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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华刚回来时还只是昏迷不醒,睡了一天后便开始全身发热,到后来连皮肤都呈现出夸张地红色,仿佛身体内部有团团大火在燃烧。
魔气是源于体内封印的濒临崩溃,一旦魔气爆发,封华的血肉之躯根本不可能承受。
坐在他床边椅子上的西门烨这次也没办法,只能先帮他修补已经出现裂口的封印,却发现魔气在他体内到处流窜,想要全部压制回去太难了。
无能为力的焦灼也让琉璃充满了自责感,她所能做的就只有用冰龙决为封华降低散热。
而且这几天偏偏冰龙决好像也出了问题。
“小贝到底在我身上做了什么呢?不仅破了子午火,而且好像还影响到我的冰龙决,这几天每次用起来都很吃力。”琉璃抱怨的声音很轻,她不想打扰修补封印的西门烨,只有并排靠墙站着的莫林听见了。
“对了,说到子午火,上次你们拜托我查破解的方法,已经有点眉目了,说起来还是从蒲辉留下的那堆古董书里找到的,一本专门记录阵法的书上有记载子午火阵和一种破解的方法,但是……”
“怎么了?”
“但是这个方法太过不切实际,所以我想小贝用的应该是其他方法。”
“你不妨先说说看。”
“这个破解子午火的方法也要用到血,而且必须是‘出生在十二个时辰之外’的人的血,你认为世上存在满足条件的人吗?”
“出生在十二个时辰之外?”琉璃重复着这几个字,完全想不出其中的玄机,太天方夜谭了吧?自己怎么也不可能满足这个条件吧,小贝果然用的是其他方法。想到最近几次使用冰龙决时的力不从心,她要是不为自己的身体状况担心就是圣母了。
从封华家出来,琉璃一直送莫林到楼下,当谈到小贝离奇的殒命时,两人都来了兴致,索性在小区的林荫道上边走边谈。
“我倒觉得小贝会得到这样的结局不是偶然。”莫林说,“凤凰血让人长生不老,关键在于一个‘生’字,源源不断的重生,僵尸的‘不老不死’却恰恰是因为新陈代谢停滞,永远失去生命的活力,小贝只想到从凤凰血中得到重生肉体的能力,殊不知凤凰血的力量与僵尸本身的力量在本质上是相斥的,也许在一开始会起到短暂的效果,但积累到一定的程度时就体内矛盾的两股力量必然会相冲。听你们的描述,他当时在很短的时间内借用大量凤凰血的力量,最后会自爆也在情理之中。”
琉璃点点头,“我后来有仔细考虑这个问题,和你得出的结论差不多,但我还有一个疑问。”
“是什么?”
“小贝的身体在爆炸前曾经缩小到只有孩童的大小,我总觉得这点很奇怪。”琉璃接着道:“会不会凤凰血本身的力量就是有副作用的,而且是很强的副作用?”
“你为什么这么说?”莫林不懂什么才叫“很强”。
“只是我个人的推测。”琉璃道,“你的先祖们,拥有强大的力量,却从世上消失得一点踪迹也没有。千百年的岁月中,凤凰血以四分五裂的形式在民间辗转流浪,如果族人们只是一直安静地隐居在某个地方,他们会让最珍视的东西处于这样的状况而不顾吗?更何况你不是说你们一族和凤凰血之间有奇特的感应吗,如果用找不到凤凰血来做借口也说不过去吧。”
“你的意思是……”事实上莫林已经有些明白了。
琉璃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莫林,你有想过那最后几根竹简上所写的内容吗?”
莫林不懂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回答道:“我母亲说,全族的人都知道要用‘重生’的方式实现长生不老,但却从来没有人真正实现过,就是因为缺少了最后几根竹简,那上面有着最关键的几句,有些痴迷于长生不老的族人一生都在研究最后几句话。”
“但也许不止那样。”琉璃凝重地看着莫林,“我很难想象你的先祖们当年具体遭遇了什么,但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凤凰血一定给他们带来了足以影响全族的深重灾难,就像它曾经带来的力量与财富。但这些应该都暴发在小贝死去之后,所以他并不知道会产生这样的结果。而小贝也许就是对长生不老术很执着的那些人之一,他原本打算从死亡中重生,所以才会在墓室内留下可以打开石壁的机关,可是他的重生计划却失败了,当他醒来发现自己意外成为了僵尸时,还是会又惊恐又迷茫,又很不甘心吧。”
琉璃说着说着竟有些怜悯起他来,他也不是自愿成为以血液为食的僵尸的,西门烨之前曾经分析过小贝和涅槃有过交战,如果不是在战斗中受了重伤,他后来组建僵尸军团并且抢夺凤凰血的种种会不会就不会发生呢?
