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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她捂着嘴巴,对杨胤说。
杨胤这才想起她昨晚一夜没有睡,今天又被自己打扰了半天。登时感到一阵歉疚,连忙道歉,“应该我说对不起,李娜小姐。你应该好好睡一会,可是我一直在打搅你……我这就告辞吧。”说罢起身,便要告辞。
李娜呵呵一笑,“其实,要说打扰,你已经打扰了。何必在意这一分一秒呢。哈哈哈……开个玩笑。其实我对这个病例,也很感兴趣,所以才肯投入那么大的精力来做。某种程度上,我们做医生的,都要感谢每一位病人。有了病例,才有医生的充实进步。”
杨胤会心一笑,还是准备告辞。李娜带着他来到观察室里,和大伙见面。杨胤看到颜良让阿芳扶持着,端坐在床上。见了李娜,嘴巴里一阵嘀咕,好像认识她一般。心里暗暗称奇。
之后大伙告别李娜和颜良,又回到放鹤楼。坐在房间里,杨胤简要地把他在李娜那边了解到的情况和遭遇说了一遍。阿芳和张小兵对此也是目瞪口呆,一阵悚然。
“我的妈呀,真有那么神奇的玩意啊,外国人可真会摆弄,画个图都可以杀人了。”张小兵嚷了一声,感慨万千。
之后,杨胤又拿出那个铁皮箱子,找到了那些颜料和画笔,细细端详。
现在看来,夏雨的这个男人,他的身份越来越复杂了。他是夏雨的男人,蓝猫的同伴。同时,他居然还熟悉掌握另类诡谲的巴贝尔作品。
他假扮中医,出现在他们的警卫现场。之后又从军警手里救出自己。他在至少两处以上的房间里画上了那种恐怖的致幻图案,造成了自己强烈的不适和大刘崩溃。而颜良的疯癫,估计也是同一个人在作怪。这样,这个人利用这种致幻图案,频频出手,屡屡得逞。而且,他所针对的,又全部都是革命战士。这就不得不使人联想到,这个人必定是他们敌对阵营里的对手了。
不过,他既然是敌对阵营里的人,那又为什么要在军警手里救出自己呢?蓝猫既然是他的同伴,那么也可以理解为,他也是自己的敌对份子,那他,又为什么要几次三番地帮助自己呢?
同时他又想起,丁原之前跟他说起过,他在调查大刘的死因时,曾经找到过一个地方,差点就发现这里面的秘密。但没有想到房门里有一个爆炸装置,陌生人只要一打开房门,爆炸物便会被激活,瞬间爆炸。这样看来,除非是安装装置的人亲自开门。否则的话,即使你找到这里,也不可能发现任何线索。可惜丁原说过,这个房子的原主人已经无处可寻,否则找到他一番调查,倒也有可能顺藤摸瓜。
那么,自己那天幸好没有找到那间诡异的房子。如果找到了,迎接自己的,也很有可能是一声巨响。
这是一种很聪明老道的自毁装置。它可以保证一直将这个秘密保持下去,永远都不为人所知。这个人,隐藏自己,隐藏秘密的手段,真可谓处心积虑了。
同时杨胤又想起,既然这个人在夏雨家隔壁租下房子,保存这些制造工具和材料。想必那天他杀死夏雨,纵火焚烧房间,都应该是一种自毁行为。目的明显是为了掩盖销毁这里的东西,杀人灭口。但是蓝猫的出现,又似乎让他的计划出现了麻烦。
不知道蓝猫到底为什么会和他决裂的。但夏雨,绝对是因素之一。
他现在非常希望那个美丽渊博的犹太女人,能够尽快把颜良从癫狂中拯救出来,让他清醒。这对于自己的调查,肯定会有突破性的启发。
张小兵出去买午饭去了。杨胤摆弄着铁皮箱子里的东西,阿芳独自呆坐在一边,望着杨胤的身影,发着愣。
杨胤也注意到了沉默中的阿芳。忽然他感到,自己和她,怎么就感觉一下子疏远了好多。眼前的阿芳,已经变得异常的陌生,原本爽朗热情的她,眼下却充满了未知,令人不安。
“阿芳,你也别太着急了。那个女医生说了,伯父的病情,她已经确诊。而且也有比较成熟的治疗方法。应该不难治愈。”尽管这样,但他知道她一直担心着父亲,所以开口安慰了几句。
阿芳沉默着坐在一边。没有说话。
“哦,对了,小宝怎么样了?钱送到了吗?够不够?”不管对阿芳有什么疑虑,对于小宝,杨胤很是牵挂。
一边的阿芳听罢,微微颤动了一下身子。
“没事。”阿芳只是简短地说了两个字,便又恢复了沉默。
杨胤见状,也不再说什么,两人一直沉默着,一直到张小兵把饭菜带回来。
