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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总无边-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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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长生帝君此生了断后,于天上回首这一世,可会怨自己横插直入……
  “阿禄,”兰陵王站在屏风后,柔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道,“不过是一个礼节,无需太多顾虑。”阿禄对镜一笑,道:“若是说错了什么,王爷可别怪罪。”言罢,又左右看了看,方才提着裙子绕过屏风,对着兰陵王眨了眨眼睛。
  兰陵王定定看了她半晌,摇头叹道:“只管做你自己,即便你要那皇帝的命,本王也不会说什么——”他走过去,声色慵懒,道,“你如此盛装,本王倒舍不得让你入宫面圣了。”
  当着小妃儿的面,阿禄不禁面色一热,故意不去理会他,提了裙欲从他身边走过,却只觉得双肩一紧,落入了一个结识的怀抱,随即肩头一重,那妖孽已将下巴搭在她肩上,对着妃儿道:“小妃儿,你出去,我要和王妃缠绵片刻——”
  妃儿一听,立时躬身退下,紧闭了房门。
  兰陵王没有松手,依旧闲闲地将下巴搭在她的肩上,柔声,道:“阿禄,你可有不甘?”他的手指白皙纤长,交叉在阿禄胸前,右手手背露出一个淡淡的伤疤。
  “王爷,”阿禄释然一笑,反问道,“你可有不甘?”
  兰陵王略有迟疑,顿了一顿,方才道:“本王不明白,阿禄你为何有此一问?”
  阿禄长叹口气,伸出双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鼓足勇气道:“王爷,阿禄曾心有北周世子,阿禄见苏公子也曾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对于王爷这等骄傲的人,娶这样一个王妃,可有不甘?”
  埋于心中的话,亦是两人的芥蒂。
  阿禄不是个能藏住心事的人,索性说个明白,才能安心。
  “没有,”出乎意料地,兰陵王轻声一笑,柔声道,“那日苏合香说的明白,北齐皇室复杂,你愿留下相陪,本王又怎会心有不甘?”
  “那么,阿禄也没有,”阿禄松开手,转过身,盯着那狭长的凤眸,道,“待王爷做了一切该做的,塞外飞沙或是一叶扁舟,你我相伴便已足矣。”
  当年南陈初见,你鬼面骇人,唯有一双美目看着我,我又怎会不知?那夜临危相赠玉珏,尽心相护,我又怎会毫不动容?再见于杨坚宅中,你任由我以玉珏相挟,放杨坚远走,我又怎会不记得?只是那时我被前世牵绊,难以容下第二人。
  后来,方才知你是那九天上最为尊贵的长生帝君。一个承载了太多传说的帝君,在天地混沌时,持剑力战群魔,在天下初定时,擅对魔界开战,三界初成时,论道成名……那些一切的一切都与我无关,到我与你初识时,你已是那个隐居蓬莱的绝色。
  长生帝君,本该只有一个名字才配比肩,只是那段已是传说的良缘,已消散而去。而你长居于蓬莱,可是为了承天?曾经天上人间的相伴,那痕迹有多深,除了你无人知。
  倘若你是长生帝君,待我这般,我尚且有机会问一问,你这真心有几分。可如今你前尘尽去,站于我身前,我不能问,只能去猜,倘若一日你重返了天庭,可会记得这情缘?或仅是淡然一笑,悄然抹去?而我,亦能忘却吗?或是如同嫦娥一般,尘缘于心,无力了断?
  所以,一路自草原到南陈,医仙谷再到北齐,我不敢靠你太近,不敢去多看你眼中的温柔似水。我不敢去想,百年后你付之一笑,我尚记得一切,又该如何自处?
