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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宇哲扬起嘴角,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索性的站起身子,微俯视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宁宣依。
“你以为我会跟你这种女人一起去吃饭呢吗?”洛宇哲先是俯下身子在宁宣依的耳边轻轻的低吟着,随后挺直身子提高声调,“就算这个世界上的女生全部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和你这种随随便便的女生共餐!”
全宿舍的男生诧异的将目光投向穿着迷彩服的宁宣依,那种眼神充满了异类。
随便的女生!
这种概念,在别人的心里面滋生着坏的想法。
宁宣依全身一颤的突然愣住,果然没错吧,他从一开始就在筹划着设计自己,还是被玩到了吧,呵,没关系呢,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被别人玩弄了。
回忆,给人的伤害总是那般的深,就像曾经的过去,被自己以为是最好的朋友出卖,才明白,原来朋友只是用来出卖的工具,没有人可以在最关键的时候只维护朋友,所有的人都一样,在这个小小的世界做着同样的事情,那就是彼此伤害着。
期待着看到宁宣依那张在生气中扭曲的脸的洛宇哲扬起嘴角等待着。
就是要看到你那张生气的脸,就是想要你难过,就是想要你在大家的面前出丑……
微垂下头的宁宣依微微的抬高头,对上洛宇哲那傲慢的脸,宛然的一笑,笑得能将阳光融化,笑得让人觉得心痛,那是一种无法比拟的感觉。
为什么她在笑,为什么她不哭,不是应该哭才对的吗?至少会被别人同情和怜悯,为什么她不哭……
“谢谢你提醒了我呢,大少爷!”宁宣依向所有的人都微笑了,就如春风吹入心田的感觉,但那背后的撕心裂肺是没有人知道的,“没有关系呢,宁缘和快餐店可是永远打开门做生意的,什么时候想光顾我们都可以,随时欢迎!”
宁宣依抛给了所有人一个微笑,迈开步子走出了男生宿舍。
她的大方,让所有的人都畏惧,她的笑容,让所有的人都不敢再接近……
阳光洒满的一路上,仰着头瞳孔迎向太阳,刺眼的光迫使眼皮盖下来,是一种光明中的黑暗。
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忘记它,忘记它……
宁宣依心里面暗自的叨念着,是呀,不要难过,不值得的吧,不就是被别人玩弄了而已,以前不也是经常遭遇到这种事情的吗?
被别人划破书本,被别人用沙子泼,被别人用谎言欺骗,被别人……
习惯了就好……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心却依旧会痛?不管遇上多少次,不管多少次都告诉自己已经习惯了,不管多少泪水都往肚子里倾泻,不管……
还是忍不住的悲伤,还是忍不住的难过,还是忍不住的心痛……
活在这个世界上,谁愿意被这个世界遗弃呢?可谁,又有办法选择?
就如这个世界。
太多得不到回答的疑问,所以大家都选择了沉默;又因为太多的沉默,所以大家都选择了孤独;又因为太多的孤独,所以大家都选择了悲伤;又因为太多的悲伤,所以大家都选择了拒绝;又因为太多的拒绝,所以大家都选择了背叛……
时间的孤冢埋葬了多少人,不会有人知道的……
校园,到底是人与人相处的集中地还是坟墓?永远需要质疑的问题却永远没有答案。
宁宣依低下头看着地面的石子,弯下腰,捡起一颗,在掌心做着上抛运动,然后举高向后狠狠地抛向天空,看着它做着曲线运动,坠落在不知道哪个角落。
那颗石子就是永恒的坚强,不管被多少人抛出,不管将被抛落在世界的哪个角落,不管被多少人踢走,不管被多少人践踏而过……它始终坚固,始终不被轻易地击碎,始终保持着最最坚固的模样……
一个人要坚强,一定要坚强,不管遇上什么事情,学会一个人的坚强,笑着去面对它,笑着去面对……
宁宣依淡淡的望着天空淡淡地笑着,那种笑,让天空都觉得悲伤,让云都想落泪……
天空的悲伤是因为有太多悲伤的人对着它微笑,天空的悲伤凝聚成河的时候,它就会落泪,将那悲伤洒在悲伤人的身上……
五天的军训转瞬即逝,快得让人发现不到这时间曾经存在过。
记忆里面走过的每个人不一定都会被记在脑海里,因为,每一个人都只是每一个人的一个过客和站点,没有人会只为一个过客而停留,也没有人会只停留在一个站点,因为他们要寻找的是终点!
