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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复杂的心情贼一般地溜出房间。但短信的内容没有丝毫戏剧情节中有关峰回
路转的喜悦带来,反而如一道晴天霹雳令牛乃夫瞠目结舌,几近崩溃。
「你死定了!我有了!」
还没等牛乃夫缓过神来,第二条短信接踵而至:「怕了吗?我明天就回来,
看你怎么办!不用回复,我要睡了!」
牛乃夫怔怔着,好半天才忽然一个激掕,浑身有些发凉,借着夜灯的微光在
桌上摸索烟和打火机。他感觉自己拿烟的手抖得厉害。眼前烟头忽明忽暗的燃烧,
以及窗外那些扑朔迷离的灯火,就像无数双窥伺着他的眼睛,让他恐惧于不期而
遇的暴露,冷冷的冷冷的深不见底
此刻,娴并没有睡着,这几天她其实从没有真正地睡着过,除了和几个同学
上酒吧宣泄一番外,几乎所有清醒着的时间里都陷在迷乱的沉思中,或整理着纷
杂的过去,或设想着可能的未来,直到原本每个月一直都很正常的「到来」在停
滞了一周又推迟了将近一周,医院的化验报告明白无误地显示出「有了」时,她
才知道一切关于过去与将来的种种所思所想都暂时无关紧要了,紧要的是眼下的
「现在」。
长久以来,她并不后悔与牛乃夫的走到一起,甚至内心深处已对他产生了某
种挥之不去的爱恋与依赖。正是他在她对自己的婚姻以及那个男人倍感失落失望
时,让她感受到久违了的温存,而在她决定逃离摆脱时,又是他给了她可以栖息
的巢穴。尽管从一开始她就知道牛乃夫的心在许多的女人身上游移,但她无比真
切地感受到他与她在一起时的存在是实实在在的。
「我是有老婆和儿子的人,我不可能放弃我的家庭。」他从不避讳对于他们
之间未来不可知的确定,「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好的归宿,我会尊重你所有的选
择!」他也从不为她编织虚幻的梦境。
「我哪儿也不去了!」那时的她正处于某种莫名的倦怠之中,只想有他陪着
她,不管能够走到哪一天,或者什么地方,「等你哪天不要我了,我就回老家,
一个人过了!」
她至今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在她与丈夫又一次的厮打中伤痕累累,一个人
跑到黑夜里绝望着哭泣的时候,牛乃夫以前所未有的勇气不知找了什么借口从家
里出来找到她,陪伴她,抚慰她。那一晚的几乎所有细节都历历在目,直到在他
热得发烫的怀抱里那几近休眠了的激情与痴狂完全被唤醒,并不可阻挡地沦陷进
欲望的波涛之中
那晚,当娴湿漉漉地抚着伤痛从盥洗室里出来,牛乃夫就轻轻地抱住了她,
用温热的舌舔舐她身上每一处青的和紫的伤痕,尽管每一次的触碰都让她不由自
主地呻吟一声,但一股潜流还是难以抑制地在她的腹腔里迅速滋生蔓延,不断地
荡漾开去,浑身禁不住颤抖起来,仰着头几乎站立不稳。长长的头发随着身体的
晃动飘散着,像一株风中雨打的凤尾。
「痛吗?」他低声地问道。「嗯!」她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他拥着她慢慢
将她放倒在柔软宽大的床榻上,将头埋进了她的胯间,用舌尖轻巧地划开两片肉
瓣,轻柔而又迅捷地游走窜动,刹那间让她感到那股潜流如同复燃的灰烬猛然升
腾起来,心都似乎一下荡起又落下,阴道中那渴望被填补被充实的欲望越来越强
烈。
她闭着眼,泪水从两边的眼角流下。她呜咽着,呻吟着,尽情地体察和享受
他在她身上的每一个动作。她感觉到温热的舌头和同样温热的手掌慢慢滑过大腿
内侧白皙娇嫩的肌肤,忽然他用嘴含住了她的脚趾,「啊」的一声,挠心的酥痒
感让她不由地缩了一下脚,但他没有松开,而是在每一个脚趾和两只脚掌心舔舐
吮吸,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受让她仿佛进入了痴迷沉醉的世界,她的身心无比急
切地召唤着他的进入,召唤着他彻底的无所保留的进入
在他进入的那一瞬,身上所有的痛楚似乎转眼间都烟消云散,脱离了躯体。
