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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搞定了,明天你就可以搬家了。”齐修义说。
“莫熙他常年在美国,没事怎么会在中国买房子呢?”安然有些不解问。
“哦,去年他正好赚了一笔钱,说是不知道该怎么投资,我就建议他在大学附近买套房子,你也知道,现在国内的房价涨得有多快,再说大学附近,以后想要转让也很容易的,毕竟教授们肯定是喜欢在自己学校附近买房子的。”齐修义说。
“看不出来,齐教授你还是蛮有理财头脑的。等我以后有了钱,也交给你投资好了。”安然玩笑道。
“没问题,包你只赚不赔。”齐修义一本正经说。
送走了所有的宾客,司徒淼淼让钟亦诚和初阳先回去,留下两个弟弟叙话。
“你们俩,给我老老实实说,究竟出什么问题了?”
“猫咪,你什么意思?我们能有什么问题?”司徒百越说。
“还真把我这个姐姐当傻子了?”司徒淼淼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在司徒啸风眼前晃了晃。
“姐,你晃得我眼都晕了。”司徒啸风感受到风声,随口说。
“你的眼真的晕了么?好,那你告诉我,我刚才伸了几根手指?”司徒淼淼大声说。
司徒百越立刻用一根手指戳了戳哥哥的手心。
“一根。”司徒啸风立刻心领神会道。
“一根,没错,你的眼都被我这一根手指晃晕了,是么?”司徒淼淼哽咽道,她的眼里早已盈满了眼泪。
“姐,你怎么了?”司徒啸风立刻感觉到姐姐的异常。
“我怎么了?你个傻子,你们两个混蛋,姐姐从你们出生那天起就陪着你们,你们的那点儿唬人的小把戏难道我还看不穿么?说!你的眼睛究竟怎么了?”司徒淼淼厉声问。
“呵呵,还是姐姐火眼金睛,我原本也知道瞒不过你,只不过不想在爷爷刚刚去世的时候,让你知道这种烦心事儿罢了。”司徒啸风轻笑道。
“你个傻子,我的傻弟弟,你怕姐姐烦心,难道你自己一个人承受,心里就不苦了么?”司徒淼淼一下子抱住了弟弟,放声大哭起来。
“姐,我没事,真的没事。我是个男人,大老爷们儿,这么点儿破事,哪能压得跨我?”司徒啸风抚着司徒淼淼的脊背安慰道。
“就为了这事儿,所以你才疏远安然?”司徒淼淼说。
“姐,这件事,我不想让她知道,你也会为我保密的,对吧?”司徒啸风一脸哀求道。
“哈,我说你个臭小子今天叫姐怎么叫得这么甜,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哼!跟你说,没门儿!我才不会瞒着安然呢,她男人瞎了眼,难道她不该是第一个知情的人么?”司徒淼淼愤愤地说。
今天葬礼上,安然对待自家弟弟的态度,疏离而陌生,分明就像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人。如果是自家弟弟有错,她这种态度她自然无话可说,可是现在弟弟是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她怎么能甩手旁观?
“姐,我不想让她知道,你懂的。如果你遇到这种事儿,难道愿意让姐夫知道?”司徒啸风说。
他知道姐姐虽然是个女人,但是个性却十分要强。如果易地而处,她肯定也是不会愿意让钟亦诚知道的。
“唉!咱们司徒家的人怎么都这么死性子?算了,你自己的事,只要你不后悔就好,姐也懒得管你那么多了。不过,你得跟姐回去,住我们家去,你一个人,我可不放心。”司徒淼淼叹息道。
“姐,我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如果我这辈子能活八十岁,后面还有整整五十年的时间,难道你要我赖在你家五十年不成?”司徒啸风笑着说。
“我不管,反正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呆着。”司徒淼淼摇头道。
自从父母去世后,两个弟弟几乎就是她的全部了,虽然有爷爷的疼爱,但她还是一直都以他们的小妈妈的身份自居,现在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弟弟失明,她的心怎么能够不疼?
