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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她傻吧!要换了别的女人,这种时候,必定赶紧地跟他结了婚,然后,再骗他说,自己怀了他的孩子,等到他觉得孩子出生早了一些,还可以买通医生,说是早产,一切不就天衣无缝了吗?
她却偏偏要选择跟他吵,气得他拍桌子而去,深深地恨了她……
以前,她总是很讨厌,陆兆忻动不动就骂她笨,经常对她一开口就是,“贝宁宁,你真是笨死了!”
现在,想想,她还真是有那么几分笨的!不然,怎么会落得了今天的这个下场?
也许明天,买了志逸哥股份的人,就是个虎视眈眈的野心之徒,处处算计,要把她踢出董事会?
也许,为了保住父亲的心血,她从此就必须要与那人斗得昏天暗地,连安心养胎的时间也没有?
也许……
也许的可能有很多,只是,没有一个会是美好的。
贝宁宁心下怆然,低下头,不再看韩志逸。
却听见他似乎屏住呼吸、小心奕奕地轻声说,“如果,我不介意呢?我还可以把我手中的股份一分不少地转给你,只要你回来……”*
贝宁宁错愕地抬头看他,他亦毫不回避地直视她的眸光,双瞳清澈而真切,于是,贝宁宁知道了,他说的是真心话,他是愿意揽下她这个大包袱的!
她应该要答应他的,对不对?
有人肯负责,还肯帮她保住公司,她就应该谢天谢地,求之不得了?
可是,她又笨了一回!
她轻轻地摇头,从他清朗的俊脸上移开视线,语气柔软地,却透着坚决,“志逸哥,我不能骗你,我们回不到从前了……”
韩志逸眸中的那一点亮光,“咻”地泯灭了,他白皙帅气的脸孔上,染上了一抹心浮意躁的怒气,
“贝宁宁,你别指望和陆兆忻的关系,还会有什么实质性的转变!不怕告诉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我现在再问你一次,到底要不要答应我?”
她却是恍惚地笑了,转过身离去,一边走,一边向身后的他挥手,“志逸哥,祝你一路平安。”
她知道,他订了明天返回美国的航班,今天的这一番话后,也许他也不希望,明天看到她出现在机场了吧?那么,现在,就说再见吧!她还是愿意看到他好的。
韩志逸终于是恼了,悻悻然地朝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嗤道,“贝宁宁,你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陆兆忻也说过,她会后悔的。现在再多他这一件,也没什么大不了!
贝宁宁始终没有回头,一直往前走,然后,在他眼中越来越模糊,直到,早也不见只身片影……
******
翌日,早上十点,贝宁宁按照与志逸哥约定的时候,准时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没想到,有人比她还早!
她一推开门,就讶异地发现,他的办公桌前已坐了,一个西服笔挺的男子,宽阔精实的双肩,把一套做工上乘的华贵西服,穿得是纤铎有度,煞是帅气。
而他上身背影的线条,流畅得,甚至让人忍不住猜想,他是不是也长了一张,令人赏心悦目的俊脸?
更诡异的是,她居然觉得,这个背影,似乎是她所熟悉的?
听见了她的推门声,正在与来人讲着话的韩志逸,微微地抬头,看了她一眼,他对面坐着的那人,似乎也察觉了身后的她,蓦然回过头来看她
贝宁宁却惊得差点跳了起来,“陆兆忻?!”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来这里,想干什么?
此时,又听得韩志逸说,“这样,陆先生,你先等等,我答应了贝宁宁小姐,会优先考虑卖给她的”
直到这一刻,贝宁宁才恍然大悟,原来,志逸哥嘴里说的那个,愿意出价比她高一倍,购买他手中股份的人,竟然会是陆兆忻!那个想要把她赶尽杀绝的人,竟然是陆兆忻!
******
第102章 、咂死你丫个禽兽
直到这一刻,贝宁宁才恍然大悟,原来,志逸哥嘴里说的那个,愿意出价比她高一倍,购买他手中股份的人,竟然会是陆兆忻!
要将她赶尽杀绝的人,竟然是他陆兆忻!
她突然就想起了,她前几天晚上,从陆宅离开的时候,他曾经说过的话,
“贝宁宁,把孩子拿掉吧!”
“贝宁宁,我不要你给我生孩子!可是,我会好好地爱你的,我不需要孩子……”
“贝宁宁,你一定要答应!否则,你知道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
他竟然是想要拿贝氏来逼她屈服!他机关算尽地,就是要毁掉她腹中的孩子!
