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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介意另换个人去抬举。
这边,闵芳华见皇帝气色不佳的闯进来,又瞥见地上跪着的沅公公,心中大乱,忙陪笑道:“陛下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臣妾还以为,您下了早朝要先去祥婕妤姐姐那里。臣妾吩咐小厨房炖了益气汤,怕还没好,陛下不妨先坐下。臣妾新学了一首好曲子,弹奏给陛下赏阅?”
皇上见闵芳华小心翼翼殷勤的模样,脸色这才微微好转,只是看见沅公公的时候。心中仍显不悦。
“你怎么在这儿?”
沅公公知道自家主子不受新君待见,连带着自己也没好果子吃,于是慌忙跪首:“奴才奉影太嫔娘娘的吩咐,来送山参给闵婕妤。”
“山参?”皇上冷然一笑:“不错,朕记得,影太嫔先年得宠时候,先帝没少赏赐她好东西。一棵山参,拿出来倒也不嫌丢人。东西呢?朕帮婕妤瞧瞧。”
沅公公额头上冒汗,怯怯道:“万岁容禀,影太嫔娘娘恐婕妤娘娘这里好东西太多。所以只是先打发了奴才来问问。东西,东西稍后就送上。”
闵芳华在旁边着急的要跺脚,眉梢与眼角几乎拧在一处。
这个沅公公,原以为是个聪明人,没想到说话前后全然不顾忌。他越是这么说。皇上越是怀疑她和影太嫔之间真的有什么。
她不敢坐以待毙,忽然眼圈儿一红,低声哽咽了起来。
众人不解,纷纷去瞧闵芳华。
“爱妃如何伤心?”
闵婕妤满脸羞愧:“臣妾家门不幸,实在难以启齿,求皇上原谅。”
说着就跪倒在地。皇上怜香惜玉,再也顾不上生气。更是连忙将人搀扶起来,“爱妃身子还虚弱,朕早免了你的行礼,怎么还不爱惜自己?”
他转而怒视沅公公:“你究竟与闵婕妤说了什么,叫朕的爱妃如此悲切?”
沅公公慌慌张张道:“皇上饶命,奴才。奴才也是受影太嫔娘娘的命令,只为告诉婕妤一件天大的消息。其实,我们太嫔娘娘心里也都是好意,只怕娘娘在这件事里面受到蒙蔽,进而吃亏。”
皇上怀疑是圣懿皇太后又要耍什么手段。于是立逼着闵芳华说出实话。
闵芳华抽抽嗒嗒道:“都是臣妾的娘家不争气,处处给臣妾添堵。”
“娘家?闵大人的府上怎么了?”皇上没料想事情与后宫无关,却是闵婕妤的私事。
“臣妾那个小妹妹一向顽劣淘气,大家原以为她只是年纪还小,等成亲以后就能收敛收敛古怪的性子。为了叫她安分守己,父亲还专门挑了一个家世普通,但上进心极强的妹婿。可那死丫头。。。。。。”
闵芳华悲痛欲绝:“她竟然逃婚与人私奔了。万岁,臣妾怎么就摊上这样一个倒霉的妹妹,臣妾今后如何有脸与宫中姐妹们见面,如何好意思去给两宫太后请安。臣妾也不想活了。”
眼见闵芳华要往宫殿大柱子上撞,吓得皇上赶紧抱住她的腰:“爱妃如此,可不心疼死朕了?”
