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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旺旺看着这个小死孩子,又想起下午那个小妹妹,一个旺旺雪饼就能高兴半天,强忍着替天行道消灭掉他的冲动,快步走回屋子。
在网上溜达了一下,看见Q…Q响了。
打开一看,是钟清文。
钟清文问:“今天干什么了?”
“嗯,”王旺旺道,“去了聋儿学校做志愿者。”
“和谁一起?”
“都是学校的人……”
“有朋友吗?”
“……咦?”这是什么问题……
“问你话呢。”
“嗯……”王旺旺想了想,说,“有一个呢,不过并不太熟。”
“怎么认识的?”
“哦……”王旺旺想这钟清文还真是八卦,不过还是实话实说,“有一次上楼梯的时候,张逍突然被人一撞,幸亏我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否则他就要像皮球一样轱辘辘地滚下去了。后来有一次在地铁上面遇到,就又聊了几句,这次是第三回见面而已。”
王旺旺想着张逍刚才对自己说“这是我第一次参加,我还想可能会遇到你”时候的样子,对着钟清文又打出一行字:“真是有缘分哇。”
钟清文回了六个字:“这算个屁缘分。”
“……”
这都不算缘分吗,那什么才算……
王旺旺打开了邮箱,看见钟清文的公司又给自己发了一封新闻邮件,同时还有好几份各个协会的行业报。
看了看其中的一份,王旺旺突然发现一篇关于钟清文公司的报道占据了很显著的位置。
——但却不是什么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这章又很少了……默。下个月要回国补办婚礼,所以有一点忙~大家轻一点打……
☆、嫁祸(上)
钟清文的公司正在销售一种瘦身保健品;里面赠送一种试纸,可以检测脂肪代谢产物。因为脂肪燃烧的产物主要是酮类,如果尿液中含有酮类产物;纸条的颜色就会变成紫红,颜色越深证明脂肪分解越多。这是为了科学瘦身,如果体重减轻;但是检测不出酮类,说明减的都是水分;还需要加把劲;如果过量,可能会给身体带来负面作用,也不提倡。
这种搭配可以说是一种比较新鲜的玩意儿,产品卖得不错。
就是这种试纸;弄出一件事情。
另一家世界知名的公司CCC的同类试纸曝出质量问题,不太精确,从而导致错误数据,在多个国家被政府强制召回大量批次,声誉受到严重影响,销量大减。
本来,这跟钟清文的公司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就在昨天,那家企业突然宣布在市场上发现了仿冒的CCC试纸,并且声称,正是这些仿冒了商标和生产批号等等的CCC试纸引发了之前问题频出的现象,不得不追回,发表了些声明,强调CCC致力于最高标准的研发和生产,高度重视安全,对消费者负责是一贯的承诺等等。
并且,CCC进行调查、寻根问源,发现是钟清文的公司生产的。CCC还说钟清文的公司是为了在短期内拿出可以进行收购的钱才出此下策,铤而走险,无视法律和规则,将其售往海外。一切听起来都合情合理。
CCC认为钟清文的公司侵权,在几个国家同时上诉,纽约东区法院将第一个受理此案。
王旺旺有限的智商实在想象不出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她犹豫了半天到底应不应该去问,想了一会儿觉得主动去问别人的烦心事似乎不太好,最后终于还是没提,但是心里默默记着。
……
——过了一阵子,王旺旺又看到一条消息。
钟清文公司商标侵权案即将在纽约东区法院开庭。
唔……
王旺旺将手机拿起来,瞅了半天,打了四个字:“最近还好?”
钟清文回:“不怎么样。”
呃……
王旺旺正琢磨该说什么,就看见钟清文在网上发了一条消息:“你知道了?”
“对……”
那边没动静了。
王旺旺问,“为什么呀?”
“嗯?”
“你并未做这样的事不是吗?”
