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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童龄只能拿起茶碗,仰头喝了下去。随即看见音离的眼睛里闪着奇妙的光芒,一闪即逝。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童龄觉得那是自己的错觉。
“好的。对了,想成为纵乐师的时候,或许我可以帮你进入主殿。”音离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甜甜的味道。这个善变的男人,捉不透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是真正的自我。
“谢谢殿主。”喝完茶以后脑袋沉沉的,童龄只想早点回房睡觉。
“慢走。今天要早点休息。”音离朝她摆摆手,看她走远了以后,转身走向了另外一个房间……
“宁姐姐,我,头晕,想先回房了。”童龄见到宁双往自己身边走来,神色紧张。
“好,我先送你回去。音离殿主,不会难为人的。”
“嗯。是吧。”喝解药不算是为难吧,童龄想。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
回到房间,宁双把童龄扶到床上。让她好好躺下,说明天再来看她就回去了。
童龄躺在床上,头越来越沉,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第十三章 噩梦
“小龄乖,自己到湖边玩,爸爸妈妈跟这里的叔叔阿姨有好多事情要说。”一个美丽的女子拍拍小童龄的头,笑着说到。
小童龄乖乖的点点头,跑出了小木屋,到湖边采花。
正在兴高采烈采花的小童龄忽然睁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湖面。素来都是平静如镜的湖面上冒出了一双手,手臂雪白雪白,指甲却鲜红鲜红,就像用人新鲜的血液涂上去的一样。它就这样从湖面上突然出现,还在缓缓地逼近小童龄。
一阵恐惧袭来,童龄脚一软,跌坐在地上。望着凭空出现的手,她本能的用手撑着地,慢慢往后退,但是那双白色的手却依旧不紧不慢地向她移动。悬空的手臂越来越长,四周开始越来越黑。一串诡异的音符升起,身边的温度在急剧下降,那种心里渗出来的冷,那种那人窒息的冷又开始了。童龄不断大叫,却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冰冷的旋律不断地折磨着童龄,童龄觉得自己就要冻僵了。周围都是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那双手像会发光一样在向自己迫近。
“小龄,小龄……”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比一声高的女音,那是妈妈的声音吗?童龄张张嘴想答应,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连“啊啊”声都发不出来。妈妈的声音渐渐远去。焦急的童龄哭了起来,可是除了眼泪流了出来之外完全没有声音,连一点点抽泣声也没有。
就在这时候,那双手忽然加快速度,掐住了童龄的脖子。童龄顿时觉得全身都没有了力气,那双手还不停地掐紧。呼吸好困难,自己就要死了吗?童龄这样想。
萧声。
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萧声,像暖流般从耳朵流进了童龄的身体。萧声越来越近,仿佛是萧声带来了太阳的温暖,那冰冷的旋律的影响越来越小,受到那冰冷旋律的控制那双白色的手也开始模糊不清直至消失。那双手消失的一刹那,童龄昏睡了过去。
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阳光明媚的草地上,耳边的萧声温柔地响着。不,童龄的直觉告诉她这并不是单纯的萧声,但是哪里不一样她却不能说出来。童龄翻身起来寻找萧声,满眼的绿色,根本没有人。只有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仿佛自己可以飞起来一般……
“吱呀——”一阵怪叫声,把童龄从梦中惊醒。
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一缕红色的晨光射入房间,童龄微微地眯起了眼睛。回想起刚才,应该是那萧声救了自己。
忽然门外有一声轻响,童龄走到门边把门打开一条缝向外望去。
只见月桐契拿着自己的萧往门外走去。
萧?那梦里的萧声是他的萧声吗?还是另有其人呢?想到这童龄才发现自己还没有听过月桐契吹萧,根本不能分辨梦中的萧声是不是他。
接下来的一个月内,童龄都在宁双的陪伴下到曲园练习,宁双在她旁边的练习室里练习发声。童龄也曾经听过宁双唱歌,歌声婉转悠扬,有种无形的诱惑力。
宁双还专门找了学习筝的习者来帮助童龄。这个习者叫周辜,她的音乐很华丽,技巧也熟练,但是,童龄总是感觉不到她要表现的内容,音乐很空洞,至少童龄是这样想,不,似乎宁双也是这么想的,看她立在旁边微微皱着眉就知道了。
童龄偷偷冲宁双笑了笑,宁双一愣,随即也笑了起来。
从曲园出来回到童龄的房间坐下,宁双看着童龄说到:“最近你改变了不少呢,至少在我面前是改变了,人也开朗了,温和了,现在怎么看我妹妹怎么就是个大美人呢。”
童龄红着脸低着头,因为和宁双在一起就能感到放松,女儿家娇羞的模样也出来了。
“不过,你听周辜讲话和弹琴的表情还是没变嘛,冰块一样,她欠你钱了?”宁双开玩笑说。
“不是,因为她,呃,我也说不上来。”童龄心里对这个周辜有点抵触。
“呵呵,我也明白,可是也没办法啊,我认识的筝习者不多,有些自己要带临者,所以只能找了周辜了。跟她相处倒不难,只是这个人似乎总带着面具,完全不知道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宁双用手撑着下巴说到,“好了,不说她了。你最近有心事?”