  只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阿禄抬了头,看那凤眸中掠过的狂喜,心中酸涩不已,微踮起脚尖,将唇碰上了他的,一触即分后,心跳的已快要窒息,她努力保持镇定,道:“可以走了吗?王爷。”
  “自然可以,”兰陵王晶莹剔透的眼眸中尽是调笑,垂了头,道,“本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王妃可否答应。”阿禄啊了一声,似是猜到了什么,顿觉浑身极不自在,手心滚烫,踌躇了半晌,才道:“王爷……你我还要入宫面圣……”
  “王妃想到了什么?”兰陵王故意接了她的话,声音压得更低了几分。
  阿禄头压得更低了,耳边的碧□眼儿轻晃着,映衬着白皙的脸颊,及耳后的通红。
  “本王不过是想将婚期提前,”兰陵王眯眯一笑,挑起她的下巴,道,“免得贵客们再跑一趟,白费了在路上的功夫——”阿禄听到此话,方才觉得自己被戏弄了,不觉松了口气,颔首道:“听王爷安排便是。”
  北齐的宫殿建筑极为奢靡,艳阳下,阳光透过琉璃碧瓦照射出浅淡的绿影。
  兰陵王与阿禄一路而行,皆是华盖遮影,毫不逊于帝王御驾。兰陵近卫随行六人,皆不卸剑,无人敢拦,阿禄身侧还随着四处张望的妃儿,不时拉扯着她的衣角,偷偷指些没见过的物事。
  到了偏殿,兰陵王才留下阿禄与妃儿:“阿禄,皇后在殿内等你,我去见了皇上便来寻你。”阿禄点头,道:“王爷尽管去便是,阿禄能应付。”兰陵王听她这话,噗哧一笑,弯起食指勾了下她的鼻尖儿,道:“本王的女人无需应付旁人,你随意便是,我那六婶极为内敛,不会多说什么。”
  阿禄方才本是强装镇定,如今一颗悬的心才算稍放下来,道:“王爷快去吧,快去才能快回——”兰陵王轻浅看她,悠悠点了头,道:“你喝下第三杯茶时,本王便会出现。”
  阿禄点头,看他离去后方才转身,迈入了偏殿。
  她入内本是做好的行礼的准备,但极为奇怪的是,偏殿外并无一人,连宫女太监都没有。她与妃儿对视一眼,均是茫然,正此时,听见偏殿内间儿传来一声杯盏相碰的轻响。
  “可是阿禄姑娘?”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响起,自带着摄人的威严,“进来吧。”
  青天白日的,也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阿禄略一犹豫,带着妃儿快走了几步,迈入里间儿的门槛,方才见个面色柔美的男人坐于正中的座椅上,一身杏黄长衫,恰端着杯茶,打量着自己。他身后只站着一个眉宇深沉的老太监。
  阿禄虽从未见过人间帝王,也自是晓得,在皇城内能穿杏黄衣服的,唯有一人。
  “民女参见陛下。”阿禄拉了一把妃儿,带着她双膝跪了下来。
  那皇帝神情温和,道:“无需多礼,起来吧,”他放了手中茶杯,起身走到阿禄近前,低头,道,“抬头,让朕看看你。”
  阿禄谢恩起身,抬了头任他去看。她如今倒是佩服自己的应变来了,想是当年一梦成仙,于凌霄宝殿见了天帝后,这世间也便没什么能比那更震撼无措的了,如今人间帝王,再有天子气派,却也不及天帝他老人家万中之一。
  “朕听闻姑娘曾是北周杨家的人?”皇帝微微一笑,道,“当年广陵一战,兰陵王为你放弃攻城的时机?朕还听闻,王妃与北周第一谋士苏合香关系不俗?”
  阿禄从没想到这皇帝见自己第一面,便能问出如此敏感的问题,不过是便是了,她倒也没有什么亏心的,只点头,道:“阿禄确与北周杨坚相识,也与苏合香见过几面。”
  皇帝缓缓收了目光,转身坐回了原处,道:“倒是个爽快的女子。那朕也爽快一些,倘若给你一个机会做太子妃,你可愿意——”
  阿禄一惊,看他神色平静,心中百转千回,终是想不透为何忽来此话。
  她勉强一笑,道:“陛下这话,可是拿民女玩笑了。”
  “朕没有说笑,”那皇帝接过老太监递来的瓷瓶,嗅了一下,道,“朕安排姑娘单独见面,就是要有此问。与其做兰陵王妃,不如直接入主东宫,未来皇后之位唾手可得,如何?”
  莫非,自己于天下人眼中就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不过,北周世子,南陈驸马,北齐兰陵王……倒都是权倾天下之人。阿禄自苦笑,道:“皇上,此番话民女只当是说笑,也请皇上自重,民女今生只会是兰陵王妃。至于这东宫太子妃的位子,于民女来说太高不可攀了。”
  皇上摇头一笑,道:“眼下兰陵王虽权势滔天,但终只是个王爷,见了皇帝依旧要弯膝下跪,屈于人下——”
  阿禄蹙眉,直接打断,道:“陛下若再无他事,民女告退了。”
  日光透过窗格,照在阿禄身上,自是美轮美奂。
  皇上打量了她片刻,又伸手将瓷瓶举到鼻下,轻嗅了下,道:“还真是个烈性子,罢了,你去吧,日后若改了主意,朕随时恭候。”
  阿禄虽是心中极为厌恶,却仍是行个礼,走出了偏殿。
  约莫等了盏茶的功夫,就见兰陵王神色匆匆自远处而来,他见了阿禄方才缓了脚步,凤眸中难掩几分戾气,待近前开口道:“换了两次茶却还不见六叔的人影,也罢,本王的王妃又何须他来点头,”他似是察觉到阿禄神色倦倦,遂柔了神色,道:“可是被为难了?”