午饭以后,阿芳收拾了一下,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才这两个男人,喝了一点小酒,现在已经躺在床上打瞌睡了。而她却开始心神不宁,坐立不安起来。
林立的那些话,那些表情。自己在审讯室内遭受到的种种威逼侮辱,要挟恐吓……此时纷纷重现,一遍遍地展现在自己的眼前,挥之不去。
想到这些,阿芳的脸上,登时一阵羞辱,一阵愤慨,还有几分的哀怨。脸色红一阵,青一阵。眼睛里面闪烁不定,似乎有一股怒火即将喷发。最后,有一股残忍,渐渐地逼退其他神色,永久地凝固在她的脸上。
“小宝——阿林——爸——”她在心中叫了几声,忽然泪飞如雨,哽咽起来,
一阵哀鸣之后,阿芳擦干了眼泪,收拾整齐。脸上忽然多了一份坚忍。她想了想,站起身走出房间,一转身就到了张小兵和杨胤的房间门口。伸出手,轻轻地推开房门,
房间里面,两个男人睡在各自的床上,已经沉沉睡去。
阿芳站在门口,关上房门,朝二人打量了一会。片刻,她慢慢地朝杨胤的小床边走去。
张小兵面朝着天,张着嘴巴,鼾声雷动。对面的杨胤,盖着被子,微微内侧着,鼾声微启。他的外套,随意地晾在床边的椅子靠背上。
阿芳继续靠前走近。她一眼就看见了,杨胤的两支驳壳枪被他安放在自己的枕头边,此时已经完全地暴露在外了。
阿芳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她无声靠近,站在床边。凝视了一会,慢慢地弯下腰,伸出手,张开五指,朝着最外面的一支驳壳枪抓了上去。提住了,慢慢带过来,端在了手中。
阿芳端着驳壳枪,出奇的镇静。没有半点不安惊慌的神色。她端起手枪,翻来覆去,看了几看,一转手腕,就把枪口对准了熟睡中的杨胤。
杨胤鼾声均匀,浑然不知。
阿芳的神情在急剧地变幻着,抬枪的手也开始微微发抖。但又很快被她抑制住。片刻,她收回手枪,直接踹进自己的衣服里。随后退出房间,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房间里,她把手枪放回自己的随身小包。然后整理了一下情绪,再次出房门,向外面走去。
在街道上她找到了一个电话,拨通了林立给自己的那个号码。
虽然已经过了约定的通话时间,但此时的林立,正好就在电话旁边。当他听清是阿芳的声音时,登时欣喜不已。
“我现在要见你,有事情。”阿芳说。
“没有问题,还在老地方,好吗?”
“好……”阿芳说完,挂上电话。回头就叫了辆三轮,朝着玉佛寺赶去。
到了玉佛寺门口,阿芳刚刚下车,便看见对面的林立也正从一辆停靠在马路边的轿车里钻了出来。整了整衣服,一路东张西望着,缓慢地穿过人群,朝她这边走来。
阿芳站定,望着他一点点靠近自己,神情安详。
此时,在她的目光里,眼前那些往来路人香客,仿佛一下子成了隐身人。整个世界上,就只有林立一个人影,正点着烟,一路逼近自己。远远地,她仿佛还看到林立正冲着自己微微含笑。
片刻,林立走近阿芳,站在了她的跟前。轻松地吐了一口烟雾,微微一笑,“阿芳,很高兴接到你的电话……”
阿芳紧盯这他,脸上忽然升起一股凌厉之色。一抬手,忽然就从小包里面抽出一支驳壳枪,一下子顶在了林立的脑门上。
四周的路人见状,呼啦一下,四散而去。宽敞的寺院门口,登时大乱,一下子就剩下他们两人。
“阿芳……”林立惊叫了一声,原本微笑着的面容,登时一脸惊愕。
“林立,你害得我好苦!”阿芳鼓足勇气,伸直了胳膊,死死地用枪抵住对方。愤怒地喊了一声。
#TXT小说: #“林立,是你害得我没有办法做人的。我今天就是找你拼命来了!”说罢,伸出拇指,扳开了机头。
#TXT小说: #林立登时魂飞魄散。他死盯着自己额头上的枪管,又望望满脸激愤的阿芳,心里明白,原来,这个女人今天把自己约出来,是找他拼命来了。
#小#“阿芳,你别激动。有事好好说么,何必这样。是你自己答应下来的……”林立大喊着,双手极力作安抚状。
#说#“呸!你们你们这些禽兽,当着我的丈夫孩子,那样地逼迫我……我还能怎么样呢?我再不愿意,但也得答应啊……难道真的让你们把我扒光,看着你们把我儿子活活打死吗!”阿芳的眼泪一下子涌出。她扯开嗓子,拼命地冲着林立叫喊。仿佛是在宣泄着所受的羞辱和威逼。他持枪的手,不停地在抖动。冰冷坚硬的枪口,频频敲击着林立的额头。
