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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我比任何人都爱你
地处南面沿海的C市,春季一向潮湿而雾多,尤其是在涨潮时,整个城市都会被浓雾,笼罩得朦朦胧胧地,仿若仙境一般,美丽之余更添了一丝神秘……
贝宁宁也下了车,与夏璇并肩站着。
好友的异样,让她忽然想起,上次在东方大酒店的同学会上,她嘲笑胡采丽不该与邵柏宇装亲密,因为他是夏璇圈定的极品上草,却意外地看见邵柏宇的错愕,后来,还宁宁稀稀地听同学们说起,邵柏宇和夏璇似乎已经分了手?
刚才在医院的时候,两人也只是极冷淡地寒暄了几句。
此时的反常沉默,大概是旧情未了,心里还是放不下邵柏宇吧?
可是,好友不说,贝宁宁自不会去撕扯她的伤口,于是也没有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夏璇却突然一把摔去,手中仅剩半截的烟蒂,紧紧地抱住了贝宁宁,“宁宁,不要再拒绝我,让我来爱你吧,我会比任何一个男人,都要更加爱你的……”
“……………………”
贝宁宁的这一惊,吓得可不轻,只怔怔在地看着眼前的好友,久久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夏璇却在她耳边一遍遍盅。惑似地温柔劝说,“宁宁,经历了那么多,难道你还要再相信男人的话么?宁宁,这个世界的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只会害你伤透了心,还受尽屈辱……”
过了许久,贝宁宁才有些隐约觉得,也许是这一次和邵柏宇之间的分手,夏璇真的受刺激过深了了,于是,回过神来,便自动地略去了她那些过激的言语,反而体贴地劝说道,“璇子,别这样!”
“璇子”是当时一起留学的室友们给她取的昵称,其实,一向大化而之的夏璇,本来是让大家叫她“璇哥”的,不过,大家觉得她有占便宜、“污染”校园纯结风气之嫌,听起来她们寝室像是三女一男的样子,也是为了避免各自的男朋友疑心,所以众口一致,给她取了个不中不洋的名字,“璇子”。
“你只不过是和邵柏宇分手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个世上,总有一个男人,会是最爱你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努力地尝试了几次,却始终未能挣脱夏璇的双臂,也是第一次才知道,原来,夏璇不仅看起来像个不羁的假小子,力气也比一般的女生大许多!们大宁都。
“璇子,你先放手”贝宁宁的胸口,被她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于是,蹙眉,有些不满地道。
夏璇却将她滚烫的双唇,慎重而又充满怜恤地,缓缓地落向了贝宁宁微裸的香肩,“不!宁宁,没有邵柏宇!从来就没有邵柏宇!那是一个误会!”
见她极力抵抗,又强自将她按在怀里,一路迤逦,热吻至她小巧诱人的温软耳垂,“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们还一起在澳洲留学,你说,很羡慕邵柏宇对我的情有独钟时,我对你说了什么吗?”
夏璇的眼眸中,有一种狂热得近乎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情感越来越强烈,“宁宁,我喜欢你!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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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宁宁忽然就觉得,浑身的汗毛孔都竖了起来,这样的夏璇,是她所陌生的,更是她所不能接受的!她惶恐地挣扎着,“不要!璇子,我是你的好朋友啊”
可此时的夏璇,早已陷入了疯狂的状态,她拼尽全力地拖着贝宁宁,一步步逼近陡峭的山崖边缘,迎着浓雾里渗凉的山风,森然阴冷地大声狂笑不止,
“好朋友?!不,宁宁,我爱你!我不要只做你的好朋友!我不能够再眼睁睁地看着你,一次又一次地被那些臭男人伤害!我”
一阵凛冽的山风迎面吹来,衣着单薄的两人,都不禁微微地瑟缩了一下,夏璇却将眼神幽幽地,投向了深不可量的断崖下,“宁宁,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在乎用什么方式!”*
又是一阵凉嗖嗖的山风,从耳旁“呼呼……”地叫嚣而过,当贝宁宁的脑海中,迸出“殉情”这两个字时,却不由地生出一种,“一失足即成万骨枯”的凄惶,又隐隐地觉得有些可笑:
曾几何时,她也做过这样的梦?!陆兆忻怒不可遏地要拉着她一起奔向地狱,如今,夏璇又会带她投身何处?
