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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然谁还有心思去关心戏台上唱的是什么!几位夫人连忙打发人去探听消息。又叫小厮给姑爷们更换衣裳。
大太太看着乱哄哄的一团,轻笑道:“这必定是东窗事发了,瞧瞧。我那好女婿不是等闲之辈吧?”
李夫人没好气的啐了声:“是是是,酒国高手,人中英杰。可怜我们家那几个姑爷,被你家祸害不轻。”
李夫人本是讽刺之语,可叫大太太听了,反而高兴至极。
长信亭右侧,红绸、红莲几个陪着芳菲说话。大家也都听说此事,都冲芳菲眨眼睛。
芳菲摊了摊手。无辜的笑道:“你们瞧着我做什么?”
“还装无辜呢!这个事啊就是你引起的。”红线伸手拧了芳菲的腮边,手感不知为什么,特别好,红线忽然惊奇道:“好妹妹。你最近吃了什么?脸上嫩嫩的?”
芳菲早褪去了婴儿肥,小脸上虽然还有些红红密密的疙瘩印儿,但是捏起来就像小宝宝的皮肤,和看到的,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红线这么一叫,大伙儿都围了上来。
这个也要摸,那个也要捏。
芳菲赶紧笑道:“瞧表姐你说的,难道还能吃了神仙肉?不过就是早上到园子里采集的露珠!”
实际上,芳菲的脸早好了。只是她用了火山泥,调了十多种草药,做成膏子糊在脸上。就像人的第二张皮,精致的毫无破绽。但是,膏子下面的脸蛋早就滑嫩的如同剥了壳的鸡蛋,而不明情况的人远远看上去,根本分辨不清,还以为是脸上的旧伤没有复原。
女人天*美。不论年纪大小,芳菲这样一说。大伙儿反而更不相信。红绫更是断定道:“别哄我们,寻常露水哪有这个效果呢?听说,你还献了宝给太后娘娘,我婆婆进宫去朝见回来,说太后娘娘活像年轻了十七八岁似的。”
众人都说红绫讲的夸张,可多少心里又有所耳闻,所以便都央求着芳菲“一视同仁”,给送大伙儿些好东西。
那边几位夫人见了,都抿嘴笑,唯有四夫人心里不舒服,脸色始终阴沉。
快至傍晚时,前面忽然传来个大消息,说是李老太爷做主,要为佟公子和闵四小姐亲自操持婚事,婚期就订在腊月二十六。
大伙儿纷纷来恭喜芳菲与大太太,连四夫人也有些讪讪的上来道贺。李夫人忙背着人长出一口气,觉得老爷子总算还没糊涂。
李夫人不知道的是,李老太爷心里根本没就打算多管闲事,可恨那佟鹤轩“花言巧语”,把自己捧得飘飘乎,一不小心就着了道儿,不但大包大揽下这桩婚事,还夸下海口,由李家出银子办酒席。
等后来醒过酒,见三个儿子用幽幽目光盯着他,老爷子才大呼上当,却为时晚矣!
不过有了李老太爷出面,连闵朝宗那边都不敢再多拖延,还得站出来拍手叫好,说婚期定的适中适宜。
婚讯传了出去,又连带着一件好事。
周阁老家听说后,连忙打发人来问大太太,府里预备几时商议大少爷闵云泽的亲事。
大太太欣喜又诧异。家里近来不算太平,周家那边摆明了有些冷淡,她还以为儿子的婚事要告吹。
大太太连忙叫来了芳菲和闵云泽,黄姨娘听说也领了六少爷来凑热闹。
众人集思广益,最后大太太拍板,请庄国公府的大奶奶去提亲。
这边好事连连,外宅那边却厄运不断。
闵朝宗避了几日不敢去早朝,皇上倒是惦记着他,召了太医来瞧,自从蒋太医被抓之后,太医院上下一片混乱,人人惶恐。大伙儿都在传,蒋太医被抓,全是因为给青美人诊错了脉,错用了安胎药,结果导致龙裔受损。
闹的太医们人人自危,每天往太医院去当值都是提心吊胆。这位被打发来的小太医好容易带着出公差的机会,忙不迭来了闵家,闵朝宗起初还以为装病会被识破,哪想到对方为了不回宫,说死了闵朝宗的病虽不重,但确实需要静静调养。
皇上一听这话,倒也不再催促,倒是平南郡王府派人送了几回补药,有一探究竟的意思在其中。
郭家在背地里的暗涌并非巧妙,却瞒住了京城所有世家的目光。因为大伙儿都盯着皇宫在瞧,近来宫中是非纷纷,先是太后怒责卫皇后与王贤妃,紧接着曝出,原来是无极宫与碧宸宫两宫联手,一起残害了皇上新晋封的青美人,结果导致流产滑胎。
