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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总无边-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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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迦南司替了素色帕子给她,道,“鬼界来报,魔军有所异动,我要回鬼界一次,少则三日多则十日,这段日子你便在此城中自住,房费我已付了半月,那掌柜不会为难你。”
  承天接了帕子擦嘴,抑郁道:“你那金石交真是自视甚高,定了这等稀奇古怪的规矩。”迦南司摇头,笑道:“这是东海自成形便有的规矩,他也是情非得已。”
  承天扔了帕子给他,哼了一声,懒得再说什么。
  如何寻回繁弱,她还是有些头绪的。繁弱毕竟是她自有的神器,自然灵气相通,自从她踏入东海之后,便察觉出繁弱的灵气,只是与十万年前有了些许变化。许是因为染了东海的气息……
  午饭时,她独自下楼在客栈大堂一角吃饭,恰身畔坐了两个前来观礼的人。
  一个年轻的显是初次来东海,面色颇喜,道:“师父,听说东海帝都不比九天天宫逊色,这辈子我是没机会成仙了,倒是有了福气,借那新妃的面子看一看帝都。”
  那被称作师父的人,周身披着厚重的斗篷,连脸都遮去了大半,瞧着颇为诡异。
  他面对一桌吃食并不动筷,只轻缓地喝茶,片刻后才哑着声音道:“在东海这等地方,龙帝已有七千年未纳新妃,如今这个确是有些本事。”
  “师父,”那徒弟猛扒了口饭,含糊不清道:“那繁弱,究竟是何方神圣?”
  繁弱?!
  承天拿筷的手顿了一顿,等了半晌,也不见那所谓的师父有何交待。不禁心头乱糟糟一片,开始觉此事极为蹊跷。上古十大神器,都各有自己的器魂,但因力量太过强大,早已被女娲娘娘一一封禁,是断成不了人形的……
  或许,仅是重名?
  “那繁弱是当年承天帝妃的一把弓,后在东海机缘巧合下,方才修炼成人形,”那师父放了茶杯,哑声道,“承天帝妃本就不俗,繁弱因是她亲用的弓,自来与用弓人心性相通,想必也沾了不少帝星瑞气,自然与东海内那些鱼精好上不少。”
  承天听这话先是恍然,后又起了几分戒心。
  此二人来历绝不一般,当年繁弱落海,本就没有几个知晓,如今这两个却将此事当作寻常事一般议论,又恰在自己身侧……
  承天细细端详那个师父的身形,没有半分熟悉的感觉。
  那两个人来的快走得也快,承天只淡淡看了一眼,虽生了一探究竟的心思,却终是忍住了。自己对于东海本就不熟,此二人又颇为蹊跷,也不晓得那话是真是假,还是谨慎为好。
  眼下最紧要的是寻回繁弱,看来,待迦南司回来便真要去见见他的金石交了。
  这一日过得极为闲散,自打听闻繁弱化为人形,承天这眉头就没舒展过。十大神器本就与寻常仙体不同,初初化为人形,也自然心性纯透,坏也就坏在这纯透上边,若是遇了邪派的人,断然学不出好来……
  承天一想起那趴在巨石上的青龙,就觉眉心猛跳,繁弱跟着他,绝对学不出好——
  就这样一直纠结到晚上,她躺在床上仍是辗转难眠,忧心忡忡。
  却不知何时,床前站了个修长的身影,伴着沙哑又鬼魅的声音:
  “承天,十万年未见了。”

  龙帝的情敌

  承天心头巨震,却只缓缓地捉了外衣披在身上:“清平魔尊。”
  走路怕撞鬼,当然,这是在清平降生前的说辞。如今对这三界四洲的人来说,鬼有何可怕,可怕的是那个身形清瘦如菊,却有双细长血瞳美目的男人,魔族万万年不遇的英明圣主——清平。
  而如今也不知是老天厚待,或是如何。
  这从未在魔界之外现身的人竟寻到了此处……承天不禁摇头苦笑。
  “十万年未见,你倒是学的聪明了,今日竟没落我圈套,随我出这客栈。”清平负手而立,微低了头看承天,不紧不慢,倒像是老友叙旧。
  果真,那午后的人有蹊跷,只没料到竟是魔尊亲临。
  面前人肌肤胜雪,巧笑如烟。这脸,却早已刻入骨髓。
  “十万年前,你诱我与长生入阵,十万年后,又诱我相随,”承天安然地系好外衣,扣上玉石腰封,才起身道,“前债尚未清,你倒亲送上门了。”
  清平轻笑一声,道:“承天,当年是你和长生入我魔界,你自撞了魔障伤了胎气,若这账尽数算在我头上,倒有些冤枉了。试问,倘若有人擅闯你承天宫,又被你那杏花树拌了一跤,却将仇尽数记在你承天头上,你可甘愿?”