小海子和素茶等太监宫女也是哭着劝。
大伙儿好容易劝住了闵芳华。闵芳华心里暗自侥幸逃过一劫,可不愿轻易放过这演戏的好机会,便道:“臣妾没本事,没能保住皇上的龙裔。就连娘家也不争气,还不如祥婕妤姐姐,她父兄虽然没有身居高官,可万事叫皇上省心。相比之下,臣妾这是不称职。”
皇上揽住闵芳华的蛮腰,宠溺的点着她的鼻尖:“什么省心?王氏出身低微,与你不能相比。若非她身怀六甲,为求安抚,朕也不会越级升她的封号。不过爱妃不用担心,待来日你重新降下皇子,四宫妃位,朕总要为你留有一席之地。”
闵芳华脸上流漏出狂喜之色,可转眼又神色沮丧:“皇上又跟臣妾说笑了。就算您答应,可圣懿皇太后呢?她若听说了臣妾小妹妹私奔之事,只会埋怨臣妾管教姊妹不当。”
皇上皱眉:“你管她作甚!朕的后宫,什么时候轮到她来说话?先帝在时,她就作威作福,不知残害了多少妇人,如今朕当家,由不得她继续作乱。”
闵芳华大惊,“万岁,这话说不得,要叫人传了出去。。。。。。”
沅公公忙磕头:“奴才守口如瓶,不敢妄言。”
皇上哼笑了一声:“谅这里也没人敢多嘴。圣懿皇太后那里你少去,若要表孝心,就常往母后那里去请安。自你小产,母后就在佛堂里吃斋,为往生的孩儿祈福。”
闵芳华神色肃穆:“母后心疼臣妾。”
皇上微微颔首:“正因为如此,爱妃才不可妄自菲薄。至于你小妹妹那里,朕会亲自过问,你且不用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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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母子反目,各处求援(二更)
皇上对闵芳华的心思再清楚不过,若说当时是为了借她来打压圣懿皇太后选中的卫月言,那后来的相处中,皇上还是真心喜欢上了闵芳华这个机灵聪明的妃子。
王美人和卓美人虽然跟随自己的时间更长,但底气不足,在圣懿皇太后面前总是唯唯诺诺,皇上有时恨这二人不争气,为自己丢脸,可也不能说什么。
反倒是闵芳华进宫后,就时常替自己去孝敬圣母皇太后。至少到现在,闵婕妤还很叫皇上满意,他不打算因为闵家小小的内宅丑闻,就冷淡这个妃子。
“蒋太医说,自你小产后心里便郁结未解,朕一会儿就叫内侍监去传消息,明日唤你母亲进宫说话。一来开解开解,二来也叫你知道事情真相,免得在这里胡思乱想,更伤身体。”
闵芳华感激涕零:“陛下待臣妾。。。。。。”
皇上搂住闵芳华的肩膀,轻笑道:“你是朕的爱妃,朕视你如珍宝,你不开心,朕自然不悦。好了,这宫里上下虽然有上千张嘴巴,不过你大可以放心,无人敢说这件事的闲话。”
闵芳华狐疑:“果然能止住流言吗?”
皇上笑而不语,随在他身后的崔内侍忙陪笑道:“娘娘大可以放心,奴才这就去办。”
君王的手段雷厉风行,这崔内侍又是皇上新近提拔的,为了讨好皇帝,崔内侍无所不用其极,只要稍稍听到有人说起此风言风语,必定立即抓住杖毙。
只打死了两个宫女,一个小太监,传言果然就被扼住。
圣懿皇太后从心腹嬷嬷那里听说此事后,气的大发雷霆,将慈宁宫中先帝赏赐的十几年宝器都打碎在地。宫女太监们从没见过太后娘娘如此震怒,纷纷吓得不敢靠近,还是她的心腹太监知道事情不好。急忙偷偷跑去请大长公主进宫说话儿。
大长公主收到消息后,不觉暗暗叫苦。
她和驸马已经看出,圣懿皇太后要用卫家和皇上打擂台。这母子俩一个强势,一个霸道。都是彼此不服软的人。
更要命的是,这两个冤家对头只占了名义上的母子关系,要真论起来,这二人将来闹不好就是你死我活的地步。
大长公主爱慕虚荣,想要一辈子站在浮华顶端不假,可也不愿意拿全家人的性命来做赌注。
京城这些人家都知道大长公主是墙头草,大长公主也有自己的主见,在情况尚未明朗之前,大长公主要是一味犯蠢,还去巴结圣懿皇太后。将来圣懿皇太后倒台,自己和卓家就是第一个要被收拾的对象。
“张公公,并不是本宫不愿意帮你这个忙,可你心里也清楚,这会儿太后娘娘听不进去任何劝告。本宫去了。平白只会得到一通斥骂。”
张公公忙哀求道:“大公主宅心仁厚,必看不得我们这些当奴才的受苦。太后娘娘这次气的不轻,要没您出出言相劝。。。。。。 这火气一定不能消。”
说到这个,大长公主只觉得好奇:“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太后何必如此动怒?皇上宠信闵婕妤,怕她为娘家受委屈,不准宫中散播闲言闲语。这也是常理之中的事儿。太后娘娘身为六宫统率,肯定皇上做法也是应该的。”
张公公一听便知大长公主是在这里说风凉话。
可他不敢辩驳,也只好顺着大长公主的话继续往下说:“大公主也该清楚,太后心里其实一直是担心皇上的。后宫不太平,前朝不能安稳。所以我们太后选来选去,最终定了卫家的大小姐为后。可谁知。。。。。。”
大长公主眉头紧锁:“不是说那卫月言并非大小姐吗?家里还有个叫卫月语的。不过名声坏的很。”
张公公老脸一僵:“哎,太后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档子事儿,害的她老人家在圣母皇太后面前丢脸的很。”
能不丢脸嘛!
