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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惜缘-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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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泛清看到他微微的一愣,身后的那些人又追赶了过来,她连忙离开,却偷偷的望了一眼,对上了他那双眼睛。
  跳上他房梁的那一刻,她轻轻的说了一句,“珍重!”
  他知道她想要离开,也没有说什么,心中一片酸楚,她离开了或许是好的。
  这一句珍重蕴含了太多,是告别,或许也是永别……
  或许是心弦波动太大,泛清整个人的平衡开始不稳,在树丛里逃窜着,不停地跳跃着,扑通一下摔倒在地。
  眼看自己就要被抓住了,一个人影却忽然把自己一把抓起,接着离开了地面,而那些侍卫却依旧在乱窜着寻找着。
  她迷茫不解,一只手却堵住了她的嘴巴,疑惑的抬起头,却看到一片昏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终于恢复了一片平静,那人也放开了捂住自己嘴巴的手。
  虽然此人她不知道是谁,但是凭感觉可以知道,此人对自己无害,他只想救自己。
  二更已过,三更正时。
  此人始终走在自己的前头,
  月光透过树叶莎莎而来,隐约之中看得到那人的背影,虽然身着暗色的衣服,但是身形毕露,一看就是一个女子,这个人是谁?
  夜晚的天气有些寒冷,让她起了寒意。
  耳旁是风儿四处窜动的声音,她到底要去哪里?
  “恩人,请问你……”
  “和我走就对了!”
  声音柔软温和,应该是一个温柔的人,可是她为什么要救自己,她知道自己跟着她,那么她要带自己去哪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子都有些疲倦了,天色也亮了。
  也同样在她的疑惑之中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儿是哪儿?四处是一片绿油油的菜地,还有些玉米铺。
  眼前是一间普通的屋子,旁边还有几间同样的小木屋,她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正当自己发呆之际,那人却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自己。
  泛清也停下了脚步,定定的看着她,“多谢您的救命之恩,可是这里是……”
  那人将自己脸上的面纱撤去,她惊讶的睁大眼睛,竟然是……
  此时,水漠堡一片混乱,四处都说小姐消失了的事情,就连那蓝天阙也大为怒火,毕竟此刻的水泛清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而她又和他人不一样,如果她说出去,那么自己很可能会遭到众人的质疑,事情还没有全部分配完,此刻除了乱子可不行。
  蓝了然静默的呆在自己的屋中,回味着她离去的那个眼神,还有那一句“珍重”。
  水漠堡里闹开了锅,可他这儿却平静的像湖水的表面,如同镜子一般没有起伏。
  偶尔有几个人跑到自己这儿,询问几句,淡淡的笑了笑,便不予理睬。
  此刻已经有一大群人出去寻找水泛清,整个水漠堡的人气也难得的稀少。
  蓝天阙仿佛想到什么似的来到了蓝了然的屋内,审问似的看着他,“水泛清呢?”
  他只是平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我不知道。”
  他的儿子有这样的反应,让他很是不理解,但是却还是沉默了好一会,“你要知道,她知道很多事情,若不是你的求情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
  “盟主,她不再我这儿。”说着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卷。
  他本是一个平凡人,不想卷入武林风波中;他是他的儿子,却第一次发现自己和儿子有这样的疏远。
  心里有些怪怪的失落,但是此时正事要紧,也就转身离去了。
  看着蓝天阙离去的身影,他没有表情的闭上了眼睛,随即又打开了窗门,望向空中,“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天空无限大,声音微弱尘,周围安如觅,心声却如钟……
  
                  沉睡的记忆
  眼前的世界,与众不同。
  有着脱俗的感觉,也有着自然的清新。
  微微的扫向周围,初起的阳光洒落在这片草地上,呈现一片灿烂的光辉。
  天空偶尔有些泛蓝,是因为还没有完全的清醒吧;雾气刚刚散去,万物都方才复苏,朦胧的将眼帘掀开,闪烁着耀眼光芒。
  屋舍平平淡淡,却有一种傲然的孤立。
  前方的那个身影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子正对自己。
  是谁?
