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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这样惹了众怒的后果是什么,为了不殃及到言言。他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回到自己的家,然后一下午都把自己关在琴房里弹钢琴。
*
而此时工作人员已经把记者会现场的视频传给了董言言,董言言异常冷静地看完了视频,随手点了支烟,一言不发地沉默:刚刚夸完他成熟冷静,他回头就立马不冷静给她看。
他有为她单刀赴会的勇气,却没有为她忍辱负重的度量,可是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说的做的这一切都是在维护她。
他如果不冲动不任性。他就不是任家宣了。
在媒体面前大爆粗口真的很过分,可是面对对方明显的恶意,难道不要还击吗?
她不觉得他做错。只是现在,要怎么收场?
——在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宣称她是他的女人以后!
这个宁愿自毁前途也要孤注一掷的男人,把她也推入了另一个困境,让她怎么办呢?
处理完公事,眼看着外面日影西斜。她决定去他家找他,事已至此,有些话要当面说明白。
一路上董言言的心情格外的平静:什么事情只要做了决定,迈出那一步就是那么简单。
她拿出钥匙打开了他家的门,循着钢琴的声音一路找到了他的琴房:琴房的门虚掩着,他坐在钢琴旁边。神情专注地弹着梁祝,弹了一遍又一遍,她就在一旁听着。听了一遍又一遍。
他冷厉的神色渐渐柔和,琴声也慢慢的平静,终于可以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而她紧锁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在他抬头的时候,终于莞尔一笑。
这一个微笑。瞬间驱散了任家宣心底的那点儿不快。
“弹了一下午钢琴,手腕疼。”他揉着微酸的手腕。轻声说道:“每当我心烦意乱的时候,我就弹钢琴,有的时候能弹上整夜,然后整个手臂都酸疼到麻木。”
董言言伸出手,轻轻地帮他揉着手腕,笑着问他,“还麻吗?”
指尖温热柔滑的触感让他一直酥麻到心里,任家宣含笑看着她笑靥如花,轻轻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董言言的手腕一翻,他的手腕一阵剧痛,情不自禁地啊的一声惨叫!
“好听!”董言言松开他的手,抬眼看着他说道:“你给我捅了这么大篓子,难道就不想给我一个解释吗?”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件事的责任都在我,是我冲动了,可是面对那帮孙子我没有办法不冲动。”任家宣捂着手腕说道:“我知道我今天犯了你的忌讳了,要杀要剐随便你,只要你能出去就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无赖吗?你在媒体面前说那些话,让我如何自处?”董言言冷着脸说道:“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是她们逼人太甚,我是你的男人,我受不了别人对你有一丝一毫的轻亵。”任家宣说道:“我唯一不该说的就是你是我的女人,说完了我也后悔了,我没有想再次把你推向舆论的风口浪尖,可是——”
“可是我确实是你的女人。”董言言轻声说道:“这一下午我一直在想,如果是我面对那样的刁难,我要怎么回答?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骂人实在是不怎么好看,那我总不能打人吧?”
任家宣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看着她忽然温柔起来的脸色,他居然一时愣住了。
“你……你这是原谅我的意思?”他半信半疑地问她。
董言言笑了,“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如果有人说你不好,我也一样受不了。事情再糟糕也就这样了,那么我们就往最好的方向努力,我已经联系了电视台的记者,在这个周六给我们做一期访谈,既然我们已经当着全国人民耍流氓了,那我们不妨再流氓一次,告诉他们,我们是相爱的!我们又在一起了!”
任家宣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看着她亮闪闪的双眸,看着她倔强的模样,他一把揽过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言言,你真的不怪我了?”
“我怪你什么呢?”董言言抱紧他的腰身,把脸靠在他的怀里,轻声说道:“怪你保护我吗?还是怪你太爱我?”
