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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反抗了吗?”
苏宏一脸异色,“你情我愿的,反抗什么?”
慧晓于是主动在午餐的时候主动夹了片猪肝往徐绪碗里放,徐绪瞪眼,把自己那份饭菜里的鱼头夹给她。
“小心刺,鱼头吃了补脑,能变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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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三十二、同居生活(上) 。。。
三十二、同居生活(上)
因为徐绪那点儿伤的缘故,慧晓不得不天天往他那边跑。
热的碗碟他端不动,拓跋的狗粮他撕不开,浴室的水龙头他也拧不紧……慧晓忙碌之余不禁疑惑,徐经理这几十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这不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问题,简直连鸡都能把他缚住。
开始的时候,慧晓只背了一大包换衣物和护肤、化妆用品过去,后来嫌麻烦,干脆连平时喜欢的抱枕闹钟都带了过去。
不知不觉地,客房成了次卧,暂住成了长住,连早晨起来喂拓跋都成了习惯。
慧晓把鸡蛋倒进炒热的白米饭里,拿勺子翻了几下,撒上点儿葱花,就急冲冲端到了饭桌上。
徐绪拿着勺子,眼皮耷拉了下来:“又是蛋炒饭?”
慧晓飞快地扒拉着米饭,“冰箱里还有半锅米饭,我昨天特地多做的。”
徐绪也慢吞吞的埋头吃饭:“早上太油腻的对胃不好,喝点牛奶、白粥之类的比较科学。”
慧晓抬头看时间,哎呀哎呀,来不及了来不及,还要洗碗,还要换衣服,拓跋的早饭也还没喂。
徐绪看着她目光从盘子刷地扫到钟面上,又刷地回到盘子里,连个余光都没留给自己:“慢点儿吃,一会叫钟点工过来收拾好了。”
慧晓连忙摇头,嘴巴里还含着饭:“太浪费了,那我搬过来干嘛呀。”
徐绪勉强咽了两口饭,站起来准备出门了,慧晓也飞快地收拾碗筷,擦擦嘴巴冲进房间换衣服去了。
同居,一起吃早饭,一起上班,一起下班……
徐绪看着一边把小西装外套往身上穿,一边把狗粮倒进盘子里,嘴巴里还嚼着口香糖的慧晓,一瞬间有种小保姆附身的错觉。
拓跋汪汪叫了两声,扯着慧晓的拖鞋转悠来转悠去——因为怕认错了脑袋的方向,慧晓在它脑袋上扎了只粉蓝粉蓝的蝴蝶结,这也成为它仇视她的一大原因。
徐绪虽然不喜欢自家宝贝狗被打扮得这样花哨,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样可以避免摸着狗屁股当狗脑袋亲热的惨剧。
慧晓摆脱了墩布狗的纠缠,冲到门边,一边给自己穿鞋一边问:“你吃饱了吗?衣服换好了吗?钥匙带了吗?”
徐绪叹口气,转身往电梯间走。
她确实是来照顾人的,无微不至,只要能照顾到的就一点都不放过。
至于情人间的亲昵……徐绪伸手按了下楼层,电梯飞快地往下降。走出楼道,整个天空都阴沉沉的,似乎随时都能落下雨来。
电梯合上又上去了,徐绪看了眼停下的楼层,站在一边等着。
电梯门再打开,果然是因为奔跑而满脸红扑扑的慧晓。
“你怎么不等我?”她小小地抱怨了一声,手里还拎着两大袋垃圾,张望着就要往垃圾箱走去。
徐绪突然上前,抢过袋子,大步走向垃圾箱,中间踩空踉跄了一次,咚咚两声把东西全扔了进去。
慧晓没敢拦住,只瞅瞅他手指:“你手指好了?”
徐绪没应声,拉着她去车库:“今天坐我的车走,别坐公交了,随他们说。”
慧晓“哦”了一声,又抢到前面去带路,“你慢点儿。”
司机早来了,笑笑说怎么今天不先打个电话让我把车子开出来,然后看到慧晓,笑得更加暧昧。
徐绪拉开车门坐进去,慧晓也抱着包钻进来,人还没坐稳,就给徐绪扳过脸,狠狠地在她眼睑上擦了两下。
“这个眼影颜色太暗了!”
然后他住手了,慧晓撑着红彤彤的眼皮一阵委屈:“我没擦眼影,那是黑眼圈……”
“哪儿来的黑眼圈?”
慧晓低头,眼珠子乱转说:“我认床。”
认个鬼!徐绪郁闷地瞪着她,“你在车上都能睡死过去!”
