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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就问了一句。
盼儿视线从刘剑身上移开,好奇地眨巴着大眼看向白衣少女,问:“你是谁?你认识盼儿么?”
白衣少女一喜:“盼儿,我是姑姑啊!你不记得了么?小时候你最喜欢让姑姑抱了。”
盼儿满脸疑惑:“姑姑?”接着又摇摇小脑袋:“盼儿不记得了。”
白衣少女大急:“怎么会不记得呢?”见盼儿还是一脸茫然之色,她转而问路子恒:“哥哥!你不是说盼儿走丢了么?刚才盼儿说的话又是怎么回事?你——新嫂子还打盼儿么?”
路子恒呐呐地说不出话来,白衣少女顿时明白了几分,她看了路夫人一眼,指着路子恒气道:“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嫂子去世不久你就迎娶新欢也就罢了,盼儿毕竟是你亲生女儿,你怎能任由人欺负?而且她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
路子恒被抢白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原来这白衣少女正是路子恒的亲妹妹,名叫路佩吟。在盼儿很小的时候,她便跟随渔翁学艺去了。盼儿小时候确实很粘她,但那时盼儿才两岁多,现在哪里能记得?
“路佩吟!有你这么跟大哥说话的吗?”半靠在路子恒身上的路夫人见夫君被说的一言不发,甚觉没面子,终于忍不住顶了路佩吟一句。
“妹妹!”秋无常忙向路夫人使了个脸色。路夫人看了渔翁一眼,忙低下头去。看来两兄妹对渔翁甚是忌惮,不敢得罪路佩吟。
路佩吟冷笑道:“我们兄妹说话你插什么嘴?我可还没有承认你是我嫂子!”
路夫人气得脸都白了,但却强忍住没说话。
“路姑娘!你可千万别认她做你嫂子!”被天蛛丝缠着的刘剑突然说话了,“你可知道这狠毒的妇人是怎么对待盼儿的吗?她居然把盼儿打的浑身是伤!还有你大哥,为了自己活命,竟然拿盼儿的生命相要挟,实在是冷血到了极点!你说,这世上有这样为人父母的吗?”
此言一出,众人都吃了一惊。所谓虎毒不食子,如果路子恒真的枉顾女儿性命只顾自己活命的话,的确为人所不齿!
盼儿想到伤心处,不由红了眼圈。
“哥哥!他说的可是真的?”路佩吟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大哥会是这种人,她一双妙目瞪着路子恒,只希望他说“不是”,但路子恒却深深地垂下头去。
“哥哥!你太过分了!你怎能如此对待盼儿?”路佩吟是对路子恒彻底失望了,她看向渔翁,说道:“师傅,别打了,我们走吧!”
渔翁紧握钓竿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刘剑。
“老前辈!你的钓鱼缠手实在是高明,晚辈甘拜下风!且请收手吧!”刘剑本来已准备教训一下这老头了,没想到他居然是路佩吟的师傅。看在路佩吟那么护着盼儿的份上,他想还是算了。
“哼!老夫说出去的话从来不打折扣!今天除非你跪下向我磕三个响头,否则你休想脱身!”
渔翁却是怒气渐炽,他已经出了八分力,本以为会勒得刘剑求饶的,没想刘剑却跟没事人似的,而且还轻轻松地开口说话。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老脸有点挂不住。虽然他发现天蛛丝已经不能再勒紧分毫,似乎被一股无形劲道阻住了,但他对天蛛丝非常有信心,人又很好面子,且刚愎自负,觉得不羞辱一下刘剑显不出他的威风。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看到刘剑向他求饶!
第七卷 神剑天书
第二百零四章 寒蝉助阵
刘剑不悦道:“我敬你是老前辈,才礼让三分,你当真以为这破丝线就能困得住我么?”
渔翁冷笑道:“你以为老夫的天蛛丝是缝衣针线不成?有本事你就挣脱试试看?不行的话就老老实实跪下磕头!”
刘剑大怒,心中火气上涌。受其心情影响,体内自然流转的水元能自行转化为霸道的火行元能,炙热的气劲从他体内一波波席卷而出,顿时整个二楼都灼热难当,滚滚热浪如潮汹涌。
众人只觉皮肤像是被炙烤一般,一阵阵火辣辣的痛。大惊之下,人人运气抵抗。
天行者正想运功护住盼儿,但见盼儿全没有不适感,体内真气流转,竟是藉着那火热的气劲修炼起来。他猛然想到盼儿修炼的是霸王典,和刘剑真气如出一辙,自然不怕那炙热的火劲了。
眼见刘剑像火炉一样,全身热浪蒸腾,渔翁心中也有点吃惊。不过他仍旧信心十足,深信即便刘剑真的化成火,也烧不断这水火不侵的天蛛丝!所以他冷哼一声,嘲笑道:“别以为修炼了几年火劲,就在老夫面前卖弄!你就算把自己烧了,也难伤天蛛丝分毫!趁老夫心情好的时候,乖乖服输认罪!否则,真引动了老夫真火,到时候就不是磕三个响头能解决问题的了!”
