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混蛋?哈哈!没错,我是混蛋,我根本就不该回来,更不该来见你。我记得我们的离婚协议还锁在楼上的抽屉里,麻烦你把它取来,签个字。”司徒啸风的心痛到了极点,但他却大笑着说。
“我伤心欲绝地盼了你两个多月,等来的就是你的这句话么?司徒啸风,你可真够狠的。”安然摇晃着站起身。
忽然,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来,她忍不住拼命呕吐起来。
听到她强烈的呕吐声,司徒啸风一时间忘了生她的气,本能地就想要伸手去扶她,但是站起身摸了几下之后,又沮丧地放下了手臂。
他竟然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个瞎子!
也好,就这样分开吧。反正他也不能再带给她一点点幸福,既然有人愿意珍惜她,就随她去好了。
他颓丧地跌坐在沙发上,茫然地面对着早已习惯的黑暗。
安然吐了好一阵子,才止住了。
回头看时,却发现他一脸冷漠,目不斜视地端坐在沙发上。
此刻的他好陌生,完全不是那个眼里时时都充满着浓情蜜意的男人,从前的他怎么舍得她受半点委屈,更加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吐成这样而无动于衷。
就因为莫须有的猜测,他就能无视她到这种程度么?
安然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一辈子太长,爱却太短,短得如同昙花一现,还来不及触摸,就已经匆匆谢了。
“司徒啸风,你如果不相信孩子是你的,我们明天可以去做亲子鉴定。”想到孩子,安然放下骄傲和自尊,做着最后的挣扎。
她想要挽留住他们的爱,她不愿意就这样失去她心爱的男人,在他们分别后,她懂得了他在她的心中有多么重要。她不想在他们久别重逢后的第一天,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失去他。
司徒啸风的心砰然一动。
她敢这样毫不犹豫地就去做亲子鉴定,或许是在赌孩子有可能是他的,又或者,她和齐修义做的时候,根本是神志不清的?如果是在那种情况下,她出了轨,他或许可以原谅她。
但是,想到刚才她呕吐时,自己的无能为力,他又一次动摇了。
就算他可以不介意,接受这个孩子,但是现在的他却根本没有资格去做孩子的父亲。一个失去双眼的残废,日后只能是安然和孩子的拖累。
既然现在齐修义有可能是孩子的父亲,不如顺势将她推到齐修义的怀里吧,这样,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牵绊了。
他不用为她的有可能出轨而痛苦,她也不会因为必须每天对着一个瞎眼老公而痛苦。
与其将来去面对无休止的痛苦,不如现在就一刀两断。
长痛不如短痛!
“安然,我不认为有这个必要,孩子是不是我的,我心里最清楚。你不必多说什么,去拿离婚协议吧。记得签上你的名字,那上面的条款虽然有些不公平,但我想现在的你也不会在乎我的那些微薄的财产吧?当然,这个房子你暂时可以住,等你找到新房子,可以搬家的时候,记得通知我一声。”司徒啸风深吸一口气,咬着牙冷冷地说。
他知道他的这些话一出口,以安然的性子,必定不可能再向他低头了。
今晚就要失去她了么?
他的心一阵阵绞痛,但是他的脸上依然维持着最冰冷的神态。
193 离婚协议
他知道他的这些话一出口,以安然的性子,必定不可能再向他低头了。
今晚就要失去她了么?
他的心一阵阵绞痛,但是他的脸上依然维持着最冰冷的神态。
手里拿着那份离婚协议书,安然只觉得脚步漂浮。
命运果然喜欢开玩笑,刚刚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惊喜,这么快就将她从云端推了下来。
如果不是曾经经历了他失踪后的伤痛,或许她根本无法承受眼前的事实。
她最爱的人,对她没有半分信任。她把他们的孩子当做上天赐予的最珍贵的宝贝一般热爱呵护着,没想到这宝贝却成了她的罪证。他甚至都不屑于听她的辩白,就这样判了她的罪。
当初他们结婚之前就写好了这份离婚协议书,原来计划的是事情一过,就去民政局协议离婚,所以这份离婚协议书就一直放在那里。
后来她们真的成了夫妻之后,司徒啸风也曾想要烧掉它,但是当时她玩笑着说,这是他欺负她的罪证,将来要留给孩子看看,他爹当年有多么恶劣。
就这样,她把它保存了下来。
没想到,她们这么快就用到了它。
难道,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了么?