  承天挑眉瞪了回去:“今夜你来,可只是和我叙旧?”
  清平声色微有些暗哑,却如鬼魅绕心:“上次一战未有结果,本等着你二人共结连理后可与我干畅淋漓的大战一场,谁曾想你竟在拜堂前抽身离去,足足让我等了你们十万年,如今竟还多了个迦南司……不过,鬼界迦南司是我倾心相候的对阵良将,早早地见了倒少了些趣味,所以本尊颇费了些心思支开他,”他颔首一笑,道,“老友叙旧,有些个外人总是不便。”
  夜半月明,因隔着层海水,那月透着幽蓝的光,打在人身上亦是幽深隐晦。
  她看着这个肌肤胜雪,楚楚动人的男人,柔声道:“清平,一仙一魔,何来叙旧一说?”
  素手皓腕微抬,瞬息一道九天惊雷,自天入海劈开了幽蓝晦涩的光华,映照在她脸上,眸色渐冷:“东海倒是个吉祥地,让我遇了你。不如就在此了解了,也好过半年后牵连三界苍生——”
  这电闪中,相对而立的男人却是眼波流转,冰山血海般的幽深。
  他不过微一伸手,便扣住了承天的腕子,低声笑道:“你若想动手,我倒晓得个好去处——”言罢,一道迷雾笼身,这屋内已无半分人影。
  那客栈的龟老板正被这惊雷炸的惊掉了算盘,待捡起时仍心有余悸。
  “九天惊雷,这天上是哪位神仙动怒了?”龟老板摇头叹了一叹,继续算账。
  此处是东海,却已不是东海。
  巨大的黑色旋涡盘旋,翻卷而下的死尸千万,有些远离山顶仅见支离破碎,有些离的近的尚能看见流泪的血目,惊天的怨气嗡鸣于身侧,蚀骨钻心。
  清平就立在十丈之外,身侧是魔界六将。
  承天只着扫了一眼,却恰见个熟悉的脸,那青楼中倾绝一舞的卿芜。冤孽啊冤孽,竟还有个长生的冤孽在此。清平微笑,道:“承天,此处是东海与魔界交界处,你身后是东海,你身前便是魔界。你是要做我的座上宾,亦或是阶下囚,皆在你一念之间。”
  承天冷笑,道:“清平,你这十万年却学会不少口舌功夫——”
  清平略退后一步,脸上漾出了一抹雨后初霁般的笑颜。
  那六个鬼将已架开手中兵刃,承天却依旧是素手相对,身后随着仙气翻涌,漾起一波波的骇浪,卷的地上乱石横飞,似要将地皮也翻起来。
  她青衣翻飞着,周身瑞红的气息越发明显。
  九天上的四方帝星,也不过是闲淡太久了,却终不是个摆设。
  “承天,不亮出繁弱吗?”清平不慌不忙问着,声音低低地,宛如幽谷芳兰般沁人心脾,哪里有半分魔尊的样子。
  “繁弱乃上古十大神器,对付尔等又何须此物。”承天挑了眉,终是笑颜袭面,素手两指,已对上卿芜的刀,她自笑对:“卿芜,你我也是许久未见了。”卿芜眸子幽深,无喜无怒,只淡声道:“帝妃可当真不用兵器。”承天遥头间已是两指捏住那刀锋,铮然一声刺耳入心,刀锋已在她手如敲过万年磐石般,翻卷而起。
  清平,这一夜不论你是翻江倒海,撼动九天,我承天也不是个束手待毙的性子。
  她一声清叱便晃入了刀阵。魔界六将均是一路相随清平,没有一个不是杀人如麻,此时见这九天上的帝妃杀红了眼,也不禁步步小心,躲避那一道道的电诀,却没有一个肯下杀手。也是这一念间的犹豫,终是有一人被承天拍到胸口,撞上一侧山壁,瞬时天崩地裂一般,那山崖竟被撞得抖动起来。
  浮光掠影如水幕一般,那人却已被清平揽到了怀中。
  “承天,住手吧。”清平松手,那人仓皇了几步咳了口血,退到了清平身后。
  随他这一句,余下五个亦是闪身而返,独留了满目血光的承天盯着清平,扯唇笑道:“清平,你这一句两句的,到底有没有完。饶是我脾气再好,也听不下去了。”以一敌六,又要提防观战人出手,她本就屏着一口气,如今才觉口中已有血气。
  “你可晓得此番我为何知晓你的行踪?”清平盈盈一笑,道,“我既有办法找到你,便有办法带走你。你我一战尚未到时机,何必急在这一时。”
  承天眯着眼看他,懒得接话。
  “南藤有个掌上明珠,亦或是心头所爱,”清平血眸微弯,道,“不知你可认得?”
