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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陈刚恭敬地回答。
“什么事情调查得那么仔细啊！”两个人正在对话的时候，一个傲慢的声音从门外走推了进来。
进入韩真的办公室竟然然连门都不敲一下，可见这个人对于自己地位的自信。他眯缝着眼睛，金黄色的眉毛显得格外的显眼，他摘下了自己的绅士帽，挂在了衣架上，随即解开了他的西装扣子，好像这个办公室是他的私人领地那般地拉了一个转椅坐了下来，来回转悠着屁股下的椅子。
“陈刚，你先去调查吧，我有事情和福克斯老师商量。”韩真也没有去指摘被称为福克斯的男人。
“是。”陈刚只是在简单的回答后，就离开了办公室，临走前，还不忘去关掉被福克斯打开的门。
“老师，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陈刚走后，韩真赶忙走到了福克斯的面前，他刚才目中无人的气焰一下子消失了，口气很快就转为了恭敬。
韩真拿出了打火机，为福克斯点上了烟，随后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福克斯开口。
“若是我坐飞机回来，你倒是可以来接机。”福克斯话也只是说了一半，随即觉得话题有些多余，于是重新闭上了嘴巴，换了一个话题说，“听说，你遇到对手了？”
韩真也是一惊，福克斯只是刚从异地归来，怎么可能对于自己的情况那么了解？韩真嘴上不说，脸上也依然挂着笑意，但是心中却已经默默得想着：若是知道是谁大嘴巴，一定把他的嘴巴给封了。
“老师的消息可真灵通，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子而已，老师不必担心。”韩真露着笑意回答。
“普通的小子，普通的小子能让你引发兽血还解决不掉？”福克斯呼了一口烟后缓缓地说。
韩真的面色有些尴尬了，他并不想让眼前这个黄眉黄发的中年人看不起，但是似乎对方来之前，早已经把底细都掌握好了。
见到韩真无言以对，福克斯也没有勉强，他弹掉了手中的烟灰，说：“韩公子，我来到你家多久了？”
“打从我小时候，老师你就在，想必也有10年了吧。”韩真算计着回答。
“是正好10年半。”福克斯回答，“这十年里面，你跟着我学本事，何尝输过一招半式。”
“是的，不止是招式，连为人处世，都是老师教导的功劳，不然我也不会成为足以纵横黑白两道的人物。”韩真带着虚伪的笑回答。
“哈哈哈哈。”福克斯猛地掐灭了烟头，站了起来，说，“你果然学到了我一身的本领，包括，虚伪和算计。”
“……”福克斯马上又说了一句让韩真无言以对的话。
“不过这次，可能真是有对手出现了。”福克斯没有去深究韩真现在对自己的看法，而是重新坐下来，看着韩真缓缓地说。
“老师，可是有什么情报？”韩真从福克斯的口中探听出似乎他已经知道什么了。
福克斯仔细地看了看韩真，然后裂开了嘴，笑了笑后说：“这次从那地方回来，得到了一个很惊人的消息，恶魔之王达克，已经逃到人界来了，现在整个炼狱的恶魔都在抓捕他。兽族的大军又因为恶魔的这次动乱，所以伺机反叛，双方在炼狱的边境展开了血战，战局正在胶着呢。”
“老师，你的意思是，现在在人界唯一可以成为我对手的人，就是达克一族？”韩真很快就从福克斯的嘴巴里嗅出了端倪来。
“果然是我培养出来的弟子啊！”福克斯赞赏道，“虽然达克一族是不是被炼狱捉拿，和我族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是若能取得他的魔王级别的魂力，这倒是让我族取得足以压倒恶魔们力量的一个办法。”
“那么事不宜迟，老师，我们这就是调查究竟那些人倒地是不是达克一族吧。”韩真一听到有巨大的力量，兴奋的表情马上就开始难以抑制了。
“急什麽，你以为以你的实力，足以打败恶魔的王者了吗？”福克斯不屑地看着韩真，“就算是我出马，也不一定能斗得过他们。”
韩真突然“哈哈哈哈”笑了起来，他面对这福克斯，傲然地说：“老师不是常教导我，不要害怕对方的力量嘛？因为我们还有脑子。”
福克斯翻起了自己搭拉着的眼神，看着韩真，他慢慢觉得，自己这个弟子越来越可怕了。
“别着急，韩真，我研制的野兽之血，很快就能量产成功了，到时候，你就有无穷无尽的兽族大军可以供你调遣，哪怕达克力量再强，他能斗得过千军万马嘛？”福克斯安抚着韩真的情绪道。
