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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的赤月剑刺入心脏,按理是会魂飞魄散的。你的宝贝侍从却在最后一刻震碎了赤月剑,只压住了一魂一魄。我请墨择大师用我上辈子的寿命唤回了其余的。”
我愣忪。本是艰难无比的事情,却被这男人说的好像吃顿饭般简单。一命换一命,他对姬瑶的感情不仅仅是利益交换吧!
“值得吗?”我呢喃。
“这天下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使用的火焰克我的黑龙。缺少了爱人跟对手,对我来说有何意义?!”
唉!这人真别扭,明明爱惨了却又死鸭子嘴硬。
“那为何屠杀黄埔族?”这个是我一直想解开的迷。
“你是我王妃,站在宫门上的王者,怎能躲在一个随侍身后。你给一个随从的权力未免太大了些,我只是提醒你。”
“借口真烂,就为这移平一座城?!分明是自己想称王,打着妒忌的幌子来成就自己的野心。”我白了他一眼。
“呵呵!”帝轩的嘴角扬起,“世界上没有唯一的存在。就像我爱你瑶儿,同样我也爱你身后的力量以及江山,而这江山只能是你的或者我的,无他人选。”
我无语,心中不由涌上一阵悲凉。这样的爱不知幸还是不幸,他爱她,愿意与她分享他的天下。但当爱情与霸业放在同样一副天平上时,他却又选择了霸业。
“干吗无端告诉我这些?”我心如止水,平静地凝视。这样的男人任何一句感动的话都是有目的,故事越真实动听,隐藏在背后的动机就越可怕。
帝轩一愣,黑色的瞳孔收缩,莫明的情绪一闪而过快得让我难以捕捉。想要寻找时他却低下头去,刘海遮住了眼睛,宽厚的肩膀颤抖,笑声扬起:
“哈哈!瑶儿,转世一回果真比过去精明许多,我还以为你要感动得痛哭流涕,没想到……呵呵!”
我皱眉,为何声音听起来有股悲伤的味道。
“你也说了我是她转世,我并没有她的记忆。这具身体唯一留下的只有姬瑶死前的片断。所以……我全部关于你的记忆都只是恨……”我冷冷地道。
恨吗?不,作为朱纱我不恨他,恨是件费心费力的事情,既没爱过又怎么会恨。但上辈子这具灵魂呢?黄埔姬瑶你真的恨他吗?
“恨吗?”沙哑的声音有那么一瞬变得空灵,让我几乎以为不是眼前这个邪魅男人发出一般,却又突地恍若如梦初醒,背对我站立,字字吐得咬牙切齿:
“那就恨吧!”像是逃跑似的,拂袖而去,留下还在愣忪间的我,听到门嘭一声关上,才唤回意识。
喂!等一下,我还没问完……
你把修关哪了呀!
羽翼
“修——”
木质地牢房里,修好整以暇的坐在角落闭目养神。零星的看守对我的到来未采取任何的阻拦。
这叫关押吗?!我一脸的黑线,真不知看到毫发未伤的修是该庆幸,还是该对轩辕帝轩的料事如神拍手鼓掌。他是认定修不会逃跑吧!用我牵制他,再用他来牵制于我,好计策!
墨绿色的瞳孔映出我的身形,伸手揽我入怀,搭上我的脉搏,温柔地笑:
“好点了吗?”
我挪了挪身子,找到个舒服的地方,头枕在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胸膛里,环上他的腰,闭眼,深吸一口茶香。
“真好!”喃喃地自语。
“嗯?”修被我弄得一头雾水。疑惑地看我。
呼吸轻轻地吹拂在他的脖颈处,满意地看到一片粉红色。姬瑶的记忆涌上心头,手不自觉地扯开青衫,抚上雪白结实的胸膛。虽然早已愈合得连伤疤都未曾留下,但是我依旧准确的找到它。
“纱,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身边的人儿明显身子一僵,抓住我诱惑的小手,声音变得性感沙哑。
抬起头与他平视,手没有移开,轻柔地描绘当时伤口的轮廓,眼睛锁住墨绿色眼瞳,不容许自己错过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节:
“这里……还疼吗?”
修先是一愣,然后整个人陷入狂喜,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想起来了?”