慧晓没理由了,看着车子滑出小区,融入马路车流中。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味道,连这个自己下定决心要过一辈子的男人……也并不熟稔。
她当然记得他表过白,当然记得危急时刻是谁拼了命地拉住她。
可是……慧晓瞅了他一眼,又把脸看向前方——到了公司之后,顺便把他办公室里的那盆仙人球拿去晒晒太阳吧。
她到底还是提前一站下了车,拎着包包踩着高跟鞋,站在满是行人的路边跟徐绪挥挥手告别。
徐绪摇下车窗,想了想,又摇了回去。
唐慧晓那个还算纤细的身影,就渐渐落在了后头。
徐绪照镜子的时候,总会很仔细地观察一番左边的眼睛。
慧晓则很喜欢悄悄竖起小镜子,看看唇彩有无掉色,鼻子上有没有长粉刺黑头。
唐慧晓本质上也还是很爱臭美的。
徐绪第一次瞅见她在卫生间涂面膜,找了块毛巾几下就抹掉了那黑乎乎的泥巴疙瘩。
“去,洗干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脸上擦,一股怪味道。”
慧晓心疼地看着被他扔进垃圾桶的毛巾,上面沾满了自己从苏宏哪里搜刮来的独家秘方……
她无精打采地洗了脸,见徐绪已经回到客厅,这才忍不住腹诽:“你自己还不是悄悄在衣服上洒香水?”
徐绪在客厅和墩布狗说话:“拓跋,把鞋子叼过来。”
慧晓探头,徐绪正百无聊赖地把拓跋叼到手边的鞋子重新扔到玄关门口。
周六的时候,徐绪觉得眼睛的光感又强烈了很多。两人都有点儿小兴奋,急冲冲去了医院,挂了专家门诊坐着排队。
慧晓中途去买点心,边上一个年轻的女孩和就忍不住和徐绪搭讪:“你也是想做视力调整手术?”
徐绪没搭理她。
女孩提高了声音,又问了一遍,还伸手拍了下他肩膀。徐绪心里忍不住有点儿得意,心想人太出色就是没办法,墨镜遮着半个脸都还有人搭讪。
一抬头正看到慧晓出现在走廊里,小心思一动,扯扯嘴角,扭头冲那女孩笑了笑:“对,你也是?”
女孩性格开朗,一得到回应立马笑得跟朵花似的,“是啊,近视很烦的,天天要带隐形眼镜,麻烦死了。”
徐绪用余光注意到慧晓放慢脚步,走到栏杆那边去了。
女孩还在说话,声音清脆悦耳,连妆都比慧晓那笨兮兮的技术好。
徐绪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就对唐慧晓看对眼了呢?
慧晓已经往回缩了,退退退,消失在拐角处。
徐绪瞄了又瞄,心里开始后悔,那女孩又兴致勃勃地问:“你怎么老戴着这个?不想把世界看得仔细点儿?”
徐绪往常也喜欢文艺,但这突如其来的文艺却把他给噎住了,他干咳了一声,不禁想起慧晓一边用拖鞋踢拓跋屁股,一边倒狗食的样子。女孩又说:“说话呀,装酷是吧?”
徐绪给她轻推了一下,心里陡然就有些恼怒。心想什么把世界看得仔细点儿,明明是世界把我那扇心灵的窗户关闭了,关我什么事?
他又看了眼拐角处,干脆把眼镜摘下来,露出那只一看就不大正常的左眼。
女孩先是一喜,然后是笑,最后僵住了脸。她尴尬地说了句“不好意思”,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
徐绪用仅剩下的左眼注视着她,女孩视线飘移,转到了门诊护士的护士帽上。
他几乎只在熟悉的人面前摘过墨镜,除了孙佳敏和唐妈妈,其他人都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无辜表情,这次难得勇敢地在陌生人面前露脸,别说女孩只是隐晦的道歉,就是多看一眼,那也是在暗中讥讽!
徐绪心里一阵气闷,有点儿烦躁地站起来,踱步往慧晓离开的拐角处走。这时才清晨七点,医院里除了负责专家门诊的护士和值班的医护人员,走廊上人员稀少,长长的塑料椅子空出了一大排。
慧晓端着一次性饭盒,正坐中央用筷子夹着冒热气的小笼包往嘴巴里塞,抬头看见他,尴尬地脸都红了。
徐绪这时没心思欺负人,挨过去坐边上,抢过饭盒就吃。
他们不是情人?
为什么出现疑情敌的时候她会坐在这里吃包子?
