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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陷入肉里不觉已溢出鲜血。恨布满全身。多么想要冲出去,哪怕同归于尽也好。
可是我却不能。为了月我却只能懦弱缩在柜子中,睁眼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
还好,还好月的眼睛被我蒙住,她看不到啊……
火光燃烧,吞噬了人间炼狱。拉着月的手转身之际,我下了决定:让那个不负责任的神女见鬼去吧!赤月族将不会再遵从约定,这个大陆上不久以后会有一个王者,他叫赤月耀……
我用尽一切方法让我俩活下去,但却发现在这乱世简直是难上加难。
从斗兽场下来,拿着仅够一顿的钱币准备去添饱肚子时,一个如神仙一般纯净的男子挡住了视线。冰冷的目光在我跟月身上打转,最后他说他可以给我想要的,只要我们跟他走……
这话但凡换任何一个人说,我都会觉得他有拐骗的嫌疑,而眼前这位却让我深信不疑。那眼神没有温度却能穿透人的内心,让我不自主地点头答应。
原以为我们是被选中,不想那只不过是个开始,挑选初期而已。
我跟月被扔到了尸洞里,那个自称叫墨择的半仙说,只有爬出来的才算合格。
望着不足一百平米的洞穴冷笑,兽与人的蛊洞么?似乎被人小瞧了呢!亮出冰刃冲了过去……
六天后的下午,墨择满意地点头,我们被带到了一片枫树丛林。我看到了她。
朱纱,那个站在树下,笑得如沐春风的女孩子。阳光在她娇小的身上淡出光辉,仿佛是为她而生为她而灭,一切都因那笑容失去了颜色。墨黑色眼瞳清凉如泉水摄人心魄,砸在我内心,激起水花,让我不自主地跟随,连逃避都忘记,深深地陷入……
这样的情感波动着实吓了我一跳。尽力掩饰,还好习惯了冰冷,没人会觉得不妥。可是我却不知道有些情感越怕承认,它越根深蒂固。比如爱……
看着她杀死宠物的瞬间,眼中的落寞孤寂,让我心悸,这样的表情不适合她呀!就算是回报她帮了月也好,找一个借口,让它听起来合乎情理。没人会怀疑我其实是不愿看到她那么没有感情的脸,她该是属于阳光而不是地狱。倘若几鞭子能换来她的笑容,至于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何时发现的记不得了,她的眸子总会追随着我,回望时又假装看向别处。
开始的时候,我为此暗自高兴了好久。可是时间一长,我却发现那眼光空旷迷离,映出的却不是我。
她在透过我看谁?那黑眸落下的光为何会如此的悲伤,照得我的心都跟着疼了。
每当这时,烙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挑战她的伶牙俐齿,屡战屡败却又奋力抗争。
他嫉妒。妒忌我吗?呵呵!我连个笑容都扯得那么困难,我也多么希望我可以被他嫉妒。我也想那漆黑的星辰映出的是我,哪怕一次也好呀!
第一次,她的力量觉醒。红色的长发在风中舞动,眼神迷茫,妖冶璀璨,美得不似凡人。那个时候,我仿佛看到了传说中的神女,就算是有着倾国之颜的黄埔姬瑶怕也不过如此吧!
谁想,当初我的一念却成真……
当军队赶到千水镇的时候,她再一次展示给世人那只有神才配拥有的毁天灭地的力量。我突然觉得恐惧。不是惧怕那力量,是怕她会离我而去……
颠覆整个城镇,站立在熊熊烈火当中的女子,让我感到陌生。黑色的眼瞳被亮红取代,疏离陌生,仿佛看透一切尘世的纷争,冰冷得没有感情,冻伤人的内心……
那不是纱,不是我认识的鬼精灵。
我连思考的缝隙都未有,就冲了进去。我才不管那火焰有多么可怕,我不在乎。若能拉回那个悲伤过渡失去理智的小女人,燃烧殆尽又如何?