“没有。”说着,童龄心虚地低下头。
宁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说:“没有就好,你早点休息吧。”说完径直走了出去,并小心地合上了门。
宁双走后,童龄开始思考那件最令自己费解的事情:自从喝了音离给的茶以后,每天晚上睡觉都会反反复复、断断续续做那个奇怪的梦。但是,那莫名的温暖萧声陪伴了她一个月,每次都会在她最难受的时候响起,让童龄有种被保护的感觉。也许现在的童龄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依赖那一到晚上就会出现的萧声。可是那萧声究竟是怎么回事,却让童龄屡思不解。
一个月后童龄果然收到了那套临者的礼服,看起来很朴素,感觉起来却很华丽。童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两种相互冲突的感觉。礼服的颜色单一紫色,款式也很简单,裙子加外袍。不过,不像原本那套衣服上,绣满了小菊花。礼服只是在领口附近有一朵金色菊花。做工很是精致,几乎让人不忍触碰,就是这一朵菊花,有着画龙点睛的作用,让人看起来既高贵又不失大方。整套衣服给人以一气呵成的感觉。
收到衣服的两天后,童龄刚从曲园随周辜练习完回来,刚踏如临者院,熟悉的气味让她全身一震。
舞姬。
对,眼前这个面带微笑看着她的正是舞姬。
终于到了他们也要晋见的时候了。不过,童龄想自己已经晋见过了,所以她朝舞姬礼貌性一笑,往自己的房间快步走去。
“童临者,请留步。”舞姬柔声叫住了她。
“我已经……”还没有说完就被舞姬打断了。
“离主请你务必要参加晋见大会,离主也是昨天参加殿会时才得到的消息,所有的临者都要参加晋见大会,包括今年最后的一批临者,他们会再在晚膳前赶到。似乎是灵殿主要求的。无论如何,你都必须参加,况且你去也只是一个形式而已,请不要让离主难做。”
“好的。我明白了,什么时候?”
“明天早上用完早膳后,请自行到主殿。”舞姬面带笑容说完。
童龄点点头,看着舞姬的背影,想着什么时候自己能后拥有一个像舞姬这样出色并属于自己的真正幺儿呢?
“很漂亮的幺儿。”童龄回过头,看见月桐契坐在走廊的栏杆上跟她说话。
“你知道那是幺儿?”童龄有点惊讶的问道。
第十四章 萧声
“你知道那是幺儿?”童龄有点惊讶的问道。
月桐耸耸肩说:“为什么不知道,能穿成这样在御乐府随便走动,除了幺儿还有什么人?更何况早就听说了音离殿主的幺儿是府中最美的幺儿,果然是摄人心魂的美人。”
“听说?”
“你的习者没有说过?舞姬只会在晋见大会前过来通知临者,音离殿主似乎很喜欢自己的幺儿做这项工作。”
“是吗?”童龄不经意地答道,看到月桐手里拿着的萧,忽然问:“能吹给我听吗?”
