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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拿起身边的一块石头,将上面一处的青苔刮掉,阿月这才见到一个六角星的凹槽。尘空从怀里取出那个六角星的钥匙,放进凹槽内,向右扭动了一圈,巨石上忽然开启了一个洞穴。阿月向内张望了一下,发现竟是一个石室。
尘空向阿月示意了一下,三人才走进了石室里。这个巨石在禅院的后山上看起来是那么的不起眼,但进到里面以后才知道别有洞天。门口是几个石头做成的石墩,石墩旁竟有一池清水。里面有一块较小的平地,却并不昏暗,阿月抬起头才见到原来在石头的后面,靠近山上悬崖的那方石壁上有不少的镂空,阳光便是从那里照进来的。
那几处镂空离平台很远,即使下雨进水,也会滴进脚下的水池,而水池不知与什么地方相连,似乎有水不断流出,又流进,倒是一处活水。中间的平地上放着一根支起的柱子,上面摆放着一个不知什么金属打造的小箱子。
尘空走过去以后,才又将那六角星的钥匙镶嵌在箱子上,往左拧了半圈,只听“咔”的一声响,箱子抬起了一条缝隙。尘空让到一边,对阿月说道:“郡主,你想看的东西就在里面。”说完他便双手合十地叹了口气。
阿月犹豫地看了容启一眼,容启只是微微对她点了下头,轻声说道:“你若想知道,便去看看吧。”
阿月凝滞了一阵才缓缓向那口箱子走去,手指轻轻地抚过箱子上的雕纹,吸了口气,才打开那口箱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她皱起了眉头,好半天象反应不过来一般,最后还是伸手进去将东西拿了出来。里面放着一本书和一张羊皮,羊皮很大,仿佛是一整张那么大,阿月展开后才发现是张地图。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端倪,仿佛并不是她看过的地图,这才发现上方写着几个小字:“乌国江山图?”只是她没见到容启在看见这两样东西时,眼神也十分惊讶,还侧头看了自己的师傅一眼。尘空只是微微对他点了下头,没出声。
她又看向另外一只手上拿着的那本册子,显然这本册子是经过了特殊的处理,放在这里那么些年一点也没破损。她又再次念道:“苏氏兵法录?”
她抬眼望向尘空,尘空只是对她合眼点了下头。阿月有些迷茫了,为什么父王将这样两件东西收得如此严密,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啊!而且很明显这两样东西都是可以建功立业的东西啊!
尘空看着她一脸茫然,念了句阿弥陀佛才解惑般地说道:“王爷当年将两样最珍贵的东西放在了府里的箱子里,那玉佩是留给郡主你的。这个六角星的钥匙,他本不是留给郡主的。当年王爷是想将这六角星的钥匙留给世子殿下的!还特地交代老衲,若他日他战死沙场,便由老衲替他保管,若能一世不开启这箱子是最好不过,但苏氏后代真是与这两样东西有缘,那就听从命运的安排吧!”
阿月奇怪地问道:“父王为何要将这兵书与地图藏进这山洞里?”
尘空对容启示意了一下,仿佛是想让他说,容启这才走到阿月面前说道:“当年王爷千辛万苦得到这乌国江山图,其实是用了不少银狼军里的斥候的鲜血换来的。但王爷杀戮过重,后来因为王妃的缘故遇到师傅,自觉双手沾满了血腥,礼佛后一直心存善念,因此也希望他的后人不要用到,郡主你懂王爷的意思吗?”
阿月看了容启好一阵子才惊讶地问道:“你认识我父王?”
容启凝视着她,点了下头:“从前没告诉你,是因为怕你以为我是心存觊觎,借王爷之名接近你,而且那时我对你了解也不太深,不知当讲不当讲。其实……其实最初我教给你的那个所谓天下,便是王爷当年说给我听的。”
阿月疑惑问道:“父王为何要说给你听?”