  希有?
  那日自己确是有意让她偷听,不过是与南藤玩笑,却也确是提过东海之行……
  一念之间,便已了然。
  清平摇头轻叹,道:“这小青蛇如今就在我魔界作客,口口声声要你的命,也不晓得你是如何得罪人家了。不过你我乃是旧识,总好过这小蛇的交情,所以……我今日拿她的命来换你平息怒火,可好?”
  他说话间,微一侧头,恰就看向那漩涡处,一个黑衣人抱着沉睡的希有而出,少女面色红润,看起来像是真的睡了过去。
  承天蹙眉,转瞬明白了他的意思:“清平,如何你才能放了这小青蛇?”
  “隐去你的音容笑貌,与我共赴龙帝婚宴。”
  “倘若我不应呢?”
  “你若应了,她能活你也能活,”清平浅笑拂面,若旷古幽兰,却一字一句说着天地不容的话:“你若不应,那我便招来灭天、灭地、灭仙鬼神佛的混沌野火,你二人都活不了。”
  灭天、灭地、灭仙鬼神佛的混沌野火,这天地间唯一见过的仅有长生一人,那是天地混沌时妖魔的附身戾气,能化尽世间万物。
  哪怕是十万年前相对,清平也不曾用过。承天盯着他的眼,如置空谷幽林。
  没有长生的东皇钟,无人可压制此火。承天揣度片刻,终是决定先救了一人。
  她扯唇一笑,道:“龙帝婚宴后,又要如何?”
  清平,道:“我自回我的混沌魔界,待半年后鬼界千里黑沙再决胜负。承天,”他纤长的眼睫在血瞳上打下一片深影,“信不信我在你,只是我清平相比单打独斗,更喜两军对阵,毕竟我要的是三界四洲,而非区区一个东胜神洲。”
  “好,我答应你。”
  ****
  承天揽镜自抽搐,暂无了声色也便罢了,还……还是这副丑模样……
  她自应了清平,便只能散去一身仙气,任他在自己身上施法,如今是手无缚鸡之力,哑巴了,还丑了……也不晓得清平是何等恶趣味,莫非不止想坐这三界四洲之主,还想去做那艳绝天下之人?
  即便如此,天界第一美人儿非长生莫属,自己又没挡了他千古留芳的路……
  那日她亲自将希有抱到自己房中,且于她怀里塞了个隐诀,只盼这小丫头醒来时,能念着自己几分好处,转了消息给迦南司。
  这几日思量下,她终是理了些思绪。龙帝身畔若是有什么能让堂堂魔尊动了心思,又需自己来配合的,怕是仅有繁弱了。可是繁弱纵是上古神器,却也并非如东皇钟一般收纳万物万念,哪里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
  况且,如今繁弱已成人形,他又能如何?莫非……不是倾心于那弓魂了吧……
  死龙啊死龙,此番算你触了霉头,魔尊清平出手抢人,你这婚宴还想办?
  这么一念间,她不禁幸灾乐祸,笑的极为欢畅,难得缓了这几日的烦闷,却在瞥见铜镜中的笑颜时,登时僵住了……还当真是丑的震铄古今了。
  恰此时,卿芜推了门进来,端了今日的饭菜。唔,依旧菜色精致。
  卿芜虽不似在人界一般,视自己如眼中钉肉中刺,却仍是周身裹着怨气,每每瞧着承天的脸色,均是恨不得剥皮吃肉一般,却偏偏也因她是六将中唯一的女人,便得了日日侍奉承天的差事。
  这当真是侍奉的人不爽,被伺候的人也如坐针毡了。
  “夫人,”卿芜像模像样地拜了一拜,道,“主人吩咐我今夜将你盛装打扮,龙帝要先宴请各方宾客,主人要带夫人同去。”
  对了……还有这夫人称呼,亦是令承天如坐针毡。
  承天方才蹙眉,马上又自行舒展开来,丑人还是少做些表情,免得惊了旁人呕了自己。
  卿芜说完自立在她身后,待她极为抑郁地吃完,妥帖收拾便退了下去。

  丑丑的承天

  所谓盛装,就是披金戴银,就差凤冠霞帔的大红喜袍了。承天对镜一照险些背过气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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