她淡淡地看了夏璇一眼,却是几近不可闻地轻叹一口气,末了,竟一言不发地紧闭上双眼……
夏璇的眼眸突然就现出,一种绝望而嫉恨的骇人光芒,反转单手,自贝宁宁的LV小洋装口袋中,掏出她的手机,在一阵“嘟嘟嘟……”的连线声中,冷笑着对她说,
“好!好!好……宁宁,你竟然宁可被陆兆忻伤害,也不肯投向我的怀抱!我的好宁宁,既然你心里还对这个男人心存希冀,那我们就来赌一赌”
赌什么?陆兆忻之于她,只是一个噩梦,而她之于陆兆忻,除了一颗棋子,便是一个笑话。他和她之间,还有什么可赌的?贝宁宁只紧闭着双眼,一言不发。
陆兆忻总是笑话她,一付“视死如归、不可侵犯”的样子,却又哪里知道,她是哀莫大于心死,她只是绝望,要在这场尔虞我诈、腥风血雨的家族仇斗之中,反反复复地伤害与被伤害、沉沦与被沉沦……
夏璇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么?所以,脸上才会挂着那样刺眼的讽笑,“就赌陆兆忻对你的真心。如果他能在十分钟以内赶到,我便死心,二话不说,立刻放了你”
电话里传来那记熟悉而冷漠的男声,“是我”
贝宁宁微微地睁开眼,就听见夏璇说,“陆先生是吗?你老婆在我手上……”
第92章 、就赌陆兆忻对你的真心
电话里传来那记熟悉而冷漠的男声,“喂”
贝宁宁微微地睁开眼,就听见夏璇说,“陆先生是吗?你老婆在我手上……”
她不由得阵阵苦笑,陆兆忻一定会将夏璇当作疯子看待吧?
且不说,她现在早就不是他老婆了,就是以前是他的老婆,只怕也巴不得让她去死吧?夏璇想要叫他此刻赶来?就算她对着流星许愿,也不会梦想成真吧?更别提说,现在也不可能会有流星陨落
却蓦然听得,一个低沉而喑哑的悦耳男声,在彼端的微波声中,格外紧张而小心翼翼地传了过来,“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贝宁宁?是要钱吗?你说个数……”
贝宁宁讶异地睁开了双眼,心底竟然不可抑制地想要大哭,陆兆忻,你为什么不干脆让我去死?你的爱,我要不起,也不能要。也许,从你父亲自杀的那一天开始,我们便注定了只能是个悲剧。
夏璇却是冷冷地笑,“陆先生,我们玩一个游戏,限你在十分钟以内赶到石景山山顶,否则,你老婆就要陪我一起葬身谷底!”
挂了电话,嘴边却划过一道算计的笑容:不管陆兆忻现在身处何地,他也是根本无法在十分钟之后赶到山顶的,因为,从山底到山顶的车程最快也要二十分钟左右,而且,因为天时已晚,上山的缆车现在也已经停开了,除非陆兆忻用飞的,不然他是无论如何也是赶不到的。
只听见头顶上一阵轰隆隆地噪声作响,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已赫然如同,从天而降的超人般映入贝宁宁的眼中,只见他长臂一挥,已倏地一把擒住她纤细的小蛮腰,轻易地就将她带离出夏璇的怀里!*
紧身一山。又在夏璇石化一般地错愕中,陆兆忻扬起一抹邪肆狷狂的笑容,“夏小姐,我在十分钟以内赶到了,那么,你是要一个人葬身谷底了么?”
(果然是。。。。。。陆先生,您的嘴巴还能再毒辣一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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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浴间里,莲蓬头下,水流如柱……
贝宁宁一遍又一遍地狠狠搓洗着,下午被夏璇的双唇碰触过的地方!
“宁宁,我喜欢你!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的……”
这句话就像是,施了魔法的咒语一般,在她脑海里怎么也洗不掉!
两年前,C市炎热的六月,贝宁宁在父母的牵挂下,踏上了远在大洋彼岸的澳洲……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照顾,从小生活在南方沿海的贝宁宁,澳洲这一年的冬天,特别地暖和,暖和得,让贝宁宁觉得,寝室里的每一位室友,都亲切得像自己最亲近的家人一样,尤其是,那一个叫夏璇的,长得特男孩子气、性格特开朗的短发女生,贝宁宁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两人的友谊一日千里……
以至于后来,在澳洲商学院里,几乎是众所周知的,贝宁宁和夏璇是最要好的、最亲密的朋友,俗称:“24小时跟得死党”。
她们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洗澡、一起睡觉……
贝宁宁冷不丁地打了一个激灵,也不管热水还在“哗啦啦”地淌着,就慌忙抓了一条宽大的浴巾,紧紧地裹住了自己的身体!
