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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总管当真不明白穆悔下这个决定的用意是什么。
他更加不明白的是,穆悔和这名来历不明的姑娘之间有何关系,还有,究竟穆悔带着她南下的目的是什么呢?
这种种难解的疑问,连一手拉拔穆悔长大成人的帐总管地无法猜得透,更何况是和穆悔相处不到两天的凝双儿,岂能从中摸得着头绪。
☆ ☆ ☆
「你要承认了吗?」
褪去一身肮脏的乞儿装扮,恢复原来矫悄模样的凝双儿倾身侧头问着她身旁始终沉着一张脸的穆悔。
洗去一身泥上且精心装扮后更显明艳动人的凝双儿,原本是该乖乖地坐在马车的车厢内,但无法适应马车上下震动的她,索性掀开遮阳布,看着马车外的风景。
看着看着,凝双儿干脆更进一步爬到了前座,和穆悔并肩坐在马车夫的位子,吹着大自然的微风。
「你到底要不要承认嘛?」
穆悔生疏、冷漠的态度并没有让凝双儿不再有旺盛的好奇心,她再一次以软绵绵的语调开口询问。
「对妳,我根本就不需要承认什么。」面对凝双儿接二连三的疑问,穆悔打算来个相应不理。
话说完后,立即偏过头去的穆悔露出一副摆明不想再理会她的模样。
穆悔将目光移回马车上,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这一趟南下不知结果会如何,他一定得好好、仔细地想一想,这样才不会误入贼人的圈套中。
穆悔不但没搭埋她,还刻意忽略她,但他这等恶劣的行径并没惹恼凝双儿,她反倒是甜甜地笑着。
「原来,穆大夫都是这样对待病人以外的人啊!」
若她没记错的话,前一刻穆悔还是那个会和病人嘘寒问暖、有说有笑的好大夫,但她和他共处的时候,他却又变成一位酷酷的仁兄。
穆悔意兴阑珊地回了一句:「我说过……」
「红颜祸水你从不沾惹的,是吗?」
穆悔认同这一句话,等于是间接承认他的另一个身分。
对于穆悔的敷衍响应,凝双儿勉强地接受了,继而锲而不舍地又提出另一个问题:「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要我做你的女人,是什么意思啊?」
「未婚妻。」穆悔缓缓地迸出了这三个字。
「为什么呢?」凝双儿直觉得这其中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妳不需要知道。」
「你还真霸道啊!穆大夫。」凝双儿叹了一口气。
不灰心的凝双儿不信自已探不到一点消息,索性靠向穆悔,还用双手圈住他的颈项。「既然我现在的身分是你的未婚妻,那我该叫你什么好呢?」
「随便妳。」
「悔,纵使双儿的未婚妻身分是假冒的,但若你不配合,这出戏要怎么演下去啊?」凝双儿以令人酥麻的嗓音尽惑着穆悔冰冷的心。
仔细想想发觉凝双儿说的也有道理,穆悔强忍着想拉开她的冲动,镇定地开口:「妳想知道什么?」
「我总得多了解你的事啊!像是济世救人又被尊称为玉面华陀的你,背地里为何要隐瞒身份,你究竟想调查些什么呢?」
虽然凝双儿以轻松的语调问着,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因为凝双儿的这一席话渐渐紧绷起来。
「这……不干妳的事。」穆悔回绝了她的要求。
不气馁的拟双儿压抑住不悦的情绪,再次开口:
「好吧!既然妳不愿意说,我也就不勉强你,那……不妨谈谈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吧!」
「苏府。」
「苏府?」凝双儿复诵了一次。
穆悔微微思索了一会儿,盯着前方狂扫而来的风沙说道:「苏府的苏老爷苏正国和家父为旧识,一直以来两家人不但关系良好,当年甚至还为年仅三岁的我与刚出生不久的苏府大小姐订下婚事。」
穆悔停顿一下,紧接着说:「可是,自从十几年前的那一场大火,不但烧死穆府一大家子人,也烧断和苏府之间的联系;无消无息的苏老爷不知道为了什么缘故,在前些日子突然托人捎了一封信来。」
凝双儿推敲着穆悔的话意,更加肯定这件事必有内情,光看沉稳内敛的帐总管那副慌张的模样,她就可以得知这件事并不如表面那般单纯。
「既然如此的话,你更该谨遵双亲的遗愿,早日将苏府的大小姐迎娶过门,好告慰两位老人家在天之灵。」
「不,我不会这么做的,更何况十几年的岁月过去了,我还不知道是否高攀得起苏大小姐。」
穆悔难得说这么多话,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话中有话,凝双儿只好一笑,轻轻地点着头:「原来是这样子,我明白了。」
「妳明白什么?」穆悔看着凝双儿美丽的双眸,不自觉地挑眉毛问道。
总算引起穆悔的注意了,凝双儿刻意卖弄着关子,说道:「我明白的事可多着呢!首先就是……嗯,你乔装成那副避人耳目的潦倒模样,肯定是和苏府脱不了关系,而且你这回答应要南下一趟,又随便抓来搞不清楚状况的我充当你的未婚妻,可见得是别有目的吧!不过,虽然被你利用的成份居多,我还是感到很荣幸有这个机会能和悔……你共处。」
凝双儿亲密地吻着穆悔俊帅的脸庞。
感受到脸颊上那份柔软的触感,穆悔不禁有些受宠若惊。
「喜欢吗?」挑逗完俊朗的穆悔,凝双儿伸出食指,点了一下他的性感嘴唇。
凝双儿当然知道他不会回答她这个令人脸红心跳的问题,遂又开口道:「对了,你暗中调查了那么久,到底有没有查到那个在暗地里想消灭穆府的凶手是谁?」
穆悔强迫自己依旧面无表情,但心中不免一惊,这名女子为何总能看穿他的心思,推测的一切皆接近事情的真相呢?