琉璃看着脚边从树叶里落下的细碎阳光,不说话了,她也不懂为什么现在会开始试着去理解僵尸这种传统的大反派生物,似乎是因为她现在总是担心不能和成为了僵尸的西门烨融洽相处。加上魔气袭身的封华和还未揭开神秘面纱的涅槃,真是有够多事可烦的。
而与她并肩前行的莫林却在想别的,他突然想起了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告诉他一个从很早前就代代相传的说法,说他们一族与凤凰血的特殊联系,既是一个契约,也是一个诅咒,他到如今也没理解契约的含义,但对诅咒的说法已经有点体会了,不过将他那些留在中原的族人推向灭亡的,不是凤凰血,而是他们的贪婪。
热门游戏
下了晚自习,翔子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在学校煎熬了十个小时后,终于迎来了一天中最美妙的时刻。
他打开电脑,放进光盘,点开桌面上被设计成黑色骷髅图样的小图标,浓重的黑色瞬间绽放在屏幕上,“无人生还”几个滴血的红字渗透出来。乍看之下,只是一个制作粗糙又没什么创意的以恐怖元素为主题的单机游戏。
一个月前当好友小卢向裂着大白牙神秘兮兮地向他推荐这款游戏时,翔子也是这么觉得的,而且他又不是第一次玩恐怖游戏,无非是音乐惊悚点,画面血腥点,鬼怪恶心点,没过关的主角死得难看点,但在怀着反正没事不如试试的心态玩了一次后,翔子就突然陷进去了。他也说不清这游戏到底有什么特别的魅力,反正短短的几日他的大脑就被这游戏所沾满,虽然还不至于像小卢那个老玩家那样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但吃饭、睡觉、走路、洗澡时都会想着通关的方法,上课就更不用说了,他逃避老师枯燥说教的神游有了新的去处。
而且因为是恐怖游戏,翔子发现自己变得神经敏感起来,半夜醒来时会觉得黑漆漆的房间里还有其他的东西靠在枕边,坐在餐桌上却感觉桌下的脚碰到异常的物体,窗外的狗叫也能引起他一阵恐怖的联想,也开始怀疑楼上婴儿的啼哭怎么这么凄惨,稀奇古怪的噩梦随之增多,但对从小就喜欢追求刺激的翔子来说,在短暂的心惊胆战过后,摇头自嘲的翔子却更加忍不住想看看下一关是怎么个恐怖法,要知道,已经很久没有哪部鬼片能让他觉得不无聊了。
翔子点进“继续闯关”的图标,画面立即回到他闯了10天都没能过的第五关“钟楼夜歌”。
开始了,红色残月下,“翔子”站在颇有旧上海氛围的中西合璧式的钟楼前,钟面破损的时钟还在缓缓走动,当指向十二点时,一群嘎嘎怪叫的黑色乌鸦从楼顶挂着两片玻璃的窗户飞出,哗啦哗啦扑闪着翅膀向他袭来,“翔子”大叫着挥手赶走企图啄他眼睛的乌鸦——每次在这般固定的热场之后第五关正式开始。
身后的铁栏已经锁死,翔子试过,如果选择绕过钟楼走到后面的荒园,在被接连的猛鬼惊吓后只有死路一条,连躲避的地方都没有。
面前的钟楼除了正中间那扇被风吹得吱吱响的大木门外,侧墙上还有一个被野草掩藏住的破洞,根据之前的经验,翔子知道从这个大洞进去,不仅可以走捷径,还能避开潜伏在二楼一个转角处干掉了他37次的蛇头人身的小BOSS。
这条路线走了不下20次,“翔子”踏在松松垮跨的楼梯上,避开硕大的蜘蛛网和网下那个会让自己掉进鬼窟的陷阱后,用在一楼窗帘边捡到的匕首刺穿猛然扑来的白面女鬼,然后进入旁边一间小房并关上门,躲在里面等走廊上由远而近的独脚老兵“咚!咚!”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再打开房门继续上楼。
整个过程都有隐隐约约断断续续的尖利哀歌在空气里回荡,翔子真是爱死这逼真的音乐效果了!这一关既然称作“钟楼夜歌”,想必唱歌的人就是这一关最后的BOSS吧,翔子的好奇心越来越旺,真想看看终点处等着他的是何方妖鬼。
不知不觉中,墙上的钟转了一圈又一圈。
“该死!”翔子气得直砸桌子,就差一点点就能进到最后那间房了。
在翔子准备再接再厉重新开工的时候,敲门的声音让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阿翔,你没事吧?”
