳脉,和另一端的女声讲着电话,“好,我知道了,明天会有一百万,打到你帐户上的……”
如果她没有听错,应该是那个电视台的漂亮女明星白芊蕙,陆兆忻一定是到时间,要付人家这个月的生活费了吧?
嘴边不觉有一抹轻蔑的嘲笑浮起,贝宁宁冷唇讥讽道,“陆少好不怜香惜玉,让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女独守空闺,岂不是太暴殄天物了么?”
陆兆忻突然一脚狠狠地踩下了刹车
“贝宁宁,你给我滚下去!”
那一声乍然划破寂静夜空的尖锐,就仿若一刀扎进了贝宁宁的身体,心口,莫名而又不可自抑地疼痛了起来,她却倔强地不肯示弱!
下去就下去!有什么大不了?!反正她也不喜欢跟他呆在一块!
“砰”地一下,关上他的车门,她独自步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看着那绝尘而去的红光,一点一点地消失,直至再也不见踪影,贝宁宁懊恼而泄气地跌坐在地,“陆兆忻,你这个混蛋!可恶!我画圈圈诅咒你!你***,怎么不干脆去死算了……”
这大半夜的,他丫的居然就这样丢下她,一个人走了!就算她嘴巴坏,不小心又触怒了他,他也不能把她扔在,这鸟不生蛋的荒僻公路上啊,555555555……
混蛋!他要玩女人,就尽管去玩他的好了!她又从来都没有怨言过!一直以来不都是他爱上哪去,就上哪去的吗?
只要把她送回家去,不要让她这大半夜的还得踩着高跟鞋,压这该死的黑漆漆的马路,她就感激不尽了!
可这个该死的混蛋,她今天陪他演足了一整天的戏,居然还这样对她?!T***!
不过,这路可真是黑啊,天空上一点星光都看不见,马路另一面靠山的林子里,偶尔还传出一两声怪异而碜人的叫声,贝宁宁不由得裹紧了双臂,怎么办呢?
夜里的温度渐渐地降了下来,手臂上一阵阵地渗凉,再不想办法回家去,她不被吓坏,也一定会被冻坏的!
她翻出手机来,想要叫一辆计程车,不小心却弹出了电话簿窗口,就那么突兀地看到了,“麦依琳”那几个熟悉的字体,心里就忽然地有些感伤了起来
“我爱陆少!只要他能属于我,能多爱我那么一点点,就算要失去全世界,我也在所不惜!”
为了这么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放弃优厚的家族财产,放弃高傲的尊严,独自承受亲朋好友异样的目光,即使名不正,言不顺,却始终一直默默地祈求着他的爱,
甚至,他可能永远也不可能,只爱她一个人,也可能某天就一去不复返,这样不平等又小心奕奕的爱,真的值得吗?
“一点都不值得!”贝宁宁在心中鄙夷地啐了一句,手机的信息提示音,却突然“嘀嘀嘀……”响了起来,
屏幕上跳跃着一串没有署名的数字,却是她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她愕然地点下了“查看”,却被那上面屈指可数的寥寥数字震撼了
“打过来,求我去接你!”
切!什么嘛,她才不屑于去求他!
贝宁宁这么一想,忽觉身上又有了,一些不可思议的力量,起身爬起来,又伸手拍了拍有些冰凉的小PP,她竟然一跛一拐地,向着她给母亲租在西街的家的方向,迈出坚决的步伐
“嘀嘀嘀……”又是一阵清脆的信息提示音,她撇撇嘴,有些不耐烦地按下了“确定”键,“贝宁宁,我数到三,你再不打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贝宁宁吓得差点把手机掉落到地上!难道,那个混蛋躲在暗处窥视她?
心底忽然就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她惶恐地巡视了一圈,四处都是一片漆黑,哪里能看得见半个人影?
他一定是在故弄玄虚地吓唬她!
于是,当屏幕上再亮起那个号码时,贝宁宁竟然很是解气地,按下了“关闭电源”!可是
“贝宁宁,你这个该死的笨女人!”
身后突然传来一记气急败坏的暴怒吼声,贝宁宁还没有来得及回头,看清那人狰狞的面孔,“吱”地一声,那辆眼熟的墨黑色布加迪威龙,已赫然逼至身前!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如狂风卷浪般,一下子就将她整个人掠入了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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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陆氏公司决定聘用白芊蕙,做下一季的广告模特,她打来是为了确定行程和签约金的,看完陆兆忻给她的合同,贝宁宁只想把自己的小脸埋进双腿间,真是没脸见人了!
她竟然一天以内捅了两次马蜂窝,难怪陆兆忻刚才会那样生气了!
陆兆忻一边开车,一边好笑地看到,她像个小鸵鸟般地弓下…身子,不觉又是一句鄙薄的嘲讽溢出口,“说你草包脑袋,还不肯承认?”
“你的脑袋才是野草丛生呢!”
她心虚地啐了一句,却被他更加不悦地狠按了一记脑门,“你再胡说试试?”
不说就不说!有什么大不了的?!贝宁宁恨恨然地,避开他粗暴的揉弄,低下头去,重新开启手机的电源
“嘀嘀嘀……”刚才还没有阅读的短信息提示音,此时又尽职地响了起来,
贝宁宁轻轻地瞥了一眼,屏幕上,只有短短的两行字,“贝宁宁,我后悔了!你赢了!我马上来接你!”
…………
他说,他后悔了?!后悔什么?后悔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