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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宝贝。”两只公鸡扑扇着翅膀在苏寒手中做最后的挣扎。
而原本盘踞缠绕在地上的各类毒蛇在苏寒走来时,纷纷逃窜开来,留出一片空地让她经过,像是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也不觉惊讶,反而欣喜地往蛇阵深处走。
这百蛇阵乃是她师父陌北所布下的,除了用来防止外人进入北谷之外,他还将各类剧毒蛇蟒放在此处饲养。
除了百蛇阵之外,北谷门口还有幻影,落星,飞花等阵,阵法过于狠毒,所以陌北才会在谷口处写下警示:擅闯北谷者,必死。
自苏寒来北谷至今还从未见有人在闯进北谷之后能幸运活下来的。正因如此,北谷的奇花异草才不会被外人所发现,她与慕岑才能得以耳根清净地在此处生活。
在她走到快走到蛇阵最深处时,周围慌忙地响起窸窣的声响,只见一条跟小拇指粗细差不多的金色小蛇缓缓爬到身前凝视着她。
“大黄宝贝,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苏寒挥舞着手中的肥鸡说道,而两只公鸡更是吓得扇动翅膀拼命地鸣叫。
大黄吐了吐蛇信,却仍旧伸着脑袋立在原地。
“大黄……”苏寒抿了抿嘴,缓缓朝它靠近,而只要她靠近一步,大黄就往后挪动一步。
“哎哟,才一个多月没来看你,你就跟我闹脾气啊。”苏寒说着便随即将两只肥鸡扔到了左右两边的蛇窝中。
在想起一阵窸窣声的同时,两只大肥鸡的鸣叫声随之消失。
“你若再不过来,我就回去了。”
苏寒拍了拍手,转身就要离开,那蛇望着她的背影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直到确定苏寒快走出蛇阵时,它才像闪电一样,绕上苏寒的手腕。
缠在手上的赤金蛇如同黄金一般,阳光透过金色鳞片反射出耀眼夺目的光芒。苏寒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浅笑,在她准备抚摸大黄的脑袋时,大黄仿佛保护一般,用力缠住她的手腕。
这百蛇之王脾气倒是不小,苏寒蹙了蹙眉,也没止住,任由它发泄,在感觉手腕快被勒出淤痕,大黄才解气地松开。它支起小脑袋,一双鲜红的蛇目正幽怨地看向苏寒。
小蛇发完脾气后,苏寒没好气地用手指戳它的脑门。“看我把你给惯得。”
自挂东南枝
像是在反驳苏寒的话,赤金蛇又吐了吐蛇信。而后在苏寒不悦的目光中,攀上她的腰肢缓缓游动,引得她不禁颤抖地大笑起来。
“好了……别玩了。”苏寒妥协地说道。
小蛇极有灵性地在她喊完话后,金光一闪,重新缠到她的手腕上面。
“也就只有你敢在我面前调皮。”苏寒又习惯性地戳着赤金色的脑门说道。那时她来北谷已有半年,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得知各种毒物竟然惧怕自己。为了证实她的猜测,慕岑将她带到百蛇阵中,哪知她刚一如阵,所有的毒蛇就像是受到生命危险一般,仓惶躲开她的靠近。
在她出现的方圆一尺内,空无一蛇,就连离她最近的毒蛇也害怕得全身僵硬起来。
原来就连毒蛇都怕她,看到如此令人震惊的场景,她不禁雀跃地在心中将自己标榜作万毒之王。然而就在她高兴得开始作弄身边的毒蛇时,一道金光闪过,脖颈处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
“啊!”她吃痛的大喊一声,就在慕岑迅速钳住赤金色蛇时,小蛇的身体已经变得僵硬,原本冰冷的鳞片也渐渐开始发热。而苏寒在来之前服食过雾春即便是被赤金色咬伤也并无大碍。
反倒是始作俑者像中毒一样,动弹不得,躺在慕岑手里。
后来,苏寒才渐渐知晓,自己身上真的存在着万毒之王,正因如此,赤金蛇才险些因为吸食她的血而死。
普通的毒蛇根本不敢靠近她,只有眼前的赤金蛇在咬了她之后,还敢爬上她的床。
等她戴着“金镯”回到房间时,慕岑单手支颐地坐在桌边饮茶。
“把大黄带回来了?”并非是在问她,而是肯定的说道。
慕岑拿起倒扣的瓷杯到了杯新茶示意她回来坐下,而她手臂上的大黄在看到慕岑时,仿佛害怕般缩进衣袖里。
它缩得快,慕岑的动作更快,也不避嫌,直接撩起苏寒的衣袖捉住赤金蛇。被慕岑擒住要害的大黄,动弹不得地吐槽蛇信来表示它的不满。慕岑哪里理会它这么多,掰开它的嘴,硬是将牙齿中的毒液给挤到茶杯中。
待大黄被慕岑利用完后,才被慕岑重新放回苏寒的手中。见大黄轻而易举被慕岑所控制,事后又不敢报复的孬样,苏寒鄙夷地戳着大黄的脑门嫌弃道:“没出息!”