“既然连老师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再等待几天吧。”韩真还不敢违逆福克斯的意思，于是他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后这么说。
“是的，当务之急是要展开缜密地调查，尽快找出达克一族的真实藏身之地。”福克斯右手指一边弹着桌子一边说，“炼狱既然敢把达克一族的消息透漏出来，那就肯定有他们的想法，我可不觉得炼狱的人会自己不去关心达克的动向，而是大张旗鼓地宣扬达克逃到了人界。”
“老师的意思是，那是他们故意的？”韩真问了一个很有针对性的问题。
“你觉得呢？”福克斯也没有回答，他说完站了起来，取下了衣架上的帽子，随即又说，“短时间里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的行动，等情报全部落实清楚再说，知道嘛？”
“是的，老师。”
听到韩真这样的回答后，福克斯也没有多说什么，他转过了身子，招呼也没有打，就从韩真办公室的大门里走了出去，关门的时候也因为用力过猛而造成了一阵“嘭”的撞击声。
韩真对着门的回声冷哼了一声，这些年来，阳奉阴违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他也不在意多这么一次，他重新站起，来到了窗边。窗外的景色还是依旧一层不变，临海市还是在这个地球上如常地存在着。
“攥着世界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样的呢？”韩真禁不住自言自语了起来。
“达克，恶魔的力量？”韩真脑海里依然反复思量着这几个词汇，“也许这个世界，真得就将在我手中了！
世界不会改变，但是，人确可以改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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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帮我换那东西
秋意渐浓，也意味着衣服的厚度也将逐渐加厚了。十月一过，天气就开始转向微凉，长袖的衣裤也逐渐上身。
芮恩似乎是完全不会被人界的天气所左右的，他依然如仲夏夜那般穿着火爆的服侍，完全不顾周遭人羡慕而又惊讶的眼光，开着已经基本上属于了她的魂力跑车。
人，总是要慢慢习惯的。徐飞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会露出这句句子来。他正在习惯，习惯身边的一家都是恶魔的这种生活，恶魔也正在习惯，习惯生活在人界的生活。
日子过得不温不火，恶魔越来越不像恶魔，徐飞也越来越不像是一个潜伏在恶魔身边的人类无间道了，只有那救出家人的最终目的还依旧徘徊在徐飞的心中。
今天芮恩的车子开得格外的慢，他似乎好像是没吃饱饭似的，一辆跑车愣是给她开成了老爷车。
“芮恩，今天你怎么了？车子开得那么慢。”徐飞在车上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啃着面包问。
车子开得快了，徐飞心里觉得心慌，但是车子开得慢了，徐飞又觉得芮恩反常，这可真是矛盾。
“我的菲利，作为一个医学系的高材生，我可以用很学术的词汇来告诉你，这叫月经来了。”芮恩有气无力地回答。
“噗！”徐飞一口牛奶全部喷洒到了副驾驶那侧的反光镜上。徐飞倒是没有想到，月事这种东西，也会影响到恶魔的身体状况。
“啊！！！”芮恩一边开着车，一边抓狂地大叫到，“为什么月经的日子那么难受啊！”
随着芮恩的一声大吼，魂力车也极速摇晃起来，动力不足的感觉马上就让魂力车的发动机运转声显得很艰难。徐飞也顾不上周遭的目光，他随即让芮恩把车靠边。
“芮恩，这个……你有没有用？我的意思是，有没有血流出来？”徐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向恶魔解释这个问题。
“我的菲利，我可是一个医学院的学生，我当然知道人类月经的时候会流血。”芮恩头靠在副驾驶席上对着徐飞说。
“那你，有没有……”徐飞支支吾吾，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菲利，我一早就把那些淤血给逼出体外了，你可能不知道，女恶魔都是这么来对付的，大约每35…40天逼一次，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芮恩略显烦躁得回答，“但是人类的身体就是麻烦，不到时间就是逼不出来。”
