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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埙还有大埙、中埙和小埙。大埙发音深沉、低厚,中埙音色甜美、圆润,富于歌唱性,小埙发音较高较亮,适宜于表现悲壮、哀怨的人的情绪。
从质料上说,埙还分成石埙、骨埙、陶埙和木埙等。现在芮云手上握着的就是梨形大埙,看样子是陶制的。上边纹的是——绿底双麒麟——芮家的家徽。
也许是埙的缘故,芮云选的曲子也是祭祀中最为常见的《七问》中的《问天》,七问分别是《问天》、《问地》、《问神》、《问鬼》、《问巫》、《问哀》和《问安》。其中的《问天》经常在求雨前演奏。
芮云的《问天》神秘、高贵、典雅,埙的幽深、悲戚、哀婉,绵绵不绝地在殿中徘徊。就算是天听见了,也会感动的落泪吧。殿里的每一个人都像被定格般,静静地听着埙细细的诉说。
芮云演奏完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时,所有人还是以惊讶的眼光看着他,面对众人的目光,他耸耸肩,然后露出他无所谓的微笑。除了月桐契以外,包括选拔官在内的所有人,都开始在心里对芮云进行重新评价。
“第二位,常婷。”主持人好半天才说到,仿佛刚才的演奏已经出乎他的意料。
常婷慢慢地坐到早摆好在台上的扬琴前,开始演奏。
比起芮云,常婷的演奏确实还有很多不足之处。扬琴的音色具有鲜明的特点,音量宏大,刚柔并济;但个性又不是很强,因此容易与其他乐器融合。慢奏时音色如叮咚的山泉,快奏时音色又如潺潺流水。
可是,常婷并没有把扬琴的个性发挥到最大,尽管如此,她的演奏技巧还是很值得赞叹的,乐感也很强。
“月桐契。”主持人面无表情地宣布
月桐缓步走上台,开始他的演奏,萧声清亮,雄萧的独有的音色让人耳目一新。月桐选的曲子也着实让人惊讶了一番,居然是《对歌》,龙凤萧特有的几首曲子之一,相传为一对爱侣所谱写。可是,只有龙萧的情况下,《对歌》只能演奏一半,这样并不能表现出对歌的感情,那种相互信赖和爱恋的感情。但是,不可否认,就龙萧的这一部分而言,月桐的演奏是很出色的,从龙萧的演奏中,似乎还能感受到它对凤箫的思念和牵挂,不,应该是月桐对谁的牵挂才对。
芮云笑眯眯地看着回到座位的月桐,小声说:“没想到你居然会用《对歌》参加选拔,契,你是太有自信了还是不想成为临者啊?”
月桐淡淡的笑着,并不答话。
“尹赐。”主持人的声音有些颤抖,今年的临者似乎比往年更优秀。
尹赐之后是姜璟和殷栾的演奏,他们都没有太出乎大家的意料。
尹赐的演奏很沉稳,中规中矩,听着让人很放心很安定。
同样是琵琶,殷栾的演奏和姜璟却迥然不同,姜璟优雅地演奏,圆润而清脆的音色,让人心旷神怡。而殷栾不同,琵琶时而激烈奔放,时而娇媚婉转,听着让人心魂荡漾。
童龄一首《出水莲》虽不能说与芮云和月桐般精彩,但是也足以让在座的各位赞叹不已。
“陆璇、陆玑。”
这时,童龄才知道什么叫“琴瑟和鸣”,陆璇用弹琴,陆玑鼓瑟。不愧是孪生姐妹,两人的配合非常默契,,“琴瑟和鸣”的美妙也显露无疑——古琴音色苍古遒劲,瑟的声音圆润质朴,琴瑟合奏时而儒雅蕴藉、气象高远,时而清新脱俗、深沉灵动。虽然技巧和经验上还不足,但小小年纪能够有如此成就真的很不简单。台上的考官也面带笑容,看起来十分高兴。
“结果已经出来了,全员通过选拔,明天开始你们将正式成为习者,请你们今晚收拾好东西,明早入住习者苑,选拔完毕。”主持人说完,和各位考官一起消失在了大殿上。
第十七章 习堂
一大早宁双就跑过来帮着童龄搬东西到习者苑,可是过来以后才发现,童龄几乎没有什么东西。除了自己的一套衣服,三套临者服外,只剩下一些很琐碎的东西。房里的筝早就让仆人放到习者苑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跟着宁双到习者苑,童龄惊呼,因为习者苑比临者院大太多了。
这里的楼房都是二层的,第一层的楼房粗略算来就已经上百间,再加上二楼,这里住上个两百人完全不成问题。
童龄她们的房间在二楼,房间格局大致相同,衣服也差不多,只是紫色变成了黄色,衣服上绣的图案从菊花变成了梅花。此外,衣服上还放着一个手镯,上面挂着紫色和黄色两个铃铛。和那天宁双手上的铃铛一样,这个,是用来叫下人的吗?那天宁双似乎是把它摇了两下,就有人过来,然后让她送饭就可以了。
“那是甄铃。据说是音离殿主在七岁的时候制作出来的。”宁双站在门边说到。
“七岁?”童龄惊讶到。
“嗯,习堂的老师是这么说的。”宁双双手托着脑袋回忆到。
见到童龄更不解得眼神,宁双笑着走进房间,伸手摸摸童龄的头,说:“今天,是我最后一天当你的习者了。明天开始,我们就一样了。习者除了日曜日之外,都要到习堂去学习,上午在乐殿的习堂,下午在主殿的习堂。说起来,明天我们还是一个班呢。”
“一个班?”
