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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戳到小乔的痛处,居然无话可以反击。
好半晌,小乔才想起来说点别的,“你最近买什么光盘了?”夏黎这个家伙也不甘落后地在宿舍里添置了vcd机,有空就看各种健康或者不健康的盗版光盘,好不快活。
“对了,我买了全套的《古惑仔》vcd,你现在想不想看?”夏黎忽然想起白天淘来的战果。
“明天吧,今天太晚了,要不然明天查房又会迟到,你们主任又会起急。”
“真没劲,你。”
小乔和夏黎互相依偎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臭贫,直到沉沉睡去。
幸好还有夏黎。
这章更得字数不多,大伙原谅则个
我是不是对小乔太不好了?呜呜,我也心疼她!
第十二章
那天晚上,小乔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一栋房子外面,四周很是空旷,除了头顶上明晃晃的太阳。小乔慢慢走近房子跟前,面前是一扇巨大的玻璃墙,小乔清清楚楚地看见丁威赵爽还有李恺坐在房子中央嬉笑嫣然。忽然,陈厚实阴沉着脸在他们身后出现,一点一点靠近丁威。小乔急得大叫起来,可是谁也听不见小乔的喊声,于是小乔用手奋力砸向玻璃,一下一下,震得自己手臂发麻,直到李恺注意到了小乔,站起身来,靠近玻璃墙,站到小乔对面。小乔只看见他冲着自己大喊,嘴唇一张一合,却什么也听不见,只是自己那一声一声沉闷地敲击玻璃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嘿,醒醒,有人找你。”
小乔被夏黎猛然拍醒,才算把自己从这个梦境中解救出来。原来真有人敲门,小乔看夏黎转过身去继续酣睡,只好自己爬起来把房门打开。楼道里的灯光昏暗之至,隐约可见宿舍管理员阴沉着脸,“怎么睡得那么沉啊,我足足拍了好几分钟。”
“这大半夜的,有事吗?”
“耳鼻喉的王小乔吧?总值班室来电话,赶紧去急诊室。”小乔“哦”了一声,含恨看了看仍蜷缩在床上无动于衷的夏黎,只好快速穿衣。穿到半截,便听见宿舍管理员继续敲对面房门,口中还大喊,“口腔科的夏黎,口腔科的夏黎。”
小乔“腾”地一下把房门打开,“怎么,他们口腔科的也去吗?”
宿舍管理员颇为不耐烦,“是啊,上面传达下来,让我把外系的住院医全部叫到急诊室。”
小乔兴奋起来,乖乖,这可绝对有大事件,最关键的是不是自己一个人离开温暖舒适的被窝。小乔不动声色地告诉管理员,“您找别人去吧,夏黎在我们屋呢,我帮您踹她起来。”
转身回去,当然没舍得踹,只是一把将被子掀开,“快起来,你们主任在急诊室等你。”
眼看夏黎浑身打了个激灵,然后在一秒钟之内就蹦达到地面,以最快的速度穿衣穿鞋。小乔暗自得意,强忍着笑意和夏黎往急诊室方向狂奔。
刚到急诊室大门,小乔和夏黎就傻了眼,急诊室门外就停着好几辆警车和救护车。进到里面更是瞋目结舌,急诊室里人流穿梭,俨然一个大卖场,除了医生护士警察,就是一群又一群的半大小子,个个丢盔弃甲,不少人身上都带着明晃晃的伤痕和血迹。
急诊室的主任正在主持大局,“你们两个是哪科的?自己回自己科室值班室看一下,如果那边人手够了,通通去外科处置室,帮着外科大夫清创缝合。”
小乔经过耳鼻喉的处置室时,发现老张正忙得不可开交,自己科里的另一个住院医师已经在旁边打杂帮忙。小乔向老张请示之后,便走到外科处置室门口打算在这边一展身手。可是看看门外黑压压的人群,小乔倒吸了一口凉气,门外至少排着二十几个伤兵败将,通通龇牙咧嘴,垂头丧气。
夏黎也穿过人群站到小乔身边,“太震撼了,这个场面。”
夏黎问小乔,“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我听老张说,是两个职高的学生团伙,今晚本来定下来飙车,飙到后来就动手了。结果你们也看到了,伤得伤,残得残,还全被警察给逮着了。”
夏黎眼冒金光,“飙车?小小年纪都敢干这个,真够牛的,他们飙的是什么车啊,总不至于是法拉利?”这家伙,古惑仔刚买到手,就开始想入非非。
小乔嗤之以鼻,“什么啊,他们飙的是自行车。”
夏黎很是泄气,嘟囔了一句,“没劲。”夏黎抓住一名从身边经过的小护士,继续发表疑问,“外科住院医住宿舍的也不少啊,干嘛还叫我们?”