徐绪把包子整个吞了下去,烫得喉咙都发疼。
慧晓看得目瞪口呆,晃了下手里的塑料袋子,犹豫着说:“你的早饭在这里……这个是我的。”
徐绪抬头瞪她,眼眶发红嘴唇微微抖动,那只难看的左眼在晨曦下看起来,好像只坏掉的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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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三十二、同居生活(下) 。。。
三十二、同居生活(下)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凉,十一过后,慧晓就回家背了一大包外套薄毛衣回来。
徐绪手拿着只苹果,西服外套没扣扣子,靠着门有一下没一下地啃着:“下个月我就能做手术了吧?”
慧晓把衣服一件件往衣柜里放,听到这里手顿了一下,转头冲他笑:“徐叔叔不是说会请最好的医生?别怕!”
过了一会,她忍不住又转过头,多看了几眼。
徐绪不知道在想什么,苹果啃到籽了都没换边,可那靠着门的姿势,半开着的西服外套……慧晓转回头,在心里做了个花痴的表情,真的很帅啊!
那么普通的姿势,怎么就能摆得这么好看呢?
徐绪吃完苹果,慢吞吞地踱厨房洗手去了。
拓跋还在客厅围着吸尘器打转。
慧晓轻轻拍了下脸,又瞅瞅穿衣镜里的自己——确实不般配,确实没人家长得好看。
这一天徐绪异常的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连慧晓在卫生间关了一个多小时做面膜都没注意到。
第二天一早,慧晓惊奇地发现徐绪居然做了早餐。
热好的牛奶,煎好的培根,还有现烤的面包。甚至中午的时候,也不再夹乱七八糟的鱼头、鸭脑袋之类的东西往自己碗里扔了。
慧晓心里虽然疑惑,吃的时候却异常的乖巧。
女人的直觉往往很准确,没有突如其来的好,更不可能有一夜之前本性大变的男人。
她从周一防备到周三,徐绪还是那个样子,既不冷淡也不过分热情,偶尔接个吻,都是点到即止。
慧晓打电话和徐妈妈聊天,徐妈妈也表示儿子最近状态不错,似乎真要成长为成熟男人了。
慧晓勉强被说服,又觉得徐经理的风情无处不在,存在感强到恐怖的地步!
似乎不是刻意的,但是偶尔一扭头,一抬眼,总能看到徐绪漫不经心却魅力无穷的身影。
好像一颗蒙尘的宝石,突然之间,就大放异彩起来。她甚至注意到,两人下班后去社区遛狗,居然会经过的小女生冲他抛媚眼。
慧晓可以确定徐绪没有化妆没有整容,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的眼光变了。她悄悄在网上搜了黑人麦迪的照片,胸膛里小星星直冒,麦迪还是那么帅呀!
慧晓的护肤养颜大计更加的紧锣密鼓,不但要涂,要抹,还要内服!
苏宏最近中了一次招,药流之后也很注重保养,两女人几乎把能想到的东西都试用了个遍。
提到两性问题,苏宏显得异常的专业。
“时机差不多了,感情也不错,那就做咯。”
慧晓心里觉得有道理,想想时机,又忖度下两人的感情,自言自语:“虽然没什么天雷勾动地火,老夫老妻总是有的吧?”
至于为什么直接跨过青年人如火如荼的恋爱阶段直接进入黄昏恋状态,慧晓沉思后分析:“我们比较理智。”
苏宏发了把血淋淋地菜刀过来:“你们这种阴阳不调和的关系,这种毫无阶级感情的婚姻,一定没登记就会破产的!苏巫婆大诅咒!”
晚上到家,吃过饭喂过狗,慧晓吭哧吭哧把衣服从洗衣机里掏出来,到阳台晾衣服的时候,意外地没有看到徐绪。
卧室里灯暗着,被子也没摊开,一点儿人气都没。
拓跋在次卧汪汪汪大叫,跟几天没吃饱似的。
慧晓晾完衣服,捶着腰走回卫生间,心想,难道就这么过一辈子了?
他们同居将近一个半月,家务活基本都是她在做。开始是愧疚,后来是习惯……至于现在……
慧晓怀念起唐妈妈利落的动作和细碎的唠叨来。
拓跋又叫了一声,一个念头蓦地跳进她脑子里:徐绪他,不是在自己房间吧?
慧晓觉得脸上发烫,小腿打颤,又安慰自己说:“平常、偶尔、有时候,徐绪不也经常去那边找自己聊聊天吗?”
可是……可是,现在是晚上,而且她人在这里呀!
慧晓咽了下口水,很仔细地洗了脸洗了手,挪到次卧,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