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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你要相信诺诺,女儿虽然任性,但绝不会品行败坏,诺诺并不认识他。”兰诺也惊呆了,见父亲误会忙分辨道。
异世虽无男女大防之说,但未婚女子房内藏个大男人,这似乎到哪里都说不过去。
“那好,我毙了他,”兰陵闷吼一声,旋风一转,凭空出现在歌亚身边,毫不犹豫举掌就打,他下了绝大杀机存心不给兰诺改口机会。
“阿爹,你真要逼死女儿?”谁料兰诺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凄然叫道。
兰陵脸色铁青,斜视女儿怒声道:“你不认识他,你不认识他为何回护他?”
兰诺垂泪泣道:“阿爹,你忘了女儿刚发下的毒誓,不管是人是怪,他在这里出现,就是上天的安排,女儿……女儿只有认了。”
兰陵脸上青筋暴露,思想似在百般挣扎。
好半天,举在半空的五指握成拳头颓然落下,冷眼上下打量了大量歌亚,流下两滴眼泪,“好得很……好得很,我养了个听话的好女儿,果然长大了。”
说罢脸色乌青,拂袖而出,出去时一掌拍在门上。
门面呼地脱臼而出,在空中四分五裂,碎成无数片,暴风急雨般砸入墙里。他胸中愤怒满腔,终于全爆发出来。
这番激烈冲突中,歌亚处境最为尴尬,直挺挺站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出。
抓贼拿脏,被人逼至这份儿,他也实在没得话说,只有在心里暗暗发狠:刁蛮丫头,刁蛮丫头,天道循环,总也有你落在我手的一天。
兰陵暴怒而去,屋内静悄无声。
歌亚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油灯如豆,扯动着两条尴尬身影不住摇曳。
他心知这样干耗绝非出路,偷眼一看,见兰诺妙目微红也自异样打量自己,吓得眼光急缩,强作镇定仰天打个哈哈,“啊——,明色当头,实在夜了,我也该回去。”
头顶屋檐沉沉,哪有什么月光,这借口找得实在有点汗颜。
“你……”兰诺脸上现出一丝犹豫,幽幽道:“……你要去哪里?”
她声线中天生有股清冷别致的动人味道。
歌亚更尴尬了,而且心中发虚哪敢看她,“我只是闲着没事,随便逛逛,唉……唉”又强笑道:“你不用在意,我马上就离开。”
地上衣服他是没脸拿了,灰头土脸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等等,我随你走,”谁料兰诺一咬嘴唇,轻声又道。
“什么——你……你说什么!”某人被这话吓得不轻,惊得瞪圆了眼珠。
“兰诺已在神魔前发下恶誓,”兰诺素白无比的粉脸泛起一片绯红,幽幽道:“夫君,你不会没听到吧。”
夫君——
这细小的一声,不谛一个炸雷,把搞不清状况的某人直接打入呆傻状态。
面前女子冷艳素淡,不说细致如画的面容,单那骨子透出的清冷就足以激起男人攻而克之的欲望。
但他方才全副心思在跟刁蛮丫头勾心斗角,哪留心什么毒誓,又哪知道什么……夫君……这从何说起。
注意到他神情变化,兰诺冰艳的粉脸一黯,心中一阵凄然,泫然咬着嘴唇道:“罢了,娘亲是兰诺生来苦命,诺诺随你来了。”
她性情极其刚烈,举起手中匕首往脖子上抹去。
歌亚大惊失色,忙抢几步挟手夺去匕首,但仍然晚了一线,兰诺雪雕一样的粉颈划出一道浅浅红迹,血珠立刻涌现出来。
歌亚也是急了,猿臂一伸,把兰诺搂个正着,一手按住伤口,一手飞快自衣襟上撕下一角,边包裹伤口边叹道:“傻丫头,什么事都可商量,为什么想不开偏要寻死呢。”
“你是王公贵族也好……是乞丐、坏蛋也好,好也罢……”兰诺只道自己必死无疑,突然软绵绵倒在一个强壮无比,充满男人气息的怀抱中,听了言语,心生异样,烟波朦胧地看了他一眼,垂头哽咽道:“我……我既然发了誓就不会反悔,你不要我……我就……。”
灯光下兰诺睫毛闪动,挂着晶莹泪水,歌亚心头一阵怜惜,挑起她下巴来,以手替她抹去泪水。
灯火融融,但见面前的粉脸素白无比,彼此贴近,淡淡女体幽香传来,也是身体作祟,他情不自禁向兰诺嫣红的嘴唇印去。
