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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尼伸出纤长的手轻轻抚了抚发丝,一双眼睛忐忑,因为不知道李清瑟问这话是何用意。“是……银针。”
“银针?再给我演示一下好吗?凌尼,我觉得刚刚你那一下子太帅了。”李清瑟凑了过去,由衷的说。
“啊?哦。”凌尼仔细看了看李清瑟,发现她好像没对她厌恶,于是便一直房门,小口一张,粉色的灵舌一卷,一道寒光而去,那针就射了出去。绑的一声,直中门框。
李清瑟冲了过去查看,一看吓一跳,这细细银针竟然深深钉入坚硬的梨木门框。尼玛,这小子的舌头得有多大的劲儿啊,这要是和姑娘接吻,不得把姑娘活活吻死?当然,她没说出来。
正欲伸手去摘那银针,凌尼赶忙尖叫,“别,妻主大人不能碰,那针上有毒!”
李清瑟赶忙收回了手,吓了一身冷汗。“有毒?但是刚刚你从口中射出来,你不怕毒?”好奇地看他。
凌尼乖巧地点头,“嗯,我们那桑国皇室从小食用各种毒药,百毒不侵,呃……也不是百毒不侵,反正一般的毒我们是没事,呃……就是说大鹏国所有毒都没事。”
李清瑟听着他的解释,总算是明白了,那桑国皇室也能中毒,但这种奇毒一般是找不到的,整个大鹏国就没毒药能毒死他,真狠!
“我还是有一点不懂,当时你手脚都被绑着,这针是怎么到你嘴里的?”清瑟问。
凌尼乖巧回答。“不是放的,是一直藏在我口中,为了防身,所以我口中永远放有一些防身的武器,例如银针。”
“真的?”李清瑟大骇,睁大了双眼盯着凌尼那樱桃小口,这么小小的嘴里能放那么多东西?但他说话却没有大舌头的迹象啊?神奇!突然想到了什么,扑哧一乐。“凌尼,和你亲吻是不是又生命危险啊?搞不好就被你嘴里的银针扎死?”
她这话一说,凌尼的小脸瞬时苍白一片,脑袋就如同拨浪鼓一般,柔软的黑棕色发丝摇晃被灯烛映射出光亮。“不不不,妻主大人,凌尼错了,凌尼以后再也不敢了,不在嘴里放东西了,妻主大人不要讨厌凌尼,妻主大人不要抛弃凌尼……”说着,大眼中又是泪。
李清瑟手捂胸口,尼玛,谁说女人是水做的?这男人也是水做的。
凌尼见清瑟没说话,一着急,赶忙跑到桌子旁,微微侧身。两只手飞快伸入口中,一会功夫,便取出好多零零碎碎的东西,什么银针啊,什么淬着毒的小刀片啊等等。
李清瑟目瞪口呆,直愣愣站在凌尼身旁,尼玛,他是人吗!?他明明就是松鼠好吗?嘴里怎么有这么多东西!?
凌尼弄完,脸上满是眼泪,冲到清瑟面前,使劲将那樱桃小口张到最大,凑到李清瑟面前。“妻主大人,凌尼都弄出来了,凌尼以后再也不放任何东西了,凌尼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清瑟一看凌尼误会赶忙解释,“不不,我刚刚不是那意思,你应该放,这样才能防身,放心,我不生气的。”
凌尼仔细看了看清瑟的脸,觉得她好像严肃不像是生气,才闭上小嘴,而后脸色红了,“那……妻主大人,能不能……亲亲凌尼?”
☆、080,与月缠绵
“那……妻主大人,能不能……亲亲凌尼?”
室内灯烛光明亮,将凌尼的棕黑色的发丝照得闪闪动人,那本就柔亮的发丝在灯光下隐隐发出盈亮。他瘦高,肤白,大大的眼睛尖下巴,双眼毛嘟嘟的,浓密得睫毛迷人,浓密得甚至要将那浅棕色的眸子淹没。
他稍稍俯下身体,尽量在身高上配合李清瑟,一双大眼带着些许氤氲和迷离,目光中有着哀求和爱意。
李清瑟咽了口水,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美色当前,她不是石女,更不是X冷淡,若不是考虑凌尼那不男不女的性格,单从肉体上来说,这副身子很让人眼馋,但她可不是精虫上脑,呸呸,她是女的没有精虫,应该说她可不是被下半身所支配的人,所以此时还是理智当先,何况,她已有了东倾月。
其实对东倾月她也不是爱到死去活来,喜欢东倾月,也许是喜欢自己的一个幻想罢了,喜欢自己所向往的生活模式。与选择太子他们注定要尔虞我诈一生不同,选择东倾月这个江湖人便多了自由和洒脱,两人游山玩水过一生,那该有多惬意?