旖旎的校园被盛夏炎热的风吹过,带着温度。
学院的大门,学生络绎不绝的走进,被包围的严严实实的一辆银色小轿车被迫的停在了校门口,既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
车内的人依旧坐在车内没有下来,看着这些无知的女生,车内的人蹙着眉,不屑一顾,拿起手机正想要打电话给校长。
一个熟悉而憎恶身影掠过眼前。
宁宣依依旧踩着那辆曾经将他撞伤的自行车,车的前后架依旧装着一盒盒的快餐,快餐的上面都写了名字。
银色轿车的门突然的打开了,在众多女生的包围下终于的打开了。
像蜜蜂般涌到一起的女生们争先恐后的想要接触到洛宇哲。
而洛宇哲的视线始终定格在了正愁于怎样进校门的宁宣依身上。
只有她一个人无视自己的存在,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做到这样的不随波逐流,只有她一个人……是自己见过最想要伤害的人!
“给我让开!”洛宇哲冷锐的目光射向围住自己的女生们。
那种冰冷的感觉由心底产生了一种害怕,心也开始在那样的眼神下颤抖,脚步随着心跳不停的后退着。
看着那样的目光……就像是……自己随时会被吞噬……
人群中开出了一条路,随着洛宇哲的前进而蔓延。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了宁宣依身上,洛宇哲正站在她的身后,而她竟全然的没有发现,全然的无视。
洛宇哲抓起宁宣依的手,此刻,站在校园门口的所有人讶异。
一个堂堂的洛家集团的大少爷居然降低自己的身份,牵起一个身份低微到不能再低微的送快餐的女生的手?
所有的一切在一瞬间变成了一个问号,问号的后面却没有答案。
“你干什么?”宁宣依不知道是愤怒还是诧异的看着洛宇哲,此刻的手腕被他牵的好痛!
“带你进校门!”上扬的嘴角带着狡黠和诡异,蛮横的笑。
校门开出一条道路,畅通无阻的让他们走了进去。
同时,不仅仅是女生们的愤怒,脸观看的人也用上了鄙夷的眼神。
所有的概念诠释着一点,华丽与普通永远不在同一个阶级!
就像现在的他们一样,高贵与卑微永远不可逾越!
校道的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媒体记者和学生用着相机拍摄,像是这消息会在不到一小时的时间之内传遍整个世界。
“为什么要这样做?”宁宣依还是使劲的想要挣脱开洛宇哲的手,但越是挣扎手腕就被抓的越痛。
“因为,这样做,女生们就会针对你!”洛宇哲挑眉玩味的扬起嘴角。
没错,既然你可以无视我的存在,那你的存在就一定会被所有的人关注!
“你还真是阴毒。”宣依不再挣扎,一路上静静的走完,“人家说最毒妇人心,没想到,你已经超越了她们,平时你妈是怎么教你的?教的可真好!”
讽刺的话语变成了一根针,深深地扎在了内心的最深处。
愤怒传到了手上,拳越握越紧,最后是宁宣依的一声,‘痛!’
“我妈,早就死了!现在的那个女人不是我妈!”
宁宣依紧缩的瞳孔骤然的放大,疼痛也在同一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和自己一样,可是又不一样。
不该说出口的话居然说了出来,那样的伤害是远远超过肉体上的,她知道,一直都知道,这样的伤害是没有药可以治疗的。
“对不起!”宁宣依在此打破了洛宇哲的思绪,尽管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很讨厌,尽管知道不应该对这种野蛮的少爷说这种道歉的话,尽管……
但是,此刻的她,能明白,他此刻的心情……
“你……说什么?”