王旺旺知道钟清文绝非这种人,第一他没有这么黑心,第二他没有这么短视。
对方答得简洁:“被嫁祸了。”
“这是什么意思?”
“被人做了个局。”
“我不太懂……”
钟清文很难得地解释了一下:“因为连续几次出事,CCC为了挽回局面,决定在中国寻找一只替罪羔羊。”
“咦?”
“我查了一下,那段时间只有一次关于这个东西的大规模出货,订单是来自一个代理商。”
“然后呢?”
“我联系了一下那个代理商,发现那边也是将所有的产品都发给了一个叫HHH的公司。”
“所以这个HHH?”
“嗯。”钟清文说,“这种试纸外形都差不多,HHH应该拆了包装,自行印制了包装盒、说明书等东西,然后送往国外。”
“那,”王旺旺说,“找到这个叫HHH的,不就可以洗脱罪名了吗?”
“因为它已经不在了。”
“什么?”
“之后HHH很快就申请注销了,相关的人去了国外,暂时还找不到。”
“所以……”王旺旺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有点不好使了。
“这个HHH很小,看起来根本就是CCC公司找人建的,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栽赃。CCC暗中开了这么个小企业,通过代理向我们购买产品,然后全部替换,发往国外,再给调查出来,声称之前的不合格商品全是因为这个。可笑的是,美国食品药物管理局没有收到任何一起由于这些‘侵权产品’而引发了不良反应的报告。不过这无所谓,虽然查处的这些‘侵权产品’没有问题,但并不说明之前也没事,他们大可宣称过去还有一些别的途径去的没有发现的假冒试纸。既然替换商标的HHH公司本身就是CCC创立的,那外形应该是毫无差别,推给我们并不太难。”
“那……”王旺旺问,“有问题吗?”
虽然她觉得这样让人没法回答,但她不是很明白这些,只好直接讲出最关心的。
“我不知道。”钟清文说,“应该没事。”
“哦……”王旺旺又问,“很紧张吗?”
“有点。”
过了几秒,钟清文又说,“最后应该讹不到我头上,但是现在收购正进行到最关键的时期,我不想打什么旷日持久的官司,耗不起,否则这边可能会出变故。”
“原来如此……”王旺旺说,“别多想了,先放宽心,做好一切能够做好的事,好好应对一切。”
“嗯。”钟清文突然说,“有时间吗?”
“……?”
“可以约个地方,我再详细地说。”
“这样……”王旺旺有点惊讶,“可是我帮不上什么忙的……我真的不清楚做生意的事情,也给不出任何建议。”
“我知道。”钟清文说,“随便唠一下而已。”
“那好的。”王旺旺道。
其实,钟清文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因为我只想和你一个人聊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家说恭喜,尊是汗颜……!因为熊猫和公熊猫已经结婚一年了……这次素,爸爸妈妈和公熊猫的爸爸妈妈一定要我们补办婚礼……!
☆、嫁祸(下)
王旺旺去与钟清文见面之前;在网络上查了一些资料,试图弄清事情经过以及可能有的后果。
她很相信钟清文。既然钟清文说是被嫁祸的,那就一定是这样没错。
两个人还是将见面时间约在了周日下午五点。
一段时间没见;钟清文看着还是干干净净的,这人真是生就了一副好皮相。
“走吧。”钟清文说。
“干什么去?”
“带你去吃螃蟹。”
“螃蟹!”
“喜欢?”
“嘻嘻……”
钟清文一落座就指了一下王旺旺:“给她弄两只大的。”
“好的。”
“那个,”菜端上来之后;王旺旺一边吃一边问,“到底怎么样了?”
“CCC公司说假冒的试纸是从HHH这家企业从我们这里购买了产品之后销往国外的;证据就是多笔转账记录。并且CCC还派人访问了我们的工厂;发现我们的试纸与假冒的具有相同特征,这样就构成了侵权案的证据。”
“可是……”王旺旺说,“之前你说,CCC是因为曝出多次质量问题而寻找替罪羊。但是;就算能证实了你们在伪造,却也不能表明那些残次的东西就是由于这个呀?”