“刚升为习者的时候,会在天班学习。如果在接下来的一年内没能通过考试,就会降到地班,依次类推,每一年降一个班,一共有八个班,分别是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到了荒班第八年都没有考上取音的话。”宁双顿了顿,“那就会被年奴化,作为府中的仆人。”
“也就是说考过取音的期限是八年?”
“对。御乐府不可能长期养一群什么都不做的习者。即使这样,府里的习者还是有很多,苑里是两层都住人的可能只有习者苑了,因为取音考试的录取时严格。为了不让自己奴化,每年考试的时候,荒班的人可能什么都会做的,你小心点。”宁双忽然严肃到。
“这么算来,你去年没有通过不是应该在地班吗?”童龄奇怪地问到。
“我现在才算是在天班学习满一年啊,一般没有把握的人就不会刚升为习者就想考试的。当然,不是说绝对不能考。天班的话是有资格提前半年考试的,但是,没有过的话考试后一样要到地班了。至于我,去年不是得了风寒嘛,所以只能今年才考。”
“原来是这样子。对了,宁姐认识蔺珩吗?”
“蔺珩?嗯,虽然比我早到一年,但是比我小两岁。很温柔的一个孩子。”宁双回忆到。
“她现在在地班还是玄班?”
“在地班,在天班的前半年她没有考试,去年考的时候却很意外地落选了。对了,关于她的落选倒是有很多传闻,不过大多数人都觉得是吕盈做的手脚。”
“吕盈是谁?”
“现在是一个初级取音师。去年在荒班,如果再考不上取音,她就要和习者说再见了。但是去年她却的时候出人意料地考上了。”
“出人意料?”
“对,众所周知,习者考试越到后面的班越难考上。考试不是单单看你演奏的技巧等,更注重的是天分和悟性。听说有专门的地方测验你对御乐的天赋和悟性,据说这是考试中最难的部分,很多学生到最后都没有办法通过。因为是听说,所以我也不清楚到底需要考些什么,但是都说第一次没有通过的话,很容易走进死胡同,以后就很难再通过了。而荒班的习者一般是已经进入死胡同的了,特别是吕盈,连习者选拔都用了三次才通过的人,忽然就……实在是不能不让人怀疑啊。”
“虽然是这么说,但考上也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啊。”
“其实这件事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只知道吕盈是蔺珩的习者,蔺珩很出色但是却没有考上取音,反而被吕盈考上了,谣言从何而来我们都不知道,连蔺珩自己都闭口不提这件事。”宁双摊开手望着童龄,同时说,“所以,我才会提醒你让你小心荒班的人。他们在这里七、八年也绝对不是白呆的。为了不成为奴仆,他们会用尽各种方法考到取音的,虽然能考到的却是不多。但是防人之心还是不可无的。”
“好的。我会自己小心。对了,明天上午要去的乐殿习堂在哪里?”
“呵呵,明天我来叫你一起去怎么样?”
“嗯。”
“那,明天见,晚安。”
“晚安。”
第二天,童龄出门的时候已经看到宁双在门外等候了,同时还有月桐契、芮云和姜璟。
看见童龄目光里的疑问,宁双说到,“一个班的话,一起走也没问题吧?”