兰诺嘤咛一声,想要挣扎,被他铁臂一圈,反先软了。
(眼痛无比,状态奇差,上传若不及时请原谅。)
第五十一节 血骑士 一
没有人能进壮士家里,抢夺他的家具;必先捆住那壮士,才可以抢夺他的家。。
——《新约。马可福音》
嘴唇所触热烫如火,歌亚心知她是第一次,不愿过分,适时分开。
兰诺两颊滚烫,不敢看他,将脸深埋在他怀里。
这个刚烈的女子,心思偏偏又是如此纤弱,自己身负血债,小雪这个“妹妹”就够操心,能有更多精力面面俱到吗?歌亚心中暗暗感慨,又想及今日遇到的刁蛮丫头,难道真让那个神棍大叔蒙对了,自己命该犯劫不成。
他心里忽很有种冲动,回去就算掐着大叔脖子,也要把这个神棍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掏出来瞧一瞧。
他在出神,兰诺红晕了脸,也自在想心事。
“不好,”突地,一个画面投映入脑海,怀抱兰诺歌亚跳起来,“小雪出事了。”
歌亚眼前竟离奇地看到一个画面,无数火光闪动,火光中小雪一张小脸分明挂满了紧张。
歌亚领着匆匆收拾了行囊的兰诺,奔出跨院,急急向正门走去。
有兰诺保驾,他当然不用在偷偷摸摸小心万分,只是今天两次贼做的实在失败之极,一次不打自招,一次摊上个不知所谓的老婆。
反正他是下定决心,从此跟这份有前途的职业彻底拜拜,还是让那些天才去玩吧。
正走间,劈头和一个长相异常俊美的银发男子打了照脸。
“是你,小贼!”银发男子一怔,瞪眼惊道。
“娘娘腔——”歌亚一字一声,惊叫声不比银发男子低。
平心而论,银发男子除了俊美得不像男人,身上毫无脂粉气,但一个男人长成那样明显就是犯罪。
银发俊男一把揪住歌亚衣领,“你说谁是娘娘腔”,他红着眼睛吼道。
“谁答应,我就说谁。”越是着急上火,越是遇上鬼,歌亚回答地自然也绝无好气。
“咦,鬼武师兄,你也认识……”身后兰诺插话了,她脸上泛起点点红晕,低声却又坚决道:“他……我的夫君吗?”
鬼武白天遭遇歌亚这个恶贼,心高气傲的他晚上郁闷难当,怎也睡不着,自在庭院中散步。
那知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又遇见了歌亚这个贼心不死的家伙。
“咦,师妹!怎么是你?”
他这才瞧见歌亚身后的兰诺,眼睛似乎一亮道:“这么晚还要外出啊?”
歌亚何等精怪,从他瞧兰诺闪闪发亮眼神里,就看出其中大有猫腻——这两个师兄妹,不是青梅竹马,也跑不了一方单相思。
“等等,什么!”鬼武声音突然凝固,难以置信地拔高几度,结结巴巴道:“师妹……你说这小贼是你什么人?”
兰诺既到这份儿上,更不怕丑了,何况一众师兄妹中和鬼武最是相合,红着脸道“他是我的男人,”顿了下又微笑道:“鬼武师兄,你要恭喜我,小师妹终于嫁人了。”
鬼武声音更加发抖,满脸错愕不信,“嫁……人,小师妹,你嫁人了!你……”抓着歌亚的手指竟也颤抖了。
又个一师兄妹单恋下的牺牲品,歌亚这个被押上刑场的“死刑犯”,心里无限感叹。
这种破事儿任何世界都一样:想要得紧的人肯定没份,不想要的,老天硬砸也要塞给你。
“你们师兄妹先聊,有紧迫事,我必须先行一步,”
他牵心着小雪,哪有工夫在这儿欣赏互诉衷肠的又一场好戏,分开鬼武抖得厉害的手指,拔腿就想溜。
“等等……我跟你去。”
兰诺神情一黯,瞧了神不守舍的师兄一眼,叫住他,疾走几步跟他并步而行。
“不可能……小妹嫁人……小师妹嫁人了,不可能,”鬼武站在那儿,失魂落魄望着两条越拉越长的身影。
啊——
灯火通明的庭院中突然爆发出一声仰天长啸。
“乌龟和兔子赛……赛跑。”
破木屋里,大胡子一脸正色对小雪讲道:“……兔子很快跑得不见影儿了。”
“大叔,乌龟和兔子赛跑你已经讲过了。”小雪好心提醒大叔道。
“别……吵吵,这……这个不同。”大叔挥手道:“乌龟……看到一只蜗牛爬得很慢很慢,对他说:你上来,我背你吧。……”
“然后……蜗牛就上来了……”
小雪嘻嘻一笑,明知大胡子大叔又在哄自己,心里好奇却怎也止不住,眨眨眼静静倾听。
“过了一会……,乌龟又好心地搭载了一只蚂蚁,蚂蚁上来以后……看到上面的蜗牛……对他说了句:你……你好。你猜……猜蜗牛说了什么?”