“放心好了,这两天我暂时住在爷爷这里,家里有警卫员小张和做饭的吴嫂,他们都可以照顾我。军分区已经替我从导盲犬训练中心订购了一条金毛导盲犬,明天就会给我送过来了。我想尽快适应一个人的生活,如果我连这一点困难都克服不了,也不可能成为特种兵团长。”司徒啸风平静地说。
之前他不敢回到爷爷的家,因为怕朝夕相处,小张和吴嫂知道他失明之后,万一忍不住告诉了爷爷,会刺激到爷爷,让他的病情加重。
现在,爷爷已经去了,猫咪也已经知道了他的失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了,他自然愿意回到这座他从小长大的院子里。
这里的每一片砖瓦,每一个坑洼,他都十分熟悉。在这样熟悉的环境里生活,对于失明的他来说,是最适合不过的。
望着弟弟一脸的坚持,她只能尊重他的选择。毕竟,他已经成年,她不能永远做他的监护人。
嘱咐了小张和吴嫂许多注意事项,又再三叮嘱弟弟有事随时电话联系,司徒淼淼和司徒百越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197 隐藏的关心
夜晚,躺在自己从小睡到大的卧室里,司徒啸风又想起了他和安然在这里住过的那个晚上。
那是他第一次强烈地想要她,虽然最后因为安全套的问题,没有做成,继而害得她在阳台上冻了一夜,高烧已发了肺炎。
从那时起,她就已经住进了他的心里。到了现在,无论他怎样努力,都难以将她从心中驱逐出去。
看不到光明之后,他所能感受的光明,都来自于对她的思念。偶尔梦到她的夜晚,对于他来说,不啻于中了大奖一样,每一分钟都无限宝贵,恨不能将有她的梦境无限延续下去。
不知道她此刻在做什么,有没有进入梦乡?抑或是在独自哭泣?
那天晚上他是那么绝情,逼着她签了离婚协议。现在回想起来,他才想起当初那个离婚协议是方方帮他拟定的,所有的条款都围绕着一件事,那就是婚前他的所有财产都归他所有,安然必须净身出户。
办离婚证那天,她临走时,曾对他说,等她搬完了家,会尽快通知他。
他明知道安然从不曾想过要动用重双天给她的重家的那些股份,她身上没什么钱,上次建筑大赛得到的奖金,她都替安柔和晶晶表妹买了教育保险,用以将来支付她们上大学的费用。
她们结婚以后,他的工资卡虽然交给了她,但是她却从来都没有用过一分。
现在的她,可以说和他刚见到她的时候一样穷,而他竟然完全忽略了这一点,没有想到她离开他们的公寓,就只能去租廉价的房子来住了。
她肚里怀着宝宝,以她的骄傲和自爱,根本不会接受齐修义的钱,她这几天肯定正忙着四处奔波找房子吧?
想到这一点,他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可真该死,竟然会这样残忍地对待她!
打开手机,用语音拨通了安然的电话。还没拨通,他就一把压掉了电话。
手机设置了语音自动报时,刚才已经是十一点了,说不定安然已经睡熟了吧?还是等明天再给她打电话吧。
司徒啸风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觉醒来时,摁了语音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
忽然,一条信息进了手机,他摁下语音阅读,标准的女声念:
“今天上午我搬家了,你可以回来住了,所有的钥匙我都留在门口的信箱里了。”
他懊悔极了,赶忙回拨了电话。
“喂!看到我的短信了么?早上打你电话,你没有开机。”安然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我起得晚了,刚开机。我给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你,你不用搬家了,那套房子我暂时也用不到,你就现住那里好了。”司徒啸风急切地说。
“谢谢,不必了,我已经找好了房子,东西也都搬到楼下了。”安然淡漠的声音传来。
“你,你要搬去哪里?是什么样的房子?交通方便么?离你们学校远不远?”司徒啸风忍不住问。
听到他这样关切的语气,安然的心有那么一瞬间又动了起来。
“你是在关心我么?”安然轻声问。
“我,我哪有关心你。我只是,不想让别人说我太绝情,刚刚离婚,就赶你出门。”司徒啸风赶忙否认。