卫家上表了请罪的帖子,皇上一概没有回复,王贤妃的父亲兄弟更是蜷缩了尾巴,日日不敢出门,全没有过去的嚣张气焰。
大伙儿这才深信,卫皇后与王贤妃是真的摊上了大事。
眼看着就要入冬,西北却频传战事。先是重镇鲁邑失手,紧接着却是川北将军赵元武的部队受到重创,赵元武将军更是消失在了乱军之中,生死未卜。
皇上忧心忡忡,连夜召唤了兵部尚书,自己的姑父,姝佳公主大驸马。
☆、第340章、川北督军,花落谁家
边疆作乱,川北将军又莫名失踪,朝中一下子陷入了恐慌。当务之急是要选出个顶替的人选。
其实,西北一带的军队也并非赵武远一家独大,而是分成了几拨,可哪支部队也没有赵家军兵多势众。所以赵家军一旦溃散,川北不保,西北不保。
兵部尚书属意从赵家军之中择选一良将,暂且顶替了赵武远的位置,一旦人找到了,也好顺利交接。
即便将来只有尸首,从赵家军里选拔出来的替换人选,也多半能获得将士们的忠心拥护。
可皇上却不这样乐观。
既然有“赵家军”这么个名号,说明赵武远早将势力渗透进了部队每一个角落。人人以“赵”为尊,人人以“赵”为魂,像兵部尚书说的,要从里面择选良将,除非那人是赵武远的儿子,否则,部队将士们心中难以信服。
而皇上早就有意架空赵家,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此番赵武远莫名失踪,在皇上看来,却是个极好的机会。
换上皇上的心腹,将扎根在川北多年的赵家连根拔起,这个想法虽好,却未必行得通。
先不说赵家能不能答应,军中会不会有抵触情绪,只说朝中谁能堪当此重任呢?
兵部尚书与皇上商讨一整夜,终究没能得出个结论。
先帝时留下的老将多已不在人世。年轻的又根基太浅,无法服众,去了也是枉然。挑拣来挑拣去。倒只能用兵部尚书的法子,从赵家军里提拔出一个。
“朕始终不甘心。”皇上将各个朝臣的奏章丢给兵部尚书,兵部尚书略瞧了几眼,心里便有了数。多半人赞成自己的观点,希望皇上能安抚赵家军,不随便调兵遣将,也有一半人是为自己谋利。跃跃欲试的推荐。
那些推荐上来的人选五花八门,良莠不齐。简直叫人不堪入目。
兵部尚书瞧着有几份上面,皇上还专门回了批阅,话语可不太客气,大抵是斥骂的话!
“陛下。以臣之见,眼下之急乃是安抚边军,一时无法也只能选了赵家的人,不过,陛下却可以借口赵武远将军失踪,朝中关切,派个人去做监军。如此一来,不但分流了赵家的军权,而且还替换上了皇上的耳目。”
听闻此言。皇帝眼前一亮,这倒是个极好的办法。
“爱卿以为,何人能堪当此重任?”
兵部尚书不言语了。这个时候说了就是错,尤其他身份特殊,不但是朝中重臣,而且还是皇上的姑父。皇上并非性子多疑之人,可兵部尚书以为,自己一旦开了口。迟早会叫皇上怀疑他的居心。
“陛下,臣以为。此人一定要威信重,能以德服人,其次,非皇上心腹不可。再有。。。。。。”兵部尚书的前两条已经拨开云雾,叫某些人露出了真容,所以他又忙道:“这件事非同小可,陛下不如和太后娘娘商议一二。”
皇帝拍着龙椅的扶手,不住大笑:“还是姑父深谋远虑,非旁人所能及。”
兵部尚书举一把汗,皇上一声“姑父”喊出来,自己才算真正安全。
君臣二人在养心殿内商量一夜的事情,根本瞒不住有心打探者。到次日,兵部尚书家门口就车水马龙,来拜访的人几乎要踩破门槛。
姝佳公主早年也见过人情冷暖,并不是大长公主那样的势利眼,但凡来的客,姝佳公主没有不尽心招待的。兵部尚书又是个和气人,夫妻俩立时受到大伙儿追捧,如此一来,难免就有人攀高踩低,口中对大长公主有些刻薄。
事情争论没两天,还没等大伙儿揣摩出皇上的心意,监军的人选忽然定了下来,结果出人意料。
一大早,朝臣们不见皇上坐朝临堂,却看见崔内侍手托着一卷黄轴从珠帘后面走出来。
众人赶紧七嘴八舌的问,崔内侍笑道:“各位大人们别急,咱家这就来宣读万岁爷的旨意。”
就见这太监徐徐展开黄色卷轴,高声尖气的逐字逐句念,彼时,朝堂上寂静无声,个个都敛气凝神。
旨意不长,却透漏出一个惊人的消息。
皇上和太后心里属意的人选竟然是平南郡王郭霭!