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贝宁宁突然就“嚯”地一下,跳到了韩志逸面前,“不!志逸哥,你不可以把股份卖给他!”
韩志逸扬起脸,挑眉看向她,“那么,你的答案呢?”
她的答案?
“如果,我不介意呢?我还可以把我手中的股份一分不少地转给你,只要你回来……”*
“贝宁宁,你别指望和陆兆忻的关系,还会有什么实质性的转变!不怕告诉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我现在再问你一次,到底要不要答应我?”
他昨日似情深、似怨怒的话语,依稀还在耳边回响,贝宁宁却突然沉默了……
办公室里沉寂得,只剩下了三个人的呼吸,韩志逸的目光执着而坚定,陆兆忻则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可她,却只能拧开脸,眸光闪烁地瞥向窗外
今天的太阳可真好呵,好得就跟那天下午一样,白花花、金灿灿地,她记得,她还像个深陷入热恋之中、全无理智可言的“二姐”一样,轻轻地在陆兆忻脸上印上一记浅吻,他却笑话她,“傻瓜!我不值得你对我这样好……”
可是,她当时就是那么傻,就是莫明其妙地想对他好……
事过境迁,世事几番,如今,他们却要彼此争锋相对!
也许,过了这一秒,也许,她今天走出门,就再也不能回来!
又或者,她还得像上一次一样,选择牺牲腹中的孩子?
这样僵持了有几分钟,韩志逸有些意兴阑珊地开了口,“陆先生,很抱歉耽误了你的宝贵时间,我想,我们现在就可以签约了!”
听着那“沙沙沙”的笔划声,终于消失不见,贝宁宁顿觉希望尽毁,她浑浑噩噩地走了出去……
******
因为,陆兆忻成功地拿下了,韩志逸手中35%的贝氏股份,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贝氏的第二大股东,又因为,他之前注资贝氏的时候,曾带给贝氏可观的利益,
于是,这一日,股东大会的时候,就有个别股东大胆地提了个建议,要不要换陆兆忻担任董事长的职务?
贝宁宁想也不想就断然拒绝,“当然不行!”
陆兆忻不动声色,一言不发地坐在座位上。
他旁边的崔冰冰,却是风情万种地浅笑道,“贝小姐,我想你大概还不知道,我们陆先生和您一样,同样持了贝氏40%的股份,既然如此,为什么您能出任董事长,而我们陆先生就不能?”
贝宁宁倒吸了一口冷气,看了一眼崔冰冰递过来的文件,才知道,分明是有备而来的陆兆忻,竟然又在私下里购下了5%的股份,目前所持股份,竟是真的与自己旗鼓相当!
陆兆忻这时往全场淡淡地瞥了一眼,最后,却是鄙薄地朝她开口道,“如果,贝小姐不肯让贤,其实我不介意,再买进吴董事手上6%股。”
}那个一脸花白胡子的吴董事,竟还一付笑眯眯、乐于接受的样子!
·炫}逼宫!陆兆忻这个混蛋,他竟然敢对她明目张胆地逼宫!
·书}瞧他那付“小人得志”、不可一世的样子,丫的,简直就是在活生生地“逼宫”!
·网}陆兆忻这个混蛋,他竟然敢对她明目张胆地“逼宫”!
贝宁宁气得脸上一片煞白,拿着文件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在发抖,那一刻,她的大脑里真的有过,那么一秒钟的疯狂念头:
她要抓起手上的文件夹,不顾一切地、狠狠地咂向他那张可恨的冰山脸!
她还想要大声冲他地吼,“陆兆忻,你给我滚!带着你的臭钱,马上滚出我的贝氏!”……
可是,这种壮观的场面,她也只能是想一想而已!
她不能!也不可以这样做。
股东们都在看着呢,她要是这样做了,以后在他们心目中,她还有什么形象可言?
而且,早就丢去爱情幻想、回复正常IQ指数的贝宁宁,隐隐约约地听出来了,陆兆忻的话里,分明暗示着,事情还有转寰的余地
因为,他如果真的要把她赶下台,就如他刚才所说的,他直接再买进吴董事的那6%股就可以了,届时,他是第一大股东,他说什么都行了!何必还要像现在这样,在董事会里大张旗鼓地摆她一道?!岂不多此一举?!