容启笑了笑,应道:“当年我与父亲来禅院时,是见到了王爷,但当时我与我父亲都不知道他就是定远王。但那次王爷回京述职,要离开大都以前又来了次禅院,与师傅畅谈佛偈,我正好在一旁聆听。无意中说了一句话,引起了你父王的注意,他才与我说了一些道理,令我茅塞顿开。”
尘空似乎回想着当年的情形,声音悠远地说起:“那时容启仅仅四岁,却能说出一些一般孩子不懂的道理。王爷甚是喜欢,于是便问容启:你可知何为天下?容启回答他说:天下便是华国的江山。王爷却笑了,于是对容启说道:‘天下乃是普天之下,又岂是华国的江山?胸怀天下者,应装下苍天之下的万民,不应只是华国。’郡主现在懂了吗?王爷实在不想看见纷乱杀伐,尤其不想自己的兵马令天下苍生受难,所以才将这两样东西交给老衲收藏。并让容启答应他,若将来跟随老衲学有所成,就下山辅佐苏氏后人,让他们都明白他最终的选择,也曾许诺,若容启能履行诺言便将他一生最宝贵的东西赏给他,可惜天河关一役……”
阿月似乎懂了一点,原来父王不想兵临天下,她又疑惑问道:“那为什么父王不将这两样东西销毁?”那不就一了百了了吗?也不会让今天的她看见。虽然是阴差阳错,但她如今也是一代武将。这两样东西是要还是不要?她实在很难决定。
尘空长叹一声:“王爷也想过,但毕竟这‘苏氏兵法’乃是苏氏一族祖祖辈辈的血泪结晶,他实在不想毁在自己手里。而那地图……哎!王爷曾几次想焚毁,却最终没能做到,毕竟是他麾下斥候的命换回来的啊。他在北疆最后一次来信时曾提到,他已下定决心要毁去这幅‘乌国江山图’,但……但他却遭遇劫难。或许这便是天意!”
三人沉默好一阵,尘空问道:“郡主如今如何打算?是要毁掉,还是带走?”
阿月拿着两样东西犹豫了好一阵,她摊开那幅地图,看了良久,漠然地将地图折好,拿在手里,兵书也翻了翻,才收了起来。尘空看着她的动作,皱着眉头摇了下头,问道:“郡主难道还不懂王爷的意思?”
阿月摇头,似乎在想着什么,没有回答。容启看着她,犹豫了一下问道:“郡主是想替王爷和世子殿下报仇?你可知,即使有这乌国的江山图,你也无法做到将乌国一举吞并。”
阿月挑眉问道:“为什么?”
容启凝视着她,想了一阵才说道:“当年王爷曾对我说,这根本是件不易做到的事情。乌国虽然没有华国大,却也不小,而且乌国人一向以游牧为主业,他们居无定所。你在东边打他们,他们可以迁徙到西边,若你到了西边,他们可能又跑到了北边。而且我们若要攻进乌国,必然会拉长战线,如此一来耗资巨大,战争消耗的就是财力、物力和人力。这样不但会将泱泱华国拖垮,最终受难的还是黎民百姓,而且还得不偿失。再则战争讲求的是天时地利人和,我们若攻打乌国,三样均不占优势。”
阿月故意问道:“何以见得?”
容启替她分析道:“首先,天时。乌国地处北疆,若郡主用北疆兵力攻打乌国,那么谁又来镇守北疆呢?身后没人替你守住已经攻下的城池,迟早还是会失去,而且可能令你腹背受敌,陷入险境,毕竟乌国骑兵的灵动性很强。朝廷南部兵马根本不适应那里的天气,越往北,天时越不利我军。而且华国年年战乱,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财力支撑这场耗资巨大的侵略性战役。”
容启见她没反驳,又继续说道:“再则,地利。郡主手上虽然有‘乌国江山图’,但那些细微的地方恐怕还是没有他们自己熟悉,就象他们也攻不破北疆驻防一样,因为哪里有支流,哪里适合屯兵均要一一去考究过,稍不注意就可能遇上如同冲河之战一样的敌军突袭,到时或许也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阿月还是没有回应,容启这才说道:“最后,人和。就如乌国攻打我华国北疆一样的道理,他们占不到丝毫的便宜,这就是民心所向。若郡主要起兵攻打乌国,你认为乌国人会欢迎你吗?到时你就是带兵侵略,就是他们全乌国人的敌人,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阿月淡笑着问道:“你这样说,那我岂不是永远也报不了父仇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启偷偷对某月说:“月儿,你父王留给你的那两样东西一定要紧密的收好啊!尤其是不能让皇上知道。”
某月不解问道:“为什么不能让阿战知道?”