“老头子休得张狂!我就烧掉你的破丝让你看看!”渔翁一再提及跪下磕头之事,刘剑仅存的一点敬老之心也没有了。本来他是准备用逍遥剑割断缠身之丝的,但被激得动了肝火,非烧掉天蛛丝不能解气!火元能至刚至阳,他就不信烧不了这区区蛛丝!
随着刘剑的话音一落,只听蓬然一声响,刘剑全身上下冒出大团炙红的火焰,将他整个人都包了起来。周围的温度急剧飙升,离他三尺远的客桌更是呼地一下燃烧起来,引得旁观众人惊呼阵阵!
“天叔叔!刘大哥他不会有事吧?”盼儿看着浑身是火的刘剑,小脸上现出担心的表情。
天行者轻轻拍了拍盼儿的小手,笑道:“那火焰是你刘大哥体内的霸王真气所化,虽然温度奇高无比,但却是不会烧着自身的。放心吧,你刘大哥连一片衣角都不会烧着。”
“小子!你再烧也没用……”渔翁正想再耻笑刘剑几句,突然发现缠着刘剑的天蛛丝慢慢由白变红,只一会功夫,就红得像烧红的烙铁!他心知不妙,担心天蛛丝被毁,正想收回来,但已经来不及了!
“开!”
刘剑蓦然一声震天巨吼,身上火焰猛地跳动了一下,只听嘎崩一声响,紧缠身上的天蛛丝断成了无数拇指长的小节,然后被火焰一烧,瞬间消失无形!
“可恶的小辈!”渔翁心疼不已,气得脑门青筋直跳。他一抖钓竿,只剩下两米长的天蛛丝狠狠地向刘剑甩了过去。随着他这一甩之势,空中竟然响起刺耳的翁然异啸,给人的感觉仿佛是虚空都被撕裂了开来。
渔翁这下不再保留,全身功力都聚集在天蛛丝上,是打算将刘剑一鞭子抽死了!只是——刘剑身体一闪,就出现在渔翁右侧五米之处,动作快棏让人眼花。渔翁劲道十足的一击便告落空,无声无息地抽在一张客桌上!
噼啪——客桌顿时裂成两半倒在了地上。
刘剑笑道:“什么破天蛛丝!只有你会把它当成宝贝,简直就不堪一‘烧’!你抽桌子干什么?有本事就来抽我啊!哈哈——”
“找死!”渔翁本就对天蛛丝被毁心疼不已,刘剑这下不啻于火烧浇油,气得他肺都快炸开了。他手一抖,天蛛丝又向刘剑抽了过去,而且还在空中发出毕啵一声炸响。
听到这声音的人,全都心脏猛地一跳。盼儿盼儿更是全身真气逆转,疼棏她小脸都憋红了!天行者忙打入一道浑厚的真气进入她体内,她才恢复了正常。
“好厉害!”盼儿心有余悸地看着渔翁,又开始为刘剑担心起来。
“盼儿别担心,你刘大哥没事的。”天行者微微一笑,竟然端起面前茶杯喝起茶来,脸上一副轻松的表情。
“我就陪你玩玩!”刘剑身体一闪,又躲了开去,速度同样快棏不可思议。渔翁怒吼连连的紧追不舍,但却只能追着刘剑的屁股,徒然抽裂了一张张客桌而已!
“没想到这小子的身法这么快!”龙独我脸色很难看,凭刘剑此时的速度,若是真和他对上,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好快!”慕容默等人也看得心惊不已。此时刘剑在众人眼中,就是一抹淡淡的虚影,满场奔走片刻不留,渐渐地拉成一条模糊的虚线,都看不清真身在哪里了。
“贤弟的身法只怕只有影剑魑无离能与之相比了!”天行者心中叹服。虽然刘剑并没用使出瞬移,但在场之人,除了他之外,再没有第二人能捕捉到刘剑的身影。
一追一逃,在噼啪的声响中,整个二楼除了天行者一桌之外,再没有一张完整的桌子。
“天叔叔!刘大哥真的没事么?”盼儿还是有点担心。她看到渔翁的天蛛丝每次都是抽在虚影上,真怕那虚影就是刘剑真身所在。
“叔叔保证你刘大哥一定没事!来,盼儿,喝口茶,很好喝的。边喝茶边看你刘大哥大展神威,那才惬意呢!”天行者微笑着端起一杯茶递到盼儿面前。盼儿傻乎乎地接过,轻轻抿了一口,说了句“好喝”,就真的边喝茶边观看起刘剑和渔翁的打斗来。
慕容默等人不由大是奇怪,渔翁每一击都是雷霆万钧,虽然天蛛丝细小之极,但却也是锋利之极,若是被抽中,只怕身体当场就会断成两截。战况如此紧张,他们都手心冒汗了,天行者却悠然自得,难道他就对刘剑那么有信心?