卫家是圣懿皇太后选出来的,卫明讳又信誓旦旦说,卫月言是嫡出大小姐。若非如此,圣懿皇太后绝不肯选择他们家为后族人选。
卫家在这件事上欺骗了圣懿皇太后,可太后也只能忍着。毕竟她的话也算是懿旨,若这么快就反悔,天底下人恐怕要笑话死。
然而正因为如此,圣懿皇太后与皇帝的隔阂嫌隙才越来越深。
皇上认定圣懿皇太后没安好心,弄了个卫家的女人来羞辱自己。
卫月言好归好,可卫月语就是个风/流种,皇上又看重名誉,若叫天底下的读书人知道,皇上的小姨子是这样一个人,非叫人耻笑不可。
若是皇上好言与圣懿皇太后说,这件事未必没有转机,但皇上脾气倔,太后更是从没吃过亏,怎么服软?
二人就这样较上劲了。
“太后也只是想灭灭闵婕妤的风头,好叫皇上认清后宫的形势,将来善待皇后。”张公公无奈道:“现如今皇上几日才来慈宁宫一趟,宫中那些妃子见风使舵,长此以往,谁还待见我们太后娘娘?九皇子年纪还小,太后没有依仗,只好自己想办法。”
大公主神色骤变,低声斥道:“什么叫九皇子还小,难道你还想唆使太后干什么不成?”
张公公立即反悔求饶:“大公主千万别这样说,奴才怎么敢起这种歹毒念头。是太后。。。。。。太后想念九皇子,九皇子却被皇上关在上书房里,不准任何人见。大公主是明白事理的人,就您评评理,皇上这样做,岂不叫太后伤心?”
大公主这才没有顺着话往下说,反而冷冷道:“本宫敬你是太后身边的公公,所以才不往外说。否则,只凭张公公刚刚的言论,传到皇上耳朵里,怕你性命不保。九皇子并不是太后亲生,太后干嘛心心念念不忘九皇子,咱们也都心知肚明。”
张公公垂着脑袋,不敢直视大长公主的目光。
“你要是忠心耿耿,就该劝劝太后。”大长公主道:“趁着九皇子翅膀没硬,野心没膨胀起来,赶紧将人送走。没了这个隐患,本宫想,皇上也不会再为难太后。你们在宫里的日子才能平稳。”
张公公苦笑:“奴才何尝不知?只是每每提及此事,太后就勃然大怒,根本不准我们分辨。”
大长公主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都劝了。事已至此,她是坚决不肯趟这趟浑水的。
张公公见大长公主不肯随自己进宫,无奈只好转身离开。
这人一走,卓驸马便从后院走了进来:“人去了?”
大长公主揉着眉角:“可算是打发了他,只是。。。。。。我看张公公贼心不死,似乎还要拉咱们下水。”
卓驸马挽着妻子的手冷笑:“下水?圣懿皇太后是强弩之末,照现在来看,万岁早已经稳定了朝局,等借着大婚之际赦免天下,广开恩科,只怕根基会更稳。我们不但不能随着圣懿皇太后与皇上对着来,还要不失时机的帮着皇帝打压太后。”
“可咱们之前一直都是。。。。。。”
卓家之前都是慈宁宫的座上宾,忽然处处针锋相对,会不会叫人觉得小人行径?
卓驸马道:“这也是无奈之举,大丈夫能屈能伸,总不能把全家都搭进去。对了,闵家这次的流言究竟怎么传出来的?闵朝宗那个人再不济,也不会叫女儿私奔吧?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大公主原还冒过为儿子求取那家小姐的念头,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娶进门,卓家可还有消停的日子?
“能有什么误会!”大公主冷笑:“我早看那丫头不省心,原来还有这胆子,敢逃婚。。。。。。果然是庶出没出息。幸而咱们儿子对她早早死了心,不然非失望不可。”
卓驸马一听,忙问:“这是什么话?青云惦记着那家小姐?”
大公主就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自然捎带上了去贵太妃那里说和的事情。
卓驸马慨叹道:“这样的女孩子,才进京几日,就闹的如此张扬。她不进咱们家是咱们家的福气,你趁早告诉青云,叫他死了这个念头。”
大公主嗔道:“儿子不提,我干嘛多此一举。你且放心,如今我已经相看好了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