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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势单力薄,对方人多势众,渐渐地不歌表哥处于下风,且战且退,逃到观里,立时乱石飞溅,尘土飞扬。何周见长期不能干掉我们,也开始焦急起来,原本不向我出手,忽然绿色役鬼一转,攻向我了!
不歌表哥正在被其他人纠缠,虽然无法分身,仍然努力地向我这边掩护,但是他的背后露出破绽,我惊呼一声,眼睁睁地看着那绿色的蟒蛇打向他的背脊!
我精神高度紧张,倏然觉得体内刹那之间如同炸药一般点燃,轰地冒出来。我倏然一震,我的役鬼也诞生了!
几十年的岁月里,因为我身体赢弱,根本没有出现役鬼的迹象,此刻突然闪出一条蓝色的耀眼役鬼,手忙脚乱,竟然不晓得如何施展。何周他们初始一震,当觉察到我不过一个菜鸟,顿时嘲笑地袭击过来。
我心念转动,急切地叫道:“不歌表哥,你快过来!”
不歌表哥飞快地过来掩护,当我把手按在不歌表哥肩上,顿时犹如被一个黑洞的漩涡吸引住,体内的热度源源不断地涌过去,我咬紧牙关坚持着。
不歌表哥霍然大振,竟然从他身上出现一条役鬼,那蓝色役鬼越发胀大,闪闪蓝色渐渐显出绿光,竟是青出于蓝,刹那间分岔为七八条,仿佛八爪鱼一般,四处攻击。他果然比我出色,打得对方手忙脚乱,抵挡已是勉为其难,立时落荒而逃。何周临走时恨恨地叫道:“依靠女人的家伙!本家的人,总有一天我会证明,我才是分家最出色的人物!”
不歌表哥不屑地轻蔑冷笑,徐徐收回役鬼。我感到身体的力量也不再向他流动,终于缩回手,忽然一个趔趄,眼前蓦地发黑,身子软软瘫倒,耳际最后是不歌表哥焦急的呼叫……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我悠悠醒转,张开眼帘,原来睡在自己的房间里,借着墙角壁炉正要烧尽的木柴余光打量,此刻已接近天黑。
我支手撑起半身,被子滑落,衣裳换过成睡衣。我掀开被子,落脚拉上女式靴子,走出门外。
临近元宵,月朗星疏,孤零零地悬在半空中,如那远处高高的寂寞人影。待我走近时,不歌表哥似乎心电感应,扭头说道:“你醒来了?”
来到外面,教冷风一吹,额头开始发痛,我扶着脑袋问道:“我怎么了?”
不歌表哥叹了一口气,脱下外套披在了我身上,说道:“没事,不过是用力过度之后的脱力现象,休息休息就好了。何必出来呢?在里面呆在就好了。不过这次真是谢谢你了,莫不是你施力援助于我,真是叫那些家伙打倒了!分家的女人,到底不一般。”
我苦笑一下,若是哥哥出场,几下攻击,早就把对方打得逃之夭夭,何必这般吃力呢!
“我,睡了多久?”
不歌表哥微笑:“不过一个白天,现在快晚上九点了。在你昏睡时,我把你送回家,好好静养。”
我本来就体力糟糕,这次居然一连睡了一个白天,看来累得实在紧。
“表哥,真是谢谢你。”
望着漆黑的夜里,我瞅着表哥忧郁的面颊,突然体会到,他在担心。原本我和他秘密的外出,但是因为我脱力过度而被送回来,一切统统曝光了!我们两人,顿时处在了漩涡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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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哥哥妹妹的谣言
更新时间:2008…8…5 21:45:58 字数:2569
妈妈说到这里就闭口不谈,催促我早早上床。想来一天辛劳,收获颇丰,我欢欢喜喜回到房间。正要就寝时候,姐姐敲门进来,见她一脸丧气像,我便暗暗叫道不好!
姐姐叹气说道:“不是姐姐存心想扮老妖婆!可是你们哥哥妹妹,整天招摇晃众,成何体统?这也罢了,更为难的是一个人是有妇之夫,你们这样伴着,招人闲话。分家的那些族人,已经在耻笑我们了。说道一个弃妇一个纨绔子弟打得奸情火热,不知羞耻。”
我徒然变色,想不到传出这样的风言风语,愤怒之极,肩头不禁簌簌发抖,眼睛无神地四下里张望。
姐姐按住我的肩头,说道:“妹妹,我也是为你好!你性情温柔,待人和善,天生又相貌美丽,不愁找不到好男子。再说,你真的喜欢表哥吗?”