“不猜,好大叔,快告诉小雪嘛。”,小雪当然不会再猜大叔给的密,前面她都错了无数回了,撒着娇直摇大叔胳膊。
“唉……小丫头家……家的,真是缠人,”大胡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却无奈摇头道,“蜗牛说……说:抓紧点,天……天啊,这乌龟太……太快啦。”
他结结巴巴的语气本就十分搞笑,小雪一呆,“啊——不行了。”松开紧抓大大叔的小手,笑得直不起腰。
“大……大叔快别讲啦,人家肚子……呜呜。”这样的开怀大笑,今天不知持续多少次,她都快找不到自己脸长在那儿了。
“唉,休……休息,睡觉。”
大胡子大叔终于不讲了,两条长胳膊在脑后一枕,合上双眼。
“咦——”小雪弯腰轻揉肚子,通过屋顶大洞抬眼一看天色,自言自语道:“歌亚哥哥怎还不见回来。”
“就这里,给我围起来,苍蝇都别给我放过一只。”一个似曾熟悉的怪叫声划破静夜。
木屋外人喊马嘶,声音大盛,透过木板缝隙,火光隐隐绰绰不断闪烁。
大胡子大叔吃惊爬起,小雪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正自惊疑。
只听嗒、嗒一串声音连续击在木屋上,紧跟是一片马声嘶叫。
嘎吱、吱——
破木屋晃动了一下。
“不好,快……快跑。”大叔反应极快,跳起来一把扯住小雪衣角,拉着她往门外冲。
吱呀——
与此同时,又是一声大响,木屋顶部裂开一条巨大口子,触角般自上而下迅速蔓延。
两人一兽夺门而出,冲出不过五米,地面轰地大力一跳,木屋在身后也就多坚持了四五秒,倒塌扬起的尘雾弥漫了整个夜空。
“房子,我……我的房子”,瞧着一片废墟,大叔彻底傻了,结结巴巴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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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节 血骑士 二
尘雾之中无数火把晃动,几十匹健马齐声仰蹄嘶鸣,十几条扯住木屋壁板绷得笔直的绳索顿然萎垂。
同时更急的马蹄声响起,如同落雨,连成一片。
大胡子大叔左右一看,脸色当即惨白,惊得软了,紧拽小雪衣角的手不肯撒开,拽得小雪也东倒西歪。
轰隆隆——
几十健骑围着他们愤马狂奔,唯有小蛮毫不怯惧,毛发耸动,露出长长利齿呜呜咆哮。
那些马匹似受到极大惊吓,纷纷扬蹄狂鸣。一片扑通扑通地落饺子声中,一些马术不精,临时转作骑士的来袭者跌下马背,摔得尘土飞扬。
但马群中也有十几个弓马娴熟的低级骑士,约束战马把他们团团围住。
“我说威少爷,半夜三更你巴巴地扯着老头儿出来,不会就为了对付小女孩和一个邋遢要饭的吧。”
“布林大师,您老千千万别小看了这臭丫头,我……我这身上伤全都是臭丫头弄的。”
众骑一分,浑身很搞笑地东一块、西一块,裹得木乃伊好似的威少爷,陪着一个满脸皱纹大法师装束的老者策马出现。
嘻——
一眼瞥见鼻青脸肿,打满补丁的威少爷,小雪自然而然想起白天经历,不由抿嘴笑起,当然同时一手悄然背在身后,解开了小布袋。
几十个火把照耀下,暖光融融。
小雪脸颊上虽被涂抹泥土后失去光彩,但她那明眸善睐,以及窈窕身段,可是什么也遮不住的。
魔皇族!老法师皱了下眉头。
“哎……哎……布林大师,等下捉了这小妞就行了,千万别伤她。”威少爷来势汹汹,甚至不顾小雪死活命人拉塌木屋,可是一亲眼见到佳人,哪还记得仇恨,又忍不住笑逐颜开地低声央求老法师。
“唔”,老拿腔拿调地咳嗽一声,大法师嘛,总要拿出点架势,“小淫棍,”老法师心里骂道。
虽然半夜三更被人从床上拉起,法杖也忘了拿,但大法师就是大法师,端出来也能把人吓个屁滚尿流,一个毛丫头还要他出手,唉,实在是……万恶的钱啊,谁叫他醉心研究,入不敷出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