大黄吐了吐蛇信反驳,而后又像是觉得自己丢脸一般,缩进衣袖里。
“还以为这茶是倒给我喝的。”她坐到慕岑身旁看着混有蛇毒的茶水抱怨道。
“这茶你但喝无妨。”慕岑虽这样说,却已经取了另一只瓷杯为苏寒倒茶。
“还是师兄对我最好。”苏寒接过茶,嘴角边露出一抹如新月般灿烂的微笑。
“公子对你最好,那我呢?”门口传来东南枝的声音。
只见东南枝一脸幽怨地走到她面前伸出一双粗糙的手说:“我每次起早贪黑为你做饭熬汤,难道我就不好吗?”
回应他的却是苏寒的一记白眼,“我不在这段时间,我的大黄瘦了。”
现下之意,邀功不成,反倒怪罪起他来。
东南枝立即反驳道:“公子说了,大黄这段时间处于特殊时期,不宜多吃。”
嘴角不禁抽了抽,苏寒立即将大黄从衣袖里拧出来,嫌恶地对它说道:“今晚不许爬我床上来。”
看到苏寒的反应,大黄委屈地耷拉着脑袋,从她手中挣脱爬上房梁。
“师兄,你怎么不早说啊。”
慕岑把玩着手中的瓷杯,碧如青竹般的茶水映出他黯淡的笑意,“是谁急着不听我把话说完就跑的,嗯?”
“师兄,我……”察觉到慕岑不悦的神情,她狗腿地笑道:“是我错怪师兄了,师兄别生气。”
慕岑抬起一双邪魅的眼眸看向她说道:“我像是小气的人吗?”
可是你分明就是在生气啊,苏寒在心里腹诽道。却有连忙摇头否定说:“师兄怎么可能是小气的人,分明是对我最好最好的人。”她顿了顿,又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东南枝说:“虽然你是小气了些,但绝不妨碍成为第二个对我最好的人。”
“阿寒你……欺负人!”东南枝指着一脸贱笑的苏寒气愤地嚷道。
“看看,小气了吧。”苏寒连忙继续打击道,她在慕岑那里吃瘪,必须找个人报复回来才行,很不幸东南枝悲催地成为她打击的目标。
此刻东南枝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唯有轻叹一声承认道:“好吧,虽然我小气了些,但绝不妨碍成为第二个对你最好的人。”
正因为他的小气,当天晚上不仅是苏寒,连同没帮他说话的慕岑也一起遭到报复,满桌看似可口的饭菜却令人难以下咽,不是太酸就是太咸,逼得两人只能吃碗里的白饭。
一个是不可能会下厨烧饭的大少爷,一个是即便下厨也不可能烧得成饭的大小姐,一个傲娇,一个残废,做饭这等大事还得靠他。东南枝想通过这次沉默的反抗来证明自己地位的重要性,来证明自己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然而事实上,处于弱势地位的他再努力挣扎也是徒劳,甚至还会产生反效果把自己给坑进去。
“你今日可是肝火过甚,影响到了味觉?”苏寒说着将一块用醋烧的牛肉夹到他的碗里。“自己吃吃看,味道如何?”