我失声说道:“姐姐,你怎么说?”
姐姐说道:“不是姐姐摆老大的架子,其实在看人这一方面,姐姐实在比你透彻,旁观者清。你好好睡下,想想我的话,你会明白我的意思。”
姐姐离开之后,我又转展反侧,睡不着觉,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箴言和表哥的人影叠在了一起,然后倏然惊醒。心中暗自奇怪,怎么又想到了这个家伙?
次日我和何秦表哥一同来到琼花观。琼花观虽然只建于土丘之上,却有门前牌坊、三清殿、弥罗宝阁、文昌祠、深仁祠、竹轩花亭、无双亭和芍药亭等多重建筑,规模宏大。今日是元宵,白昼人们蛰伏不出,大概积蓄力气晚上游玩,反而绝少来此旅游胜地,人员甚稀,我乐得清静。我们一路细细觅来,见一陈旧的方碑立于一片空地上,凑近查看,却颇有一些年份了。
原来琼花观自建成,咸丰、同治最为盛,清季覆灭之后,渐渐衰败,至民国惨遭兵焚。现今的琼花观,却是前些年市府重新修建。修建之际,仿杭州雷峰塔旧例,先前考古了一番,挖出如许文物,则原地善加保存,这方碑就是此故事。
方碑高约一尺,应是琼花观奠基碑。那上面有如许文字,皆是繁体,我细细读来,却是一首萋萋惨惨,宋时姜夔的《扬州慢》词。
“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驻初程。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
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我小声念出词来,一边念,一边给表哥解释。表哥不善国语,至于古诗词更是一窍不通。我说道这是北宋末年金兵两次南下,扬州都遭惨重破坏,姜夔心有所感,悲国破山河在,填下了这首诗词。
表哥默然,许久才叹气说道:“我明白这首词的意思了。这石碑风化不过百多年历史,断然不是宋时之物。琼花观周围景观都是阿谀盛世,唯独此碑与之格格不入。我想这是扬州十日之后,屠杀甚重。虽然造了疡丘埋葬骸骨,却没有记录。维胡清一朝,文字狱横行,凡是扬州十日之类的记录,统统消除,甚至要到东海倭国取得资料。世人当然不敢公开的立碑竖传,只能以这首《扬州慢》隐晦的表达含义。以金兵指代清兵,两者都大肆焚毁扬州城,意境相似啊!”
表哥的这番解释合情合理,我点点头赞同,心中亦是这样推想的。
我便再次细细打量石碑,想看看究竟是何人特意留下的,心中本不抱多大希望。因为满清一朝,文字狱盛行,不提“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杀了多少头,连土语“篾青”也得更名为竹肉。如斯祭奠扬州十日,则是非常的大逆不道!却在石碑侧面瞥见小小的花束浮雕,酷似琼花观壁上的花雕,不禁惊喜地叫道:“表哥你看这琼花花雕,犹如我何家家徽,会不会与分家祖上有关联?”
表哥弯下身子,探摸花束浮雕,过了许久才站起来说道:“除了稍许差异,确实何家的家徽无疑。琼花观虽以琼花为名,但是无缘无故地在石碑上刻花,毫无道理,实在说不过去。且推理时间,倒是也符合分家祖上的年代。我想可能就是分家祖上树立的石碑吧!分家虽然从满人手中获得富贵,但是对于华夷之辨还是纪念的紧!立碑之后不能明目张胆地写下自家的名字,只好秘密用家徽取代印记。谨以为八十万之丧哀悼!于是遍布琼花观四处种下伪琼花,立为琼花观,以是消除怨灵之恨。”
我问道:“伪琼花?这琼花观附近就种了如许,只是未到开放时节!”
表哥说道:“这你就不懂了,真正的琼花早在蒙元忽必烈时候就已经死掉。现今的所谓琼花,却是一种名曰聚八仙的花,约定俗成为琼花。琼花琼花,有九个花瓣,聚八仙仅仅有八个。一个之差,实质天翻地覆了!”
我细看石碑花束,果然是九瓣的。我脑中电光火石地冒出一个念头,模模糊糊,似乎看到了头绪却又把握不到。
表哥握住我的手说道:“今日一无所获,不过却是元宵佳节,我们早些回去。晚上扬州城内有提灯夜游,虽然不比杭州、上海等大城市繁华,亦是颇为热闹,不如我们好好游玩一番?”
