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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眼生,自然有不少人悄悄打听。在这种环境下,便都不再拘于需要其他元婴期修士引荐的要求了。片刻,就有一名紫衫男子大咧咧坐在她身边:“道友好眼生,可是刚进阶元婴期不成?”
这也是一名看起来年轻的男子,紫色一般男子很难穿得出贵气,此人却是不然。他皮肤白皙宛如少女,一对轻烟般的眉毛飞扬,一双眼睛却是难得的凌厉却也难得的漂亮,就算这对眼睛放到女子脸上,也要增色三分的。虽然样貌清俊,气势内敛,秦霜却本能地从此人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威胁。这样的人物,秦霜亦没有必要存心怠慢,她微微一笑:“不错,刚刚进阶,得了那传音符后,便日夜兼程赶来此地了。不知道友可否与我解惑,究竟是何等要事,将这许多元婴修士尽数汇聚此处?”
那男子却没接这个话茬,反倒恍然道:“你是秦霜秦道友??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秦霜点头道:“区区微名,何足挂齿?倒是没有请教道友尊姓大名?”
紫衫男子微笑起来:“你很快便会知道我的名字。”
秦霜见他如此,也不再追问,心中反倒暗暗揣度起此人的身份来。紫衫男子极其健谈,纵然秦霜谈兴不浓,他亦是滔滔不绝,似有不少话题要说。秦霜勉力敷衍,只是以她的历练,也觉难以招架。
“秦道友肌体莹润,却莹莹有宝光透出,似乎有些宝相庄严之感,倒有些类似于传闻中的信仰之力散发的宝光。”这话不好接口,无论是肌体是否莹润还是信仰之力,都不好与此人探讨的。
“秦道友如此天资,如何做了那么久的散修?况且这天元大陆居然只流传了秦道友寥寥可数的几件事迹而已,不知秦道友在进入万幽谷之前,是在何处清修?”在天南大陆清修,自然也不能告诉此人。此地如今有如此众多的元婴修士风流云聚,随便扯出一个人来,说不定都对天元大陆大部分门派了如指掌,随便扯谎决计瞒不过去。不如微笑不语罢了。
这种问题,原本交情尚浅的修士之间,是不好随意问及的。紫衫男子却似乎全没有这个顾忌,一副与秦霜相熟的摸样,问话亦是百无禁忌。秦霜不愿再多加应酬此人,也不好直接开口送客,最后索性不再开口,将此人晾在原地。
那人也不尴尬的样子,见秦霜如此,依然滔滔不绝地说起天元大陆修仙界的一些趣闻。过了半响,见秦霜果然再没有回应一句的意思,才颇有些无奈地告辞道:“秦道友自便。”
秦霜终于提起精神,送走了此人。
这园中仙境一般,人声沸腾,秦霜却颇有些心不在焉了。如此繁华盛景,也不过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而已。她舍弃许多来此地,却不是为了看这些人相互吹捧的。
足足数个时辰,秦霜打发走了四五拨访客,心中已有些颇不耐烦。
正此时,那大阵顶端,有一道宏亮爽朗的声音响起:“各位道友,欢迎诸位今日来到谪仙谷。诸位当知道我是何人。。。。。。”
底下便有修士笑骂道:“上官盟主,天元修仙界如何会有人不知你的大名,还是赶紧说正事便了。”
秦霜早早听出是之前那名紫衫男子的声音,之前也对其身份有些猜测,如今倒是印证了,虽然有些吃惊,但还不至于因此失态。看得出来,这个上官盟主恐怕真是极其年轻的,也不知有何等惊人之处,居然能成为这除魔盟之盟主。要知道,此地就连元婴后期修士都恐怕不在少数,即便这紫衫男子也是元婴后期大修士,若无过人之处,何德何能可服众?
