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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你到底这几天怎么了,怎么都找不到你的人呢?”兰筱芸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我先对着兰筱芸说道:“等一下。”
然后我拉着碧如到一旁去,问道:“你大概知道我的事情吧?”
碧如点点头,正要讲话的时侯,我马上阻止说道:“那我等一下再跟你说好了,你先带她离开,等我打发校长之后,再聊吧!”
“好。”碧如蛮听我的话的,也没有表示任何意见就过去把兰筱芸带走了。
然后我才过去跟校长和基伟他们两人说道:“我知道这一切又是兰筱芸做的吧!”
“你哟,真有个好大姊啊!”基伟不知道是抱怨还是感叹的说着。
“对不起啦!”其实我对于每次兰筱芸都四处骚扰别人也感到很头大,常常觉得对这些人很抱歉。
“没关系啦,我们本来就是好朋友了,只是你不要常常演这种离家记,你每次一走,我们就累死了。”基伟伸展着腰骨说道。
“明道啊,我当校长这么久了,就遇到你这个天才学生,说老实话我也不知道是该责备你,还是该羡慕你?”
“校长,你不要讲这种话嘛,我们两个的关系这么好,偶尔让你为我做点事情算是对我的一点回报嘛,我还永远记住那个美女与野兽的字啊!”
“你回来就好了,但是我要跟你讲一件事情,你这几天旷课可是照算,如果你再这样下去,只有退学这一条路而已了。”
“校长,你真的要做到这么绝吗?”校长这家伙总是会拿我的弱处来要胁我。
校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我也不想这样对待学生的,但是我这一辈子第一次受人威胁,还是被一个女流之辈威胁,这口气我怎么都吞不下。”
“那你可以找她报复啊,干嘛把气出在我身上?”
“你太不了解兰筱芸了,虽然她看起来非常的孤傲,但她只要开口说话,学校有多少人会受她影响你知道吗?就连我的亲善大使可能都组不起来了,我哪敢招惹这个菩萨啊!”
看到我想要出言为自己辩护,校长一点也不给我机会,说道:“好了,既然没事我就要走了,记得呢,明天我一定要准时在学校看到你喔!”说完后,校长便离开了。
基伟也拍拍我的肩膀,说道:“明道,我看你的处境是越来越难过了,而且筱芸这一次好像跟上一次不一样,我感觉她好像蛮悲伤的,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事情然后跑掉啊?”
我向他比了一个中指,说道:“拜托,如果真的像你想的这样,你觉得依她的个性,有可能这样不作声吗?”
“筱芸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子,你如果想做什么之前都要想清楚,而且处理的时侯也要完善一点,不然呢……”基伟摇摇头,也不再说什么,只道:“好啦,我能说的只有到这边而已,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我也要走了,这几天忙着找你,害我推掉好几个约会,亏死了。”接着向我摆了摆手,自己就走掉了。
想着校长和基伟的话,我口中不禁喃喃的念道:“菩萨吗?她真的是来救苦救难吗?”
“明道,你是不是受到三光门的攻击呢?”碧如看我终于可以专心跟她们说话了,便着急的问着我。
“这件事情好像蛮多人知道的。
笙月也知道,碧如也知道。
“因为阴阳家一夕被灭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亚洲,三光门更放话要对付唯一一个阴阳术的传人。”
“我吗?”
碧如点着头。
“难怪那一天她们三个来学校对付我。”
“那后来怎么样了?”碧如关心的问着。
“没怎么样啊,不然我还可以站在这边吗?”
兰筱芸好像是看不下去我跟碧如这么亲切的模样,插入了我们的对话,说道:“小弟,那你这几天怎么都没踪影呢?还有,你那一天怎么突然跑了呢?”
“我那一天被打得差一点翘了,还好是笙月来救我,便在他那边休息几天。”我稍微解释了一下,但我不想提起那一晚的事情。
“刘笙月?他不是跟他妹妹在日本惹了很大的风波吗?”
“逃婚吗?”
碧如说道:“还不止,听说笙月当着新郎的面说在台湾有比他更好的人,而且还大言不惭的说他比不上那个人,惹的日本樱花财团发动了召集令,已经有大队人马来到台湾了。”
“你说什么?”我听完后脚步有点站不稳。
碧如和兰筱芸一人扶着我一只手,同时问道:“你怎么了?”
