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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融化了,心却寒冷。手握不住的剑柄,剧烈地颤抖。
对不起……我又让你面临危险了……
我才刚刚救回你啊,难道你要我再一次面对失去你的痛楚么?
睁开眼睛好不好?不要闭上,不要……
我痛恨你的长睫毛,它们那么的碍眼,每每总是掩盖住单纯的琥珀繁花。
请把那跟随我的纯净还给我,不要……不要再这样从我手边溜走……
龙首低垂轻吻着我泪流满面的脸颊,伤痛与迷惑的红色琉璃盈盈地对着我,悲伤哀怨,仿佛是我心灵的镜子……
“一直深藏在我体内的力量是你么?”抚上温暖的脖颈,我呢喃,“对不起……第一次相见就让你看到这么狼狈的样子……但是你能不能帮我……帮我救救他……拜托……”
目光在我与他之间徘徊犹豫,从疑惑不解到了然于心,舌尖舔过我的泪痕,化作红色气焰,贯入烙体内。炎火接连着我们,从我身体中进入他的……
身体中的力量源源不断的被吸走,我却深怕给的不够多,挽不回那颗濒临停滞的心脏。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意识薄弱。
恍惚间,两具身形奔向我们,墨绿色的发拂过我的眼睛,娇艳的愈合花在眼前绽放,失去了意识刹那,我笑得安心,栽倒在蓝影臂腕里。
最终决定
军帐中柔和的烛火晃动,映得一张苍白的娃娃脸平添些许红润。
抬手抚开了紧锁的眉梢。悠悠地叹气。修说烙他已经没事了,为何还是不醒呢?已经过去两天了啊!
眯懵清醒时,我隐约记得自己放出了一条炎龙,破了幻术也吞噬了威胁。火舌凶残焚烧了整座蚩尤宫殿。待我再去查看时,完全找寻不到昨夜的半分恐怖气氛。只剩下废墟一片,灰黑的断臂残骸隐隐约约透析着死亡的片段。
手轻触上熟悉的容颜,顺着眉一路向下,高挺的鼻梁,抿起的唇,俊朗的下颚,以及突起的喉结……
突地,轻微的喉结触动,惊扰到一路游走的柔纤。抬眼之际,浓密的睫毛缓缓地忽闪几下,张了开来……
手还停留在喉结处,遭遇到那双清澈的琥珀色眼瞳,些许愣忪。眼睛的主人定定地注视我,从分散初醒间的迷茫到没有情绪反应的凝视。
“醒了?”我尴尬地打破沉默。
“嗯——”
淡淡的应声,却捕不到额外的情绪。心中某个角落萌生的小小的希望破碎开来。
我懊恼地甩甩头,纱你在企盼什么啊?烙他能活着已是最大的幸运了不是么?难道还在奢望他记得么?
扯出一个不算太难看的笑容:
“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军医给你看看?”
“……”
安静的沉默。得不到回应的我,继续努力道:
“还是饿了?我去下面给你吃好不好?亲自下哦!烙很久没有吃纱做的炸酱面了吧!”
“……”
又是沉默。
蚩尤侯刺入胸膛那一幕,对一个仅有十三岁记忆的他而言,是沉重的打击吧!毕竟是曾那么尊敬的父王。
长长地叹了口气,苦涩的扯动嘴角,也许他更需要的是安静。
“你醒过了就好。要是不想说话,那么我不打搅你了。累了就多睡一会吧!”