她紧紧地抱着他,让他牢牢地贴住她压住她,似乎不愿留下一点空隙。尽管这已
经不是他俩第一次的亲密相拥,但她觉得那原本略显单薄的身体此刻变得如此厚
实,那已经熟悉了的阳具也似乎变得更加健硕挺拔,将她完完全全地填满焊住。
而他好像也要用自己无所保留的热烈为她驱散阴霾,带她进入迷醉忘我的境地,
用力地撞击着,快速地耸动着。每一次的抽插都像是砸入欲望之海的巨石,飞溅
起翻腾的水花
她如同被带入或者说是自我进入了一个无边无垠漆黑一片的世界,有无数急
剧跳跃的光亮在眼前舞动闪耀。快感在巨石不停的砸落中一波波地溅起飞散,身
体中似乎有一种东西在膨胀并不断变热发烫,左奔右突,令她感到窒息,感到飘
忽。双唇疯狂地寻找着他的双唇,身体在他的下面疯狂地左右摇晃、上下颠动,
而双手仍死死地缠绕着他抓紧着他,好像生怕眼前的一切会从她身上突然消失似
的
当牛乃夫将自己所有的激情都彻底倾注而出时,娴似乎还深深沉浸在那个世
界里没有走出,闭着眼呜咽着呻吟着扭动着身体,所有的意识依然在躁动中挣扎,
脸上已分不出泪水和汗水。他再次将头埋进了已是腻滑一片的胯间,再次用温热
的舌抵向那肿胀得如带血桃花般的阴蒂,快速地舔动撩拨,手指则在翕动吞噬着
的蜜穴四周的肉褶上来来回回地用力搅弄着。她大声地叫唤了起来,在高温高压
下冶炼的快感终于升华成高潮如沸腾的钢花般迸射而出,她一下抱紧了他的头用
力地按在那高高弓起战栗不止的胯间,像是要把他的整个人都熔化进她的身体之
中
「唉」黑暗中,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掌中握着的手机就像一块冰坨。
几日来那些凌乱的回想,让她忽然很想再见到那张脸,再去靠近和感受那个热得
发烫的身体。在和牛乃夫一起的日子里,她并不十分介意他的「花心」,也不抱
怨时常让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夜晚辗转反侧,更不奢望他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能
陪自己一起逛街嬉戏,他只有在沉沉夜幕里与那些狐朋狗友们喝酒寻乐时,才敢
带她一起抛头露面,或者就是两个人干脆跑到无人熟识的地方去偷偷快活上几天。
她知道,两个「出轨」的人在一起,重要的是彼此能有那种感觉。
「你能照顾我多久啊?」当她感觉到自己已深深地爱恋和依赖上他的时候,
便不可避免地有了一种害怕很快失去的担忧。她曾好几次这样问他。
「呵呵,只要我们能在一起一天,我就会照顾你一天,直到你找到了好的归
宿!」他的回答总是千篇一律,在说这话时他的表情又总是显得十分的真诚。
「我给你生个宝宝吧!」很多女人总是容易从一个破碎了的梦境中刚刚爬起,
就陷入另一个梦境,娴也不例外,「我不会缠着你的,如果哪一天你不要我了,
我一个人带宝宝!」
每当这个时候,牛乃夫便选择沉默
的确,牛乃夫有许多值得娴去爱恋和依赖的地方。他让她衣食无忧,他有时
像一个长辈似的嘘寒问暖,在她生病的时候为她买药买吃的,这是她以前的丈夫
几乎没有做过的。他还让她在那只密码箱里不断地品尝到从未有过的快感与刺激,
即便在她感到无聊寂寞想再回原来的歌厅去做点歌小妹时,他也宽容地理解和答
应了她,甚至在她有一次受到一个妈咪的欺负时,他竟然叫人帮她出头
娴一想到那只密码箱,那股潜流又在腹腔内涌动了一下。当牛乃夫决定让密
码箱结束在汽车后备箱的东躲西藏,成为两个人巢穴中的「成员」时,娴发现那
些她只使用过一次以及还没来得及尝试过的器具,有的看上去似乎已被用得有些
陈旧了,她娇嗔地问:「这些东西有多少人用过啊?」他嬉皮笑脸地说:「就是
因为一直没人用,所以硅胶、塑料、不锈钢啥的开始老化氧化了哦,咱们得抓紧
用啦!」娴心知肚明,也不去计较。
但她不能容忍的是,他时不时地和那些女人在她面前对她的无视,她觉得那
简直就是一种亵渎和嘲弄,她为此曾无数次地问自己,她在他眼里究竟是个什么。
一个无足轻重的物件?一个只剩肉体的器具?一个仅被圈养的玩偶?她已经好多
次地原谅了他与别的女人在酒桌、KTV里,当着她的面公然的眉来眼去、勾勾
搭搭乃至很恶心的腻腻歪歪,那天的「厕所门」事件只是一根导火索而已,点燃