而他之所以没有这么做,一定是别有企图的!
也许,是想要逼她把身处的严峻形势,看得更清楚一些?也要让她更明白,鸡蛋碰石头会是什么下场么?
贝宁宁努力地,隐忍下自己心中的怒气,对他展开一抹温柔大体的微笑,“陆先生,我们谈谈,可以吗?”
答案必然是不言而喻的。他这样一步接一步地逼她,等的可不过也就是这么的一个机会?
贝宁宁率先离开了会议室……
******
夏天的气息是越来越浓郁了!才不过是早上九、十点钟的时分,太阳已经炙辣到,让人难以忍受的程度。
董事长办公室。
贝宁宁走至窗边,伸手拉下了悬挂在墙上的米白色卷叶帘。
可还是有一缕阳光,穿过那斜斜的缝隙,落到了她白皙的藕臂间,由最初的微热,到慢慢地变得滚烫,最后,变得像灼烧般的疼痛,就像那个人此刻给她的感受,焚燃至体无完肤、伤痕累累……
她心神恍惚地,以至并没有听到门外的敲门声,等到她终于感伤完,下定决心,要振作起来,着手处理公事的时候,一转身,看见身后站了一个高大英挺的身躯时,却是狠狠地吃了一惊!
她轻抚了一记胸口,不悦地说,“你怎么进来也不吱声?”
陆兆忻身形未动,却是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我有敲门,不过,你好像没听见。”
额,大概吧!她刚才的确是失神了好一会。
于是,她决定不再纠缠这个问题,绕过她身旁,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又转过身来,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陆兆忻,你一定要这样逼我吗?”
陆兆忻也转过了身来,就那样直直地注视着她白皙的小脸,“我才真的弄不懂你,我都说了,不要孩子,你为什么非得跟我唱反调?”
她一直就是这样,他让她乖一点,她就频频给他出岔子,他说要给她“陆太太”的名份,她却一转头就跟别的男人订婚……
难道,顺从他一次,对她来说,就有那么难吗?
贝宁宁摇头,“我不是在跟你闹脾气,我就只是想生下这个孩子,我不想再像上一次那样,痛苦地失去他……”
陆兆忻的表情有些漠然,怔怔地凝视着她,随后,却从冷情薄幸的唇边,逸出一丝讽刺的冷笑,“是真的不想失去孩子,还是想利用孩子,来分我们陆氏的家产?”
陆家遗训有指明,凡陆氏男儿,自出生之日起,均可继续家族三成的股份。
他的样子太欺负人!贝宁宁隐忍多时的怒气,终于破功,她愤愤地单手叉腰(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她最近都特别容易劳累,腰背间更是动不动就犯酸,她只好扶着腰。),大声斥道,
“陆兆忻,你尽管放心你的臭钱好了!我告诉你,我们早就离婚了,这孩子,是我一个人的,我一分钱也不会要你们陆家的!这样,你满意了吧?可以滚出贝氏了吧?”
陆兆忻却又沉默了……
贝宁宁等了他半晌,见他还是那样冷冰冰的酷样,心里也开始拔凉、拔凉地,难道她都委曲求全到这种地步了,他还不肯放过她么?
她嘴边渗出一丝苦涩的强颜欢笑,“是不是还要我立下契约,表明立场,你才肯相信?”
陆兆忻却又幽幽地看她,“贝宁宁,你为什么非得要生这个孩子?你还这么年轻,没必要为我这种混蛋,折腾自己的身体!”
原来,他也知道,他自己很混蛋呀?
贝宁宁突然就眼中一热,滚下两颗豆大的泪珠,“你管不着!是我活该,是我犯jian,行不行?”
她“呜呜呜”地低声哭了起来,他迟疑了一下,伸过手来,将她搂进了怀里,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贝宁宁,你怎么这么傻?怎么就这么傻?傻得都不肯听人话了呢……”
她哭得更凶了,抽抽噎噎地,“都是你!都怪你,对我这么狠心!我恨你!我恨死你……”
结果,他不知是生气了,还是想堵住她的咒骂,突然就攫住她尖尖的下颌,骤然一低头,就那样狠狠地吻了下来!
密密实实地、疯狂地,吻得她媚眼如丝、四肢无力,吻得她软绵绵地攀附在他身上,气喘吁吁……
办公桌对面的意大利进口长条沙发上,陆兆忻柔情蜜意地,将贝宁宁抱坐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