“小辈!有种你就别逃!”渔翁气得脸都青了,一向自视甚高的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居然耐何不了一个后生小辈,他早已老羞成怒,恨不得扒了刘剑的皮。只是刘剑速度实在太快,打了这么久,居然没能碰着刘剑一片衣角。不过他并没有被刘剑唬住,在他想来,刘剑只是速度快而已,若是真刀实枪的对上,必定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现在只望能激得刘剑停下来和他硬拼。
“不逃就不逃!看你又能耐我何!”刘剑奔行的身影猛然一顿,慢慢现出了身形。
渔翁大喜:“看招!”说话的同时,已是迫不及待地一鞭抽了过去,生怕刘剑又突然跑掉似的。
“看见了!”刘剑嘻笑一声,眼看天蛛丝甩了过来,他不躲不避,伸出右手就抓了过去。
“只知道抱头鼠窜到小辈,你还不给我停下来和渔翁前辈好好较量一场!”原本在一丈之外的龙独我突然一掌向刘剑后心印了过去。手心白光涌向,一道龙形劲气忽闪忽闪,竟是已蓄满了天龙劲气!
龙独我时间把握的刚刚好,正是刘剑欲停未停之际。听他的说话,是想迫使刘剑停下来,但看他出手的方位力道,分明是想要刘剑的小命!
“真卑鄙!”林惜若忍不住娇叱出声,慕容默等人也对龙独我以一帮之主的身份作出如此行径而大为不耻!
在盼儿吓得惊叫的同时,天行者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就要出手。却听见“霍”地一声鸣叫,刘剑左肩上的寒蝉突然飞了起来,小嘴一张,一道冰棱向龙独我射了过去!
“好!好寒蝉!冰死他!”刘剑腹背受敌,正不知如何是好,寒蝉解了他的后顾之忧,他再无顾忌,右手蓦然加速,一把抓住了抽过来的天蛛丝。
其实刘剑在运转火元的时候,冰寒之体的寒蝉就被刺激得醒转了过来,但却一直趴在他肩头不动,他完全没想过这自从化茧而生后就只知道“吃”和“睡觉”的小东西居然会关键时候出手相助。想到寒蝉还是茧的时候就那么厉害了,现在应该更厉害才对!平白多了个帮手,这可以说得上是意外之喜。
“霍霍——”寒蝉像是听懂了刘剑的话,欢叫着冰棱连吐,如机关枪一般突突地射个不停,直迫得龙独我连连后退。他身后的龙天下几人也遭了殃,被冰棱打得手忙脚乱。不多会,整个二楼便到处是一块块的冰块。
“小辈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渔翁见刘剑居然敢抓住他的天蛛丝,不由心中大喜,全身真气如潮般汹涌而出,打算凭着深厚的修为,生生将刘剑震毙!
刘剑正想试试自己的修为,全身火元尽数涌出,沿着天蛛丝直逼而上,在天蛛丝和钓竿交接处,撞上了渔翁的真气。
两人身体同时一震,天蛛丝和钓竿都被强大的真气绷得笔直。双方的真气僵持了一会,天蛛丝渐渐变得红了起来。不仅如此,连接在天蛛丝上的钓竿一端都慢慢红了起来,而且这种火红还沿着钓竿一路向渔翁逼了过去。
渔翁终于变了脸色。他本来以为刘剑再怎么样厉害,在内功修为上也绝对比不过他。哪知双方真气一接触,他便感觉碰到一团火,而且那火还越烧越旺,他有一种要引火焚身的感觉。在那强大的火劲逼压下,他的真气节节倒退。眼看火劲就要及身,到时候只怕会被烧成焦炭!他心中又气又急,有心罢手言和,但又怕自己一开口,那霸道之极的火劲便会将他完全吞噬,而且他也拉不下那个脸来。
“我命休矣!”渔翁怎样也没想到刘剑的内力会如此雄厚,心中惊骇的同时,不由很是后悔和刘剑动手。
在刘剑的火劲和寒蝉的冻气影响下,周围的温度忽而极高,忽而极低。众人只觉时冷时热,一会如坠冰窟,一会又如被火烤,感觉难受之极!
“老头子!怎么样?你要是认输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