不过这也间接证明了她的孤陋寡闻,直到如今,她确实依然不知这位盟主的身份。这倒不能怪她,她凝丹期时,虽然还身在天元大陆,却是接触不到元婴修士的这个圈子。而由于身为散修,一路奔波修炼,对于天元大陆之事也不甚了了,就连那个定然家喻户晓的崎韵十大奇景都认不齐全,遑论其他。
但是这个缺陷也是几乎致命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以后若是有与在场这些人比肩作战的机会,自然应当花费一些心力了解到队友的性格和擅长的神通,以便将来战斗时可以配合默契。就连己方和敌方一些重要的神通广大的人物也该多加了解几分。否则,将来战场上,可非她一人的战场,若是单单只是逞一人之勇,难以起到太大的作用。说不定遇上一个神通诡异的修士,反倒阴沟里翻船。
那紫衫男子听了那笑骂,也不气恼,声音反倒有些笑意:“张道友,你这可说得满了。今日便有一名道友,与我交谈了半天,亦是不知我是何人。我本满心喜悦,却讨了没趣,实在羞愧得紧。”
此话一出,不少目光朝着秦霜的方向望来,似乎都知道他所说的是何人一般。
第三九八章 大道五十数 天衍四十九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让秦霜站到了风口浪尖之上。秦霜不知他的目的为何,在众人的注视下,她依然一副坦然自若的摸样。虽然众人看不清她的脸庞,却明显可以感觉到,她似乎还微笑了一下。云山雾罩的脸庞上,那朵微笑如梦如幻,昙花一现便消失了。
一名合格的领导者,各有各的魅力。尤其是这种众人所推举出来的,更是如此。这上官盟主原名上官世,确实年轻,身为一名神通广大的元婴后期大修士,至今也不过不到三百岁的年纪而已。当然这速度不能与富有一界的冥王相比,但是这在人界已是极其惊人的一个数字了。而他之所以声名鹊起,还是因为他识人的名声。据传闻,此人出身一个中等家族,之后投入天元大陆的超级宗门道宗。道宗之名,就连秦霜也是如雷贯耳的。它有传承台一座,据说是仙人遗迹,内有传承无数,每一名道宗正式弟子入门,都会得赐一种最适合自己的功法,其他人却是无法染指。上官世便是得了这传承,掌握了一种极其精妙的天演之术的。可以算气运,推未来,甚至几乎没什么太大的后患,不会如秦霜在冥界所见的那一名陆家修士一般,一旦推演起来,动辄折损数年阳寿。这种天演之术几乎成为修习它的修士的本能,趋吉避凶可谓一绝,唯有涉及天机和气运的推演时,才需要付出代价。在如此乱世,什么样的修士能比这样的修士更加珍贵?这名上官道友成为除魔盟的盟主,如此算来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了。当然,这上官盟主还有一个妙处,便是看人之道。大约也是因为形成于身体中的本能,他一生之中,看人极准。其所相交莫逆的修士,几乎都有不凡之处。在他开始收徒之后,这一点表现得更加明显。他的徒弟为数不多,却几乎都有些许气运,在修炼上也大是不凡。据说,就连他的首徒,也已经闭关开始冲击元婴期了。甚至,在收徒之后,他的修炼速度还有所增进,实在是难得。
秦霜虽然觉得这上官盟主略显聒噪。怎知在其他人眼中不是礼贤下士的举动?秦霜在场中众人眼中看来,可谓初出茅庐,略有一点儿不被放在元婴修士眼中的声名。若说其他,便是她传闻之中过人的美貌了。单凭这一点,本不该得到上官盟主的另眼相看才对。因为这种种缘故,之前上官盟主坐到她身旁时,倒有许多人有意无意注意着。
可是秦霜似乎滴水不漏。也可说是不识抬举,对于上官盟主的青眼好像根本不放在心上。因此,倒有许多人记住了她。
那上官世也没有纠缠这一点,反倒正色起来:“承蒙诸位高义,来这青帝城共商对抗魔修之道。如今这天元大陆之上,有名号的元婴修士在此地倒聚集了一多半。有诸位相助。大事可期。原本此聚会早该举行,只是我前些日子推演时,却是受了些内伤。不得以才推迟了。”
不少人知道他这天演之术的跟脚,更是诧异起来:“何等大事,居然让上官盟主受了内伤?”
上官世却微笑道:“不妨,当是好事。有大能修士,携气运而出。对于战局当有助益。可惜这等身具大气运之人的根脚,却是我所难以推算得到了。只是事关重要,我不得以强行推演,这才受了伤。虽然如此,亦不是一无所得。”
“怎么说?”此战关系重大,就连元婴修士也对此甚是关切。
上官世微笑摇头:“此战虽然凶险,已有一线生机出现。”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秦霜却是心中一沉。据此人说来,原本难道便是一线生机也无?究竟那些魔修有了什么样的神通,居然能做到这一步?而这些元婴修士,若是知道如此凶险,尚且愿意留在此地,倒是让秦霜心生敬意了。
一名粗狂大汉长啸道:“好好好,既有生机,也不枉我等这一场不顾生死了。”
那上官盟主点头道:“天元大陆,是我等根基。这一场战争亦非寻常,乃是正魔气运之争。若是此战败了,天地将发生巨变,再不适合我道修士生存。我正道修士,哪怕躲到天涯海角,也是无人可以幸免。那些低阶修士和破落家族可以躲避,我们却是退不得。若是拱手将这大好河山让出,我等沦落为丧家之犬,待魔修掌控这天地,焉有你我的活路?”
