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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怔,沉稳的眸子看着我,幽雅的笑容里是那么无奈和艰涩,没来由的,我心被揪起。是我不该,他的嘴里的他,毕竟是君王。转头看着那狗熊又要作势,我急忙想堵住他耍横,开口道“针尖对麦芒!有勇无谋的白白丢了小命,你活着只为横着走?你是要学那张翼德吗,大汉未兴身先死,车骑千古留遗憾?鲁莽!”
那三人同时一惊朝我看来。
惨了!
我慌忙扭过头,我怎么能用这种口气!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表情,无奈之下,只能搂着他的脖子,闭口不言。
“凝儿说得对”终于他缓缓得开口,把我搂紧了几分。“就今年旱灾,水灾,饥荒接二连三,鞑靼又扰我边境,正是需要我们平心静气之时,怎么自乱阵脚。”
嗤……我笑了出来,他陪着我笑了。
偷偷看去,狗熊的脸色真是更难看了,马文升上前,朝我肯定得点点头转而对狗熊说,“宗贯啊,小女娃说得在理啊,你勇而有义,可不能一时冲动做了傻事!”
“呵呵,真是聪慧!”他轻言一声,“真乃初生牛犊不畏虎,这般敢直言不讳,难得,难得!”听着他的称赞,我的小心肝又开始噗通,噗通地跳起来,看着他的眼眸黑得好似深不见底的海水,真是越发让人混乱了。真好看~
“实雍你送这女娃娃回去吧,我和宗贯再做商议”马文升和我们说,然后拉着内伤十成十的狗熊走,瞅着狗熊好像真得受了不小的打击,整个人脸带着胡子在抽动。诶……古人的心灵怎么能如此的脆弱呢?又没说他什么……
回过头看身边人,他双眼绽放这光芒,把我放下,拉着我的小手,看着他为我缓缓蹲下身,衣裙拖地的模样,又是一阵眩晕。心想,达尔文的进化论是真是假,怎么六百年前的人长得这么摄人心魂?
“我姓刘,字实雍,今日受教!”他微笑得看着我,鼻尖离我这么近,我笑吟吟得看着他点点头,不自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笑意太明显。
他真像,春日的暖风,让人禁不住想对他微笑。
第4章 卷三
成化六年七月
到七月底也就没几天了。
自从那日被刘实雍抱回院子,我就有些美好的期盼,可是看着自己才到绣儿腰际的个子,就苦闷得不行,怎么滴,还得重新发育一回。十年八载后,再去找人家,黄花菜都凉没了。而且依着人家那岁数,肯定是有老婆的人了,我巴巴得让人家老牛吃嫩草,破坏他家庭和睦,做小三,真是够缺德的。
猛得甩甩头,仰天长叹……
古代人不都是,细眉猴腮的吗?他怎么能长得这个好看呢,像湖水边绿色的草地,想让人扑上去,躺在上面使劲得笑。
我呆在自己的院子尽量不出门,幸亏跟着我的绣儿,姿色普通,脑子更普通,连走路拐弯都要想很久的丫头,自然不会动什么勾引皇帝的歪心思,我只求安安稳稳得过些太平日子。不过事情永远不会按着你想的那条轨迹去,而是你越怎么想,他越要逆着走。
成化六年七月末
一切的开始
我照例趴在水缸边,撸着袖子把胳膊都没进水里祛暑。
“县主,你怎么又做这么危险的事,掉下去可怎么办!”绣儿上来拉着我说。我捞起湿漉漉的手笑着说,“没事,掉不下去!”她拉着我到了房间里,神情古怪的说,“今个我们还是呆在自个院子里,哪都别去……”
她是个傻愣傻愣的丫头,难得说这些怪话,我就开口询问。她只是摇摇头说附近的宫女也不和她明说,但是都让她别瞎晃。
我听着心惊,别瞎晃是什么意思?“绣儿,我们附近可临着什么人没有?”