我轻轻地摇头:“我只记得它被穿透时,这里……那么多的血……”
分不清是我的心意抑或是姬瑶的情感,泪模糊了视线,声音哽咽。
唇如蝶儿落下,仿佛是他最珍视的宝贝般吻干泪水,声音充满了疼惜:
“嘘——不哭!不疼了,修早已不疼了——”
爱恋、深情、心疼……唯独没有失望,澄溢在绿色瞳孔里。
“不在意我没能记得你吗?”
“没关系,我记得你就好……”
“要是我没有遇到你呢?”
“不论你在哪我都会找到你……”
“要是我的心意变了呢?”
“我没有变,一直不会变……”墨绿色的眼睛深邃,要把我吸进去一般,“我爱你……”
终于,我终于等到了,这三个字,姬瑶你听到了吗?
仿佛等待了几个世纪,薄唇覆上他的,轻柔地勾画着冰凉迷人的弧度,不满意它在我唇边的呆愣,诱惑的舌尖轻舔而过,惹得主人一声低吼,猛地反攻过来。
不同于我的蜻蜓点水,排山蹈海般探入口中,勾起我的舌尖邀之共舞。突然的热情让我一阵晕眩,企图撤离,却被中途拦截。修一只手匝紧的我的腰肢,一手托住后颈,困在臂腕里,加深了这个吻。
从温柔的邀请慢慢变得激烈,他霸道的舌像要宣誓主权般,扫过嘴里的每一寸空间。我全身无力得瘫软在臂腕中,空气变得稀薄,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襟,全身的重量依附在他身上,因吻分泌的液体形成银丝,顺着的嘴角缓缓滑落……
终于在我几近应缺氧而晕倒时,放开了我的唇。
大口得喘着气,埋怨地瞪着一脸无辜的始作佣者。真是不公平,为何只有我呼吸不畅?
“喂!你爱的是我,还是黄埔姬瑶?”
“有差吗?你不就是她?”
“当然有,我是她转世好不好,不一样……”
吻又一次落下,堵住我的喋喋不休。
“真是,怎么还有人吃自己醋的……”
突然一道悲伤的视线从背后传来落在我身上,我猛地回身探头搜寻。
“怎么了?”
“……没事……”空旷的门口,只有几只鸟儿落下。
没人吗?恍惚间一缕银丝飘过,也许是我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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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日光洒在红色的长袍上面,氲开金色光辉,暖洋洋的。
我站立在殿门外。眯起眼抬头仰望天空。
我救不走修,就算我的身体完全复原,我也逃不出去。除了修还会有下一个,耀或者是月,更甚至于整个赤月族。原来这个世界的牵绊一下间竟然这么多了。
躲在羽翼下的鸟儿固然幸福,但却忘记了羽翼也是血肉之驱。一次的伤痛已经足够,我不会允许喜欢的人再一次的离我而去。我朱纱不是幼雏,不可能一辈子躲在臂腕里。既然逃不掉,那就迎风而上,张开羽翼守护我想要守护的人,这一次修将由我来保护。
勾起唇,噙着笑,推开了眼前的朱红色大门。坚定地向金椅上的男人走去。
玄色的眼瞳一直锁住我的,邪魅的唇上扬:
“见过修了?”
我也不行礼,优雅的在侧面的椅子上坐下,端起茶吹了吹,抿了一口润润嗓子。放下,这才缓缓道:
“见过了。”
“那么瑶儿的决定呢?”单手托腮,一副等待下文的样子。
我不紧不慢地抖了抖衣服,抬头微笑:
“最近常吃败仗?!”单刀直入,很高兴地看到那副自大地笑容隐没在嘴角,“耀,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那。有功夫躲着我,不如我们坐下来研究一下形势如何?”
自耀投降以后的一个月来,天下两分,由原来的七国演变成五国两王。蚩尤灭了锐烽吞并九黎;幽凌虽降赤月现又回到轩辕手中,最后剩下夹在两王之间的天辰左右摇摆不定,似有墙头草之意。
“天辰位于七国的中心,背靠登丸山易守难攻,又是交通贸易要塞,要想对抗蚩尤,只能逼迫天辰迅速做出决定。当然自古天辰就以鱼米水乡著称,不用武力攻打是最好,既保住了城镇增加了粮草,同时又不用花费大量的军费与修复工作,合乐不为?”
两个男人对于我的分析不作表示,眼神却有赞同之意,看来之前的讨论也有同样的想法。
“瑶儿想如何不费一兵一卒,使天辰投降呢?”
我眼波流转,笑得妖娆:“那要看陛下有多少诚意了。”
“哦?”鹰眼眯起,“怎么讲?”