翔子这才醒悟,自己刚才的过激行为把那个罗嗦的后妈找来了。
“没事!有一题怎么都做不出来,我心急。”翔子笑了,真是个蠢女人,还一直以为我每天都在认真的学习。
“没关系的,做不出来可以慢慢想。”房门外的后母想了想,“今天会学习到很晚吗?干脆妈妈给你做点宵夜把?”
翔子轻轻“切”了一声,心想这人脸皮也太厚了,自己什么时候承认她是“妈妈”了。
“不用了,哪敢劳您大驾。”
“……那你做完作业早点睡,别把身体累坏了。”
“我又不是傻子,做完作业当然会去睡觉!”
听见女人默默走开的脚步声,想到她脸上难堪的惨白,翔子的心里就觉得一阵畅快,这种勾引他爸爸的狐狸精,当然要趁爸爸出差的这段时间教训个够。
可是被她这么一搅和,玩游戏的兴致也全没了。
翔子看看时间,没想到已经十二点半了,这么说他已经玩了整整四个小时。玩了四个小时却还是没有通关,而且只差最后一步,这么想着的翔子又觉得很不甘心。
这真的是今天的最后一次了。原本放在“关闭”上的箭头点了对话框下面的“取消”,然后再次用左键连续点了两次桌面上那个黑色的骷髅图样。
但等了好几秒,熟悉的黑色满屏却并没有出现。翔子以为是刚才没点上,于是又不耐烦地试了好几次,但这台刚买没多久的新电脑一点反应也不给他。
“怎么回事,死机了?”
觉得为了最后玩一次还要在这个深夜重启一起电脑有些不划算的翔子可惜地叹口气,他还是有理智的,明天还要上学呢,他还要维持爸爸心中刻苦努力迎战高考的形象呢,可不能让那个女人在爸爸面前参上一本,万一惹怒了多金的父亲大人,谁给他钱花?
翔子正想关电脑,突然听见了一阵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凄厉而模糊的歌声。
还在想谁这么无聊大半夜唱得这么阴森学鬼叫,一阵寒意陡然从脊椎直冲上翔子的脑门,让他的后脑勺和脖子阵阵发麻——那不是刚玩过的游戏里的配乐吗?可是游戏明明没有打开呀,而且这是第五关才有的配乐。
稍稍冷静下来,翔子又想说不定是哪个邻居家的小孩也在玩着这个游戏,并且和自己一样到了第五关,毕竟这个游戏在这段时间很红。这么相通了后,翔子剧烈的心跳逐渐向正常状态还原,他喘口气,用手摸了摸额头,好笑自己怎么能突然流出这么汗,最近果然变得超级敏感了。
“谁?!”
翔子猛的转身,身后只有安静的床和衣柜,以及被他锁上的房门。
可是……去他妈的什么邻居!他明明听见有人贴在他身后唱歌! 阴凉的气息就吹在他耳朵上!
这时,翔子房间的灯熄了。
“停……停电了……没关系,只是停电了……”尽管这样安慰着自己,但想要离开这个房间的愿望从未如此强烈过。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翔子摸索着朝房门口的方向前进。
可是顶多只有五步距离的路程,为什么走了二十几步还没到呢?而且为什么整个过程中什么也没有碰到?自己的房间有这么空旷吗?
“有……有人吗?有人吗?”这样的情况怎么看都不妙,翔子终于忍不住喊起来:“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
诡异的歌声再次响起,如同驱不走的冤魂一样缠绕在他周身,不远处还有铁链滚动的声音在敲打着他紧绷的神经。
古寺迷团
“烨哥哥,放心吧,我是东方家最珍贵的掌上明珠,而你是我的未婚夫,爸爸妈妈他们不会袖手旁观的。”
“是啦是啦,我充分相信他们对你的宝贝程度。” 西门烨对被东方思莹紧紧拽着的胳膊一阵怜惜,“可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事先征得他们的同意再去……”想到东方思莹老爸老妈的严肃脸孔,西门烨就发颤。
“电话里他们又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