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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如玉扫了眼展厅远处的那几幅画,又看了看司凡,眼里水光顿闪,他拉了下一脸认真的司凡说道:“我们去那边看看吧,这里放的都是一些比较出名的画家的作品,那边的则是一些不知名的国画爱好者自愿捐献的画,虽然不及大家之作,但可能会有你喜欢的。”
司凡望了望远处,点头。
走到无名作家的画展区,司凡看着眼前的几幅画,不禁有些吃惊的叫出了声:“咦?我的画怎么会在这里?”
言如玉勾了勾唇,看着司凡,眼波四溢,“是你捐上来的,当然会在这里。”
司凡咬着唇疑惑的皱眉想了许久,灵光一闪,突然就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
这些画,的确是她捐上来的。
每年司凡都会画很多的画,导致画卷也积得越来越多。司凡的家里比较小,放不下那么多的画,因此她每年都避免不了要处理掉一批旧品。
司凡记得小时候她还是很爱惜自己的画的,不论画得再怎么的差都会好好地保存起来。偶然的一次她看到欧阳戎马的画柜,就问了欧阳戎马如何处理旧画这件事,才知道还有捐画拍卖的这种活动。
画过的画丢了觉得可惜,每次都送给别人又怕别人会觉得你是炫耀,能够用这些画来换得零星的钱去帮助更多的人就再好不过了。所以从那以后,司凡每年都会整理出一批感觉不错的画交给欧阳戎马帮着交给慈善拍卖会,没想到的是,原来欧阳戎马所说的那个慈善会就是宋墨举办的随风慈善拍卖会。
司凡看着眼前这幅前两个月才交给欧阳戎马的画,只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想了想,她又抬头看向言如玉问道:“这个活动一直都是宋老师举办的吗?”
言如玉眼光微闪,看着眼前的画随意的说:“不是,得看研究所每年的工作安排。今年是轮到宋墨老师。”
“那你以前来过吗?”
言如玉嘴角微弯,看着画上司凡的题字,不禁敛下了眸子,轻叹一声:“当然。”
司凡看着偌大的展厅无奈一笑,“那还真巧,我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捐画了。你以前来的时候可能看到过我的画,可惜那时候你不认识我。”
言如玉回头,眼里似盛着春水,他蓦地就浅浅一笑,“不会……”
“如玉!”
身后突然传来的叫唤声惊得两人马上回头。只见一个身着唐装的鹤发老人走了过来。一旁的言如玉突然敛神垂头,恭敬道:“宋老师。”
原来这就是宋墨。
宋墨走了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了司凡一番,原本看不出表情的脸上终于扯出了一丝的微笑:“你就是司凡吧。”
司凡侧头疑惑的对言如玉挑了挑眉,这才恭敬的对宋墨道:“是的,宋老师。您怎么知道我?”
宋墨一脸慈爱的看着司凡,伸出手又揉了揉司凡的长发,哈哈的笑了起来,“怎么会不知?在你七岁的时候,我可就认识你了呢……”说着又瞥向了言如玉,“如玉,你说……是不是?”
言如玉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只是偏过头对司凡说道:“走吧,我们到前面去看看。”他也不理会宋墨,拉起司凡就要走。司凡听了宋墨的话本来心里就疑惑重重,见言如玉拉着她的手要走,那里愿意。司凡立刻就挣开了言如玉的手,认真的问宋墨道:“宋老师,你说认识我是因为我是欧阳老师的学生吗?”
宋墨看了眼一旁脸色僵硬的言如玉,沉吟了一下,貌似为难的开了口:“嗯……这个……”这个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司凡不禁咬了咬牙,心里闷得难受。过了好一会儿,看见司凡和言如玉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宋墨这才笑道;“当然!”
言如玉为着宋墨一波三折的语调弄得脸色都变了几变,最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不再看宋墨,一把牵起司凡的手,拉着她便向前走去。
宋墨看着两人去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理了理袍子,也慢慢踱步跟在了两人身后。
司凡被言如玉拉得有些踉跄,急忙挣开了手,皱着眉明显就是有些不耐,“慢一点,我跟不上。”
揉了揉有些红的手腕,司凡又想了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抬起头,她直直的看进言如玉的眼里,满脸的认真的问:“言如玉。刚才宋墨老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我?”