拍了拍他的手背,起身就要离去,却突然被反掌抓住手腕。烙的声音干涩哀伤却又性感沙哑:
“你一直是个懒猪,从不习惯早起……”
背对他的脊背僵持,几欲站不住身子。不敢去确认那刚才的话语,怕是自己的幻听。声音却又传来:
“只会做加料的炸酱面……”
泪失去了控制夺眶而出,顺着面颊滚落。
“最讨厌青枣的酸味,被你说成最不能入嘴的食物……”
心盈满了喜悦以及难以致信。缓慢地转身锁住那双盈满爱恋的剪水晶瞳。
“你这个小骗子,”温柔如旭日,深邃如幽潭,“明明早已嫁我为妻,却硬说我们是师兄妹……”手轻柔如羽,抚去我的泪珠,“我哪有这样哭得像兔子的师妹——”
泪打湿了衣襟松散的胸膛,源源流淌。宽厚的臂膀牢固坚实紧紧地锁住我。吻轻柔得落在头顶上方:
“对不起,我把你忘记了……忘记了最不该忘记的……”深深地歉疚萦绕在耳畔,让心踏实满足。
烙他回来了……
那个守护我的骑士回来了……
那个纯净清澈的爱回来了……
真好……
到底是谁先开始的已经分不清了。是我的舌尖轻触过他的肌理,还是在那撩人的吻中迷失了意志……
喜悦的呻吟声伴随着唇齿游走在脖颈处,仿佛是隆冬的火焰,炽伤雪肌熏得红晕撩人。衣衫滑落瞬间,寒冷的气息突兀地窜入毛孔,触动我所剩无几的理智:
“烙,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呜……”
唇堵住了恼人的粉润,吞掉不完整的句子。手顺着肩胛骨滑下,掬起椒乳在外围打着圈,轻如薄纱般拂过,却并不急于掠夺。像是有意忽略那急需救赎的花蕾,不紧不慢地引诱着。热烫的呼吸灌入耳颈间,酥麻的电流传递在四肢百骸,那欲迎还拒的大掌,成功的阻断我的思考能力。身体不自觉地弓起,妄图索取更多。
笑意从坚实的胸腔处传来,牵带着情欲的微熏和沙哑:
“纱,忘了么?你欠我的洞房花烛啊……”
精壮的赤膀压下妙曼的雪肩,手徘徊至腰肢,顺滑过肚腹,轻揉挑拨着最为隐秘的花心,糜烂的情欲气息伴随着爱液弥漫开来。
朦胧半开阖的眼睑,他爱怜的目光如海,像不愿错过每一个欢愉的瞬间,深锁住我的模样。手羞愧得捂上璀璨的星辰,吻却在此时落下。
爱意如罂粟的毒,唇舌却像传递毒素的手段,而我吸食成瘾……
被穿透的刹那,肿胀填满了花茎,身体深处某样东西被充满,前所未有的喜悦带领着我攀升……
爱伴随着灼热,在我眼前如泉水涌冒而出。在昏暗的墨黑色海洋上面,开出了夺目的纯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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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懂初醒,枕在温暖舒适的胸膛上,聆听有力的心跳声。浑浑噩噩之际,外面的军号响亮,已是晨练时分。我却恣意的又蹭了蹭,换了个更加舒适的位置。继续我美梦。
腰上的手臂收紧,有一下没一下的搔着我的脖颈,轻痒却怜惜。磁性的声音从头顶双方传来,带着丝丝笑意:
“纱,晨练了……”
“唔……知道……”我睡意浓浓。
“你是主帅吧……”
“唔……”这胸膛还舒服啊……
低低地轻笑,淡淡地洋溢。不再骚扰我的晨梦。我满足得又贴近温暖几分。身体完美的贴合,闭合双眼,手慵懒地穿过金色发梢,抚上耳垂。享受这一分的幸福时光。
可惜幸福是短暂的。砰的,支架倒下的破碎声,以及卓紧张兮兮的大嗓门非常有破坏力的穿透营帐:
“小纱,你在哪儿……”奔到床前时乍然而止,转为暴怒,“蚩尤烙——”
身下的身躯没什么大反应,而我却彻底的惊醒,被人阻断好梦的怒火飙升,转头对上醋意泛滥的水蓝色凤眼时,很没种的连滴火星都未留下。
脸瞬间垮了,苦笑着迎向依旧悠闲自得的琥珀眼瞳:
“为什么不提醒我?”