小护士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第一拨送来的好几个病情危急,已经去手术室急救了,估计那边就用掉不少人,这边人手就不够了。具体事宜,还是问徐良伟医生,他负责管今晚所有值班的住院医生,他会给你们分派任务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原来如此的眼神,旋即投入到如火如荼地清创缝合战斗中。徐良伟医生简直就是三头六臂,他粗粗检查后,就分派给诸如小乔夏黎这样边缘外科的住院医,几个简单的清创缝合病例。
老张从门口路过,看到小乔在外科手术室忙碌的身影,便讥笑着对徐良伟说,“把住在医院的所有医生都叫起来,肯定是你的主意。”
徐良伟根本不在意,“是我又怎么样,让他们都有锻炼的机会。”
老张原本打算离去继续治病救人,听徐大夫这么一说,反倒没有好气,“真要让他们锻炼,你应该让他们跟着上手术室锻炼去,而不是在这里做机械劳动。哼,他们要是不帮你,你得缝到天亮去。”
徐良伟无奈地看看张大夫,“你也是,干嘛跟吃了枪药似的,那么当真。”
老张甩下一句,“我呀,就是看不得那种得了便宜又卖乖的人。”然后不管徐良伟阴晴不定的表情,施施然离去。
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已经凌晨四点多。可是急诊室里人却越来越多,两个学校的校长老师纷纷赶到,还有部分学生的家长。而公安局派来的警察还让医院腾出一个房间,进行现场办公。责骂声,大叫声不绝于耳,小乔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纷纷涌入耳中,很是头疼。
夏黎跑过来拍拍小乔的肩,“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唉,我好不容易表现一回,杨主任却连人影子都没见着。”
紧张气氛消失之后,小乔的上下眼皮不由自主地就想黏合在一起,还是不忘感叹,“我总算见识什么叫聚众斗殴了。”
夏黎嘿嘿一乐,“这算什么啊,他们都还没有带西瓜刀乱砍呢。”
小乔惊恐地看看夏黎,“我觉得我以前绝对低估了你,真够凶残地。”
两个人慢悠悠地往宿舍方向走去,冬日的夜晚还是很有一些冷冽地。风刮在身上,顿时有些清醒。夏黎冷不丁地问小乔,“你喜欢赵爽什么?”
小乔愣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他中学时候成绩很好。”
即便在黑暗中,小乔也可以想象夏黎一定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果不其然,夏黎忍无可忍地发话,“除了这个,还有呢?”
小乔绞尽脑汁,“他个子很高,还戴着一副眼镜。”
夏黎停下脚步,回头看看小乔,“姑奶奶,在本医院内,未婚的青年男医生中,个子很高成绩优异并且戴着眼镜的不下十人,难道你都喜欢得很?”
小乔很有些犯难,“我真的忘了,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他。”
夏黎干笑了一下,“怪不得有人说,初恋都是比较白痴的。”
小乔恨恨地看着夏黎,“那你和余翰呢,十七岁就恋爱,不也挺白痴的。”
夏黎很是不屑,“那又不是我的初恋。”
“天,那你以前到底喜欢谁?余翰知道了还不得掘地三尺,把对方找出来泄愤。”
“嘻嘻,你也认识。”
“我也认识?夏黎,你太狠了吧?赶紧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什么时候?姓甚名谁?”
夏黎悲苦地叹了口气,“那是我初中二年级的事儿了,可惜我们年龄相差悬殊,他比我大十来岁呢。名字啊,该人名叫周志民。”
小乔狐疑得要命,“周志民?我不认识这个人啊?”