“我说,对不起!”宁宣依再次的重复了一遍,“我不知道……”
“算了吧,一点也不好玩,今天真没趣。”洛宇哲忽悠的甩开宁宣依那已经发红的手腕,优雅的将双手放入裤带内,一副淡漠的模样,微微的仰起头望望天空,转身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去。
那在阳光里都觉得落寞的背影渐渐的消失。
没有必要让她知道这些,可为什么还是不受自己控制的说了出来,为什么要打破自己的伪装呢?
洛宇哲轻轻的闭了闭眼眸,然后睁开,深吸一口气然后呼出。
心里面有一种感觉,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想要去伤害和破坏,但,带着那种复杂的感觉。
以前认识?不会的,自己所认识的女生不会有那么低微的。
宁宣依?
就当是自己的午后甜品吧,无聊的时候,可以玩弄!
窗外的天空游离着白云,既枯燥又无聊的课继续着,最后的终止不是在铃声打响后,而是在宁宣依的一声怒吼声后。
“洛宇哲,你这个混蛋!”宁宣依在所有人无法理解的眼神中推开了凳子站了起来,怒视着正拿着画笔一脸无所谓的洛宇哲,“就算你无聊也不应该在我的衣服上画画!”
是的,他不应该这样!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他也不应该这样做这些无理取闹的事情!洛宇哲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但是,宁宣依不是!对于他而言或许买一件礼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这对于宁宣依只能用奢侈二字形容。自己所用的一切都是妈妈亲亲苦苦的打拼下来的,怎么可以,轻易的就浪费?
洛宇哲就当没听见的拿着手中的画笔转动,宁宣依的衣服后面被画上了一只既不像鸟也不像鸡的‘凤’!白色的制服五彩斑斓的特别的明显。
“我喜欢,大不了赔你一件衣服!”洛宇哲无所谓的努努嘴,转动着画笔,瞻望着窗外的天空,也不顾这时的空气中氤氲着愤怒的分子。
所有人都难以自信的看着宁宣依,她居然敢这样跟洛家的大少爷说话,居然完全不害怕有钱人家的势力,那样异类的她在别人的眼中就是一个怪物,一个不怕死的怪物。
“你喜欢对不对?”宁宣依并不妥协的弯下身子,凑到洛宇哲面前诡异的笑了笑,微垂向前胸的柔发散发着淡淡的芳香,“既然是这样的话……”
班上的女声突然的尖叫了起来,只因为大胆的宁宣依居然那么不怕死的夺过洛宇哲手中的画笔在他的白色衬衫上涂鸦!
“我的衣服!”洛宇哲反应过来时衣服上已经多了一块斑斓,“宁宣依!”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连老师也不敢插手,就像是害怕,害怕一开口就被卷入一场风暴中。
将椅子推倒猛然站起来的洛宇哲拽起宁宣依的衣领,将她提高,扯到自己的面前,一脸的愤懑,眼神中透露着一股杀气,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撕扯成无数块碎片。
宁宣依艰难的踮起脚尖,禁抿着的嘴唇,毅然的目光丝毫的没有害怕的意思,那种表情,就像是在说,‘不管你是谁我都不怕你!’。
所有的人都以为洛宇哲会抡起拳头打下去,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平息了一下,恢复着先前的玩味和挑衅,轻松开拽住宁宣依衣领的手,拍了拍衣服上被涂鸦的地方,嘴角突然好看的上扬,勾起妖媚的弧度,惹得人神共愤。
“画的不错,可以跟我画的相比!”洛宇哲的语气平静的如没有风吹过的湖面,却又不由得让人觉得可怕,那种害怕,就像从南极传来的冰雪,寒冷的就像即将死亡!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画笔,扶起地上的椅子,然后微俯下身子在宁宣依的耳边轻轻的呢喃上一句,“走着瞧!”
课堂,再次恢复了平静,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谁也不敢再往他们的方向看去,害怕那样的气氛,害怕那样可以将人吞噬的可怕。
一打铃,班导老师便叫了宁宣依去办公室,要求她和另一个女生换一个位置,以免增加不必要的争执。而事实上,老师只是不想得罪有钱人家的少爷,不然,为什么明明不是她错却只把她一个人叫到了办公室?
就在宁宣依准备点头的时候,办公室外传来的尖叫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