“崔内侍,这真的是皇上圣旨?”周阁老虽久不上朝,但这回赵武远失踪,牵扯太广,周阁老近来也是频频入朝,不敢怠慢。
而今,他这句话一问出来,立即遭到了郭霭同党的质问:“阁老,你这是什么话。崔内侍是谁?他是万岁的心腹,难不成,崔内侍还有假传圣旨的胆子?”
崔内侍忙摆手与众人笑道:“各位大人们饶命,咱家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开这个玩笑。”他将手里的圣旨举起给众人瞧,上面果然有玉玺之印。
众人这才信了,周阁老不死心,兀自问道:“崔内侍,陛下此刻何在?”
崔内侍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又瞬间遮掩了过去:“陛下昨日熬夜批改奏章,今早偶感风寒,所以不能临朝。诸位大人若有本奏,只需呈递上来,若无事便退朝吧。”
崔内侍的尴尬尽管掩饰的小心,却还是被有心人捕捉了去。
一下朝,郭霭便被人围堵在了中间,人人奉承,个个巴结。
周阁老等一群老臣走的慢,却站在台阶上远远的瞧着,半晌无语。
“哼,什么肱骨重臣,万岁心腹!不过就是个会阿谀奉承的小人。”言官史大人轻啐一声,周阁老等便瞧他。史大人哼了哼:“你们以为万岁今儿为什么没上早朝?”
“不是说龙体微恙,病了吗?”
“哪里是病了!”史大人意识到前半句声音太高,赶紧压低嗓门,偷偷告诉众人:“听说,郭霭那老匹夫送了个绝色佳人儿给皇上!”
众人恍然大悟。
无人敢鄙夷皇上,却对郭霭的做法深恶痛绝。只是说归说,皇上已经下达了圣旨,便是不能更改的决定,连周阁老也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瞧着郭霭名正言顺的接触军队大权。
消息传的飞快,朝廷这边刚刚颁布下圣旨,京中就已散布开。
闵朝宗照例在家装病,日日有太医守在病床边,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好在香姨娘每每支开那老太医的时候,自己能喘会气儿。
“老爷,老爷,出大事了!”香姨娘闯进来时,太医正不厌其烦的为闵朝宗号脉。那太医有些瞧不上香姨娘的身份,便不悦道:“小夫人,闵大人的病最忌嘈杂,还是请你出去等等。”
香姨娘心里清楚闵朝宗究竟是真病还是假病。她皮笑肉不笑的冲太医道:“前面给你预备了饭菜美酒,劳驾你先去坐坐,我这儿有大事和老爷商量。”
闵朝宗也是好奇,更厌恶了老太医在他跟前晃悠,于是连连附和。
老太医一见,知道这是要撵自己走,又是尴尬又是羞恼,随即拂袖而去。
“出了什么大事,叫你这般着急?”闵朝宗从床上坐起,随手披了件衣裳。
香姨娘赶紧坐到他旁边:“老爷,您都想不到,万岁爷竟派了平南郡王去川北督军!”
一句话,叫闵朝宗痴痴地愣在当场。
怎么会是郭霭呢?
“不可能,皇上不会这样糊涂!”闵朝宗心存侥幸,认定香姨娘说的是谎话。
“我骗您干吗!如今京城都传开了,我刚刚叫管家采办了礼物去平南郡王府,老爷,您也赶紧收拾收拾,趁着人还没涌过去,咱们得多巴结巴结。”
可任凭香姨娘怎么拉,怎么拽,闵朝宗就是无动于衷。
原来,从他听说皇上要点个心腹做川北督军时,就所有意动。闵朝宗甚至还动过念头,想请周阁老代为举荐,然而这个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因为朝中比他资历深厚的大有人在。
“不行,我要进宫去面见圣上。”闵朝宗叫香姨娘去给自己准备朝服。香姨娘心中不明缘由,只好叫了松香进来帮忙。
且说闵朝宗骑快马来到宫门,递了面圣的牌子。今日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