夏黎大笑,“海岩力作…《便衣警察》的男主角周志民,演员名叫胡亚捷。”说完便大唱着“几度风雨几度春秋,风霜雪雨博急流”仓惶逃去。
小乔跟在后面又气又急,“这小样的,忽悠起人来,气死谁还不偿命。”
天,很快就亮了,小乔被闹铃吵醒,挣扎着爬出被窝,还得上班去。夏黎后半夜回自己房间睡觉,理由是小乔这一宿看多了铮铮铁骨的年轻小帅哥,审美档次应有所提高,那些莫名其妙的前尘往事理当放弃,对小乔的未来充满信心。最后用一句列宁语录进行勉励,“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小乔的春天当然很快就会来临。”
当然,冬天来到了,春天自然离得很近很近。
晨会上的交班还是和往常一摸一样。不过昨晚的大事件很快有总值班的精神传达下来,护士长拿着一张刚刚发下来的医院临时会议决定,表扬了所有参加支援的医生护士,比如小乔和老张。当然最突出表现地除了上手术室抢救的人,还有在危急关头带领小住院们奋战的外科医生徐良伟。念到此时,小乔听见老张从鼻子里发出哼哼。
金主任特别询问小乔和老张,“你们把手里的事儿处理完了,要不要找张值班床小憩?”老张摆摆手,“不用,我今天下夜班。本来就可以回家休息。”小乔却不敢吱声说我想我要,还是把手里的病人查了一圈房,该换药的处理完,拉下的病程记录好,把第二天要手术的病例的术前讨论及术后并发症的知情书写好。
老张离开医院前还特地嘱咐小乔,“白天要是有空,就拍张CT去。或者你让主任看一看,是不是打点营养神经的药。”
小乔很不耐烦,“你快走吧,别婆妈了。”
真是,一切都恢复如常,除了小乔的听力,还有小乔忽上忽下的心情。
…
第二部分快完了,可能后面会写一个陈厚实的小番外。(可能哈,我这人写到哪儿是哪儿,计划赶不上变化,没谱地很。)
因为初衷是写医院的故事,所以第二部分比第一部分关于医院部分的场景多了许多,但是还不够,第三部分将是小乔和李恺在医院里面的重头戏。所以,大家暂时不要呼唤小李了,叫他他也出不来,还没毕业呢,翅膀都没有,还是先等等。
关于语录的问题,我已经改过啦,多谢!
番外一
我知道我肯定出了什么错,否则小乔不会一上车就躲在后面,一句话都不肯说。
见到小乔是什么时候?其实在第一次和她于电梯中相遇之前,父亲就把小乔和吴云阿姨的照片,寄给当时还远在美国的我。
我喜欢小乔,从刚刚看到她的照片那一刻开始。起初还不知道原因,不过,当她听说我有个那么老土的中文名的时候,她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像极了一个人,我的心里某个角落也开始融化。小乔,淘气,可爱,纯真,她很像我那远在天国的妹妹Amy。
是啊,我曾经有一个妹妹。比我小七岁,算起来年龄真和小乔差不了太多。Amy出生的时候有一个中文名,叫靓靓。那时候我们还在国内,父亲母亲带着我,在一个城镇里生活。谁也没有想到,那是我人生中最惨痛的记忆。母亲生下靓靓后,却因为医疗条件的欠缺,产后大出血离开人世。
襁褓中的靓靓并不爱哭,我只要一逗她,她就咯咯笑个不停。靓靓长得很漂亮,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一岁多以后学会了走路,总像跟屁虫一样永远尾随在我身后,蹒跚着叫我,“哥哥,等等我,等等我。”
过了两年,国内形势有所改变,父亲带着我和两岁的靓靓去了美国探亲,再后来移民并且定居。那以后,我们都叫她Amy。
她一天天长大,也越来越淘气,经常把我和父亲的东西藏在床底下和沙发背后,我们还得配合她,假装找不到,她却拍着巴掌哈哈大笑。
Amy是七岁那年,出车祸离开人世的。没有驾照却偷偷驾车的那个肇事司机,却是我。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真正开始学车,领取驾照的那一天,我在心里对Amy说,“Amy,希望你原谅我。”
可是Amy,再也听不见了。
其实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拿了为期两年回国任主编的Offer,一是因为父亲已经回国,二是因为总是听说国内变化大,我也越发好奇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改变,顺带还可以看看父亲的新任妻子。不过回国后,我最大的收获是见到见到小乔,我忍不住地一想再想,我终于又有妹妹了。
和小乔在一起很开心,她轻松随意,还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