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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雪被哽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讪讪的出去了。
看到梅雪出去了,孙楠这才将手上厚厚一打纸摔倒了桌上,穿着A字裙,她竟然还能把穿着高达十厘米高跟鞋的脚踩到了凳子上。
高昂着脸,甩动着手里从脖子扯下来的丝巾,孙楠眼一眯,嘴角噙着冷笑:“说!你和陆明朗还有那个什么姚越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她不是因为司凡生病住院,也不知道会被瞒到什么时候!
司凡讪笑了两声:“没什么啊。”
孙楠轻嗤一声,终于放下了御姐的标准姿势,反是伸出她那细长的手指,用涂了鲜艳指甲油的指甲在司凡细细的皮肤上滑来滑去,猛地激起了司凡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骗谁呢?”
收回手,孙楠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用眼角睇着司凡,“梅雪那只小猪早就全都招了,你和陆明朗离婚了,是吧。”
司凡心里暗骂了一声,梅雪那小土包果然靠不住!脸上连忙故作镇定:“是,不过这是明朗哥先提出来的,我……这不是觉得被甩了不好意思,所以才不告诉你的吗。”
先把脏水先泼到陆明朗身上。
孙楠顿了顿,脸色顿时一黑:“你说是他先甩了你?!”
司凡心虚点头。
孙楠顿时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就那么没用!男人这种东西就好比厕纸,就算用完了也不能给别人,一定要冲到下水道里让他带着你的‘秽物’消失个干净!就算对他没什么感情,可是毕竟都结婚了,就你觉得这个厕纸不合适你的臀部,也应该是你先嫌弃了他,而不是等厕纸来嫌弃你!”
司凡一囧,立刻低下头,在心里默默的对陆明朗说了好几声对不起。
直到蓝天打了电话过来说会议开始了,司凡这才逃脱了孙楠的魔掌,完好无损的开会去了。
司凡几乎半个月没来上班,到了下午会议才结束。今天下午易玉也有会,戴上大墨镜伪装一番后,她又接着开车赶场去易玉做间谍,偷听易玉的高层会议。
待到易玉的工作都做完了,也已经是晚上了。
最近两日好不容易时间松动了一些,司凡还不想回家,想了想,便拉着姚越买了啤酒开车去盘山那个废弃的加油站喝酒看夜景。
临近春节,山上的风简直就是冷得刺骨,两人选了处风小的地方坐下。司凡刚病好,姚越将身上的大衣都盖到了她身上,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也没让她喝酒。
无聊的司凡只能看着眼前一片星光似的G市夜景发呆,正想发作,她调整好表情板着一张偏过头,却不期然的瞥到了他那被酒精滋润得亮晶晶的嘴唇。立刻反射性的想到那天晚上灼热的体温,眉角淡的几乎不存在的清凉,她心头猛地一跳,脸上微热。立刻低下头,原本一肚子的不满瞬间化为了嘴边的嘟嚷,“你也太不厚道了,我什么都没有,你自己喝完一扎!”
姚越笑了笑,像安慰小狗一样拍了拍司凡的头,随即变魔术般从身后拿出了一瓶……可乐。
“你病才刚好,这里风大,不要喝酒了,免得又病了。”顿了顿,他看着身边包得向粽子一样的女孩儿,眼中尽是柔软,“到时候我走了,可没有人会半夜来给你送药。”
司凡接过可乐的手蓦然一顿,心想:果然,在这种天气来山上不是好的选择,明明身上的大衣一点也不透风,还十分的温暖,可为什么碰到可乐冰凉的温度似乎都要传到到身体里了?
就连心里,也是冰凉冰凉的。
116、最新章
“小凡子?小凡子?!”
被耳边的声音吓了一跳,司凡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看着孙楠皱眉道:“你释放超声波啊;快吓死我了!”
孙楠只是恨恨的用尖尖的手指戳了戳司凡脑袋,“我都叫你大半天了;你都没应;还敢说我?”
司凡愣了愣,“哦;我在想刚才的游戏开发项目呢。”
“骗谁呢你!”
扯了扯司凡白嫩的脸蛋,孙楠“切”了一声;“刚才开会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李经理站在上面脸都黑了;还说什么开发项目?!”