两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到底夏璇曾经是,用怎样的一种目光,来审视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的?
贝宁宁失神地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之中,以至于门锁上传来一声轻响,她也浑然不觉!
待到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蓦然覆上她柔弱的香肩时,她更是颤抖得犹如秋风里的落叶,歇斯底里地叫喊了起来,“不要!你走开!你快走开啊”
却听得一个温柔得,出乎意料之外的低沉男声,“别怕,是我”
陆兆忻甫一进门,就察觉到贝宁宁的异样,湿露露的浴巾下,还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的身体一直在瑟瑟发抖……
他轻轻地走过去,扣着她的双肩,将她惊恐的小脸扳向自己眼前,眼眸中,竟有着一抹深深的怜惜与懊恼,“没事了!不怕……我在这里陪着你,绝不会再让她伤着你了……”
陆兆忻一边极耐心地轻声哄着,一边却用自己的一只大手,把她的头按至胸前,轻轻揉触,另一手则轻车熟路地绕至背后,抚上她纤细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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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贴着他结实而迷人的胸膛,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淡淡古龙香水味,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贝宁宁心底竟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不自觉地拥紧了,他颀长而精实的身躯,“陆兆忻……”
“我在!我保证,我会一直都在的……”
紧张过后,陆兆忻忽然就觉得有一点点的幸福和喜悦感,她叫的是他的名字!
她在最惊恐、最无助的时候,喊的不再是她的“志逸哥”,也不是“邵柏宇”,而是他
“陆兆忻”!
洗浴间里,“哗啦啦”的水声,不知什么时候已悄然而止,而氤氲的光线下,依稀可以看见,
陆兆忻那件价值上万元的、白色阿曼尼双排扣衬衫上,胸前的一大片,已渐渐地被湿意浸透,可他却置若罔闻地,一直低声地对怀里的人儿呢喃着什么,一向冷峻薄情的唇边,还不经意地逸出一丝淡淡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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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洗浴间里高温的关系,贝宁宁原本就娇俏的一张小脸蛋,显得益发地红润诱人,而她迷离中透出几许凄然的眼眸、水得粉嫩的双唇,加之怀里的人儿,此刻除一浴巾外,全身上下,再无一物……
陆兆忻狠狠地甩去,脑海中那些龌龊的低级遐想,任由身体如同石雕一般地僵硬,却怎么也不愿逾越雷池半步!
可是,该死的,贝宁宁你为什么要抱得这样紧,存心挑战我的底线吗?
第93章 、怪她洗澡没锁门
“宁宁,我喜欢你!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的……”
“……不,宁宁,我爱你!我不要只做你的好朋友!”
“宁宁,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在乎用什么方式……”
“…………”
夏璇那张疯狂得近乎扭曲的面容,是这样地深刻而可怕,贝宁宁不由得更用力地,抱紧了眼前这具修长精健的躯体,
她不懂,他明明是她的仇人,她明明恨他恨得想要杀死他,却为什么只有他,只有在他身上,她才能找到如此前未所有的、极大的安全感?
陆兆忻浑身如同石雕一般地僵硬着,却怎么也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那天晚上,她是那样决绝而痛恨地说,“陆兆忻,我要你比我更痛!”
看着鲜血从她粉颈间一点一滴地往下涌时,他才知道,这样的惩罚,是他怎么也无法承受的。
如果,强迫她会让她选择永远地离开他,离开他的世界,那么,他宁可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就如同,下午他知道她要出院,却只是悄悄地将车子停在了路边,默默地看着她和邵柏宇等几个好朋友谈笑风生,看着她和夏璇一起上了车,又上了山顶,他一路尾随,却不敢靠近她,只好迫于无奈将车子停在了山脚下。
接到夏璇打来的那一个电话,他是发疯了似地,咂开了园区内的电源控制室,又独自驾了缆车上山的……
“陆先生,我们玩一个游戏,限你在十分钟以内赶到石景山山顶,否则,你老婆就要陪我一起葬身谷底!”
可是,夏璇她说错了,贝宁宁对于他来说,绝不是什么游戏,他不会让她置身于十万分之一的危险之中。
所以,他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