宠溺的光闪烁在眼瞳里,对于身边暴怒的狮子视而不见,手疼惜地撩过红肿的双唇:
“我有啊……”一脸的无辜,“是你不愿意起来……”
话音刚落,卓再也忍耐不住圈起趴在烙身上的细腰。风卷起不远处的纱帐,裹住我赤裸的身体。随着一阵晕眩我落入另一具臂腕。卓的目光落在脖颈处的吻痕时,暗了暗。
风过,借力把我扫出安全范围。拳头适时地奔娃娃脸而去。
“卓,他伤刚好……”
我妄图阻止一场火拼,没想到却有火上浇油之势:
“刚好?!我看他好的很呢!装纯真博取同情呵……”
黑线布上额头,好像是这样哦!昨晚某人体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脸颊染上红霞,衣服却在此时落在头顶出,适时地为我遮去了视线,修温柔的响起:
“快去穿衣服,小心着凉。”
“但是……”拿下头顶的衣服,我颇为担心得又瞟了几眼战况。卓的力道狠猛,丝丝劲风逼得烙连连败退。
“没事,他们只是玩玩……”
修安抚着,推我步入屏风里。
由于担心烙的伤,衣服换得出奇地迅速。再次探出身来时,战局却已非常巧妙的方式逆转。而逆转的主要因素就是……
“蚩尤烙,你这什么破龙,怎么出来的……”
没错,就是原本在我身体中,现在却已进入烙体内的炎龙。雄赳赳地挺立在烙的身侧,一脸的傲慢地藐视卓。时不时地喷出一两个火星蹭过锦衣锻服,甚是狼狈。烙却站在一旁笑的得意。
“靠……”卓学着我的口气骂道,脏话与那张绝世的容颜极其的不相衬,“把纱的龙还回去,靠女人算什么本事——”
我的眉毛挑起,本想叫回炎龙的手压下。好枕以遐地找了张凳子坐下看好戏。
一阵乒乓风火过后,结实的营帐再也难以负荷,哄地一声坍塌,青衣晃过,带着我旋出避过危险,而我手里成功的解救了桌上的一盘糕点。至于全神贯注地处在战事中的二人,可就没那么好命了,砸了正着。
狂风烟火后,仅存的帐布这回彻底地四分五裂。而打斗却在继续,仿佛是两个没有长大孩子,抢夺一样颇为得心的玩具。
没看头!我无聊地撇撇嘴,填完最后一块糕点,拍了拍指尖的碎屑,站起身来挽过青衣臂肘,扬手招呼生龙活虎的炎龙:
“炎儿,走了——”
场中正在兴头上的炎龙,惋惜地看了一眼卓,却很有原则地华丽转身,跟随上我的步伐,扬长而去,留在仍旧较劲的两人。
身边的修温柔地逝去我嘴角边的残渣,从我脸庞转到前方,声音低沉:
“纱,今后有什么打算?”
是啊!有何打算呢?是个选择题啊!就这样功成身退,还是一举攻下天辰?
回身望向不远处,玩得好不惬意的二人。功成身退固然能保我们大家平安,却不是万全之策。烙虽然已恢复了气息,但却是蚩尤后裔,耀倘若知道他还活着,随便安个罪名就会成为悬赏的榜首;而卓,我答应他要挽救他的民族的;还有帝轩,我依旧未能彻底挽救我的过错……
定住脚步停顿片刻,再次抬头之际,我笑得娇媚:
“修,百年前未完的功业,我们这次完成它好不好?”
墨绿色的眼眸闪着激动的光,像是给我的肯定答案。
灿烂的笑容在我脸庞上绽放。给你一个安定祥和的国家,这也是你曾企盼的吧!只是你掩饰的太好,从未道出,不愿增加我的负担么?假若我选择身退,你是否会深埋着意念,直到永恒呢?
心疼的吻落在薄唇上面,流连那淡雅的茶香。
竹叶青?!嘴角勾起笑意,吞下那甜蜜的芬芳。
决战(一)
回程的路那么漫长,仿佛要走上几个世纪。我却宁愿就这样走下去,永远到不了尽头。算算离开天辰已三个月了呢!走时酷热末夏,再次踏上这条路时,却已是腊月飘雪的季节。心由最初的痛彻震怒,到如今已化作无止境的悲凉。
不想再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前一秒的温情及下一刻的残忍。紧闭的双唇开壑时分吐出的话语,刺穿我本就不够坚强的内心。自尊原本是如此可笑,我们却以此为利器,毁灭对方的同时,自我摧毁,从而以舔噬伤口为乐趣。对峙的情焰如上好的鸩毒,痛到骨血缝隙间。
马儿颠簸,身后的蓝影胸膛温暖安全,闭上双眼,却未有睡意。
“小纱,你还在怨他么?”
我沉默,这话不知该怎么答。
怨,怎会不怨,那时候我恨不能一剑杀了他。但拿针的手抵在胸膛那一刻,犹豫了不是么?
感情就像一场追逐游戏。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未尝过的滋味才会趋之若骛,才会伤害到体无完肤,忘记自我保护。每每跌倒却顽固的不愿放弃,享受征服快感的同时,欲罢不能。
那个时空的他跟耀,他们都一样啊!在我心灵上划开的刀口滴血生疼。
腰上的手臂收紧,叹息声由头顶上方传来,悲伤疼痛,
“耀他不是如表面上这般冷酷的人,至少我认识的他不是。虽然我没有你认识他的时间长,但我所知道的耀是个内敛、懂得心疼属下的好将军——”
“将军?!”我嗤之以鼻地冷哼,“那怕是很久以前了。”
从成为帝王那一刻就改变了,抑或更早,变得连我都认不出……
“皇位并不好坐。倘若他真的残暴不仁,又怎会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