我点点头,于是转而回分家。南洋回归的华侨子弟保存传统文化反而比我们多的多,再加之几十年未见的亲属携子女而回,分家上上下下更是忙碌。南人习惯吃元宵节吃汤圆,与北地决然不同。汤圆一说,宁波汤圆为佳,平素我最喜芝麻甜汤圆。分家却秉承传统,不外买,乃是叫一伙女人慌慌张张地包汤圆。其中就有我们三个姐妹,除了我之外,剩余两个女人对着一个粉团一筹莫展,居然做出汤圆包外面撒芝麻的蠢事,让亲戚们贻笑大方了。
妈妈不愧是扬州何家出身的,平时见她纤纤弱弱,不长家事,此刻素手一出,辗转扭捏,一个圆圆的粉团就出来了。小妹哪有这份心情细细地包裹,一把抢走妈妈的几个作品,下锅品尝去了。
妈妈抿嘴一笑,擦了糯米粉在嘴巴上,甚是有趣。她包了几个汤圆,便愣愣地坐在一边,脸上恬静,目光流转,似乎回忆起了往事,许久,才常常地叹了一口气,顿时黯淡,离开我们回房间去了。
我一呆,正要追过去,一旁的舅舅叫唤我:“小枫!”
我回头,见舅舅摇摇头,示意不必过去,他说道:“我知道,她又想起了往事。那一年,也是在这个时候,她离开了分家。”
我急切地问道:“那,那是怎么回事?舅舅,你告诉我吧!”
舅舅点点头,慢慢地回到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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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失去才知道珍贵
更新时间:2008…8…5 21:46:25 字数:1448
我的那个老头子本来就存心不良,根本无意解决本家与分家的恩恩怨怨,枉费我一片苦心。待听到不知何人谣传,妹妹——也就是你妈妈,已经恋上了本家的人,而且同床共枕了。老头子终于勃然大怒,下令把你爸爸不歌赶出扬州,然后将妹妹拘禁起来,不许外出,不许通电话,尤其禁令不许同本家的任何人有联系。我看妹妹终日以泪洗面,日渐憔悴,心中越来越悲哀。妹妹本来就身子弱,这样一来,我甚至担心她熬不过正月。
同时我也暗暗埋怨不歌,居然这样一走了之,一点男人气概也没有。埋怨归埋怨,我竭力找寻不歌的下落,终于得知,他胆子好大,居然暗暗隐蔽在扬州的一个地方。我见到他的时候一拍他的肩膀,叫道:“你害苦了我的妹妹,拿什么来赔偿?”
不歌缓缓转过头来,我不禁大吃一惊,但见原本俊美无比的面庞上,双眼无神,胡子拉达,憔悴之极,不复风华青年的色彩,我吃吃问道:“不歌,你病了?……”
不歌只是伸手搭住我的肩膀,低声沉吟道:“我要带走绮嫣,你可否帮我一把!”
这一刻,我知晓不歌绮嫣两情相悦,不歌决心坚定,又恐绮嫣身子,于是心头一热,说道:“你是我好兄弟,绮嫣又是我的妹妹,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这把。你说说,你有什么计划?”
不歌说道:“只须得你想办法让我混入分家,我就可以把绮嫣弄出来,送回越州。你家老头子的手再长,也不能跑到我的地盘捣蛋。”
我思忖说道:“让你混进去,这倒不难……”
原来家里的老头子不允许绮嫣住院,每日招来医生家中看病治疗。我们暗地里一闷棍打翻一个,混在其中,反正医生们都戴着口罩,一时也分辨不出,待进入家中,顿时凶相毕露,乱棍统统打晕。不歌扯下口罩,急忙抱起躺在床上的绮嫣,低低叫道:“绮嫣,绮嫣!”
昏睡的绮嫣缓缓张开眼帘,忽然精光四射,转瞬又黯然,淡淡说道:“是不是我快归天了?临死之前出现幻觉,但是能够再次看到不歌哥哥,即使死了也甘心!”
不歌温柔地理理绮嫣髻边的垂发,说道:“不是幻觉,我是真的,不信你摸摸看。”
绮嫣纤白的小手摸摸不歌的面颊,突然小脸上红润起来,轻轻地叫道:“是真的!不歌哥哥,你真的来了!”
不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