“我的傻妞儿!”任家宣动情地抱住她,泪水却模糊了双眼,再也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用力的抱紧她,再抱紧她。
*
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任家宣在记者会上爆粗口摔话筒,公然对媒体叫板的新闻迅速传遍了大江南北,传到了同样天气炎热的C市。
彼时,宋明诚跟梁俊博正在某高档会所的泳池里消暑,游过泳之后在空调房里按脚到
水果和香槟是冰镇好的,带着恰到好处的冷气,就连给他们按脚的漂亮妞儿穿着相貌也是恰到好处的清凉怡人。
老板拉着下属来按摩洗脚,已经不是第一次,对此梁俊博感到很无奈。
宋明诚把玩着手里的超大屏幕兼具防水功能的手机,目似暝、意暇甚。
“前几天网上一边倒的骂任家宣,昨天任家宣这么一发飙,今天居然反而有不少为他说话的了。”梁俊博闲闲地说道:“就是有那么一帮人,总是爱唱反调以显示自己与众不同。”
“也不尽然。现场的情形再清楚不过了,任谁都看得出来是媒体在有心给任家宣难堪,而群众的心理是谁弱势就帮谁说话。”宋明诚漫不经心地说道:“无辜的只有你言姐,她这回怕是要被逼上梁山了。”
梁俊博却是不以为然,“能把我言姐逼上梁山的,除了她妈妈,我还没有见过第二个。”
宋明诚微眯起眼睛,叹了口气:这几天,为了安抚言言妈,他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他现在分身乏术,能为言言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没想到任家宣又整了这么一出,这回不但言言的爸妈坐不住了,连任家宣的爸妈也开始对言言不满了。
两个人闹得满城风雨也就罢了,她还一再的对他们的关系矢口否认,这算是怎么档子事儿啊?
儿子白白给她糟蹋也就算了,跟了她这么久,连名分也不给一个,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话说回来,任家宣的爸妈也不是省油的灯,任家的媳妇不好当啊——如果言言想要当一个好媳妇儿的话。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手里的电话响了,宋明诚睁开眼睛一看,立马精神了!
“言言,你还好吧。”他关切地问道。
董言言的声音倒是蛮平静的:“我还好。明诚,谢谢这几天帮我开解我妈,否则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别说那些没用的,你以后让她省点儿心比什么都强。”宋明诚笑着说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儿?”
她只要一对他说好话,那准是没好事儿。
“后天我和家宣要在Z市这边的电视台做一个访谈节目,公开我们的关系。”董言言有些无奈地说道:“所以你又要无辜躺枪了,为了证明你的无辜,最好的方式就是你在那一天也配合我们出镜接受采访,你考虑一下吧。”
她和任家宣的事也不愿意牵扯上他,可是没有办法,他是她绕不过去的过往,还不如这次彻底把话说开了,以后谁都轻松。
事实是,她也别无选择。
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呢!等着抓住她和他的话柄,然后大作文章。
PS: 祝大家中秋节快乐(*^__^*)
第六百二十八章 一生爱你千百回
宋明诚的心里猛地一沉,一脚踢翻了脚盆,压低了声音吼道:“董言言你疯了吧?你就那么相信任家宣在这次的事件里是无辜的?他是在孤注一掷!他在拿你和他的前途事业去赌你和他的婚姻!挖个坑给你跳呢!”
“那就让他赢一次又何妨?”董言言满不在乎地说道:“爱情是讲情的,不是讲理的,输赢对我没意义,只有结果才有意义,毕竟,肯为我孤注一掷的人,也只有他一个。”
“你所谓的结果——”
“我所谓的结果就是跟他在一起,这不违背我们的初衷。当初我们不公开关系,是为了我们的事业考虑,可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明显的公开关系对我们更有利一些,那就不如顺其自然,索性就大大方方承认了,也免得我们因此再闹不愉快。”
听了这话,宋明诚慢慢敛起怒容,沉吟着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你要我怎么说?索性也大大方方的祝福你们呗!”
