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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安几个都很不理解,那个筱蝶咎由自取,而且6年前本就应该被发配的,小姐犯得着为她郁闷吗?
君然看见桌面的白纸上几个“蝶”字。不露声色地说道:“姐,你跟我说过,这世上不合理的事情很多,但总是有因才有果的。那个筱蝶,她六年前被她父亲拖累,‘因’是他父亲犯错,‘果’是她要被卖作官奴,这对她来说可能确实不太公平,但这是朝廷律法,他父亲犯错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种结果的。筱蝶的母亲想尽办法。还用婢女的命换了她的命,让她逃过一劫,难道那婢女不无辜吗?这也是一种‘因’吧?
而多年之后。那筱蝶为了保住自己在侯府的身份,竟然买凶谋杀对她视如亲妹的石大哥,如果不是浩大哥的人一早盯着,石大哥已经死于非命了,他不无辜吗?这么几个‘因’才造成她现在的‘果’。与别人没有任何关系。这也就是世人常说的‘因果报应’了。姐姐又何必把这个‘因’往自己身上揽呢?至于那律法规定如何处罚,并不是我们能够影响的。”
果然是姐弟连心,其他人都以为安然是可怜那筱蝶,认为刑罚太重才郁闷的,只有君然知道,安然难过的是她觉得自己是害筱蝶沦为官奴的“坏人”。
安然眼底的阴郁和沮丧一点点散去。目光灼灼地看着君然,突然闭上眼睛,猛地又睁开:“是我偏执了。钻了牛角尖。呵呵,君儿长大了,都能开导姐姐了。”
君然见安然的笑意直达眼底,神色间已经云开雾散,很是高兴。不过。对于那句“长大了”很不服气:“姐,你只比我大一小小会儿。”
“那也是比你大不是?”安然笑咪咪地一手拉下君然的脑袋。一手在他的前额轻拍一下“等你99岁了,你还得叫我姐,轮不到我叫你哥,呵呵。”
其实君然经常觉得自己更像哥哥的,他现在都比安然高出一头多了,不过这是他姐“最愤愤不平”的事,不能提啊不能提,君然心里暗笑。
“姐,你前一段时间忙着照顾祖母,这几天心情又不好,大家都跟着少了很多欢笑。不如我们明天带瑜儿瑾儿去清源寺上香,听说那周围的风景很美,而且清源寺的梅花总是最早开的。”君然建议道。
“好啊好啊,小瑾儿早就嚷嚷着要出去玩了,去爬爬山也不错。”安然欣然应允。
君然高兴得立马要出去安排准备,安然笑笑,没有阻止。她知道,这个出游计划肯定是君然和瑜儿、瑾儿早商量好了的,目的就是拉她出去散散心,就让他们仨张罗去好了。
她继续整理着她的百宝箱,突然,视线落在了木箱角落的一个锦缎包,想起那是茹儿给她的那本册子。因为安然对纺纱织布之类一窍不通,当时也没注意它,只是小心藏好了,后来又接而连三都有事情在忙乎,几乎忘了这东西。
她小心的打开包着册子的锦缎,翻开看了看,里面是织锦的方法以及织机的改良技术。册子里记录有几十种不同的织法,其中茹儿娘亲独创的织法就有二十多种,最希奇的是册子重点介绍了织花色锦缎的方法,有上百种花色呢。
安然不由惊叹出声,要知道这个世上还没有有花纹的面料,都是绣上去的。她不由地暗暗猜想,茹儿一家不会就是因为这本册子送命的吧?
翻到最后的时候,她突然觉得手感有点不同,摸了又摸,咬牙将最后一页从最上面小心剪开一条边,从里面抽出一张比册子小一点点的对折的纸张,翻起一看就跳了起来,英
原来茹儿的阿娘也是从现代来的,汶川大地震时穿过来的,在前世是织锦设计师,壮族人,出身织锦世家,从小就会用手工织布机织各种棉、丝、麻布料,去四川考察民间织锦艺术时碰上地震,意外地穿过来了。
她本想发挥专长,提升这个世界的织锦水平,没成想刚刚织出一种“冰绫”就几乎要把他们全家置于死地,这才醒悟到,没有大权势的保护,他们这样的小户人家拥有这种才能和技术无异于三岁的孩子拥有千两黄金。自那以后,她就只把自己的研究记录下来,织出小样也马上烧掉,不再让它们出现于人前。希望有一天能遇到有一定权势又有人品的人合作推广这些新的织锦技术。万一到她死那天还没有遇到这个机会,她希望这本册子能够落到好人的手里,能够让这本册子里的东西丰富大众的衣装,装点人们的生活,而不是只图谋取巨大利益。
安然感慨,自己真是属于命好的,卖菜谱遇上的是薛天磊,卖绣图和双面绣碰上的是郑娘子,后来又有了钟离浩的各种保护,接着被接进京,有了“大将军王嫡亲外孙女”和“大长公主义孙女”的双重保护身份,现在还成了县主……
她捧着织锦册子暗暗发誓,一定会完成“老乡”的心愿,让这本册子发挥最大作用,而不仅仅是谋利的工具,用这本册子赚来的钱,她会将其中一部分投入慈善事业,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尤其是贫穷人家的女子。
第131章真”二”啊
ps: 今天更得有点晚了;不好意思!