从楼上走下来,看到他还是一脸冷漠地坐在那里,像个石雕一般,根本没有挪动过一步。
提笔签上自己的名字,安然将那份离婚协议狠狠甩给他。
“今天太晚了,来不及搬家了,明天找到房子之后,我会尽快搬出去的。柔柔还是个孩子,她已经接受了你失踪的事,暂时不要告诉她我们离婚的事,可以么?还有,爷爷的病已经撑不了多久了,你失踪的消息我们都还瞒着他,明天我们办完手续,你就去看看他吧。我们离婚的事,我在家里人面前也会保密的。”安然强压住想要痛哭一场的冲动,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
“好”回答她的只有简单的一个字
安然转身上楼去了,司徒啸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屋子里还充斥着她的味道,一丝一缕侵袭着他的嗅觉,自从眼睛失明以后,他的嗅觉变得更加灵敏了,
安然的味道,原本就是他最喜欢的。他坐在满是她的味道的屋子里,深深呼吸着。
他忽然发现,即使只是嗅着她的味道,他的心里也十分地满足。
原来,他对她的爱,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如果他的眼睛完好无损,或许他会无视她肚子里孩子父亲是谁这个问题,只要她还爱着他,愿意跟一个屋檐下生活,他就会无条件原谅她。
只可惜,一切都只是假如。现实却是,他的眼睛再也看不到了。
强烈的,想要去摸一摸她身体的念头充斥着他的脑海,他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走了几步之后,一下子被楼梯绊倒,他狼狈地摔在地板上。
腿上的疼痛传来,却远远不及他心里的痛。
他这是在做什么?好容易让她签了离婚协议,难道他要前功尽弃么?
不行,他必须立刻离开这里,不然他实在不确定,等明天天亮的时候,他还有没有勇气离开安然。
他爬起来,咬了咬牙,打开了他的手机。
回家的路上,奚流给他买了盲人专用的语音手机,还替他设置好了快捷键。家人的号码设置在第一组,安然的号码设成一号,战友的号码设成第二组,奚流的号码设成一号。
他对着手机轻声说:“零一组零二号。”
然后摁下了左边的发射键。
很快,奚流的号码拨通了。
“奚流,开车过来接我好么?”司徒啸风闷闷地说。
“发生什么事了?”奚流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是兄弟就什么都别问,行么?”司徒啸风说。
“好,我立刻过来。”奚流说。
司徒啸风慢慢摸索着走到门口,打开门,扶着楼梯,一级一级慢慢走了下去。
从家里走到小区门外,他用了足足二十分钟,这更加坚定了他要离开安然的决心。
奚流扶他上车,带他来到他和铁如风休息的酒店。
标间里原本就有两张床,奚流便直接带他进了自己的房间。
“来点儿酒吧,忽然想醉一场。”司徒啸风说。
“好。”奚流也不多说,打电话到服务台要了两瓶白酒。
两个男人一人抱一个瓶子,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喝了一半的时候,奚流终于忍不住开口。
“头儿,到底为什么,这半夜三更的非要跑酒店来?难道嫂子就舍得把你往门外推?”
