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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沈韵清的慌张,黎睿榆显得镇定得多。
他走出这一步,就没打算回头,摊牌是早晚的事,既然楚逸然追到了这里,他就一次说清楚。
“我去开门!”黎睿榆拨了拨额前的刘海,镇定自若的朝门走去。
“等等!”沈韵清一个箭步拦在他的面前:“你快去把衣服穿上。”穿着件睡袍被逸然看到,就算没事也成有事了。
“是你说的,穿湿衣服容易感冒。”不慌不乱,唇角噙着云淡风轻的笑,看着心神不宁的沈韵清,安慰道:“别怕,楚逸然不是老虎,吃不了人,我现在就跟她说清楚。”
“不行,你不能说!”使劲的摇头,她真的好害怕,忐忑的心不安的狂跳着,低低的哀求:“求你不要这样,如果你真的爱我,就放过我……和孩子在一起我很满足,求你,不要破坏我现在的生活……”
她有孩子便有了牵挂,已经不可能不计后果的勇敢去爱,她怯懦的只想保住现在的平静生活,和孩子在一起,就算没有爱情,也可以过得很好。
“清清……”也许他真的太天真,很多事已经改变就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他不后悔,至少他努力过,争取过,就算失败也没有遗憾。
痛苦的闭上眼睛,又缓缓的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没有了神采:“我懂了,放心,我不会破坏你的生活!”说完转身走进了浴室。
“黎睿榆,你再不出来我就令人拆门了,黎睿榆……”
楚逸然疯狂的叫嚣让沈韵清心惊胆颤,拍拍胸口,深吸一口气,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就算拖延时间也无济于事。
鼓起勇气打开门,抓狂的楚逸然看到平静的沈韵清,一双杏眸满含恨意,不由分说便甩出手,重重的落在沈韵清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
沈韵清愣愣的捂着火辣辣的脸,感觉眼前的楚逸然完全就是个陌生人,美丽的脸因愤怒和嫉妒而扭曲,就算不说话也盛气凌人。
“滚开!”把沈韵清往旁边一推,楚逸然就闯了进去:“黎睿榆,给我滚出来!”
“逸然,你不要激动,听我说……”虽然被楚逸然打了耳光,可沈韵清并不生她的气,也完全能理解她的心情,极力的想安抚她,可楚逸然却并不领情。
躲在浴室
“沈韵清,你够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黎睿榆的事,难道我哥对你不好,你就可以理直气壮的红杏出墙吗?”气头上的楚逸然完全是口不择言,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就是一阵责骂:“就算你耐不住寂寞要红杏出墙,你完全可以出去找,有很多很多的男人在等你,为什么你偏偏要勾引黎睿榆,沈韵清,我恨你,我恨你!”
说到气头上,几乎是吼了出来,就算是大风大雨的夜晚,她的声音也可以传很远。
面对楚逸然的指责,沈韵清百口莫辩,她从来不善言辞,也不曾与人对骂,在泼辣的楚逸然面前,连说话也变得很困难。
拼命摇头,委屈的解释着:“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和黎睿榆是清白的,你相信我们……”
“清白?”楚逸然冷笑着,眼中的不屑与嘲讽像刀子一样刮过沈韵清的脸:“真要清白的话他就不会大半夜的跑你这里来,真要清白的话就叫他马上出来见我……你把他藏哪里了?不要以为藏起来我就找不到……”
转头就看到浴室开着灯,快步走上去,狠狠的踹出脚:“他是不是躲在浴室?”
“逸然,不要……”沈韵清根本阻止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发泄怒火。
浴室门不堪重击,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一脚没能踹开门,又一脚踢出去:“他在不在里面,在不在里面?”
浴室内的黎睿榆只穿上裤子,连衬衣还来不及穿,他不能忍受楚逸然的疯狂,打开了门。
“我在这里!”
冷静的面对楚逸然,那倨傲的态度好似他没有出轨,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心虚,使得楚逸然微微一怔,奔腾的怒火刺激了她的大脑,根本来不及思考,一个耳光就已经甩在了黎睿榆的脸上。
“黎睿榆,你这个大混蛋!”
“我是混蛋,那你呢?”黎睿榆丝毫不惧怕楚逸然的怒火,他已经习惯了她疯狂的举动,这点儿吵吵闹闹不算什么,唇角渗出一抹冷笑:“楚逸然,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难道就不能爽快的分手吗,对你对我都好!”