“那无所谓。”钟清文说,“那次批次都已经被召回并做销毁处理,CCC大可宣称调查结果表明质量问题很有可能是由于这个,没什么的。”
“哦……”
“事实上……”钟清文说,“CCC也向国内有关部门举报了同样的事情。”
“咦?!”
“并且利用国际知名公司的身份不断施压,要求尽快查处。”
“那……?”
“最奇怪的是……”钟清文又接着道,“我的朋友告诉我说B市公安局刚刚接到了公安部下发的《关于查处B市假冒注册商标案的通知》。”
王旺旺没有说话,静静听着。
她其实并不特别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钟清文也知道王旺旺不是特别了解,帮她倒了一杯茶:“一般来说,这类案件受到地域的管辖权限制,公安部是不会直接发文的。即使参与进来,也只是进行督办,不太可能直接插手干预。”
“所以……”王旺旺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轮廓。
“肯定是暗箱操作。有人暗地里帮它。”
“那不是很不利?”
“当然。”
顿了一下,钟清文说,“它真的想搞死我们。”
王旺旺看着钟清文。
“我们垮了,这个罪名就坐实了,黑锅也背定了。”
“你……”王旺旺说,“关于如何准备官司,我给不了意见,这方面我不懂……”
“嗯。”
“但是你要知道,只要真的没做,就有绝对优势,赢的层面更大,古今中外被冤枉都不是普通现象。”
“是吗。”
“所以不要太焦虑了,”王旺旺说,“我看这是好事多磨。”
“哦?”
“运气这个东西是守恒的。”王旺旺说,“如果收购阶段太过顺利,以后说不定会走下坡路呢。现在经历一些波折,是在积攒人品。霉倒完了,就没有了。
“……”
“将来一定顺顺当当。”
“原来如此,”钟清文笑了,“那我就暂时这样认为吧,确实感觉好点,虽然毫无道理可言。”
“怎么这样说呢,平衡,这是宇宙真理……”
“……”
“唔……”
——之后王旺旺一直没太主动说话。
钟清文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那个……!”半晌之后,王旺旺突然说,“最好能让CCC公司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全都失效。”
“……?”
“纯粹讲法的话,还能将你判输,那就奇了。”
不等钟清文接茬,王旺旺又急急地说:“我觉得,既然你没有错,那就应该公布真相,并且,不要写CCC嫁祸生命源,而要写,外国企业嫁祸本土企业。”
“哦?”钟清文若有所思的。
“对,”王旺旺说,“刚才我就在想,如果能让百姓关注这件事情,暗箱操作就不能做得太离谱,毕竟有眼睛在看着。”
“对。”
“我琢磨了一下近期社会上发生的事件,发现,要想吸引持久视线,不能只讲道理,还得在情感上下些功夫。”
毕竟专业相关,王旺旺对于这些还是很熟悉的。
“所以,外国企业嫁祸本土企业,这样报道才行。只是陈述事实是不成的,观众看过了就忘了。”
“原来如此。”钟清文看着王旺旺,“我要想想。”
“好的。”王旺旺说,“这只是我的个人意见……”
“你刚才一直都在努力想办法?”
“嗯……”王旺旺低头说,“我想帮忙……”
钟清文笑了笑,“不谈这个。你晚上干吗去?”
“晚上呀,”王旺旺说,“晚上学校有一个风华国乐的演出,朋友正好有两张票,邀我去看。”
“嗯?”钟清文停了筷子,“哪个朋友?”
“就是上次和你提起过的,志愿活动碰到的那一个,是个讲师。最近几周总能看到,有一次聊天说起我小时候学过一点古琴。这次活动,他的学院正巧有票,想起这事,就叫了我。”
钟清文皱起眉看着王旺旺,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