孙楠话一说完;等了半天也没见反应;正疑惑,一看,只见那这几个月化身为工作狂的女人此时竟然又看着桌上的大号保温瓶发起呆来。
孙楠走过去敲敲桌子,“哎,你到底怎么了?”
只见司凡突然抬起头,问了一个不着边的问题:“之前你不是还对何旭念念不忘吗?为什么突然就想通了,接受蓝天?”
孙楠一愣,看到司凡求知欲甚重的脸,嗤了一声,“谁说我对他念念不忘的?”说着,拿起司凡桌上的茶杯,“感情这种东西,就好像泡茶,不同的茶叶要不同的冲泡方法。但是有一点总是不变的。”顿了顿,“茶叶再怎么好,经过再三的冲泡最后茶水也都会变淡,这时候想要维持恒久茶香的方法是什么?”
司凡了悟点头,“加新的茶叶。”顿了顿,她又不解道:“那不就是说,你如果和蓝天感情变淡了,又得去找新的‘茶叶’?”
“笨!”
敲了敲司凡的脑袋,孙楠一脸嫌弃,“这只是个比喻!再说了,将来的事情谁知道呢?反正我现在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说着,她奇怪的接着道,“不是说上班时间不讨论私人问题的吗?怎么你这个尼姑破天荒的和我讨论起感情问题了。你……”一脸暧昧,“是不是有看上的人了?嗯?”
最后一个“嗯”字拖得千回百转,弄得司凡立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讪讪的摆手,司凡脸上微红,“没有啊,就是好奇而已,随便问问。”
孙楠本来还半信半疑的,看到司凡的表情,再联想到这几日她那些反常的表现,立刻就深信不疑了。
“小样儿!还想瞒过姐姐我,还不快从实招来!”
司凡涨红了脸,嗫喏了两句,“真的没有。就算有……”声音越发的小了,“我就是觉得他人很好。”
“他喜欢你?在追求你?”
司凡一愣,心想,如果是这样她可能还没那么容易就动心了,可是偏偏相反!
摇摇头,她咬了咬下唇,“不是,我们……什么也没有。”
“那就是你单相思咯!”
孙楠恨铁不成钢的咬牙道:“我说你平时处理工作的时候有板有眼的,怎么一遇上感情的事情就那么笨!”说着,掰过司凡的脸转向落地窗,“你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时代了?还顾忌是什么矜持?既然有感觉,那就去追啊!”
“可是……我又不知道他有没有喜欢的人了。”
孙楠眼睛一眯,“管他有没有,上了再说!”顿了顿,“说不定他没有呢?你是要等到以后时过境迁后悔,还是愿意现在冒险一点,还有可能抓住机会?”
司凡怔住,心下微涩。若是真的如同孙楠说的那么简单那她倒还可以僵着时间慢慢磨,只是那个人就要走了怎么办?
就连给她想清楚的时间都没有。
***
坐在休息室里,当听到玻璃外正在开会的姚越宣布:“我将要去外国考察一段时间,具体时间还没有定,大概是一年,这一年里,公司里的大小事情就发到我的邮箱里,工作的布置安排我会告诉黄经理,有急事就先问他。”时,司凡便知道,他们之间的已经完成圆满交接了。
那么接下来,她要做的便是暗中好好操作易玉,明里好好打理凡天。而他……则是要走了。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也觉得心酸难抑,百感交集。
尽管已经完成了交接工作,司凡晚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到姚越家的需要,但每天从公司下班,她还是习惯性的一回来就先上到十五楼,而姚越也习惯了每天提前下班回家做好饭,在家里等待那一句“我来了,饭好了没?”。
打开门,一阵熟悉的饭菜香味儿便涌入了司凡的鼻腔,今天有些不同,桌上满满的菜,铺了整桌,全是司凡喜欢吃的。
司凡微微一愣,心中明了,鼻尖酸涩,眼眶微热,却是笑了:“这么多,还都是我喜欢吃的,今天真是有口福了。”
姚越解下围裙,正在盛饭,闻言,背脊一僵:
“……你喜欢就好。”
坐在饭桌前,如往常般安静的吃饭,氛围却与以往的不同。两人的动作几乎赶上电影上的慢镜头了,司凡夹了一片小黄瓜,抬起颤颤的睫毛偷偷瞟了眼对面的人,却不期然的撞和姚越的目光撞在了一起,齐齐一愣,姚越立刻闷头扒饭,司凡则是垂着头猛地将黄瓜往嘴里塞。
吃了两口菜,司凡便慢慢地停下了筷子,垂着眼,看不清神色。姚越见状,动作也跟着慢了下来,低垂的眼睛看不清神色,只能看出眼底暗淡阴影。
咬了下唇,司凡开口:“什么时候走?”