可是安然对纺织行业一窍不通,手工织机只在电视里看见过,就这本册子,也只是看花色图,很多文字说明都理解不了。
如果自己经营的话,对相关知识的毫无所知会让她心里没底。而且大昱最大的织锦商是七彩绸缎庄,而薛天磊是七彩绸缎庄的东家,自己介入这个行业就跟他成了竞争对手,会不会让薛大哥心有芥蒂?
如果与薛大哥合作的话,就等于是和薛家合作。自从与双福楼终止合作那件事后,安然对薛家其他人的诚信就很没有信心了,连薛大哥自己都被抢功夺权,可见那敬国公也不是个耳清目明的主。
在安然看来,这古代的大世家、大家族什么的本身就是制造麻烦的源头,家大业大人多心多,想不出问题都不行。什么兄弟叔伯姨娘庶子的一大堆,谁又能真心愿意低人一头?
罢了,先缓缓,改天听听钟离浩的意见。另外,自己也需要弄一台织机来小小研究一下,最好再找一个懂织布又可靠的人来,安然是一个不容易有安全感的人,从来不做心里没底的事。
把册子重新包好,安然长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遇见一老乡,却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安然刚把百宝箱藏好,就听到舒安敲门:“小姐,敬国公府的三小姐和四小姐到了,已经请到厅房里坐着。”
“好,我们这就过去”,安然在铜镜前稍微整理一下衣装,走了出去。薛莹姐妹是前日递的拜帖,安然不想让找自己的客人扰了大长公主府的宁静,就约到了这里。反正现在大家都已知道君然是夏芷云的养子,她住在君然的夏府里也是合情合理。
只是,薛莹上门,她不奇怪,毕竟薛莹是薛天磊的嫡亲妹妹,两人年初在赏梅宴上也算相谈甚欢。奇怪的是为什么会带着四小姐一起呢,听说那四小姐正是薛天其的同胞妹妹,安然没见过,也没兴趣认识。
一进厅房,就见薛莹低着头。似乎在用心品茶,另一位与薛莹有两成相似的女子坐在她对面,正东张西望地到处打量。
薛莹好像头顶上长了眼睛。第一时间站了起来:“安然妹妹,好久不见。”
“莹姐姐,及笄礼那日国公夫人说你去杭城姨妈家了,我正想着过几日去府上拜访姐姐呢,就接到姐姐的拜帖。”安然拉着薛莹的手开心地说道。
薛莹对安然的热情也很高兴:“我刚回来两日呢。安然妹妹似乎又长高了许多,真是羡慕死我了,我这两年好像就没长多少。”
两人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让一向骄娇傲慢的薛四小姐薛岚严重地感觉自己被忽视了,她故意坐在那里没有动,就是等着安然主动来打招呼,或者薛莹给她介绍。没想到那俩人只顾“专心致志”地一叙别后之情,似乎忘记了她的存在。
“咳咳”她忍不住咳了两声作出提示,人却依然没动。
安然似乎刚刚才发现这个多出来的人:“莹姐姐。这位是?”问是问了,人却没有走过去。
“哦,我的庶妹薛岚,”薛莹语气淡淡,“我父亲非要我带她来。还请安然妹妹不要介意。”
真是够直接,毫不掩饰!看来薛莹很不喜欢这位四小姐。连表面上装一下“姐妹情深”都不愿意。
不过,安然是主人,再如何都要招呼一下:“瞧莹姐姐说的,来者都是客,我怎么会介意?薛四小姐好,我这人不善交际,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包涵。”
薛莹的“不留情面”和安然的“不够热情”让薛岚很是气愤,要不是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以及姨娘和大哥的再三嘱咐,她一定会甩袖离开的。
薛岚的右手在袖子里紧紧地捏着,“冷小姐客气了,我来拜访冷小姐,是想跟你谈合作的。”她大哥薛天其要她先跟安然套近乎,关系拉近了再提正事,可是她觉得自己能够忍耐着坐在这里把事情直接说完已经是最大的极限。再说了,给人送钱来,还需要客气什么?