“分手绝对不可能!”瞪着黎睿榆,恶狠狠的威胁:“我要把你们两个的丑事告诉所有人,等着瞧,你们两个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好啊,你大可以去说,我真的很想知道,还有比和你在一起更惨的下场吗?”黎睿榆丝毫不受威胁,冷静的反唇相讥。
清清白白
沈韵清站在旁边干着急,她想撇清和黎睿榆的关系,可楚逸然并不信她的话。
现在只能相信黎睿榆,他说不会破坏她的生活,那就一定可以做到,现在也只有他可以安抚楚逸然。
一声不吭的站在旁边,突然有个念头,楚逸然应该去当演员,前一秒还凶神恶煞,下一秒就变得楚楚可怜,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好像完全变了个人。
“睿榆,我求求你,不要说气话,我做那么多也是因为爱你,我太爱你了,我怕失去你……”睁着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好似随时会落下泪来,抓紧黎睿榆的手臂,软言细语的说:“你衣服都湿透了,我们快回家换一件,走吧……”
“怎么,你不是要把我和沈韵清的丑事告诉所有人吗,现在就去啊,我还等着看有什么下场呢!”似笑非笑的看着楚逸然,他太了解她的性格,笃定她不敢乱说,若真的说出去,她和他就彻底的完了。
“不是的,你听错了,你和沈韵清清清白白,哪里有丑事,你是和我一起过来看侄子的,不是吗?”谄媚的笑看他,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她可以容忍一切,哪怕是背叛,留不住他的心,留住他的人也好。
黎睿榆唇角的笑意更加的冷了,对楚逸然他真的佩服得五体投地,在认识她以前,他根本不知道一个人的脸皮可以厚到这种程度。
“什么话都被你一个人说完了,还要我说什么?”抖开湿漉漉的衬衫,随手往肩上一搭,打着赤膊就往门的方向走,在经过沈韵清的面前时,朝她温柔的微笑,很有礼貌的说了一句:“很抱歉,打扰你休息了!”果断的收回目光,他怕自己会贪恋她的纯美而不愿离开,低着头,步伐沉重。
握掌成拳;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会扫清所有的障碍,与她无所顾虑的在一起。
“没,没什么!”呐呐的回应,不安的看着楚逸然,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今晚的事不要告诉楚逸煊,好吗?”
楚逸然一改方才楚楚可怜的模样,趾高气昂的说:“只要你以后不见睿榆,我也可以不告诉我哥。”
“嗯!”沈韵清使劲的点头,就算楚逸然不说,她也没打算见黎睿榆。
高傲的甩头,楚逸然“哼”了一声之后快跑出去追黎睿榆,娇滴滴的声音传入沈韵清的耳朵,惹出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睿榆,等等我,等等我……”
直到两个人进了电梯,沈韵清才叹了口气,关上房门。
对黎睿榆的感情,犹如这夜晚的大雨一般,倾泻而下,却又在天亮之后,戛然而止。
出了大事
心急火燎的冲到教室,看到那些陌生的面孔,沈韵清猛拍脑门,“啊”了一声连忙退出去,站在走廊上大口喘气。
真是晕了头,星期三上午的课是隔周一次,她竟然给忘了。
从教学楼走出来,漫无目的走在校园广场上,清晨的阳光洒在脸上,暖暖的很舒服,空气中还带着青草的芳香,疲惫感无声而至,连着两天晚上没有好好睡觉,她却全无睡意。
虽然昨晚楚逸煊在接了个电话之后匆匆离开,她却依然被重重的心事压得透不过气。
放眼身边的人,竟没有一个可以帮到她,面对强势的楚逸煊,深刻的体会到孤立无援的窘迫。
学院广场上有很多学生在默默看书或者大声的朗读课文,沈韵清坐到了草坪边,拿出课本,心思却并不在学习上,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甩甩头,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从提包里摸出来,看看来电,喜笑颜开的接听:“妈……”妈妈的来电,比起阳光更让她觉得温暖。
妈妈带着哭腔的声音却在电话那头响起:“清清……唔……”
“妈,怎么了?你别哭,快告诉我怎么回事?”直觉告诉沈韵清,家里出大事了,不然妈妈也不会在电话里就哭出来,拧着包站起来,心急如焚的往外跑,连课本掉在地上也没发现。
“……清清……你爸爸被……被派出所拘留了……你快回来……”
晴天霹雳,沈韵清怎么也想不出,老实巴交的爸爸会因为什么事而被拘留,事出突然,她也慌了神。
“妈,到底是怎么回事,爸爸为什么会被拘留?”急急追问,听到妈妈哭,心痛的眼泪也直往下掉。
脚下生风,一口气冲到了马路边,就听到妈妈上气不接下气的哭诉:“有人在……我们店里吃了早餐……食物中毒……”
“啊?食物中毒?”惊骇得睁大眼睛,怎么会发生食物中毒?