不错,这避世之说,谁不知道?但是这也要看情势。如万幽谷这样原本连个元婴修士都没有的门派,索性一头扎进十万大山之中,倒也轻省。又如那些低阶散修和破落家族,于大局无益,天塌下来亦有高阶修士顶着,才能随心所欲。反倒这些高阶修士,却似乎被捆住了手脚一般,不敢轻易做出避世之举。
盖因为,已有不少精于天演术的修士推算出,这一场战争,关系正魔气运。若是输了,天地巨变,整个天元大陆将不再适合正道修士修炼,而将成为魔修的乐土。躲起来修炼不问世事,就算真能躲过魔修的追索,结局也只是眼睁睁看着天地变化,修炼速度渐渐放慢,最终停滞甚至修为倒退至死方休。这是这些高高在上惯了的元婴修士难以忍受的。这种消息,自然不会泄露出去让低阶修士甚至凡人知晓,以免乱局更甚。而上官世可谓天元大陆上最富盛名的精于天演之术的修士,他这一句话,几乎已是盖棺定论,让原本还心存侥幸的修士也放下了最后一丝侥幸之心。好在,他的说法总算有些不同,在他的推演之中,居然尚有大气运者出世,为正道一方博得一线生机,果然天演之术更加精深一些。
有得博,那便好说。若是十死无生,倒不如早早各做打算,等死罢了。
秦霜如今才算知道了其中的一些内情,自然也明白了魔修的想法。若是魔修胜了,天地巨变,根本不适合正道修炼,那么,那些苟存残喘下来的正道修士,无论修为高低,对他们都没有什么作用了,留他们性命也没有什么意义。至于那些凡人,他们虽然现在看起来依然一个不留,但是这只是一个开始。他们想要做到的,是从现在起,便收拢这些凡人的心。这些凡人几乎都生活在正道的影响下,在他们的心目中,想要出人头地,自然要去修仙。人心本来就是很复杂的一种东西,正道数千上万年的经营,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想要打破这个规矩,必须要以暴力的形式。没有几次铁血的清洗,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难以扭转,这些人是不会归心的。魔修虽然掌握了可以拔苗助长的方法,强行将低阶魔修提升到筑基期,但是这是速成的法子,代价是这些魔修的生命,被强行提升过修为之后,这些魔修不过数十年的寿命而已。在不停的消耗中,他们也需要不断地得到补充。在正常情况下,他们魔修是作为侵入者的不光彩角色,所谓邪不胜正,在原本的观念影响下,他们很难以大规模招收到愿意成为魔修的凡人。唯有暴力,可以改变这个观念。否则,在不断的消耗下,他们很难耗到最后。就算夺取了气运,迎接他们的不是胜利的甜美,而是新陈不接,传承断绝的厄运。到时候,可以说没人会是这次战争的胜利者。
但是他们如此作为,可想而知,在接下来的战争之后,只要他们继续胜利下去,会有越来越多拥有成为魔修资质的凡人为了活命愿意投入这个队伍。甚至一些有隐藏的魔灵根的低阶修士也许都将不顾危险放弃原本的修为,改修一些旁门左道的魔修功法。
原来,情势果然已经如此危急了。
秦霜也暗暗庆幸,她虽然因为万幽谷之事,耽误了一些时日,到底还是赶上了这决战的序幕。她却不知,若非她临时做出了决定,那身具大气运者不会在预言中出现,也就不会导致上官世的受伤和这聚会的推迟。
她虽然心知自己有气运傍身,但她以为她出身天南大陆,她的气运可以帮助她得到一些机缘,在修炼路上一路坦途,但是绝不可能影响到其他界的局势。毕竟,在冥界之事上,是因为她恰巧可以封印破界珠,镇压了两界之门,故而换得冥界安宁,而不是因为劳什子气运的。因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