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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第四重境界，万物归一，你可肆意地吸取天地间的精华，无需招式，只要心有所念即可。”
“那第五重呢？”
“第五重，反噬！”
因为易惜缘的身体远非凡体，而是吸收了成丕之后的阿修罗之体，加之前面吸收了古帛以及四名血觞，穆商陆的修为提升飞快得到提升，很快就到达了第五重境界。
“这……这是怎么回事……”穆商陆感觉自己体内正有股力量将自己抽走，而且这种情况在急剧恶化，他整个人在极短的时间内浓缩成一个小点，最后消失不见了。
“终于玩了。”易惜缘转过身，扶起地上的东方承，“孩子，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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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第一百五十七章 摊牌
“易惜缘，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仅是东方洛，在场的所有人都会对此甚感疑惑。
易惜缘扶着东方承起身，“孩子，你没事吧？”
“没……没事，我好些了。”
“那我们先去船下看看有没有残余的一统教。”已经化身为黑衣女子的易惜缘回头看了眼东方洛他们，随后又对竹幽和司徒云阳说道，“请你们现在守在这里。”她说完引着承、洛以及湘儿冷蓉四人走出剑桥，沿着幽暗的楼梯间缓缓向下，走到甲板以下后她唤出一道结界将几人罩住。
“这是用来隔绝声音流出，以及外界窥探法术的。”易惜缘说完握住东方承的手，“这些年难为你了，吾儿。”
“你说什么？”东方承似乎一时难以接受。
“我下面所说的，也许你会觉得不可思议，但这些都是事实，请你们认真听下去。”易惜缘轻轻抚着湘儿的脑袋，“我和你爹，也就是现在的天郢门掌门，都曾经是天郢门的四大护法之一，而你现在的师傅，九星门掌门，正是曾经的天郢门掌门，上官琴。”
在场的几人都被惊在原地，他们难以想象这其中的蹊跷，无不瞪着眼睛看着易惜缘。
“这也许要提一下天郢门创立的目的。天郢门是与天界有着密切联系的，是由天帝委派专门用来镇守蚩尤之首的门派。因而天郢门总堂，也就是现在天郢城的位置，就是曾经逐鹿之战，黄帝杀死蚩尤所产生的血枫林。只不过似乎是因为平静太久了，天界就对天郢门不管不问了。”
易惜缘讲完天郢门的前身，稍微停了片刻，她停下来的这段时间，可以清楚地听到那如心跳似的声响，“四十年前，那时候你还在我腹中待产。你的父亲东方？燚影，他似乎受到了封印在地下的，蚩尤头部的蛊惑，迷失了心智并完全听命于他。燚影从蚩尤那里习得很多法术，以及一些制造半人半妖的方法……当然神霄派能发展至今，管枫可谓是功不可没。”
“怎么会，蚩尤不是被好好的封印这么？怎么会出来蛊惑人？”东方洛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易惜缘叹了口气，“这样的事情曾经发生过一次，只是因为时日久远，从未被人提起而已……燚影被蛊惑以后，整日就找不到他踪迹，连对你的出生都不闻不问，后来我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你出生之后的第三天，他派人将我还有当时的掌门上官琴抓到密室里，随后将我们绑住，往身体里注入妖力……那时候我见到那个叫做管枫的人。”她说着忽然一拳打在墙壁上，打出一个大洞，“随后，燚影就率领那批被他蛊惑去的教徒一同反叛，当然是以变成半妖的掌门为借口。他将所有天郢门的正派人士统统赶尽杀绝，并完全控制住了天郢门，他们给自己起了全新的名字，神霄派。”
东方承恍然大悟，“难怪如此，难怪从未发现过神霄派的老巢，原来……原来神霄派就是天郢门！”
“是天郢门总堂。”她补充道，“那些分堂不过是用来吸金的工具。”
“那后来怎么样了，惜缘婆婆？”湘儿抱着易惜缘关切地问。
“在混乱之中，是管枫将我还有上官琴救出来的，并成功的将你还有噬魂剑，以及噬魂剑的上下两册秘籍给抢了出来，在火焰混乱和鲜血中逃出了天郢门，哼，那时候那里还不过是个小小的道观呢。我那时因为被妖力侵蚀心智，所以撇下你们独自来到岚岭山中，在山野里度过了一年多，我终于恢复了神志，并隐居在遇到你们的那座山村里。在那里，我潜行修炼蚩尤赠予燚影的那件秘籍——乾坤吸纳法。后来听说上官琴在管枫的帮助下成功抑制了妖力，并在九星山开创了九星门，为消灭神霄派而秘密努力着。我从管枫那里知道你的消息，听着你长大，变强……多想见你一面。那次感觉到你乘着噬魂剑经过附近，是我控制他坠下的，为的就是想与你见上一面。”
“母亲……”难怪东方承总能从易惜缘这里感受到一股温暖的气息，不论她，黑衣女子过去做过什么事，他都能理解。
