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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淑娴也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纸是包不住火的的,尹梦璇母子的事,迟早要被文治平知道,被方惋知道,被文焱知道……如果文焱在,邱淑娴到是不打算对他隐瞒,定会第一时间和他商量,可儿子偏偏不在身边。方惋呢?她才失去孩子三个月,怕是再受不住刺激,知道了可能会闹得不可开交。到底要怎样解决?邱淑娴为此十分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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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豹特种大队其中之一的猎豹特别突击队,是雪豹大队里的一只精锐队伍,高度机密,如影子一般神秘而让人防不甚防。对外的番号是16后勤仓库。文焱就是在这样的队伍中成为拔尖的精英,成为国家沉默的利剑。
操练场的天空特别宽阔,日头也是相当毒。已经有好几天没下雨了,整个大地都被炙烤着,仿佛一个火炉在煎熬着芸芸众生。今年的天气特别怪,也特别热。往年这到了9月份就不会这么热了,可现在,所谓的“秋老虎”异常凶猛,热的程度不逊于三伏天。
但即使是这样,还是不能让这群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士兵们退怯。该操练还得操练,该干啥还得干啥,钢铁之躯和坚韧不屈的意志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战士们每人背上都背了一个包,里边装的全是石头,这是部队里训练的基本手段……负重跑。
一个个晒得黝黑黝黑的,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散发着光泽,那是因为他们挥汗如雨。烈日下一个个身影挺拔矫捷,偶有动作慢些的也会在队友的扶持下保持前进的步子。背着沉重的包袱,里边全是石头,这样的负重跑不只是锻炼体能,也是考验战友之间是否能团结和配合。
文焱穿着迷彩裤和一件黑色背心,跟另外一个指导员一起拿着秒表在计时。他的短寸头显得格外精神,皮肤比前段时间黑了不少,但他“天生丽质”,古铜色的皮肤很适合他,越发衬托出他成熟男人的魅力,阳刚之气充盈在全身,往那一站,总是会特别引人注目。
望着越来越近的战士们,文焱严肃的俊脸上依旧是皱眉抿唇,但眼底却是藏不住的欣喜,低声对身边的指导员说:“老李,这群小子越来越强了。”
李指导员比文焱大上十来岁,可军衔没文焱高。在军人心目中,上下级的等级观念尤为重要,即使文焱比他大,但还是他的上级,他应当尊重的。
“文副队,这还不都是你训练有方么,每次都能精准地判断他们在体能方面的极限在哪里,一次次地突破,一次次地提升,他们才会越来越强。他们以前都怕你,现在仍然怕你,可也更加感激你。在你手下可是无弱兵啊!”李指导员那双小小的眼睛看着文焱,却是充满了由衷的敬意。文焱是副队长,但他所做出的贡献立下的功劳,已经足够让每个军人敬重他,以他为榜样。他当上正队长是迟早的事。一旦文焱提升为正队长,他也将会从中校变成上校。在部队里不到三十岁就能提升至上校,这种例子不是没有,但十分稀少。
少校或者中校,是军衔。副队长正队长,是职务。文焱是中校,职务为副队长。能当上特种部队的副队长,相当难。部队里的晋升很严格,不是外人想象的几年就能当首长,那纯碎是扯淡。资历,能力,贡献,品格,等等一切都必须是出类拔萃,才可能在十年的时间里当上副队长,中校。
文焱听闻这样的称赞,波澜不惊的眼神露出点点星光,神色淡然地说:“老李啊,这帮小子能有今天的成绩,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这是部队精心培养的精英,我只是略尽点心力而已,你可别尽给我戴高帽子,还有啊,你看看,咱们这一说,那群小子的速度就慢了一点,是不是听到我们夸他们了?”
李指导员先是一愣,随即发现文焱眼里含着的笑意,不由得也跟着笑了:“副队,你就得瑟吧,明明你心里就是挺满意这群小子,还不肯承认。他们的速度没有慢,只是你的要求太高了!”