了她压抑已久的自尊与颜面被撕毁的愤怒。那天包厢里的许多人并不是不知道她
和他的关系,而他那天又恰恰没有叫她订房也没有告诉她要到这家KTV来聚会,
这使她几乎断定厕所里发生的一切是有预谋的甚至是故意要在她上班的地方发生
的事件。
「三年啦,也许是该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一下了!」娴这么想着,「三年,对
于像他那样的男人来说,也许已经漫长得如同干涸的荒漠,也许真的是到了想逃
避消失的时候了,说不定他怀里现在就抱着哪一个女人呢!」她知道,指缝中的
沙要流逝时,无论怎么都抓不住的,就像当初她决心要摆脱那段婚姻离开那个人
一样,除非让那只抓着沙的手也变成沙。她忽然感到有一种强烈的倦意潮水般袭
来,让人沉沉地睁不开眼。或许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是个荒诞的构思,谁能晓得
呢
这天晚上,牛乃夫被一个恶梦惊醒,冷汗淋漓。梦中,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女
人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脖颈,那个女人像妻子,像娴,又像别的什么人,颈动脉里
的血如同阴沟里的污水黑黑的不断喷涌,他想呼喊求救,但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儿子在旁边呆呆地看着,满脸惊恐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天总是会亮的
十二、死性不改
一面镜子在某种光学原理的作用下,使得镜中的那个丰腴胴体被稍稍拉长而
显出颇有些窈窕的凹凸有致,也使得镜前的那个女人洋溢出自恋的灿烂笑容。她
双手抱着头,将体型摆成夸张的S左右扭动了一下,所有的线条似乎都呈现出迷
人的效果,某些部位已隐约滋生的赘肉也好像被熨平了一般。
「今天穿什么好呢?」鄢然在完成了一次醉心的自我欣赏后,拉开了衣柜,
面对着琳琅得很是拥挤的各式衣装暗自嘀咕。她今天要去参加一位经销葡萄酒的
朋友举办的所谓品酒沙龙,那是达官显贵云集的场合,鄢然一向很热衷于跻身其
中。
这样的场合对于在商圈打拼而自己又是离异单身的鄢然而言,意义是多重要
的,不但可以结交商界的朋友,可以攀附能提供各种帮助的援手,而且也还可能
发生些美妙的故事。确切地说,鄢然并不能算单身,她的床榻之上有一位专为娱
乐场所提供「安保」的「大哥」,正是因为他的介入才导致了她几年前的离异。
她是一个对性爱有着丰富欲求的女人,她既享受于男人或技法多变或疾风骤
雨的撩拨冲击下如痴如醉、欲仙欲死的感觉,又喜欢做些把玩征服男人的游戏。
她很能揣摩和观察男人的性取向和性癖好,时常在巧妙地试探诱导某些男人
之后,为他们戴上眼罩,缚住手脚,然后用跳蛋或按摩器在他们的大腿内侧、龟
头、阴囊处慢慢地游走,听着他们断断续续的呻吟,看着肉棒在刺激下不安地一
跳一跳,粘滑的体液从马眼处抑制不住地缓缓溢出,身体在焦躁中扭来扭去,表
情复杂着怪异着。
当她感觉手中的男人开始无比渴求急欲爆发时,她会突然停下,笑着欣赏那
脸上、那胯间乃至每一段肌体的变化,就象她被男人压着时欣赏她欲火焚身的样
子一般,然后她会再将跳蛋或按摩器猛然用力触去,让男人在一串叫唤中颤抖不
已,瞬间喷射,而她则继续握住肉棒让跳蛋或按摩器在一片浆汁中振颤,看着那
被束缚住了的男人又是哆嗦又是躲闪并不住呻吟最后连连求饶的样子,她会感到
象自己到达高潮般的兴奋。
她不会就此放下他们。她会在他们喘息稍定后,把那些黏黏糊糊的东西擦干
洗净,然后用柔软的唇舌、嫩滑的手指以及跳蛋或按摩器再次挑逗他们,煽起欲
望的余烬。
让那肉棒慢慢的抬头,慢慢地在她手中变硬、变粗,龟头发红、发亮,即便
是有的男人仅仅只是一次就彻底地陷入无力的萎缩,她也很倾心于这种有些另类
和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