“天啊!原来是笙月给我搞这一套,还骗我说什么日本人小气,根本就是他太嚣张了,呢,我真的会被他搞死啦!”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讲,胸口那一股气好像快要爆发出来了一样。
“刘笙月,他妈的王八蛋,你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了,我一定会砍死你的。”我往天空大声呼喊着。
“小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怎么这么气愤?”兰筱芸关心的说着。
我怎么可能不气愤呢?
“算了,反正这家伙不是第一次给我搞这东西了,认识他算我前辈子欠他的吧!”骂了两句以后,我的心情比较能接受这个事实了。
“明道,其实你也不要这么沮丧,虽然樱花财团在日本呼风唤雨,但台湾并不是他们的地方,在这边我们不可能任他们随意的欺负你的。”碧如安慰着我。
“谢谢你们,但我不知道真的会像你们这样帮忙我的,到底会有多少人?甚至是只有你们会帮忙我而已吧!”
“小弟,还有我啊,大姊也会帮你的。”
“谢谢你。”我也对兰筱芸感激的说道,虽然我知道她是帮不了我的。
“小弟,那你跟我回去吧!”兰筱芸还是想要把我带回家去。
我婉拒的说道:“不要了,我打算就住宿舍就好了。”
“小弟,你是不是还怪我呢?”兰筱芸的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两眼直直的望着我,看来非常在意我的态度。
“也没有啦!”我歪着头,说道:“我只是觉得,不适合再住了。”
兰筱芸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心里面有了一些疙瘩,总觉得再住下去会让我浑身不自在,让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跟你相处。”我抓了两下额头,续道:“如果可以的话,就让我们保持着原来的距离吧,这样虽然疏远了,但却让我们保有友谊的空间。”
兰筱芸不这么认为,说道:“小弟,我到底是哪边对不起你了?为什么你要跟我疏远呢?难道就因为傅人龙吗?他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了?”
“他只是跟我讲了一些很现实的话,的确我跟你的世界还是有一段差距的,我们之间的距离没有像我当初所想的那么靠近。”
“到底有什么距离?难道就因为那一餐吗?”兰筱芸看来对那一天的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
“嗯,那一餐给我感触很深。”我同意的说着。
“小弟,你跟傅人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你知道吗?为了你,我跟他可是闹翻了。”兰筱芸很大声的对我说道,看起来她真的是非常的激动。
“他想让我付帐,但我却拿不出来那种费用,那一刻我真的感到非常的痛苦。”我也把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道:“你知道吗?你这样等于间接的在伤害我,好像故意要让我知道你的世界有多么的高贵,那是一个让我想像不到的世界,一个我踏不进去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恢复我们当初的状况,你偶尔的对我好一点,而我会永远记住这个恩情。
兰筱芸终于知道我的感受了,表情变得愧疚的说道:“小弟,对不起,我当初只是想带你吃一些比较好的东西而已。”
“其实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这样的,只是你的思考跟我根本就不一样,就像我跟蜜儿说过的,我可以吃个饭、叫个小菜,这样就觉得生活很奢侈了,但这种生活放在你们的身上却是不适用的。小弟,我真的感到很抱歉,我没想到你是这样子的。”兰筱芸听完我的话,看来蛮震撼的。
我看到兰筱芸颓然的模样,无奈的说道:“唉,这没有谁对谁错啦,你的生活就是这样,是我没有本事融入那种生活而已。这阵子或许是我最幸福的日子,但终究有到尽头的一天,好梦由来最易醒,就当我的美梦醒了吧!”我耸耸肩,表情带着无奈的说道:“让我们恢复原本的生活吧!”
兰筱芸问道:“你真的不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吗?”
“机会?找我要机会有什么意义呢?”我深深的呼吸后说道:“是让我再受一次伤吗?”