  阿禄见此时有太监宫女入了偏殿,也懒得去说什么,只摇头道:“没说什么。”
  兰陵王似想到什么,悠然弯了凤眸,柔声道:“可是因为婚期提前,有些怕了。”阿禄无言,横了他一眼,倒也被他这一说松了心神,只笑道:“走吧,宫里总不是说话的地方。”
  一路出了宫,阿禄总提不起兴趣说话,到晚膳时,才勉强和兰陵王玩笑了几句。
  晚膳后,特地嘱咐妃儿准备了热水,阿禄钻到木桶中,在蒸腾的热气中合了眸。一路理了思绪,方才想明白一些。想来那皇帝是要以自己为筹码,牵制那几个传闻中与自己相关的人,包括嫦娥的身份亦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原因。最多不过是个太子妃的位子,一个虚名,赌错了便也没什么损失,若是当真能牵制,便是极有利的。
  方才登基不满一年的帝王,面对着一众虎视眈眈的兄弟子侄,日日提心吊胆,精心谋划着……这等帝王真是不做也罢……
  “阿禄,”兰陵王不知何时已进了房,就站在屏风后,道,“上次你伺候了本王,如今本王来侍奉你沐浴如何?”白雾蒸腾着,连那话语也沾染了几分迷雾……
  阿禄被他这一说,吓得身子又矮下去了几分,道:“王爷——”对着这么个妖孽,让她能说什么……真是什么也说不出了……
  兰陵王笑声传来,拿起她搭在屏风上的衣裙,刚要再开口,却听见啪嗒一声,自衣衫中掉下了一个物事。阿禄在屏风后也听见这么一声,不禁随口道:“可是掉了什么?”
  还未等话音落下,她忽觉眼前一花,兰陵王已扯下芙蓉帐,将她裹住抱了起来。
  兰陵王抱着她走了两步,坐在了红木雕花椅上,伸出两指捏住她的下巴,柔声道:“阿禄,告诉我,今日你是不是见了什么人?”
  阿禄被他一问有些莫名,但已猜到与方才那掉落物有关。她抬头看兰陵王,道:“见过你六叔,也就是你们北齐的皇帝。”仅是隔着个帐幔,如此场景与当年杨坚那夜极像,她想到此处深觉不安,想要挣开却怕更是难堪,踌躇下也便只能如此坐在他怀中,等他问下去。
  等了许久,一声长叹,才打断了这尴尬。
  兰陵王拿起手中握了很久的白巾,仔细替她擦着头发上的水滴,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阿禄任他如此宠溺,只低声道:“我不想给你添麻烦——”兰陵王轻声一笑,将白巾拧干,柔声道:“那为何要收下太子的玉珏?”
  原来……是玉珏。
  原来……又是一个局。
  阿禄苦笑,自从随兰陵王回到北齐,便有许多难以去和他解释的事情。不是没有试过,只是他已肯定地告诉自己,不能怀疑他身边的人。可是能自太子处拿到这等要紧的物事的,又能悄然放在自己衣物间的,除了他几个亲兄弟,又有几个人能有这本事,这等肝胆?
  她自无心做挑拨离间之人,可如何解释?告诉他自己的猜想?皇帝是肯定见了的,又先有隐瞒的话,如今再无凭无据指摘旁人……换做自己,也断然不会信。
  阿禄思来想去,终是神情颇为复杂,道:“王爷,我见过皇上,他也确实要许我太子妃之位,但阿禄没有拿过任何东西。你可信我?”她眸色清透,毫不掺假,只定定看着眼前人,那个自己今日方才狠下心扔掉一切顾虑,想要倾心相对的人。
  她的阿禄,恁般清透的眸子,只定定地望着他,再次问着,王爷,你可信我?
  兰陵王拥她在怀中,嘴角带着一抹苦笑,幽幽一叹,道:“阿禄,依旧是那句话,本王自然是信你的——”

  江畔的渔火

  宣纸铺陈,提腕却难落笔。阿禄自觉无事,便自管家那处揽了喜帖的差事,可如今不过写了三十几张,便已没了心情。
  她心神不宁,极为不宁。
  因这不宁,兰陵王的现身她也不知,直到兰陵王伸出手,轻握住她的右手,带动着转腕落笔,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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