“小声点儿,这群小子就不能明着夸他们,否则一个个就会兴奋得上天了,得瑟呢!”文焱话是这么说,但他的语气却是透着一股子欣慰。
“。。。。。。”李指导员笑而不语。文焱这人啊,面硬心软,谁不知道他练兵就跟拼命似的,可私下里对这些兵是很关心的,只是他不爱挂在嘴上,不爱让人知道,就爱悄悄的。19SkY。
文焱回到部队有些日子了,在这里的生活很有规律,一大早就起床,晚上睡觉时已经是累了整天,这样也好,倒床就睡,省了他许多胡思乱想的时间。没有被派出去任务的时候,特种兵每天都是需要训练的。只有不间断的高强度的训练才能铸就一只优秀的队伍。而文焱担任教官,自然是很操劳的。但他喜欢这样,在部队里他才感到特别有劲,在一个充满正能量和朝气的环境中,人的负面情绪会自然减少很多。忙起来是没时间去想其他事,只是有时闲着就会控制不住想到那个不幸的孩子,想到方惋,想到家人……
她还好吗?父母还好吗?外公外婆还好吗?她的父母还好吗?大志还好吗?
想家,是每个离家的人都有的执念,挥之不去,即使压制着这股情绪也会时常跑出来扰乱你。
文焱在被派回Z市执行特殊任务之前,他对家的想念还能忍得住,毕竟在部队十年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妻子,并且他的妻子在不久之前还失去了宝宝……
思念就像是随影随行,是蚀骨的药,是难解的病,让你无法从骨子里根除,无法摆脱……
这天吃过中饭,文焱被首长叫去了,之后出来就躺自己那小小的单人床上闷闷不乐。原因是……首长告诉他,即将有个重要任务需要执行……云贵边境流入了一种新型毒品,突击队这次前往,要将毒贩一举抓获,务必要截断那条交易链,阻止这新型毒品蔓延。但是……次没文焱的份儿。
文焱哪能甘心,哪能不纳闷儿呢,心里泛堵。要说云贵边境,他曾多次去那里执行任务,对地形熟悉,对那些毒贩的手段也有相当的了解和研究。那些毒贩个个都是残暴无情,武器精良,一般警察对付不了,所以才会派特种兵去。文焱无疑是当中的佼佼者,曾在那块土地上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怎么现在首长居然不让他参加行动?太憋屈了。
憋屈是憋屈,但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即使文焱心里不舒服,也只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第二天,突击队的战士们出发之前,文焱还特意起个大早,看着战士们全副武装,精神抖擞,他竟有点羡慕起来……能出去执行任务真好啊,奋勇擒敌,为国效力,将特种兵这把利剑狠狠刺入边境腹地,威慑四方。这才是一个战士的使命,是他们活着的价值体现。
文焱心里有点酸,像个老妈子一样的唠叨着……
“郑朗,你的枪是不是有问题,拿过来我检查一下。”文焱说着就伸出手去。那叫郑朗的小伙子忙不迭地将枪递了过来。17130164
捣腾两下子,文焱将枪还给郑朗,扭头看见身后那个兵,就又皱眉了:“金嗓子,你在墨迹什么呢,磨磨蹭蹭的,迅速点儿!”
“是!”一个身材魁梧长着一对招风耳八字眉的小伙子响亮地答道。
他外号“金嗓子”,因为特爱唱歌,一开嗓门儿那就是标准的民族味儿,歌喉不亚于常在电视上露脸那几位。大伙儿私下都叫他“金嗓子”。
“郝刚,你看看你这粗心的,毛巾还没放进去呢!”文焱冲着一个样貌憨厚的小伙子瞪了一眼。
郝刚的是队里年龄最小的,却也是最常在私下里跟文焱嬉皮笑脸的一个。
“嘿嘿……文副队,您今儿怎么看起来好像……好像……大婶……”
文焱鹰眸一瞪:“你的意思是在说我很啰嗦?”
“不是不是,这叫疼爱,哈哈,疼爱……”
“郝刚,你知道也别说出来啊,没看见咱文副队脸红了么?”不知谁接了这么一句,立刻惹来文焱一记眼刀。
“。。。。。。”
其余的人也跟着偷笑,其实心里挺感动的,嘴上不说,可暗暗都觉得郝刚说得没错,文焱有时很严苛,但有时又会流露出像亲人一样的关怀。在他们心里,文焱即是长官,也是兄弟。
这次出发去云贵边境的有六个人,文焱满以为这次没去成,下次总会轮到他吧。不管啥任务,只要派给他任务就行啊,不然他真的要憋出毛病来了。
可这过去了几天,又过去了一周,等啊盼啊,突击队里的战士已经被派出去过好几次了,但还是没有派文焱去。这是以前从没发生过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头是怎么想的?身为一个特种兵,并且还是当中的优异人才,居然就这么放着不用那不是暴殄天物么?