怀里的身躯娇小轻盈。我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了下来。多想时间就此停止,我可以拥着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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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族盯上赤月剑很久了,上一次没能得逞,这回又岂能善罢甘休。
再次与烙相逢时,我也未料到会成为敌人。金色的盔甲寒气逼人,一个月不见这小子又变强了。那一刀连斩我居然没能躲过。还是他一直在隐藏实力么……
眼睁睁地看着月被带走,我却无能为力。我好恨,恨自己的弱小,恨烙的背叛,连带着连上次的仇一起附加上去。明明知道本不关他的事,心却不受控制……
也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仇恨的力量居然掩盖了双目,最终伤害到我最不愿伤害的人儿……
当得知她身份的那一刻,我承认自己是有私心的。
我希望她留下来。一方面神女的力量对我赤月将会有很大的帮助,一方面我是发自内心想要天天看到她。这似乎很矛盾,自己也分不清是喜欢她还是私心作祟。
但是形势却好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居然愿意为月去一趟寒川。望着那张苍白倔强的小脸,我突然觉得这种看似利用的方式很卑鄙。就连自己都忍不住唾弃自己。
冷艳的双瞳,扫过四周的人群,极力否定自己的神力。让我迷惑,同时也暗自庆幸。
纱,我多么希望你只是纱……
那样我的情感也许给的就不会那么的含糊不清,连自己也搞不明……
也许是被那个古老的故事给骗了,我居然会笨得以为她真的是万能的。让她处于凶险的颠峰,就这样独留那样单薄的身躯去面对万人蚩尤军队?!
撤退的信号已经发出。看着她,神采奕奕却又视死如归。我的心头一颤,被不安填满。
但坚定的眼神,撕裂心肺的吼叫,让我握在手里的缰绳踌躇了。下一秒,金色的战骑已到我军跟前,没有给我后悔的余地。
后来,听说她中了毒,在阵前呕血不止,重伤昏迷,被轩辕帝轩掠走。
我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悔得肠子打结。心脏传来的疼痛早已麻木,仿佛不是我的。为何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能明白,她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我分明已经陷进去了,纱这个名字,像一个无底的沼泽,拉我坠入,连挣扎都觉得多余,根本乐在其中……
我像是疯了似的,带领赤月围攻附近的国家。变强的欲望充斥着身体与心,是平生从未有过的。人生只剩下一个信念:
把她赢回来,我要变强!
对上轩辕军的时候,我也没料到居然会是轩辕王亲临战场。
我军败。
这一战,胜也好败也罢,其实结果如何,我来说并不重要。
不论哪样的结局我都能够再见到她。
朱红色的宫门被推开,来人下盘不稳、气息混乱,正待疑惑,宫人来报,居然是那个让我朝思暮想的人儿……
白衣素裹,脸儿苍白的没有血色,眼神依旧明艳动人。我却为之心惊。
眼前这个病恙恙的人真的是纱吗?心像是被人狠狠得捅了一刀。
我差一点杀了她呀!
望着两片淡粉色的唇开壑,先是被她的表白惊到,又被后面的事实割痛心口。
我仿佛是被人从天堂推入了地狱。从月的绑架到战败被俘,她说得每一件事都该死的正确。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这样的我怕是没有资格被她喜欢吧!
而她居然愿意为了这样的混蛋,以命相胁。
不值得呀!
撞见他们亲吻,我没来由的自卑起来。
她想起来了吗?原来她与修上辈子是恋人啊!
这样的女人怕是只有全心全意无私的爱才配拥有她吧!而我不过是个多余的人。把她推向死亡,又有何能力说爱她呢?
可是给出去的爱又岂是说收就能收回的?!
她像是毒,惹人上瘾成痴。
与其说不知如何面对她,不如说我很难面对自己。
想要拥有她的念头那么的强烈。
唇甜蜜诱人,让我难以自控。身下的娇躯颤抖,似悦似痴,催人沉沦。
看着我的银发与她的红丝纠结,那般美妙。结发呀!纱,你是否真的愿意……
多想建造一座牢笼,把那甜美的笑容囚禁,让那灵动的眼里今后只有我。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再抹杀那具自由翱翔的灵魂。
她不属于我,不属于任何人。
“我要建立一个国家,没有诸侯制没有战争,同样的货币、同样的文字,城与城之间能够互相贸易,和平共处……”
没想到这样的话语居然出自一个女人之口;更没料到一招擒贼先擒王,她居然真的不费一兵一卒就攻陷了天辰。
这样一具灵魂,的确值得我赤月族膜拜啊!