“她怀孕了。”司徒啸风说。
“这是好事呀,该不会是你怕自己忍不住,会伤了宝宝,这才要跟我住酒店吧?”奚流说。
“孩子不是我的。”司徒啸风说。
“这事儿,你,你确定么?”奚流完全不可置信。
“千真万确。”司徒啸风说。
“我不相信,嫂子那么爱你。再说了,就算是万一,万一她伤心过度,不小心做了错事,孩子打掉就是了。你们俩那么相爱,你难道就不能原谅嫂子一回?”奚流说。
“我不想拖累她,你是个爷们儿,说句实话,如果你的眼睛瞎了,你还会追如风么?”司徒啸风问。
“说实话,我肯定不会。到那时候,肯定就是如风倒过来追我了。”奚流停顿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实话。
他们都是男人,他自然明白,一个男人的责任心和骄傲,是不容许他成为心爱的女人的负累的。
“帮我个忙,不要让如风那个沉不住气的丫头告诉安然我的眼睛瞎了。截至目前,她都没有发现这一点。暂时我也不想去看爷爷,如果让他知道我的眼睛瞎了,他的病会加重的。”司徒啸风说。
“那你干脆回部队算了。”奚流说。
“我这个样子,回部队去干吗?我就留在这儿。安然明天大概就会搬出去了,我暂时就住家里,毕竟家里的摆设我都比较熟悉。”司徒啸风说。
“那好吧,我不勉强你。但是你起码要让部队派个人来照顾你吧?你一个人肯定不行的。”奚流担忧道。
“不用,我明天会通知我家老三,让他暂时管我几天。谁让我和他是双胞胎呢?再说当初天乐眼盲的时候,他一直照顾她,比较有经验。天这个麻烦注定了要他受的。”司徒啸风说。
“那好吧。”奚流无奈地说。
194 狡黠的临终赠礼
上楼之后,安然怎么也睡不着,想不通司徒啸风为什么会忽然之间像变了个人似地。
到了半夜,她忍不住去了他的卧房,推开门,却看到卧房里整整齐齐,根本没有睡过的痕迹。
找遍了每一个房间,都没有发现他的人,她的心更凉了。
看来他是铁了心不要她了,以至于他都不愿意跟自己共处一室了。
难道他消失的这段时间有了外遇?
她摇摇头,这种可能性实在不大。他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就算他真的喜欢上了什么人,也不可能躲在外面不回来,她还没来得及问他是怎么回来的,俩人就谈崩了。
不行,她必须了解一下他这两个月究竟去了哪儿。
天一亮,她就拨通了铁如风的电话。
“如风,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打扰你。我想问问你,司徒啸风他失踪的这两个多月都去了哪儿?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安然开门见山道。
“头儿他就是被困在了一个小荒岛上,那里只有一位留守的大爷住着,没办法和外界联系,直到海防队的舰艇去岛上给大爷送吃的,才把他带回来。”早已被奚流反复叮嘱过的铁如风,自然不敢随便乱说。
“就这样么?没有其他事发生?”安然不死心地问。
“没,反正头儿他没说过别的。”铁如风有些心虚的说。
“那好吧,谢谢,打扰你了。”安然放下电话。
没有得到不同的答案,她心里很是失望。
看看手机上,又进了一条信息,是司徒啸风发来的。
“九点半,我在民政局等你,请你带齐户口本、身份证和结婚证准时过来,我不想浪费时间。”
这么冰冷的公文式的口气,令安然已经痛到麻木的心再次抽痛起来。
他们真的无法挽回了么?有谁能告诉她,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给齐修义发了信息,请他今天不必过来接送她,理由是她老公回来了,她今天不想去上课。
“愿幸福永远与你同在。”齐修义简单地回了一句。
翻出所有的证件,她出门打车去了民政局。
奚流坐在车里,看到一脸憔悴的安然走过来,内心十分纠结。
他真心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他也理解司徒啸风的心,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能没有最后的骄傲。
安然走进民政局,进了婚姻登记处的办公室,司徒啸风已经坐在一旁等着她了。
“风,你真的决定了,不会后悔么?”安然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问。
“不后悔。”司徒啸风冷冷地说着,将离婚协议递给了她。
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穿过了她的身体,却又不知他看向何方。
“同志,我们协议离婚,证件和协议书都在这儿。”安然把协议和证件都放到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