  她的手抚向她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这双眼睛给她一种温暖而又陌生的感觉。
  面纱从脸上扯下,一张熟悉的脸映现在自己的面前。
  瞬间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竟然是……这……我……泛清的脑子糊涂了,心里却激动不已。
  女人看着她,淡淡的笑。
  这是一张没有任何化妆的脸,大大的眼睛暗淡无光,不是很高的鼻梁配上一张紫色的唇。
  她的皮肤因为常年的风吹和心里的折磨变得干燥松弛,但是她还是她……
  “清儿……”女人出声了,这两个字唤醒了沉睡在她记忆中的那份美好。
  一个女人轻轻的抚向自己的鬓发,微微的笑着,“清儿,今天都做了什么?”
  小女孩快乐的抓着母亲的衣角,“今天我学会了用轻功跳个一米多高!”
  女人微笑的蹭了蹭她的鼻子,“呵呵,要加油噢!”
  牵着小女孩的手看着水中的倒影,“娘亲,娘亲,为什么鸟在水里飞啊?”
  睁着大大的眼睛疑惑的抬头望着一个女人。
  疼爱的看着女孩,“鸟儿是在空中飞,不是在水中飞。”
  “不对,不对,你看鸟儿不是在水中嘛?”女人伸出手指指向空中。
  小女孩顺着女人的手指向空中望去,“真的噢!可是为什么水中也有鸟?”
  “呵呵,小笨蛋,这是倒影。”疑惑的摇了摇头。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拉着娘亲的手,“娘亲,娘亲,鱼儿也在水中飞噢。”
  说着露出了甜甜的笑,“水中是游……空中是飞!”
  “哎呀!晕了,不管啦!反正娘亲懂就好了!”多么温馨的画面。
  没错,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在众人口中已经故去的娘亲欧阳玉琴。
  她们遥遥的望着彼此,都痴了,没有移动一步。
  终于她还是流下泪,女人也留下了泪。
  这些日子,她变得好脆弱,总是哭,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从前的水泛清是一个坚强冷漠的女子,可是从什么时侯开始变得脆弱,变得易动容。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嘴角,闲闲的涩涩的。
  世界的时间仿佛停止了,风儿吹过,扬起了发丝,遮去了那片阴霾,心中的温暖顿时而发。
  她想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没了声息。
  扯开喉咙,长长的喊了一声,“娘……”
  这一声隔绝了多年,终于再次出声,六娘毕竟是后娘,对她的称呼只是一种礼仪,而对面前的女人却不一样。
  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那一声呼唤,对于欧阳玉琴而言又是等了多久,看着跑过来的泛清,她的心都化了。
  白色的衣衫有些狼狈,但是她却毫不在意,就这样,在阳光的沐浴下,她们紧紧相拥。
  泪水肆无忌惮的落下,滴下,滋养着脚底的那些生物。
  一个时辰后,她们坐在一起,一起晒太阳。
  泛清的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惑,只有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
  玉琴当然知道她在看自己,心中一定有很多疑惑,只是浅浅的笑笑。
  “你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对吗?”