还没吃,他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酸味,东南枝干笑着又将醋牛肉从碗里夹了出来,“今日肝火旺,不宜吃牛肉。”
苏寒一顿又夹了一片上面洒满盐的盐醋白菜到东南枝碗里,“多吃点蔬菜,去火。”
这下没理由再拒绝不吃,东南枝将手一抖,只见青影一闪,本应落在地上碎成渣渣的瓷碗又完好无缺的回到桌上,“肝火过盛,体虚无力,食之无味。待吃完饭后,我去熬一剂汤药给你去火。”慕岑温润如玉般的声音在东南枝耳边轻声响起,却比惊雷还更有杀伤力,吓得他不由全身一抖。
“这肝火旺只是小毛病,下来我随便熬点清热的草药喝就行,无须劳烦公子费神。”东南枝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般小心的说道。
他可没有忘记,曾经有一次他笑话苏寒是假女人真汉子,结果当天慕岑泡了杯药茶给他喝,害得他整整一个月说话的嗓音如同女子一般尖细。
他家公子很护短,若他被人欺负,慕岑定会以十倍的代价让那人偿还,然而比起他,慕岑更加维护他的师妹。
所以只要他家公子一出马,他所有的报复都是在自掘坟墓。
见慕岑半眯着桃花眼并没有说话,像是在给他最后认错的机会,东南枝立马觉悟地撤掉桌上的饭菜说:“今天厨房光线不太好,放佐料时没看仔细,我这就去重新做。”
害怕下一刻慕岑就说出令他心惊胆战的话来,东南枝端着托盘一溜烟的跑去厨房。
待东南枝一走,苏寒便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暂时无菜可吃,她便去欣喜地从酒窖中拿出一坛佳酿。
揭开酒坛上的封泥,一股馥郁清新的酒香在屋内弥漫开来。
这是……
“这是我特意为师兄酿的梨花白。”苏寒说着将斟满梨花白的酒杯递到他跟前。
“特意为我酿的?”半眯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欣喜。
苏寒随即点头说:“你尝尝看,这酒味道如何?”
酒气中混着若有似无的梨花香,淡然素雅,然而入口之后清酒却是浓烈甘醇,宛如突然袭来的一夜春风,催得千棵梨树在心头盛开般的感觉。
“怎么样?”苏寒凝视着他,双眸放出期待的光芒询问道。
原来去年她偷偷捡去地上的雪梨花是为了替他酿酒,梨花白甘甜的味道渗入心头,他又怎能让她失望。
“师妹亲手酿制的梨花白,又岂会不好。”他目光柔和的对苏寒说道,发青的唇角扬起一抹亲切温润的微笑。
“师兄喜欢便好。”
“待会让东南枝将地上的雪梨花都捡来。”
“嗯?”
“自然是为了明年的梨花白。”
“……”
公子绝色
云笙所住之处是一间单独的竹屋与毒公子住的地方相隔一段距离。自从慕岑解除他身上的情蛊之后,内力便逐渐开始恢复。
“若非你根骨奇佳,又接受过非人般的训练,这身武功恐怕是早就废了。”施完针后,慕岑缓缓说道,“虽情蛊已除,但练功时受遭重创使得玄天殿主心脉受损没个一年半载怕是好不了。”
脸上还缠着纱布,暴露在外的一双纯黑色眼眸与慕岑的温润相反透露出沉静凛冽的神情,在他修炼玄天神功第九重到达最关键时,竟被拂月偷袭种下情蛊,害得险些走火入魔。早料到毒公子医术了得能猜测出他受伤的原由,却不想竟连他的身份也一并得知。
“毒公子果然心思缜密,竟能识破在下的身份。”云笙眼底浮现出一抹冰冷的笑意,他起身背对着慕岑站在窗边,黑色的身影在细碎的阳光下散发出凛冽的寒意。
身体受到如此巨大的重创若是普通人早就当场暴毙,云笙却不但没死反而用余下的内力封住自己体内的情蛊,气血耗尽又不想误打误撞遭到苏寒毒手,几番折磨还能坚持到来北谷,江湖中拥有这等势力与意志力之人,屈指可数。有苏寒给的冰玉,他便更能肯定云笙的身份。
慕岑顿了顿说:“云公子对毒某的允诺可还是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