言如玉被司凡看得有些狼狈的撇过了头,看到旁边的那幅画,神情却蓦地一僵,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他还没来及侧过身去挡住司凡的视线,司凡就顺着言如玉的目光有些惊诧的向前面那副画走去。
“这不是五年前的那个……这里怎么会有这幅画?”司凡略带惊奇的看着眼前的这幅笔法稚气的春日水墨,不禁叹息,“真是太巧了……”
眼前的这幅画并不是司凡所作,而是司凡在八岁的时候从欧阳戎马手中得到的一副画。
当时司凡虽然喜爱画画,但是笔法技法十分的生涩稚嫩,好在司凡的优点就是画出来的画都十分有意境和韵味,重在引情入画,让人看了也觉得颇有趣味。有一段时间欧阳戎马找来一些孩子中画技十分不错的作品来让司凡做教材,并让司凡指出其中的优劣势,再加以改正,从中取长补短。
而眼前的这一幅,正是当时欧阳戎马找来的所有画中画法技巧最好的一张,司凡当时对这幅画的印象很是深刻。
可惜的是,这幅画光有技没有情,和司凡的状况正好相反,当时她看了许久,思前想后还是拿起笔给这幅画做了些修改。寥寥几笔,立刻让原本呆板的春日图变得生动起来,之后欧阳戎马把这些画都收走了,司凡也没有再见过它。
没想到如今却在这里看到了。
今天先是看到了自己的话,又看到了眼前的这幅春日墨,不得不说,的确是应验了言如玉的那句话——意外的惊喜。
“不是巧合哦……”正当司凡愣神回忆往事的时候,不知何时来到司凡身边的宋墨低低的在司凡耳边说道。
司凡疑惑回头,“什么意思?”
宋墨瞥了眼站在旁边僵着背黑着脸的言如玉,脸顿时就笑成了菊花,“我是说,这幅画出现在这里可不是巧合,这可是我从某人的家里好不容易找出来的呢。”
“宋老师,您可不可以再说清楚一些?”老这样说一半卡一半的,真是憋得慌。
宋墨呵呵一笑,“你看那幅画的章子就知道。”
“章子?”
司凡又转头看向了那幅画,只见画的右下角盖有一个拇指大的红章,“这是两个字是……”字体是篆体,司凡眯着眼睛看了许久,才看清了些,“如……玉……”
如玉?
“如玉!”司凡立刻转过头看向旁边面无表情的言如玉,惊讶道:“这幅画是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三更的稿子出了点问题,可能要道九点钟才能出炉。亲们可以过了九点再来看。
是我疏忽了,道歉,鞠躬~
44、言如玉番外(一)
她说:“可惜那时候那时候你不认识我。”
我说:“不会……”
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你?
***
我的名字叫言如玉,说真的,我很讨厌这个名字。
可能是因为长相的原因,再加上这个名字,小的时候我经常就被别人认为是女孩子。被认为也就算了,母亲还要每天都给我穿上女装,导致我刚上小学的时候还有人认为我是女的,而且每次玩儿游戏的时候,我永远都是新娘。
后来,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受不了每天都有那么多的男孩子扯我的头发,受不了老师们老是掐我的脸说“好可爱”,受不了女孩子们总是拿出芭比娃娃来给我玩儿。我真的很想对每一个人大喊:我是男的!
偶然的一次,我发现只要冷冷的和同学们说话,他们就会很害怕,也不敢靠近我了,当时我就非常的开心,因为终于可以体现出我的男子汉风度了。
渐渐的,我也习惯了这种说话方式,下课后班上的同学也不会来找我去扮演新娘了,老师听到我说话后知道我不乐意,也不会随意就叫我上台扮演白雪公主了。
我很满意。
我有一个国画老师,他叫宋墨,六岁的时候父亲就把我送到宋老师家学习。刚开始的时候我对画画什么的实在是不感兴趣,认为这些都是没有用的东西,是男子汉就应该勇敢的去打篮球,去运动!每天摸着软趴趴的毛笔就是娘娘腔!