“合作?薛四小姐要与我合作什么?”安然莫名其妙地勾起了唇角。
薛莹则摊摊手,坐下来继续喝茶,以沉默表示此事与她无关。不过她是真的不知道薛岚要谈什么,父亲只是强硬地要求她带薛岚过来,要她把薛岚介绍给安然,其他什么都没说。
“我大哥的双福楼想继续买你的菜谱,条件还是跟我二哥之前许给你的一样。大哥说了,之前不知道你是谁,否则,就是看在大长公主和大将军王的面子上,也会对你予以照顾,绝不会停止合作。”薛岚一副“我们施舍你是看在那些人的面子上”的口气,他们薛家的双福楼几乎遍布大昱,一成的盈利啊,可不便宜了这个冷安然?
“噢?”安然笑道:“那就多谢薛四小姐和令兄了。”
薛岚的脸上立马泛起一层“我就知道”的倨傲神情,可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安然接下来的话:“不过,我现在很忙,不想再费脑子想菜谱,只好谢绝你们的好意了。”
“你……”薛岚气结,“想几个菜谱就得一成的盈利,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安然好笑:“没有什么满不满意的,我不过是不想费脑,也不缺这点钱而已。”
“不想费脑?那香满楼的菜谱不是你给的?”薛岚一副斥责的架势。
安然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小姑娘,莞尔一笑:“香满楼是我父亲和姑姑合作的酒楼,我帮他们想几个菜谱,合情合理合乎孝道,似乎与他人无关吧?”
“你……”薛岚气道,“你不要太自以为是,我们……”
“够了,”薛莹低喝了一身,“安然妹妹愿意跟谁合作是她的自由,四妹妹要是没有其它的事就坐下来喝茶,要不就先回府去吧!我与安然妹妹数月未见,还有很多话要说呢。”
薛岚愤愤地“哼”了一声:“冷小姐,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如果后悔了就来敬国公府找我,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安然笑脸盈盈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看着薛岚远去的背影暗叹一声:真是够二的!
薛莹很不好意思地拉着安然的手:“安然妹妹,我事先不知道她要说什么的,我哥也不知道这件事。听说现在双福楼的生意比之前差了不少,我那庶兄着急了。”
“莹姐姐,我理解的,这事与你们无关,你不用不自在。”安然笑道。
她听钟离浩和黎轩说过,那薛天其接手双福楼后,一方面排除异己,驱赶所谓的“薛天磊的人”,改了很多薛天磊定下的规矩制度,一方面紧缩开支,提高部分菜金,想要快速提升业绩,突显自己的能力。
仅仅大半年的时间,各地双福楼的业绩明显下降,伙计流失率也是前所未有的高。年底的家族会议薛天其要怎么交待?能不急吗?
薛岚的离开让安然和薛莹谈得更自在,午餐是在红红火火用的,现在天气已经很冷了,红红火火每天基本上都是爆棚,用餐的高峰期都要排队叫号的。每间红红火火都备了专门的厅房,摆了一排排超软舒适的大沙发,供排队等待的客人们休息用,有免费的曲儿听,还有免费的热乎乎香喷喷的大麦茶喝。
说到康福来的生意也很火爆,尤其在上流人群中特别时兴,薛莹撇撇嘴:“我们家那几个叔伯堂兄弟嫉妒康福来的生意好,说什么没有分家,我哥这个未来掌家人的生意就是薛家的,还说要用公中的钱把康福来的本钱还给我哥,把康福来归入公中。后来我大哥拿出了契约,说他只占了三成的份子,而且按照契约,即使他要转让份额,也只能转给你或者黎轩大哥,他们才不甘不愿地作罢。”
安然暗自思量,织锦的生意还真不能跟薛家合作,不过总是要知会薛大哥一声的。唉,当这种大家族的掌家人有什么好?总是难免要背负一堆能吃能喝能说能用却不能做的寄生虫。
回到大长公主府向大长公主请安时,安然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