兰筱芸升起了哀伤的神情,说道:“明道,看起来那一晚真的伤你很重了。”
“不算是伤我,只是让我畏惧。我只是想要有一个平淡的生活而已,就算我庸庸碌碌的过一生那又如何?我不想去盲目的追求金钱和权势,我怕我会因为你而改变了我的想法,又改变了我的道路,甚至改变了我的人生。
“小弟,你好自私呢,你只愿意别人对你付出,却不愿意对别人付出,不只是对我而已,就算是对碧如你也一样。你口口声声说对我们好,但你只做你能做到的事情,而不是去作我们需要的事情,如果你真的在乎我们的话,为什么连这么一点的改变都不可以呢?”
兰筱芸这一番话把我羞的无地自容,说穿了我的确有这种倾向,不管兰筱芸、碧如对我做了再多的事情,我心里面始终抱持着自己的想法,我不愿意放开心胸去接受她们,去为了她们改变,甚至把这一切怪罪给天书,怪罪给环境,怪罪给一切可以怪罪的事情上。
我这样真的算是在找自己的道路吗?这样真的能够像我先前所想的,去认真做一件事情然后以它为傲吗?我到底算什么呢?
“对不起,因为我害怕改变,我已经习惯我现在的生活了,我害怕因为你们而改变后,得不到我想要的结局又跌得很重,我心里面真的害怕在我付出之后我会一无所有,所以我宁愿选择裹足不前,宁愿伤害你们也不愿意让自己受伤。”我看着兰筱芸与碧如,神情落寞的说道:“结果就如同你所讲的,原来伤的最重的是我。”
“打从一开始我就一直在放弃机会,放弃可能有美好结果的机会,也放弃了我的道路。”我低头颓废的说道:“原来我一直在走的道路竟然是这么的狭隘、这么的丑恶,为什么我到这时侯才发现呢?”
碧如终于开口了,安慰着我道:“因为这一切对你来讲是太突然、太意外了,让你真的没有办法反应,但这么久的时间后,你也该好好思考到底要怎么走下去,你不能够一昧的逃遴问题,不管是我们、天书、天珠,还是未知的危机。
接着,她走上前来紧握住我的手,深情的说道:“明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陪你一直走下去的。”
我看着碧如的双眼,心里面真的有一股感动,为什么我一直在逃避一个这么好的女生呢?
正当我要开口的时侯,兰筱芸却是一声大喊道:“我不准!”
我和碧如两个人回头望着兰筱芸,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大喊。
兰筱芸靠过来我身旁,挽着我的手臂说道:“小弟,有我陪着你就好了。”
碧如被这一幕给吓到了,不可恩议的说道:“大姊,难道你喜欢明道?!”
“是啊,不行吗?”兰筱芸一点也不害羞的说道。
碧如惊讶的说道:“怎么会呢?”
兰筱芸耸耸肩,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侯爱上他的,我只知道上一次小弟离开之后,我才真正觉醒过来,发觉我已经喜欢上小弟了。”
“大姊,那你决定要陪在他身旁吗?”碧如问道。
兰筱芸拉紧了我的手,说道:“当然了,这一次我绝对不让他再离开我了。”
我叹了一口气,把手抽离了兰筱芸的怀中,并且说道:“我心里面还是很在意,让我安静一下吧!”
“小弟,让我安静的陪着你好不好?”兰筱芸用的柔情攻势,真的是没几个人可以狠下心来说不的。
我当然也狠不下心来,但我也没给她任何答覆,反倒是转过头对碧如说道:“帮我送她回去好不好?”
“小弟。”兰筱芸看我这个样子,赌气的说道:“如果你不让我陪你的话,以后就都别想我会再理你了。”
我再看了兰筱芸一眼,还是坚持的对着碧如说道:“帮我送她回去吧!”
碧如也不知道该不该听我的,但她的眼神已经望向兰筱芸了。
兰筱芸哼了一声,说道:“好,你真的这样子对我。”
兰筱芸走到我的面前,跟我四目相望,说道:“小弟,最起码你也喊我一声大姊吧,我从头到尾都听不到你这样称呼我了。”
我张开口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喊不出来,歉然的说道:“对不起。”然后就转头离开了这地方。
第五章
自从那一天之后,我和兰筱芸就形同陌路人,看见了她,我虽然举起手来想跟她打招呼,但她却连看也不看我一眼就从我身旁走了过去。
看来我真的伤害她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