难不成……
看来这名名为凝双儿的女子,他一定得多加提防,以免中了那贼人所误下的陷阱。
「随妳怎么想。」
「不否认就是承认啰?照这样看来,你的背景还真复杂啊!唉!我是不是让自己卷入了一场充满阴谋的风暴中呢?」
「妳还有后悔的机会,我不会强迫妳的。」这是怕和苏府之间的恩怨,他不愿牵连不相干的人。
「我才不会在这个时候临阵脱逃,更何况你也称得上是我的救命恩人,是你把我从居心不良的李若杰手上解救出来的,我当然不会拒绝你的请求。」
穆悔不答腔,紧闭着双眼,假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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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翊《相公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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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依偎在穆悔肩头小憩的凝双儿,耳边隐隐传来路边樵夫的说话声。
「这是哪儿?」
凝双儿揉了揉还不适应光线的双眼。
「邻近小镇外头。」穆悔开口答话。
「嗯……既然咱们来到了小镇,为何不进去,反而要绕一大圈,走这人烟稀少又颠簸的小路呢?」
「没什么,我只是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穆悔简单地下了结论。
「真的只是因为这样吗?」凝双儿小声地喃喃自语。
看着他忧郁的神情,凝双儿可以感觉得到他似乎隐瞒了什么事。
不忍心看他这般折磨自己,凝双儿离开了他的肩头,直截了当地说:「悔,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我真的很想听妳的真心话,告诉我好吗?」
大胆说出心里的话,凝双儿松了一口气。
但是,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忍受着孤寂的穆悔,真的会对她展现出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吗?
其实,凝双儿一点自信也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凝双儿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却开口说:「我自己的事由我自己解决,不需要旁人多事。」
虽然早已料到像穆悔这样的男子绝不会轻易相信自已,但亲耳听到他说出这样泾渭分明的话,凝双儿还是感到很失落。
穆悔确实没想到她说话会如此直接,也丝毫没预期到自己说的话会带给她伤害。
眼前实在有太多棘手的事等着他去处理。
根据这几年来的察访,穆悔如道苏府老爷苏正国在朝中的势力口大不如前,多起的官商勾结贪污事件,已经让苏正国得不到皇上的信任。
而且,苏正国因不堪事件一一揭露,患了一场大病,最后以年老为山告老还乡,隐居在南力的老家。
不需要旁人多事。」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吧!
虽然他的杀父仇人正一步步地依据他的计划衰败,但他仍然不付心。
他永远记得自己发下的重誓,只要他还活着的一天,苏府上下就绝对不要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他会一点一滴地把苏正国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回报予苏正国。
穆悔嗜血般的模样让凝双儿看得胆战心惊。
冤冤相报何时了,他实在不应该执着于上一代的恩怨。
「都已经过了整整三年,为何你还是放不下?」
「什么?」兀自陷入沉思的穆悔一时之间听不懂凝双儿话中的意思。
凝双儿从张总管口中探知穆悔三年前重建了穆府,并且让它有了以往的规模后,就再也不会踏进穆府一步。
穆悔反而是日夜逗留在穆府的不远处、由他一手创立的济生堂。
穆悔不但将由各地运送来的珍贵药材存放于济生堂,也定期为镇上的居民看诊。
至于穆悔的盘算和整件事情的原委张总管也不明白,他更不解自已一手拉拔长大的少爷为何如此坚持要报仇。
张总管不明白,凝双儿却清楚得很。
穆悔心中那股深沉的恨意与感到悲哀的无助感,她完全能够体会。
「唉!」凝双儿叹了一口气,娓娓道出自已的看法:
「自从穆府那一大宅子的人死后,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当初那个年幼且体弱多病的男孩如今已成了温文儒雅、更是个和他爹一般受人尊敬的好大夫。只不过……穆悔,你学的应该不只有高超的医术,还包括了绝世的好功夫吧?而你之所以选择和你爹一样济世救人,无非是从小深受你爹的影响,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自毁前程,再去追究那些陈年往事呢?过去的就让它随风消散吧!」
凝双儿实在不愿见穆悔作茧自缚,深陷泥泞而不自知。
然而,背负着血海深仇、一路苦撑过来的穆悔,认为那种一夕之间痛失至亲的悲哀,与历历花口、想忘也忘不了的凄惨情景,岂是他想忘就忘得了的。
多少次,他冲动得想立即手刃那该死的凶手;多少个夜晚,他在梦中看着那场大火一遍过在自己眼前狂烧。
要不是张总管一次次的拦下他、要不是他苦无证据,他早要那杀人凶手赔命了。
「妳说够了吗?说完了,就请妳停止那荒唐且无意义的揣测!」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内心那股强烈的复仇欲望是不会轻易被平息的。
凝双儿顿时哑无言。
或许是她太过天真,也或者是穆悔太过偏激,不管如何,想法完全不同的两人,此时此刻已是无话可说了。
但看到了穆悔这么激烈的反应,凝双儿渐渐明白穆悔埋藏在心底的,是一段多么晦暗不明的过往。
☆ ☆ ☆
独自躺在马车上的凝双儿呆呆地望着车顶,回想起刚刚和穆悔发生冲突的那一幕,不禁直怪自已实在太冲动。
明知他痛,她又偏偏往他的痛处踩。
「唉!」她和他之间会不会就这样玩完了?
不过她真的只是好心地希望穆悔忘掉过往,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嘛!
难道这样也错了?
「唉!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呢?」
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