而她却不愿居功,退首自称副将。我的心中溢满了感动。清澈的暗红色眸子里终于映出了我的身影……
可惜,好景不长,蚩尤攻来。
胜利在即时,烙的锁链却生生绊住了她。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再一次地被带走……
第二次了,烙,这梁子我们算是结大了……
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剑刺入烙胸膛的那一瞬间才醒悟。
我干了什么啊?!
迎上那双火红眸子,悲伤、失望。分明得看到爱在一点点地消失,连抓住的权利都未能留给我……
还是被我亲手抹杀了么……
要怎么解释呢?怎样说都是错呀?
事实是,剑刺入身体的瞬间我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可是我却忘记,你所带来的冲击。
这一刻,恨不得死的那个是我……
为何我总是在不停得做着伤害你令自己后悔的事情。
原本以为一切可以那么的理所当然,却不想心却因那双绝望的眸子失去跳动得勇气……
捧着你浑身是血的娇躯,我颤抖。喜服撕裂的刹那,背后的伤口让我倒吸凉气……
我被幽凌卓拖出去好打。呵呵!不愧是与你旗鼓相当的近身格斗术,下手可真够狠的。打吧!我该打!
那以后,每天我都会在屋外的树下等,等你醒来。
只要你能醒来……怎样都好……
烙
当那位自称是我父王的男人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知道我的人生将有所改变。
很久以后回想起来,我并不后悔跟他走。虽然知道将经历怎样的苦难——战争、杀戮,这些将要比我在这小村庄里的生活要恐怖上很多倍。但我却未曾后悔过。
倘若我不曾是蚩尤烙,而单单只是烙,我就不会遇到她,我的人生也将毫无色彩……
那一年我十三岁,王宫对我来说是个陌生的字眼。没想到,那却是个教了我很多东西的地方。至少我最初的战斗力,是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高墙碧瓦中磨练而成的。
开始是几个人,从小心的试探,到大胆的围攻,慢慢地有增无减。而我也从最初的满身伤痕到应付自如,这是否可以勉强称之为我的适应能力很强……
我从没求过父王保护,其实心里明白,他永不会保护我。他待我就像众多兄弟一样,既不偏袒也不溺爱,可以说是忽视。忽视所有对自己无利的事物与人。但凡一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那铁定是说这个人将会带来最大的利益。
收到了母亲死亡的讯息,就在我离去没多久,锐烽的军队踏平了村子,可怜的母亲还没来得即见到入宫的轿子,就被锐烽侯躏辱而死。
来不及悲伤,父王就命人把我送上了山。带着满腔的仇恨跟抱负,我决定从最困难的尸洞做起。我要变强,我要让锐烽侯后悔,让他知道他这一生最错误的决定就是屠杀了那个连名字都未有的村落。
当我还在洋洋得意自己能够毫发未伤的从尸洞里出来的时候,枫叶树下一抹红衣,懒懒的声音却严重打击到了我的自信心。
三天。那个娇弱到一阵风就能吹走的女孩,竟然只用了我一半的时间吗?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她连最基本的气息都没有。
往后的日子,我把自己全部的心力都用在了超越她上面。可是人生真的很不公平,为何我再怎么努力却总是输给某个天天睡大觉、吃的比猪还多的家伙……(纱:废话,我比你多活二十年,要是我输了就不用混了!)
我开始注意这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子。
她的生活似乎很单纯。每天早晨的晨练,总是懵懂未醒,似乎总是一副没有睡足的样子半倚在月的身上。倘若不是清晨的格斗老师太过严格的话,怕是老早就回被窝补眠去了。中午过后酒足饭饱,才迷迷糊糊的睁开杏眼,把各国的形势即大陆战况当成说书的听,可怜了那举世闻名的夫子。晚上终于活蹦乱跳,那些三教九流的玩意儿研究起来比谁都认真……
她似乎对任何人与事都不大在意,墨黑的眸子总是冷冰冰的。虽然嘴角在笑着,调侃着融入群体,却未及内心。
那一天,师父搬来许多小型动物,命我们随意挑选饲养。毕竟都还是十几岁的孩童,女孩们很开心蜂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