  温和的笑,泛清点了点头。
  玉琴抬起头遥望着远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让我从跳湖开始讲吧……
  七年前,跳湖了之后,心里满是哀伤和绝望的我,已经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以为自己一定会溺水身亡,谁知道巧合之下,在鼻息里呛入了大量的水后,意识开始迷糊,身体很难受,那一瞬间我忽然想到了你……
  于是我就不自觉的运用了避水,从水里出来,而我已经不想在看到他了,对于他我伤心欲绝,所以我就呆在假山边,等到了晚上,很冷。
  接着我才离开,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就一直走啊走,走啊走,在我精疲力竭的时侯发现了这个地方,这里离水漠堡有一定的距离,而我从小在水漠堡长大却从来也不知道有这个地方,因此我在这里长住下了,偶尔会偷偷的回去看看你,只是每次你都在熟睡中,浑然不知。
  而我逝去的消息很快便传到武林的各个角落,甚至连他也知道了,我想你也知道他是谁。
  接着他为我报仇,可是我真的已经无所谓了,我的心已经死了。
  直到四年前,我发现蓝天阙不知道什么时侯替代了……水夜,接着成为了武林盟主,还做了很多坏事,甚至逼迫你,我知道他逼迫你嫁给傅互,暗地里我查过,他是个不错的人,所以我也没有多加阻止。
  原来我想你既然都嫁给了别人,那么我的使命应该完成了,但是贪心却让我想要等着你的孩儿出生,看到我的孙子在走。
  而今日是我早已知晓所有事情,我想看看你想怎么做,你是想要放弃还是想要生还,说实话打心底我不希望你出事,但是你的一生也太累了,接着我就一直暗暗的在远方关注着你,看到你从药阁那儿逃出,接着便来到了树林里,你的气力不足了,我才出手相助,接着你知道了。”
  泛清从来也没有想到原来自己的娘亲一直在默默的守护自己,心里颇为的感动,只是抓着她的手不放。
  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了泛清,“那药阁的少年是谁?为什么……”
  泛清微微的一愣,她知道娘亲已经知晓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是我心仪的人。”
  听到这里,玉琴感到十分惊讶,“他也是蓝天阙的儿子!”说这话的时侯,声音微微的颤抖,因为她开始心慌了。
  “那么为什么……”
  “娘,爹死了,你知道嘛?”泛清不敢保证自己的娘亲已经知晓,疑惑的看着她。
  “我猜到了。”她的声音也在颤抖,水夜在她的心里始终占着一袭之位。
  “是蓝天阙所为,甚至还打断了爹爹的脚骨,让爹爹在谷底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接着……”她满脸的愤恨,却也注意到了娘亲的表情。
  是激动,是感伤,“他……我……”
  “娘亲,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真的很累。”说着默默的低下了头。
  玉琴猜到了很多,但是却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心里不免的波澜起伏,连忙扯开话题,“那么你和他……”
  泛清黯淡的说,“永远也不可能,我办不到!”
  天很蓝,两个女人手牵手感慨着……
  花月楼里,紫旭无聊的摆弄着手中的绢布,她透过窗户向外望去,熙熙攘攘的走在街道上。
  大家都忙碌着,哪里像自己这番清闲,向远处望去,有一个身影到很是熟悉,似乎……
  不是似乎,明明就是,喜上眉头,连忙跑出去。
  这不正好撞在了别人的身上,歉意的说了一声对不起,那人倒好抓着自己的手不肯放开。
  “哟,花月楼来了新姑娘,漂亮的很嘛!来,美人,陪爷,爷赏你……”
  她愤愤的甩开了他的手,可是好不严实,老鸨远远的看到了这一幕,连忙走了上来,“哎呀,刘大爷啊,瞧,您怎么来了,稀客啊!”
  接着示意紫旭,而男子则将视线放在了她的脸上,“鸨娘啊,这新来的姑娘不错嘛,要不让我尝尝鲜。”
  紫旭还是挣脱不开,只有看着老鸨。
  “刘大爷,这位姑娘可不行,她啊只是暂住的,所以……”
  “暂住,鸨娘啊,您开什么玩笑,在这花月楼没有暂住的姑娘。”接着挑衅的准备抚向紫旭的脸。
  “啪——”一个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那人只有惊讶的份,她连忙甩开他的手,跑出去。
  鸨娘只有在那里赔不是,而楼下的客人则惊讶的看着紫旭离去的身影,心里各有所思。
  “哟,这丫头给脸不要脸啊!哼,我刘谷其是好惹的人嘛?今儿我非给她点颜色看看!”接着准备追上去,而老鸨却挡在她的面前。
  这可是小姐,自己也惹不起,无奈,刘谷其也是有名望的商人,这得罪了生意就不好了,“来,今日刘大爷您在我们这儿玩乐我呢都请客,来,来,来!别生气!”接着将他拖进了一个屋内,“翠玉啊,好好招待刘大爷!”
  紫旭这回来到了楼下,四处看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不免有些失望。
  “齐小姐是在找我嘛?”蓝子瑞不知道什么时侯站到了她的身后,紫旭被这冷不防的吓了一跳,看着他。
  脸上却忽然烧红了,也不知为什么。
  “切,你这个人,谁说我在招你。”
  “那么齐小姐从楼上特地赶下来这是……”他的表情也在挑衅,但是紫旭却不讨厌。
  “我只是想下来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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