童龄沉默地点点头。
这时,芮云不怕死的走过来抬手拍着童龄的肩,说到:“就是就是,以后我们就是同伴了。”
童龄肩一动,芮云忽然飞快地收回手,“不用这样吧?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还好他大少爷反应块,刚才只要再迟一点,现在他的手可就被震断了。
“不要随便碰我!”丢下这一句,童龄向宁双走去。
芮云在后面自己嘟囔着什么,月桐则是笑着摇摇头,姜璟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奇怪的看着在场的每个人。
五人前后来到乐殿的习堂,其实这里就跟私塾一般,一共有八个房间,房间没什么很特别的地方,每间房外面都挂有牌子写有班名。
五人走进天班,自己找好位置坐下。
这时,一个高高瘦瘦的女子走到讲台上站住,向下望了望,又对了对手中的名单。
“习者们,静一静,我是乐殿习堂讲师,卡香。今天有新同伴的加入吧,看起来人都到齐了,那我们还是先上课吧。。”
这个女子身穿大纵乐师服,笑吟吟地从前面的柜子里拿出一把琵琶。
“今天,我们介绍琵琶。相信在座也有琵琶的习者吧,其实,我本身也是。”说完,开始拿着琵琶进行详细地讲解,从产生到发展成熟,特点,演奏技巧等等眼前的女子不用参考任何资料就可以娓娓道来。
童龄一边听一边观察习堂里一起上课的习者,除了和自己一起通过选拔的九人外,认识的只有周辜和宁双了。其他的,还有男子两人和女子四人。观察了一段时间,觉得无趣。转头看着外面的庭院,与主殿不同,乐殿的庭院外种满了一种叫霓怨的花。据说能随音乐起舞,花色繁多,甚是神奇的一种花。
这天一个上午卡香都在介绍琵琶中度过的,姜璟她们几个学习琵琶的听得津津有味。而学习其他乐器的人都兴趣缺缺。不时向四周张望,芮云更是堂而皇之地趴在桌子上约会周公。
下午,主殿习堂。和上午的习堂差不多,只有窗外的樱花树提醒着大家这里是主殿。
一个又矮又胖的中年男子走进习堂,身上穿的是同样是大纵乐师的衣服。一进门,便听到他用洪亮如钟的声音说道:“新习者们,欢迎来到主殿习堂,我是副堂主那杰。废话不多说,现在开始上课。”
“今天我们要讲的是御乐基础之六——音盾。那个……新习者们,我们从来不会因为你们的加入而从新开始讲课,我们的讲课都是循环的。如果想了解更多可以回去你们的房间书架上找一些关于御乐的书,自己看,不懂得第二天再提问。”那杰晃了晃他肥大的脑袋说到。
第十八章 音盾
“所谓音盾,也是用于保护御乐的顺利进行的一种御乐实体化。”说着那杰拿出一支和夫子一样的银制短笛,轻轻地吹了一下,一层淡淡的水蓝色结界把那杰整个人都包裹在了里面。
“这就是音盾,每个人做出来的效果可能都会有所不同。”说着,他用手轻轻一戳,结界就碎了,“用自己越熟悉的乐器制作出来的音盾强度会越大。我的乐器是战鼓,所以我用府笛随便制造出来的音盾是极为脆弱的。你们看到了,这种程度的音盾等于没用,而一个真正张开的音盾最起码也要能抵挡住一个成年人用战刀砍十下。偷偷告诉你们这是高级取音师必考的内容,如果不能通过,那估计也不用想通乐了。”
“那要怎样才能张开音盾呢?”有人问到。
“只能说你们不行,至少现在的你们还不行。初成取音师后你们必须拜师,师父自会告诉你如何将御乐实体化。好,我们继续,说起音盾,就不能不提我们伟大的御乐师闵行蕴,正是他在八百年前创造了音盾。那时他只有二十二岁……”那杰似乎非常崇拜这位发明音盾的御乐师,因为他用了将近半个时辰来赞美和介绍他。
“关于音盾的作用,争论有很多,现在的通说是音盾用于防御同时帮助收敛心神。”赞美终于结束,总算回到了正题,“你们应该知道,御乐时对敌人有伤害的音律,自然不会对自己没伤害,这时就需要音盾了。支持音盾的时间长短,几乎决定了你能与敌人战斗的时间长短。比如说我就算停止奏乐后,他的音盾还能维持一天。”说完还得意洋洋地眨眨眼睛。
“当然最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