凌尼疑惑,妻主大人好像在……走神?
“妻主大人。”他又小声叫了一下。
李清瑟猛然醒悟,赶忙摇头甩开刚刚的胡思乱想,一抬头,吓了一跳,因为凌尼那美得雌雄难辨的容颜离她的面孔甚近,近到她清楚看到他脸上的每一个毛孔……呃……他脸上好像没毛孔,嫩得似乎可以掐出水来。
清瑟心中一拍大腿,是啊!她有理由了。
“凌尼啊,这个……我俩的婚事已定了,这个应该是改不了了,但如今我们还不能怎样,你还太小,你一定不到十四岁吧?你还未成年,如果过早的那个……咳咳……对你以后的发育不好。”一边说着,她一边斟词酌句,尽量让他这个古代外国人能听懂。
凌尼的俏脸猛地一红,一双大眼羞涩忐忑,上上下下不知道看哪才好,原来如此……原来妻主是嫌弃她年幼,是妻主在担心他身体,他好幸福。“妻主大人,您不要多虑,虽然凌尼看着年纪不大,但凌尼今年已经十四岁了,呃……还有两个月十四岁,凌尼不敢骗妻主,而且……而且凌尼可以……那个了……”
刚说完,又扬起了两只硕大的云袖,捂住了那张红透了的脸。
李清瑟尴尬,凌尼越是这样害羞,她就越不喜欢,没办法,她是正常女人丝毫没百合倾向,这样半男半女的男人她根本不喜欢,即便是有女尊国这特殊情况也不行。但今天,她算是彻底看明白了,凌尼今天非要索吻不可,因为平日里他很少说话,今天说的是最多的。
难道亲一个就算过关了?就可以走了?
转念一想,今天凌尼来索吻丝毫不为过,若不是他,她想必如今贞操已坏,在家等死呢。
凌尼眨眼,之前荡漾忐忑的心逐渐落下,他虽然胆小害羞,但却不傻,对方喜不喜欢他,他能看出来。苦笑,终于知道了老人说的乐极生悲是什么意思。原本他为了那桑国前来大鹏,已做好了为国奉献一生幸福的准备,但看到李清瑟的一刹那,他便心仪。
在那桑国,他是第一美男子,那些女人见了他就仿佛想将他生吞活剥一般,即便是来大鹏国,女子比那桑女子收敛很多,但那眼神也是赤裸裸的,只有五公主,她见到他之时并没惊艳,也没有邪念,他知道,她是个好人。就如同现在知道,她……不喜欢他一样。
虽然男子选妻主不应该看妻主外貌,但他还是喜欢五公主的美貌,加之她正直的个性和冷静的头脑,他很快沉沦。之前暗暗欢喜自己未来的美好命运,如今才知,好运从来不属于他。
“咳咳,”如今这凌尼有一种被抛弃的小动物般的神情,看得李清瑟都有些于心不忍,罢了,既然不想亲,也得找个理由不是?绞尽脑汁想了一想。“呃,凌尼啊,不是我不想亲你,而是你自己刚刚说的,你们那桑国皇室从小吃毒草以培养百毒不侵的体质,加上刚刚那些毒针毒刀都藏在你嘴里,我真的中毒!”
头脑简单的凌尼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是妻主怕中毒而不是不喜欢他,遂高兴。“妻主大人请放心,我身上没毒的,相反我的……呃……口水可以解一些小毒,呃……妻主大人您一定要相信凌尼,皇姑姑也是那桑国皇室中人,但大鹏国皇帝承欢多次也没中毒啊……”
“咳咳……”李清瑟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皇帝承欢!?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赶忙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我说凌尼,在大鹏国男子是不承欢的,只有女子承欢,所以千万别在外面说皇帝承欢,记住了吗?”
凌尼如同闯了祸一般,睁这大眼,狠狠点着头。
清瑟的手刚刚从凌尼嘴上拿开,后者立刻继续表态。“妻主大人,凌尼身上真没毒,亲凌尼也不会中毒,是真的,真的。”慌张的很,生怕因此自己被妻主讨厌,但那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他的态度——亲我吧。
清瑟觉得自己捅了一个马蜂窝,之前亲不亲是因为自己想不想,而如今亲与不亲,却上升到了她信与不信。
怎么办?
骑虎难下!
算了,亲一下就走!