“那现在呢？”徐飞倒是越来越担心芮恩把姐姐的身体搞坏了。
“现在？作为一个恶魔是不允许一直流血的，所以我当然把他们强行压制在身体里面。”芮恩理所当然地回答。
“把经血压制在身体里面？”徐飞虽然不是什么医学系毕业的，但是这种违反人类身体机能的基本常识还是弄得明白的。
徐飞不知道怎么向芮恩解释，他看了看手表，现在时间尚早，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所以徐飞踩下了魂力车的油门，转向超市开去。
去超市干嘛？当然是为芮恩去买卫生巾了。徐飞在停车场里将芮恩安抚好，迅即跨进了一家全天营业的便利店。
作为一个男性，怎么可能去注意妇女用品货架上的东西呢？好在现在广告铺天盖地，徐飞多少能知道卫生巾长什么样子。一走到货架，徐飞傻眼了，他这才发现，原来卫生巾也有那么多品种，各种款式和用法让徐飞的大脑马上一下子闷了起来。
“这位先……同学，你想要什么东西？”身边的一个货架管理员小姐用着异样的眼神看着徐飞，似乎徐飞是一个外星生物似的。
徐飞张开了口，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话在喉咙里卡了大半响，这才憋出一句话来：“我的朋友，来那个了，很难受，走不动，我应该拿……拿哪个？”
售货员不经意地笑了起来，徐飞从他的笑中似乎看出了某些深层次的含义，售货员指了指货架，开始说：“这个是夜用的，这个是大流量的，这种是内用的，这种……”
一开始说得几种徐飞还能记得清楚，但是越往后说，徐飞就越是迷糊了，徐飞觉得纠缠于款式和规格确实没啥必要，于是他摆了摆手，示意售货员小姐停止科普介绍，说：“你用给我找一种最常用的吧。”
售货员的笑意十分地明显，但是她还是帮徐飞随手拿了一包，然后说：“这个广告里经常做的，超薄，干爽，适合现在的天气。”
徐飞现在觉得自己脸肯定和关公无二，于是他匆匆地接过卫生巾，就跑去柜台结账了。临行的时候，徐飞不忘给芮恩带一杯温咖啡，带着这两样东西，徐飞回到了停车场的车里。
“菲利，你买那么多海绵垫子干嘛？”看着那些造型奇怪的卫生巾，芮恩手足无措地说。
难道今天还要帮芮恩去上女性生理卫生课嘛？不是说徐飞不愿意，而是徐飞压根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只能指了指卫生巾，对着芮恩说：“芮恩，人类的处理办法，是把这个东西垫在那地方，然后让血慢慢留出来，你明白？”
“那万一血一直流怎么办？”芮恩开始咨询了起来。
“怎么会呢？一般流个三四天就好了吧。”徐飞用他的常识做着不精确地猜测。
“三四天？一般的伤口流个半天血都会死，何况是三四天？”
徐飞对着芮恩忽闪忽闪地眨着眼睛，芮恩也回应着单纯的目光，这种目光给徐飞的感觉，真就好像是一个第一次来月事的少女一下子没了方向一般祈求帮助的目光。
“你就听我的就是了，所有的人类都是这样的，死不了的。”徐飞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去说服芮恩。
芮恩看了看那一小包的布条，心中筹措着，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看了看徐飞，说：“那怎么用？菲利，你帮我用吧。”
“我帮你用？”若是一个平常的女子，怎么会对男人提出这种要求呢？
芮恩自然不属于普通女子的范畴，不过这个要求也太让徐飞觉得为难了，且不说他不会，就算会，那也没有帮女人换卫生巾的做法啊。
“其实很简单，就是放在那地方就行了。”徐飞开始找起了托词。
“那你帮我换……”芮恩似乎看出了徐飞的心思，她现在脸上的焦虑因为发现了可以戏弄徐飞的方法而一下子荡然无存了。
芮恩撒娇，这倒是十分少见，女王一般的芮恩从来都是豪放地大笑加上热烈地肢体动作，没想到还有撒娇的一面。一撒娇，那种感觉更是尤其像姐姐罗盈，让徐飞的思绪一下子拉抽离到想尽快把姐姐的意志带出来这个层面上。
“不行，不行。”徐飞一边思索着，一边找着托词。
“就要你换，就要你换。”看起来芮恩撒娇还撒上瘾了。
芮恩一把抓住徐飞的手，强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