姚越手下动作一顿,“……今晚。”
“……这么快”
“嗯,凌晨一点的飞机。”
“那我……就不去送你了。”低头看着指尖,司凡轻声道。
“嗯,这样就行。”
闻言,司凡抬头,正好对上姚越意味不明的眼,心里猛地一凸,酸涩感从鼻尖涌出。轻咳了两声,她低头掩盖住眼中的慌乱,站起身:
“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落荒而逃。
回到家,关上门,感应灯自动亮起,吓了她一跳。有些茫然的打量着没有一点人烟气息的家,她心下微凉。以前觉得让她心安的家,什么时候竟然变得如此荒凉。
没有暖人的灯光,没有喷香的饭菜,没有摆满了纸张的凌乱地面,没有那个暖人的声音,没有催促她上床睡觉的人,没有那个提醒她吃药穿衣的人,只有她自己。
心下慌乱,司凡急忙进了卧室,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
很好,现在我很好。
李绍花找到了幸福,宝宝成长很快乐,欧阳情在国外生活得不错,孙楠和蓝天关系也差不多定了,梅雪和宁格天就是绝配,听说最近明朗哥和事务所一个刚毕业的的女律师关系打得火热,言如玉也要结婚了。
身边的人,都很好。
只是……
她呢?
为什么兜兜转转过来,最后都只剩下她了。
两世为人,前世身不由己,如今心不由己。
就如同将所有被困在孤岛的人解救出来后,才意识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无法在逆流中独自划船的她还在孤岛中挣扎,遥望着彼暗的欢乐,而围困在周围的,依旧是无边的海水以及寂寞。
现在,就连身边最后能给她温暖的那抹灰蓝色都要离开了,好冷。
隐忍了许久的温热水渍从眼角滑落,落入耳际,浸入枕头,在淡色的枕头上开出了一朵小小的花。
梦中,又回到了重生前那个昏暗的房间,蜷缩在床底下瑟瑟发抖的她透过床底箱子与箱子间的缝隙死死的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期盼门突然被打开,能看到暖光,能闻到饭香。
此时,记忆中那扇永远不会打开的门,竟然突然被推开了!
她惊讶得喉咙酸哑说不出话来,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从门缝里渐渐涌出的光,以及慢慢飘到鼻子里熟悉的饭香,紧接着突然出现了一双手,将她从床底抱了出来。
靠在暖洋洋的怀抱里,瞪着眼对上他温柔的灰蓝眼睛,看着他温雅的嗓音从喉咙中溢出:“小凡,快开饭了,怎么还躲在这里?。”
猛地睁开了眼,她瞪着眼睛愣愣的看着天花板,抬起手触了触脸,一片湿漉。看到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十二点了,她突然坐起身来,随便套了件衣服,慌不择路的便冲出门去。
姚越,等等我……
西琅花园离机场非常近,开车的话二十分钟就能到了,一路狂飙来到机场,司凡只用了十五分钟。
凌晨十二点多了,机场的人不多,刚才出门太急没有带手机,她一口气跑到国际航班检录口,却是没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眼睛酸酸的,她只能茫然的看着形形色色的人通过检录口。直到听到广播里传来催促旅客登机还有飞机即将起飞的广播,她才茫然回过神来。
走了?
真的走了。
以后没有人会用那种阴阳怪气的方式来提醒自己了,没有人会在冷风里依旧陪着自己在山顶吹风喝酒了,没有人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她快不快乐,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快乐,没有人在自己醉酒后为她在床头放上一杯水,在桌上放着一大瓶甜粥,没有人会愿意放弃自己的梦想,只希望她能够安心的生活,没有人会在她病时大半夜还跑来家里几次,只是怕她想要喝水,没有人会用沾满面粉的手打开门,说一声“你来啦,今天我们吃饺子”,没有人会在她沉睡时,只是在眉角落下压抑守理的一个轻触。
这些,以前都是有的,然而现在能给她的那个人却走了。
擦掉眼角的水渍,司凡吸了吸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