也许她是这世界上最矫情的人了,明明对方秀色可餐,但她还是穷矫情。他妈的,亲一下也不能怀孕,亲就亲呗。
说完,还没等凌尼反应过来,便一身胳膊,揽上凌尼纤细的脖颈,一个用力,他便被迫低下头来。还没来得及惊叫,凌尼便觉得自己的唇被人封住,强大的幸福感如狂风般向他吹来,吹得他鼻尖很酸,眼泪忍不住下流。
李清瑟没发现什么,他让她亲,却没要求是法式湿吻吧?就当她钻了个空子,只在他唇上抿了一抿。
有股香气,是花香?
这香气她在李清玄身上也闻过,桑贵妃因为平日里刻意弄一堆胭脂水粉凸显自己的女性柔美,但在这刻意的柔之下,也是有花香存在,难道这香气是那桑国人的特征?还是因为他们从小服用特殊草药而有的特殊体香?
“你哭什么?”刚刚放开他,清瑟吓了一跳,因为刚刚还苦苦哀求的男子,现在脸上满是眼泪。
“没……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好幸福。”他由衷的说。
李清瑟眉头狠狠皱着,不自觉向后退了几步,“凌尼,我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见。”说完打开门疯狂跑出去,甚至都不在意他人看她的眼光。她在逃,她越来越怕,她能看出凌尼对她的喜欢和依赖,她有种预感,她就是让凌尼去死,想必对方也不会犹豫。
出嫁从夫,这一点李清瑟作为女子多少可以理解,自然也是理解凌尼对她托付终身的感觉,但,她不值!她早晚有一天要拒绝他,现在她对他只是……利用!
没错,她不敢立刻回绝他,因为他身后的桑贵妃,只有让桑贵妃满意了,才能钳制皇后,皇后也许才能接受她,而她才有机会问道那凤珠的下落。她要凤珠,便通过皇后,皇后会得到她想要的好处;为了让皇后释怀就要通过桑贵妃,桑贵妃只要她接受凌尼便能满意;让桑贵妃满意就要与凌尼成亲,但凌尼呢!?
想了一圈,人人都有目的,人人都能得到她们想要的,只有凌尼,他被耍了!被利用了!最终还要被抛弃!
为什么整整一个循环,只有凌尼自己是受害者!?
李清瑟不敢再继续想了,她虽不觉得自己是什么伟人,但却自诩自己是个好人,哪怕是在现代混黑道上,也是对得起自己良心,取得自己应得之物,但如今,她却破了原则。不能继续想了,再想下去,她怕这计划实施不下去。
凌尼……!
她一路狂奔,仿佛只有速度才能让她冷静下来,当思绪戛然而止,一抬头,已到了静宁宫。
不远的地方,有一道窈窕身影蹴足等候。
院子中没有宫灯,只有房内隐隐露出的灯光,而那身影就站在房前,背对着光线,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却又无比圣洁。身影如同一尊佛像,虽没什么具体含义,却让每一个见到之人都有一番自己的理解。
而对于李清瑟,这道身影便代表了她对未来生活的向往,一种生活模式的向往。
“月。”清瑟觉得鼻尖一酸,心中有点难受,直接向那身影扑了过去。
东倾月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接住。自己因用了缩骨功,身高与清瑟差不多,但就这两道身影交融,却一个如同男子般的坚定、一个如同女子般的柔弱。
他将她半搂半抱半拖地弄到房间,整个期间,李清瑟的手一直未松,紧紧搂着他。
“怎么了?”他轻声问。
李清瑟心情酸楚沉重,其实她一直如此,虽然在现代她有黑道职业和强悍的外表,但在没人看见之时,她永远有她柔弱的时候,她是个女人,不是个铁人。“月,我是不是坏人 ?'…87book'”说完这话,她觉得自己好笑。
说出她的职业,十个里有九个半人会说她是坏人,但真正的黑道和大家想的根本不同,并非天天打架斗殴头破血流,也如同正常公司一般有固定组织,只不过经营范围有一些边缘化罢了,不然她李家不可能三代混黑道。她受家里熏陶,女承父业,但心底还是有柔弱的一面。
东倾月没立刻回答她,心中已经猜得八八九九,垂下眼帘,也是苦笑。她竟然问他?他在被升为熠教东护法前,是教内一等杀手,手上满是鲜血,所杀之人,男女老幼皆有,只要任务,他便会去刺杀。与他相比,这世上哪有坏人 ?'…87book'
“不是,你是好人。”他由衷的说。
李清瑟从他怀中出来,而后扶着桌子坐下,却发现自己已经脱力,不知是因为刚刚所受内心的谴责还是因为刚刚疾跑得太猛。
东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