某启左右望了两眼,低声解惑:“他若知道了就会助长他的野心,到时说不定就会派你去攻打乌国。”
某月点了下头:“说得有道理,我还想养面首呢!可没时间替他去打仗。”
某启立马对她抛了个媚眼:“月儿,有了我,天下还有谁能比得过?”
某月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容启,我对你的体能抱有严重的怀疑啊!”
某启跺脚:“哼!我……我现在就去练功。”
某战立马出现,从怀里摸出一本册子说道:“容卿家,朕看你骨骼惊奇,是块练武的好材料,朕将这本大内密集赏赐给你。你只需好好修炼,他日一定能让阿月这死丫头刮目相看的。”
某启接过那本“大内密集”立刻回家研究,翻开书第一页,就让他膛目结舌,只见上书:欲练此功,挥刀自宫。
某启开始纠结,走到园子里数花瓣:“挥刀……不挥刀……挥刀……不挥刀……挥刀……不挥刀……”凋零了满园春色。
某夕正好路过,拿起那本小册子看了两眼,只见上面最后一页写到:“不必自宫,也能成功。”
某启立刻抢回秘籍,从头到尾仔细阅读了一遍,咬牙说道:“皇上,你好毒!”
某夕忙问:“上面写什么了?”
某启感激涕零地搭着他的肩说道:“还好你及时提醒,否则我就上了皇上的当了。”
原来秘籍中暗藏玄机,完整地写着:欲练此功,挥刀自宫,就算自宫,未必成功,不必自宫,也能成功。
某夕暗叹:“还好末将从小养成了看书从尾看到头的良好习惯。”
某战突然出现,指着某夕说道:“来人,将敖夕推出去斩了。”
某夕不明所以,跪在地上喊冤:“皇上饶命,臣不知所犯何罪。”
某战哼哼两声说道:“你破坏了朕的好事,你赔我一个好基友!”
某夕求饶道:“皇上,你看臣如何?”
下集预告:某月智取萧燕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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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仇
阿月淡笑着问道:“你这样说,那我岂不是永远也报不了父仇了?”
容启愣了一下,心里知道她一直都靠着这仇恨在支撑着,害怕自己说出来会令她失望,她的仇确实难报,可比登天!若她失去了自己的目标,她又会怎样,他只能长叹了一声,问道:“你究竟在想什么?”
阿月忽然哈哈笑了起来,对他说道:“我没想什么!不过有人承诺要与我上穷碧落下黄泉的,你想食言?”
容启正色道:“若你执意,我便陪你。我对你说过的话,永远不会食言!”
尘空看着两人长叹一声,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这才说道:“这是郡主今日的选择?老衲不想妄加干涉,但希望郡主如同当年定远王一般以天下苍生为念,切勿妄开杀戒,以至生灵涂炭。”
阿月含笑对他说道:“方丈不妨也给我讲讲当年父王礼佛的事情吧!”
尘空与容启同时愣了下,两人互望一眼,均不知道阿月究竟在想什么,但尘空还是示意让阿月与他一起到禅房一叙。这日三人在相国寺的禅院里说起了很多当年定远王和王妃潜心修佛的事情,阿月也耐心地听着,希望从中找到父王和母妃的影子。
直到黄昏,阿月第一次留在禅院里陪容启吃了一顿她自四岁起就没再吃过的最素的一顿斋饭,两人才踏着月色下了山。路上容启还是不明白阿月在想什么,陪她走了一阵才问道:“月儿,你……你真的要那样做?”
阿月转头就着月光望着他,问道:“如果我执意,你陪我吗?”
容启眼里闪过一道失望的神色,却很快收敛了起来:“我说过的话不会反悔!”即使真的要陪她入地狱,他也不会后悔,但他真的不想看见她一步步走入险境。
阿月笑了笑,却没再说话,心里甜甜的。他说他要陪着她,即使下黄泉……
从相国寺回来以后,容启时常见到阿月除了偷偷私下研究她父王留下的兵书,偶尔也对着那张羊皮发呆。他还无意间见到她翻阅乌国通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终于都忍不住问她:“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