绣儿点了点脑袋说,“有,隔壁住了一个人,但是总见不到人影,听人说是关在这里的。”“哦……”我点点头,猜到了几分“那今我们都呆在屋子里,别出去。”她乖乖得点头。
吃晚饭时,我被一声惨叫吓得直接摔了碗碟。怔怔得看着绣儿,她也丢了魂似得看着我,俩人再度回神是被再一声惨叫唤回。
我立刻关了门拉着绣儿窜上了床,帷幔一放,我俩躲在床脚均不敢动弹,气都喘不大了。
“县主,是谁在喊啊……我怕……”绣儿慌了神得问我。我拉着绣儿的手说,“闲事莫管,闲话莫听,别怕别怕,我们不出去。”“可……县主我还是怕…都说宫里闹鬼…所以才请那么多和尚道士。”
“胡说!”我自己也猛得一抖,别人我是不知道,可自己这魂魄是怎么来这里的是怎么也说不清了,我拽着绣儿的手缩在被子里说,“我从来没做恶事,绣儿你呢?”“绣儿,绣儿也没做过,县主!她又叫了,我怕!”“不怕,不怕,有我在!”我用短她一半的胳膊托起被子把自己和她蒙了起来。
希望那叫唤的女子,别记恨我们。
过了好'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久好'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久啊,我坐在硬邦邦的床板上尾椎骨都痛了……
“绣儿,她怎么还在哼唧,闷闷地喊,喊得我都饿了,你去把桌上的饭碗端到床上来,我们一起吃!”绣儿颤悠悠说,“县主,她到底是怎么了,这般叫得,天都黑了还不停。”我实在饿得不行,小孩子的身子最怕饿,哧溜得跑下去,端了饭菜就回床上,递给绣儿一份,“她大概不是鬼,嚎这么久像生孩子,不过吧,有万贵妃在是不可能滴……你知道宫里的酷刑是怎么折磨人的吗?”
绣儿摇摇头说不知道。
我俩又在床上呆了好'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久,困得都眯了一觉,朦胧中我问绣儿“她还叫吗?”“不叫了!”。我捏着酸涩的脖子,掐了掐麻了的脚说,“那,回去洗洗睡吧,真是的……”绣儿拉着我突然说,“县主,我总觉得这声音是隔壁来的,她,她是不是已经死了?”我按了按绣儿的手,“别管了,你要是怕就和我一起睡吧。”绣儿一听立即点头,我便叫她出门打水。
“县主!县主!”绣儿一进门就摔了脸盆,水哗啦得洒得到处都是,她竟然慌得拿着脸盆继续朝我奔来,那剩下的半盆水险些就到我脸上,这笨丫头惊慌失措的讲“我,我听见隔壁有,有婴儿的哭声!她,她真是生孩子!”
“怎么可能!”我拉着绣儿的手吃惊的说,“万贞儿怎么可能让别的女儿生小孩!”
“是真的!”绣儿很认真得点点头,“我听得一清二楚,大人小孩的哭声!”
我在房间里,踱步走了几圈,攥着拳头说,“走走走,去看看!”
绣儿呆了呆,立即跟在我后面小心翼翼得问道,“县主,我们过去干什么?你不是说今不出院门吗?”
我长叹一口气说,“我不知道,我不想管,可是不忍心不管。过会你守在外面,我个小钻进去看看!”她忙拉着我,惊恐得摇摇头,“县主,你这是怎么了?不像你自个了!这么危险,我们别去了吧。”
我甩开她的手越发疾走了几步,不想在这时候和她讨论我是谁这事。
出了院门拐了弯,没几步就到了那院子,进去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我紧紧皱起了眉。让绣儿躲在门口的竹子丛里,叫她咬着袖子别出声,自己就钻了进去。
这院子似乎荒了很久,起码有一年了吧,还有枯叶不曾去除就这么卡在石头缝里,周围都没人打扫的痕迹。
在主屋外我等了会,觉得里面静悄悄得没了声响,终于鼓足勇气,吱呀一声推门进去。
果然,血腥味又重了许多。
我关上门往里面走,看到床榻上倒着一个女人!