文焱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住,在某天特训之后直奔首长那去了。
于首长端坐在办公桌前正对着电脑输资料呢。这是一个相貌平淡无奇的男人。年约五十,皮肤黝黑,有点粗糙,但这无损于他军人的威严和正气。虽然长相普通,但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却是格外明亮。见文焱一身臭汗的进来,显然连澡都还没来得及洗,是什么事这么急?不等文焱开口,于首长已经能猜到几分了。
为干意确产。文焱行个标准的军礼,首长示意他坐下说话。他坐下了,但却扁着嘴,拧着眉,一看就是憋了一肚子话。
于首长轻笑着说:“其实你不来找我,我也正打算跟你说的,关于最近没让你参与行动的事。”
文焱闻言,不由得越发心烦意乱,沉声说:“首长,您也知道我来是为这事儿,那就是说,您是故意不让我参加的?到底为什么啊?突然就泡我冷水,我是军人,是一个特种兵,我过不惯养尊处优的生活,我想要跟战友们一起参加行动,执行任务,您明知道这么无缘无故凉着我,对我很不公平,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是我哪里做不够好,或是我的能力让领导失望了吗?”这些话,听似是激动,但这是文焱该有的反应,换做其他人也会这么做的。
首长那张四方脸上没有了平时的严肃,浮现出惋惜和无奈之色,望向文焱的眼神也是如慈父般的亲切温暖,眸中还隐含歉疚之色:“孩子,是我对不起你啊。当初我派你去Z市执行任务,破获HZ组织,你是最佳人选,这确实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有一点我没能在当时告诉你。那就是……执行那一项任务的代价会是你今后都不能再被派出去执行某些任务,比如像最近这三次,云贵边境有新型毒品,我们要抓到毒贩,不能派曾在媒体曝光过的人。你还记得你在Z市执行任务时,是刑警队长,有几次你都上了报纸,部队上利用手段将你的报道和照片都及时删除,控制。但网络太发达了,就算删除,还是会有人在那之前就看到关于你的报道,知道你是刑警队长,包括你的家人是谁,外界还是有些人知道的,这当中难免会存在有心人。如果你再被派出去执行一些需要跟匪徒或敌人面对面的任务,一旦被人认出你,你特种兵的身份将不保。这会带来什么后果,你应该很清楚。”
首长说到这儿又不禁多了几分忧色与沉重。文焱是难得的人才,如今他能参与的行动大幅度被限制,这对于部队来说是个不小的损失,也是一件令人倍感遗憾的事。
文焱先前还有些不服气,但现在听首长这么一说,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特种部队的每个人都是不能曝露身份的,高度机密。还有就是,一旦被心存报复的人识破身份,他就不再是秘密,他的家人也可能会遭到可怕的灾难!
文焱不怪首长当初派他回Z市执行任务时没对他交底,他明白那是不得已的做法,首长当时说不说都没差别的。身为军人,他必须服从军令。就算那任务的代价是像现在这样被限制参与许多行动,他也只能接受。国家需要你,就要在自己的位置上燃尽最后的光亮,哪怕是付出巨大的代价,灿烂过后归于平静,也要娶做。
道理就是这样,但这现实也太让人难过,文焱无法想象自己不去参加那些行动了就成天在这里练兵,或是参加军演,那样的军人生活他能习惯么?当然不能。就最近他看着战士们出发,每次他都像是丢了魂儿一样,恨不得能一起去,就算不当指挥官也行,他就当马前卒也好啊!
但现在,首长的话让他明白,自己恐怕是再无机会像以前那样和战友们一起惊险万分的任务了。这真让文焱感觉浑身都不自在,仿佛失去了一件特宝贵的东西,揪心,抓狂,却又无可奈何。部队领导的顾虑绝对不是多余的,曾经有过这样的例子,因特殊原因,有人被发现了是特种兵这一真实身份,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