爸爸妈妈下岗后一直卖早餐,算起来也有十几年,一向很注意卫生,头天卖不完的包子馒头从来不放到第二天继续卖,豆浆稀饭也是当天熬当天卖,爸爸妈妈那么辛苦,起早贪黑撑起这么个小生意养家糊口,现在出这样的事,她一定不能乱,要想办法把爸爸从派出所放出来。
“有几十个人被送去医院……店也被砸了……清清……你快回来……”
沈韵清听到电话那头除了妈妈的声音,还有喋喋不休的咒骂,心揪得紧,拦下一辆出租车往家赶。
爸妈开的小店就在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沈韵清坐在车中,心痛的看到自家小店门前一片狼藉,豆浆稀饭泼在人行道上,包子馒头满地滚,瓷碗的残渣碎片更是触目惊心。
脑海中浮现起爸爸妈妈在小店内忙碌的场景,而此刻,大门紧锁,不复平日的热闹。
红了眼眶,噙着热泪,反手抹去,哭,解决不了问题,这个时候,爸爸妈妈需要她,必须坚强!
手紧握成拳,哪怕等着她的是刀山火海,她也不会退缩。
食物中毒
“妈……”
沈韵清还未进门,就急急的喊。
萧琼听到女儿的声音,腾的从木椅上站了起来,流着泪朝门口扑去。
“清清……”
“妈……”门开的一瞬间,沈韵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妈妈披头散发,脸上还有红得刺眼的指印,哭肿的眼睛源源不断淌着泪。
“妈,他们打你了?有没有受伤?”急切的拉着妈妈上下检查,衣服裤子脏得不成样子,不难想象,爸妈一定被人群殴,打到在地,才会有这一身的尘土。
这一刻,泪水已经不受控制,倾泻而出,爸爸妈妈年纪大了,根本受不了这一顿打,心底阵阵后怕,浑身一颤,拉高妈妈的袖子,手臂上满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我没事……”萧琼抹抹泪,心急的抽回手,哭诉道:“清清……你爸爸还在派出所……他们……他们说要把你爸爸关进监狱……”
“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食物中毒,你和爸爸一向最讲究卫生,而且来吃早餐的都是街坊邻居,平日里也是熟识,他们怎么能动手打人 ?'…99down'”来的路上沈韵清的大脑就没有一刻停歇。
难道是爸爸不小心买到发霉变质的面粉,也有可能是猪肉的问题……
想来想去,也觉得不可能,虽然自家的早餐店小,但爸爸选材一向很认真仔细,而且她也相信爸爸,不是无良商人,不会昧着良心挣钱。
“我也不知道……”萧琼百思不得其解,早上她也吃包子馒头喝了豆浆,现在一点儿事也没有,那些人又怎么中的毒,上吐下泻送去医院,还要洗胃,连医生也说是严重的食物中毒,若不及时治疗,就有生命危险。
连妈妈也不知道原因,沈韵清便不再追问,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救爸爸,扶着妈妈坐下,就要往外走:“妈,我现在去派出所,看能不能让他们把爸爸放出来。”
“我们一起去……”萧琼抓着沈韵清的手,艰难的站起来,单薄的身子晃了晃,几乎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头一阵眩晕,还未迈步,又跌坐回木椅上。
“妈……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先送你去医院。”沈韵清心慌意乱,急切的抓紧妈妈冰凉的手,种种不好的念头在脑海中盘踞,折磨她本就脆弱的神经。
“不用去医院……我没事……”按着眩晕的头,萧琼有气无力的说:“妈妈休息一下就好了……”
妈妈说得轻松,沈韵清的心却轻松不起来。
焦灼的看着愁眉不展的妈妈,想到还在派出所关押的爸爸,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在这种彷徨无依的时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