“那我先谢谢你了。”董言言笑着说道:“我给你打电话呢,是想跟你统一一下口径。”说着她微微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把那些陈年旧事说给别人听,可是没有办法,现在只能亡羊补牢了,我能做的也只是尽量说得好听些,争取得到那些不相干的人的谅解。并且把因此而给你带来的损失减少到最小。”
“事已至此,你也不用太有压力了,我这边尽量帮你。”宋明诚笑道:“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家那少爷你也别总纵容太过了,总这么任性怎么行?”
洗脚小妹重新给他端来洗脚水,他对她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梁俊博在一旁冷眼看着他和董言言你一言我一语地商讨着具体的操作事宜和细节。跟往常商讨公事一样语气平淡,神态自若。
他已经习惯了他如此的从容淡定:这个桀骜的男人,是那种即使明知道是最后的晚餐,也会不急不缓地给自己倒上一杯红酒细品慢酌的那种人。
顺势而为或者逆天而行,不过在他的一念之间。
宋明诚打完了电话,穿上拖鞋到隔壁去换衣服,梁俊博也跟了过去。
“言姐不是那种感情用事的人,她这次是怎么了?鬼迷心窍了?”
宋明诚转头看了他一眼,淡笑道:“言言喜欢的从来不是那种对她唯唯诺诺千依百顺的男人,而是可以不管不顾地的维护她的男人。不得不承认。任家宣就这一个优点,偏偏就合了她的意。”
梁俊博见他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忍不住问他。“你真的就这么放下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男人对女人不能太过执着,特别是你言姐那样对感情认真的,真心的伤不起。”宋明诚扣着衬衫的扣子:“与其缅怀过去,不如怜取眼前人,生活还是要过的。换一个女人过日子。也未必就不好。”
梁俊博笑笑,“我没有你那么洒脱,连感情这种事也可以说放下就放下。”
宋明诚不置可否地笑笑。
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他做过错事,就要承担因此而产生的后果,她毕竟是他唯一的同类。他不能看着她陷入困境,除了放手,他还能怎么样呢?
*
两天后。董言言和任家宣现身G省的省台,上一档卫视的访谈节目,这次他们的安保工作做得十分严密,在他们到来之前,电视台就提前清场。董言言的数百名保安提前到达现场,把现场封锁。把围观群众都挡在电视台门口的百米开外。
上午十点,几辆奔驰车从电视台门口鱼贯而入,几辆车的车门陆续打开,先下车的是十多个清一色的黑衣保镖,王军过去打开了中间那辆车的车门,董言言和任家宣下了车:任家宣今天穿着米色的小立领T恤和米色长裤,董言言穿了一身同色系的休闲长裙,两个人在保镖的簇拥下走进电视台的正门。
因为前几天任家宣同媒体交恶,所以今天所有的媒体记者都被拦在电视台门外不许入场,甚至连靠近他们都不可能。
但是还是有媒体的长焦镜头拍到两个人一脸轻松、言笑晏晏地并肩走进了电视台的大门。
看起来两个人心情都不错。
前两天被任家宣辱骂的那个小记者,在公众前面大演悲情戏,本来想借此火一把,没想到却意外地没有博到公众的同情,反而被骂得比任家宣还惨,只闹腾了一天就再无有关她的任何音信。
据说已经被报社开除。
有人就猜测,一定是董言言在背后动了手脚,以她在能力,摆平一个小记者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董言言对这种言论根本不屑一顾:那个女人还没有让她踩死的资格,因为就连她的老板都要看她的脸色,她不自量力的结果当然只有死路一条。
只是这样的人太多了,毕竟影响心情,所以她今天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她已经跟电视台的领导打好招呼了:主持人是她亲自指定的,跟她有过多年交情的主持人,就连现场的观众都是她和任家宣的铁杆粉丝。
昨天,她的粉丝吧的吧主和任家宣的粉丝吧的吧主赶来Z市跟他们见了一面,董言言和任家宣亲自调和,他们彼此之间很愉快地达成了谅解,今天这些人都是昨天晚上接到群里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