但是神奇的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就喜欢上了那些淡淡的墨香,还有沉浸在墨色山水里的感觉。缘分,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
宋老师说我很有天赋,所以对我的要求一向是很严格的。只是渐渐长大一些后,老师看着我的画开始会经常叹气了。
“宋老师,我的有哪里画得不好吗?”我很疑惑,他不是经常夸我有天赋的吗?
“哎……”宋老师又叹了口气,摸了摸我头,“以你的年龄来说,你的画技已经很好了,只是……如玉,你应该多去看看外面了。”
外面?有什么用?
“为什么?外面和画画有什么关系?”
“如玉,画里的世界就是外面世界的映射。你这样的性格,怎么和别人接触?不和别人接触,又怎么能明白所谓的情,没有感情,你又怎么画出最好的画?”说罢他又叹了口气,“你还没有长大啊……”
没有长大?
也许吧,我今年也才十岁。
但是,我讨厌被否定,从那以后我就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画画上。然后,我在今年的全市青少儿书画大赛上又得到了一等奖。
宋老师是这个书画大赛的特邀嘉宾,当我抱着一等奖的奖杯走到休息室去找他时,他却拿着另一幅画认真的看着,眼里闪出来的东西似乎是……
惊喜?
他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看过我的画。
我走了上去,将手里的奖杯递给他,“宋老师,我又得了一等奖,是不是可以说明你说的话是不对的?”了解外界,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宋老师没有回答我,而是惊喜对我招招手,“快过来看,这次的比赛竟然有那么合我心意的一幅画。”
我走过去一看,不屑道:“笔法生疏得很,着色也不好”我又看了这幅画旁边的打分排名,惊讶道:“这样的画也能得第三名?”
宋老师看着我摇摇头,“你呀,之前说的画你又不听。这幅画虽然笔法稚嫩生涩了些,重在意境很好”说着又指了那幅画,“夏夜虫鸣,暖月凉风,在里面全表现出来,整幅画让人看起来温和平静,心生向往。并不是如你所说,有了画技,便不用顾忌情感的,那样的话,成为画家岂不是很简单?”
我愣了半响,又端详了那幅画许久,想了想,还是问道:“老师,那可不可以把这幅画借我回去看看。”
宋老师沉吟半响,看了看画上的题字,释然一笑:“你拿去吧,画这幅画的女娃娃是我一个同窗的徒弟,我去跟他说说就行。这样看来,她的感情倒是比你成熟的多。”
成熟?是指长大吗?
老师说我没有长大,那为什么说一个七岁的女孩比我成熟?
我不懂。
“是吗?”我疑惑的看向画上的古篆,彼时我还没有学古篆,看不懂上边的题字,“她是老师同窗的徒弟?”
“嗯。是个很有意思的女娃娃,今年也才七岁,叫李司凡。”
“李司凡?”好像男孩子的名字。
李司凡,那年我十岁,第一次听到了你的名字,又怎么可能会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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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45章本来是请假条的,不知道为什么上了锁还能点进去,而且怎么改都改不了,大家请忽视这个章节,直接进入46章
46、花园
“李司凡,发什么呆。放学了怎么还没走?”
眼前晃动的影子蓦地将司凡的思绪唤回;司凡愣了半响;才看着梅臣笑了笑,“没什么;在想事情。”
梅臣似笑非笑的看着司凡;有些戏谑道:“想事情?想什么?怎么自从放完国庆回来你就老是发呆?是不是……”暧昧的眨了眨眼,“有喜欢的人了?”
司凡嘴角抽了抽:“想太多了吧你;一个男的怎么也那么八卦。”
“这不是见你难得的有神思不属的时候所以好奇嘛……”说着梅臣突然就推了推司凡,指着门边道:“快点收拾;你家的言哥哥来了。”
司凡闻言抬头;不远处;看起来一派清秀柔暖的男孩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门口;那安静的身影不禁让她有些恍惚。
那次拍卖会之行后司凡问过言如玉那幅画的事情;言如玉当时只是面色不虞的说了句“巧合”便不愿意再多说了。司凡虽然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但是更不喜欢强迫,当时看到言如玉一副好像不像多说的样子,便不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