那位叫了一晚上的仁兄已经被汗和头发糊了脸,看着她时不时得喘气,我松了劲,还好,人还活着,我又往前走了几步。
突然,她猛转了头眼神凌厉得看着我,像要吃人似的。一下子就把我吓摔在了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
“你…你是谁?”她孱弱得开口,语气中却带着凌厉。
“我……我住隔壁……你叫了很久了……我来看看。”我手脚并用得爬起来,止步不前。
许久,她终于喘上了气。
“你……抱我的孩子给我看看可好。”
我听闻,颤颤悠悠得过去,看着那红彤彤,皱皮的婴儿不禁缩了缩手,猛得咽了口水,这孩子闭着眼睛根本就不哭,是不是……
“他,他是不是……还是……”她猛得提了口气说,“他……刚才还有声的…”她开始不住地淌眼泪“…注定啊……注定了的……他也逃不过……”
“你,你别急,我再看看。”抱着那弱小的生命,我害怕得不敢动他,这么血糊糊的婴儿还是第一次看见,“我……我去替……替他洗洗……”支支吾吾得说,我走到一边的水盆旁,虽说是夏天,可这水都冷了,这么小的他受得了吗,放下抹布我用沾了水的手掌开始轻抚他的肌肤,太娇嫩了。
“他……他为何……不哭了?”她一直痛苦得呢喃着,我看着怀里的孩子眼泪就下来,“宝宝,你醒醒,想想你母亲十月怀胎生产之苦,你醒醒。”我加速得用水擦他身子,正在我神伤的时候,他突然挤了挤眼,小小的鼻孔动了动。
“还活着!”我情不自禁得嚷,“宝宝!”我用水拍了拍他的腿,他又挤眼朝我看来,“他睁眼了!”我愈加兴奋得大叫,看着他亮亮的眼神,自己的眼泪就刷得落下,哭着说“你可别再吓我们了!”
他竟努努嘴,闭眼睡去。
我长长喘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得说,“你别担心,他只是睡过去了。”说完轻轻得放下他。
“他……他没死!”她动情得哭着,又急转而下对我说,“求你,求你带他离开这里!”
我一愣。
“求你了,在这他活不了的!”她泪水汹涌而下,我正想劝她别哭。
“命真大……”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细腻的男声,不用想就知道是哪种人,我背脊寒毛簌得统统立起来,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我还第一次见到太监!
我转过头看他,只见他戴着高高的乌纱帽,帽翼上垂着两根流苏,细密的小珍珠缀在上面,帽前额是一块紫黑色的四方宝石。他把手横着藏在宽大的袖筒里,袖子从胸前垂到了肚子,说明他是个身材不高大的人。
他一身紫玉色的上装,下面是墨玉色的长裙,朝着我们一步步舞着裙走来,沉声说“想不到,当日那汤让你少喝了一口,你还真诞下了龙种!”
我吃惊得回头看看那小子,啥玩意!龙种?!
这唱得哪出?
又急忙转回头看那方额尖下巴的太监,他眼睛滚圆可却透着冷漠僵硬的光芒。那他,他这是要?
“对不住了,该办的,咱家还是要办!”他又往前走了几步。
“不!我求你,张公公……给我们条生路,我带着他走……我代他死……我求你……”
我觉得自己在看电视连续剧,场景对白都一样。
“你算什么东西,要你死,你还能活到今日,要死的是他……放心吧,咱家手快,不论是肚子里的还是肚子外的都做过……他不会太难受……”
“不……”她叫到。
我点点头想,下面就是要残害了?
那张太监走过来,终于看了我一眼,目光却又越过我去,他不急不缓得走过去,边走边说,“咱家对你够仁慈了,他也是咱家手中命最久的一个……”
我看见他拿着一个我手臂大的花瓶,心里猛得一慌,这花瓶虽然不大,可要是砸去毁那婴儿的性命是绰绰有余的。那太监竟然还是一脸平静。
这是要搞人命?
“去吧!”
那没鸟的东西竟然真朝婴儿抡起了花瓶!!
我这才幡然醒悟,这个世界的黑暗不是一部电视剧,是真真实实地在上演!脑子嗡的一声,立即一大步跨出,紧抓床沿,只听彭得一声,背上扎扎实实挨了他那一下,花瓶直接碎裂在我背脊上,扎得我深疼。
我回头看着那没鸟的东西,张嘴说,“你还有人性吗,这是人!就算是畜生你能当着他母亲下手吗,你不怕报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