“在这里?”月桐有点惊讶。
“对,在这里。”童龄只是想确定梦中的萧声是否月桐所吹奏。
“可是,会打扰到大家吧,外面的动静房间里可以很清楚地听见。”月桐看了看周围依旧保持着笑容说到。
“悦耳的音乐是不会打扰人的。”童龄也笑望着他。
“看来不吹就是自己承认技艺不佳了。”说罢,月桐把萧放到嘴边,闭上眼睛轻轻吹了起来。
听到第一个音符的时候,童龄的心跳漏了一拍。像,好像梦里出现的萧声,缓缓地带着阳光洒进心房。但是仔细听来,却发现又不少细微的差别,梦中的吹箫人,萧声缥缈虚幻,就像风拂过脸庞,却捉不住它一样。而月桐的萧声很真实,真实地可以触摸。这是怎么一回事呢?看来像是那个人有心在模仿月桐,可是为什么要模仿他呢?童龄越来越想不明白到了御乐府后发生的事了。
一曲终,月桐睁开眼睛,看到童龄一脸的疑惑,笑道:“我的吹奏难听地让你惊讶?”“不。”童龄回答,这一首从来没有听过的乐曲,但是旋律很简单,让人听完后都不会忘记。童龄承认月桐确实吹得很好,简单的小曲确让人从心里感觉到温暖。但这不是她要找的萧声。
“这是我小时候母亲用来哄我睡觉的歌谣。”月桐说着,眼里有种温柔溢出。
“你还认识其他吹萧的人吗?在府里的。”童龄突然问到。
“认识几个,有什么事吗?”
“我想听……”还没等童龄说完,就发现月桐看着她身后,于是她回头顺着月桐的眼光看过去,发现周围几扇门都打开了,站着几个临者和习者。
“还是打扰到大家了。”月桐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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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公子的演奏十分出色,我们都是被吸引出来的。”一个站在姜璟旁边的习者小声说到。
“谢谢习者的夸奖。请问您是……”
“我是琵琶习者朱安。负责姜璟。”说完脸上飞起两道红晕。
月桐点点头说:“在下月桐契,这位是童龄。敢问其他几位是……”
“我们这一批中最早到的临者,芮云。吹箫的,你不是早就认识我了吗。”一个明眸皓齿的年轻男子笑着对月桐契说到,并用手中的折扇指着身旁的男子说,“是要我介绍他吧。这是我的习者秦熙,月琴习者。”他身旁的男子瘦高瘦高,一幅营养不良的样子,但是两眼中闪着的精光却让很难让人忽视。
“常婷,扬琴临者。”一个长得很普通的女子说完,她身边的临者也说到:“我是常婷的习者,满楷。”
“月桐哥哥,这就是我经常跟你说的习者姐姐,跟我一样也是学柳琴的。”贝贝脆生生地说到。她身边一位女子看起来很娴静,黛眉如钩,长长的睫毛下是一泓清水般的大眼睛,皮肤白皙却透着些许粉红,颈间挂着块小巧的黄色的玉坠,与鹅黄色的习者服相配,衬托得她更为美丽,此时正低垂着眼睑,有点害羞地说:“我叫蔺珩。”
“小贝贝,你的习者竟然是蔺珩?”芮云用折扇抵着脑袋笑嘻嘻地说到。
“芮云哥哥,你认识习者姐姐?”贝贝略带疑惑地问。
“我听人听说辟廉蔺家出美女,以前我总不信,今日一见,所言不虚啊。”芮云依然用着吊儿郎当的语气说到,不时还用眼睛的余光扫一眼自己的习者,而身边的秦熙却是立刻低下了头。
“云,这不是你认识她的原因吧。”月桐在旁边好脾气地说到。
“呵呵,这当然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啊。”芮云继续说,“另外一个原因嘛,就是去年的习者选拔中最受好评的蔺珩,居然在今年的习者考试中失败了,不是很奇怪吗?”
这时,蔺珩的脸上露出了惭愧的颜色,居然学着秦熙一样低着头不说话。
“大概是因为吕盈吧。”这是在芮云身边的秦熙却忽然抬起头,叹了口气说到。
听到吕盈这个名字,明显蔺珩的身子震了一下。
“秦,你知道?”虽然芮云有点意外,但还是用他独有的散漫语气问到。
“不是很清楚,但是,能猜到。”
“秦习者,我已经答应过盈姐不再提这件事了。我看你也不必猜测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蔺珩冷静下来以后,幽幽的说到。
就在这时,门外一阵脚步声,又有几个人进来了。
众人向苑门望去,那里出现了几个穿着各色衣服的人,看来这些就是舞姬所说的今年的最后一批临者了。
来的人里除了身穿灰色衣服的女侍,还有四个新临者。其中有两个小女孩长得一模一样,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