他好容易让她接受了离婚这件事,他不能心软,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司徒团长,你难道到现在还觉得自己不够绝情么?对不起,你的善心我不领情。别忘了,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我去哪里住,住在什么样的房子里,都跟你没有一丝一毫关系了。你还是留着你的关心,给下一任团长夫人吧。”安然嘲讽道。
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够傻的,只消他的几句话,她就会错误地认为,他对她还余情未了,事实上,他只不过是不想授人话柄,纯粹为了他自己的面子着想罢了。
“但愿有下一任吧。”司徒啸风嘟哝了一句,挂了电话。
他不敢继续跟她说下去,他怕说着说着他就会忍不住对她吼出一句:留下来吧,我需要你。
是的,他需要她。天知道在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他有多想嗅到她的芬芳,触摸到她柔嫩的肌肤,哪怕能够碰触到她的指尖,也是足以令他感到安慰。
安然走下楼,回头看了看这套她生活了一年多的屋子,里面的每一个地方几乎都留下了他们爱的印痕。
那些曾经的限制级画面,此刻再次一一回放。她实在不愿意相信,如此深度的融合之后,她们竟然能够在短短几天之内变成陌路。
不,她不能再继续留在这个屋子里,否则她会因为对往日的怀念和对今时的绝望而发疯。
她快步走出房间,锁好了门。
尽管她住了一年多,但真正属于她的东西并不算多,加上安柔的东西,也没有装满一辆搬家公司的厢式货车。
“没什么遗漏的东西了吧?”齐修义微笑着拉开车门,安然咬咬下唇,弯腰坐进了副驾驶位。
进了莫熙的房子,安然发现里面的装修品味竟然出奇的好,浅色的墙面上,一副淡雅的荷香图,那荷花和荷叶神态逼真,好像呼之欲出。
走近了仔细看,才发现那荷香图竟然是用了丝绢制成的。
竹叶图样的木质地板,竹制的小茶几,竹制的低矮圈椅。
卧房简单而舒适,床边铺着柔软的长毛地毯,地毯上印着可爱熊的图案。
电视电脑、厨房用具一应俱全。
房间面积不算大,只有七八十平,但是处处透着温馨与舒适,简直就像是按照她的心意装修的。
“真没想到,莫熙的品味这么独特,客厅里像是竹林隐士的居所,卧室里则是欢乐又活泼的少女和孩子喜欢的风格,厨房里的用具比我家厨房还齐全。他可真是个奇怪的复合体!”安然忍不住赞叹。
“喜欢么?”齐修义满心欢喜问。
“很喜欢。”安然点头。
“那就好。”齐修义松了一口气。
“什么?”安然有些不解。
“哦,我的意思是,只要你喜欢,莫熙这套空房子也算是体现出它的价值了。”齐修义赶忙解释。
“呵呵,要是莫熙知道你这么说,肯定会气得跳脚——得了便宜还卖乖。”安然想到莫熙如果此刻站在他们面前,表情一定会很丰富。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是把东西全部归位了。
“今天可是你的乔迁之喜,难道你就不打算请我这个房屋中介去喝一杯么?”齐修义听到安然肚子里发出的咕噜声,状似无意说。
“没问题,你想去哪里吃?”安然很爽快地说。
“这个问题自然是妇女儿童优先,喏,你现在既是女士,肚里还有宝宝,自然是你喜欢吃什么,我们就去哪里吃。”齐修义很绅士地说。
“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请你吃饭的时候,当时我身上只装了两百块钱,还有一张卡。没想到我们竟然那么幸运,被他们周年店庆抽到了幸运包厢,不但餐费劝免,还允许打包两份小吃。”安然是孕妇,对于食物有着忽如其来的热望,想到了那家天价粥铺,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是啊,你当时还点了人家店里最贵的两份小吃呢。”齐修义说。
他想起当时的安然看到菜单时的表情,忍不住付出笑意。如果那时候他知道,他心爱的女孩今天会这般痛苦,他真该不择手段将她抢过来。
只可惜,她的心已经给了出去,再也无法收回来了。纵使他再努力,也无法唤回她那颗受伤的心。
“嘿嘿,我当时就想着,便宜不占王八蛋,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