“我要赤月军一万人,外加……”顿了一下,瞟了眼帝轩,“我的贴身护卫黄埔修。”
深邃的黑色宝石审视一般在我身上流连揣测,我目无波澜悠闲地喝着手里的茶,大方接受。
“我怎知你不是蓄意潜逃呢?”
“陛下,您是太高估我的实力了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呢?区区一万将士,我怎能逃出您十万追兵呀?”我无畏的眸子迎向他的。
“好!” 眼中犀利和霸气瞬间爆裂,“朕就把黄埔修还你,再调五千赤月军供你差遣。”
五千?!打了个折扣呀!这家伙防我防的还真紧,不过这也足够了。
“谢陛下!”我恭恭敬敬行全一套宫礼,回身往外走出去。低沉的声音这时又响起:
“为何是赤月军?”
脚下一顿,完美地旋身,不露出任何破绽的笑:
“关系好,用起来顺手。”
征途
五千赤月军,浩浩荡荡向登丸山天辰国方向迈进。沿路要通过赤月与幽凌。到达赤月的时候没有出现特别状况,毕竟自己领地,距离轩辕又近,治安相对安定。但是幽凌就情况大不相同,虽是降国,但是常有游击队的伏击与土匪的侵袭。还好我们是正规军,又是耀的严格训练制服这些小虾米不在话下。可是这也太多了吧!似乎我们的行军路线完全暴露在他们手中。分明就是有预谋的透露。
“一定是帝轩这只狼散发出去的消息!”我坐在马背上窝在修怀里,愤愤地道。
这几天可是折磨死我了,为了不耽搁行军速度,夜晚的防护工作我一肩扛下,大家难得看我这么积极居然没人跟我抢。
其实我也只是说说。为何都用感激的目光看着我呢!害我虚荣心无限膨胀,信誓旦旦地保证绝对不会让敌人有机可乘。这下可好,晚上要提高警惕,白天又要行军,昏昏欲睡差点从马上栽下来后,就被赦令严禁独自靠近高大威猛的运输工具。
行军不能雇佣马车,所以本人很“无耻”地坐在修怀里贴着宽厚肩膀,睡我大头觉。
夕阳血红,耀一声令下全军扎营。
唉!说到耀这个家伙,我就无奈。他似乎是铁了心地避开我,开始只是躲避视线,到后来被我发现,就干脆整个人藏起来,有我的地方没他。就算我去找月,他也会迅速消失得无踪影,连个解释机会都不给我。
“月,我有长着一脸的蛇蝎样吗?”我苦着脸,抢过月手中乘满食物的锅,并肩走着。
‘怎么会?纱很漂亮。’月的眼睛如星月,忽闪着。
“那大冰块为什么老是躲着我?”我狠狠地磨牙。
‘纱’,月在营帐不远处停下,定睛看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耀很在乎你,是太过在乎了,才会选择逃避……’
呃?我站在营帐外发傻,月何时进去的都不知道。
抬眼时,对上一双盈满悲伤、挣扎的银色眸子,欲语还休地看着我。我们就这样站在营帐外两两相望。
“耀——”我刚想开口,白衣旋身探腰走进营帐。
白衣呀!从何时开始换成白色的,我一直以为他偏爱黑色,难道是从上次误会开始的吗?我似乎真的忽略他很久了呢!
“纱,怎么傻站在帐外?”修的声音自头顶响起,额前的刘海被拨乱。
耀难道是看到修才进去的吗?他到底在躲什么?
昏黄色的灯火照映在营帐内,刚填饱肚子的我有些昏沉,无聊地坐在椅子上等待每天的军事会议结束。这时通讯兵的声音由门外响起:
“报!抓到幽凌探子一名。”
耀目光一凛:“带上来。”
说着一个幽凌服饰的人被五花大绑的推了进来。蒙着头堵住嘴在地上不停地挣扎。待除去头巾跟布条,看清来人相貌,我就乐了:
“这不是王公公嘛!您不好好侍侯陛下,怎么跑到幽凌来了。”我翘着二郎腿,打趣。
“神女……神女喔!老奴可算见着您了,我的神女喔……”不由分说这就开始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是没什么,正好把我从昏睡中吵醒一会好去放哨,但是却把其他的赤月军干部吓得不轻。这清一色沙场男儿只懂流汗流血不懂流泪,哪里见过这仗势,一脸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