#网#“阿芳,你冷静点,既然你不想做,那你就退出好了。我保证不会为难你,你先把枪放下,我们好好谈,好么……”林立见这个女人十分激动,很担心枪会随时响起。
“哼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么,我今天来找你,就没有想到要活着回去。但,我也不会让害我的人逃脱惩罚。我要拉着你一起去见阎王!”这番话,阿芳说得咬牙切齿。并且狠狠地用枪口顶了他一下。
“阿芳,好好的,干嘛要去寻死。你就不想想你的丈夫和儿子吗?”林立默默地承受着枪口的顶撞,忽然不再害怕,冷冷地望着她说道。
“儿子,丈夫……”阿芳茫然地叫了一声,“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脸面再去面对他们了。我忘不了曾经当着他们的面,签下了那个协议。忘不了当着他们的面被你们侮辱。那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幕。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耻辱。我即使活着,也必定要顺着你逼我踏上去的那条路走下去了。但,那是一条死路,一条不归路。与其踏上一条死路,还不如现在就做个了断。”阿芳厉声喊道,“林立,你太欺负人了,这是你应得的报应……”阿芳说着,挺了挺胳膊,食指扣上了扳机。
林立听着阿芳的怒斥,表情平静。等阿芳说完之后,他抬起头,直视着她,“阿芳,你一死很容易,你想过你的儿子吗?你不担心他们受你的牵连吗?”
阿芳笑笑,“如果你还能找到他们,那你就去找他们的麻烦好了。”
林立嘿嘿一笑,说了一声:“原来果真如此!”扬起一只手,举过自己的肩头,缓缓挥舞了几下。
阿芳一愣,怕他出什么鬼主意,捏紧手枪,便想动手。忽然,她远远地望见林立身后的那辆轿车里,人影闪动。随后,车门一开,下来两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的丈夫和儿子!随后,又有两人人钻出轿车,拿枪盯着父子二人,推推搡搡地朝这边走来。
阿芳大吃一惊,一脸的惊愕。
怎么回事?昨天她一到老家,就亲手把他们送上了去云南的火车。怎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本来,她从走出审讯室后不久,就想到了死。因此在回家以后,她就在厨房里准备拿刀割破自己胳膊上的血管。但一刀下去以后,强烈的痛感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她不能就这样死,不能便宜了林立这个混蛋,她要和林立同归于尽!因此,又赶紧拿了条毛巾把血擦干,把伤口包扎好。
但,自己杀林立不难,可到时候有人要找阿林父子的麻烦怎么办?为此,她想了好久。在没有什么好办法的情况下,她曾经想到过苟且偷生。但仔细想想,那样的日子,会让她生不如死,她实在没有办法去面对。即使想到要和小宝和阿林和父亲生死离别,也无法动摇她的决心。
后来,她想起了之前跟父亲外出寻找优良种马时,父亲结交的一个江湖朋友。这个人生性仗义,诚信热情。和他们父女的关系一直很好。他是云南人,家住在一个深山幽谷里面,地处偏僻,与世隔绝。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避世之地。阿芳心怀悲愤,反复权衡,决定就让丈夫带着儿子去找他,然后就在那边呆上一段日子。等以后这个世界换了天下,再回老家。
想到这里,她便谎称小宝生病,找到父亲的合伙人商量,卖了几匹马。同时为了让他们父子尽量多带一点钱,她又答应唐老板用良种马为他赛一场。
昨天,她把钱交给阿林,然后又给那个朋友写了一封信,让阿林带上,请他务必收留他们父子二人。然后把详细地址和交通方式告诉阿林。并说,她之前答应他们签下协议,实属被逼无奈。现在要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