听到他的话，易惜缘忍不住哭了，“太好了……可是，可是那时候我不敢与你相认，我做了太多错事，是我不自量力去那处山谷，结果只是将妖怪打伤，才使得它会发狂，袭击村子……还有，湘儿的父母。”
“婆婆……湘儿，湘儿不怪你，我想爹娘也不会怪婆婆的。”湘儿紧紧地抱住易惜缘，看着她现在年轻的面容，“是不是该叫你伯母。”
“没什么，谢谢小湘儿。”她愧疚地说道，“我让你们去打败那个妖怪，拿来他的心脏，就是为了能吸收它的妖力，用来进一步修炼乾坤吸纳法。后来我显出被妖气侵体的症状，实际上是因为短时间吸收了太大的力量所导致的，需要千年灵芝就是用来缓和这一冲突。我吸收了苏桥镇分堂的堂主，夺走水晶也是为了修炼乾坤吸纳法，而夺走成丕的目的，则是为了取得他的阿修罗之体。”
“阿修罗之体？”
“是的，天郢门在华木林设立地下城就是为了这个，成丕的再生能力你们也见到过吧？”
大家纷纷点头，“由于管枫的破坏，那处地宫遭到破坏，被永久封印起来，而研究阿修罗之体的事情也告一段落。”易惜缘皱起眉头，“不过似乎并没有完全结束。”
东方承接着问道，“我记得管枫说过，神霄派的目的是要自立为王，一统天下？”
“是的。随着燚影力量日趋增大，他开始逐渐脱离了蚩尤的控制，但无法摆脱疯狂的状态，他深信自己是未来执掌三界的天帝，凌驾于万物之上。他修建天郢城，在各地营建分堂用以牟利。诞生于卧龙村的一统教，就是蚩尤对于神霄派的猜忌吧。这么多年来，天郢门一直在做准备，研究各种半妖，建立隐刃，挖掘飞船，到现在才开始真正的开始。消灭一统教就是第一步，从瀛洲城开始就是如此，那次我们成功地削弱了一统教的实力，而后是在天坑，我们与一统教联手，将江湖各门派严重破坏，而这一次，就是要将一统教彻底铲除，这样一来，一统大业可谓是一路宽广了。”
“娘后来回到天郢门，就是为了能消灭神霄派？”
“没错，而且反击的时刻就要到来了。”
东方洛显得有些急躁，“那我们现在还等什么？直接过去打他们。”
“不，还不行。”易惜缘斩钉截铁地拒绝，“我们必须让燚影把魂魄转移到刑天体内才能将其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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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第一百五十八章 改变航向
易惜缘继续带着他们往下走，只听得见律动声的船舱内又多了些杂乱的脚步声，“掌门的力量过于强大，因此……”
“灵体！我知道了！”东方洛脱口而出，他向前之前南风泉说过的故事，“若是本体灵力过强，不能彻底将其毁灭的话，魂魄就会裹挟灵力成为脱离肉体的存在，就像鬼魂一样十分难以对付。”
“说得没错，但我们有个更为棘手的问题。”
“什么？”
“掌门的身体早已残破不堪，所以我们一直在想办法给他维持肉身，但是这还不是完全之策，我们必须给他换一副身体，这个新身体就是刑天。”
“刑天……常羊山……”冷蓉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些残破的印象，“刑天与天帝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刑天以乳为目，以脐为口，*干戚以舞。”
易惜缘颔首，“是他，他虽是炎帝的手下，但起兵谋反与蚩尤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经冷蓉一说东方承也想起些什么，“常羊山，师兄说过他曾经看见神霄派在那里活动，他说是与什么蚩尤兄弟战士有关，还是后来因为窥探埋葬地点而被发现，并遭到攻击……”
“我们在常羊山只是为了挖掘刑天的身体，从未……你的师兄，恐怕在那时收到了他们的控制。”易惜缘皱起眉头，“可是我未曾听说他们要去寻找蚩尤兄弟兵的事情……”
他们继续向前行走着，那律动声更为清晰，“应该在今天就能完成刑天身体的改造了，到时就转送到天郢宫进行移魂，哼，他一定会被牢牢禁锢在这副躯壳中的。”
他们缓缓走到通道的尽头，那里有一扇门，易惜缘将它推开，“来，你们进来看看。”
“咦……这是什么呀？”湘儿的脸上写着恶心两字，连冷蓉也捂住口鼻。
这是个巨大的卵形空间，里面横着三条腊肠似的物体，每条的直径都足有七尺，在空间内呈三角排布，在同时地搏动着，就类似于人的心脏。整个空间里就如同生物的内部，腊肠就长在这光滑的红色组织上。整个地方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让人感到不适。
三条腊肠的中心凝聚着一团白色光圈，光球在向后方的一个孔洞喷射同时也分裂成无数细线与空间内部的细小孔洞连接。
“这就是这些飞船的秘密。”易惜缘说道，“动力来源，飞船主炮，包括防护结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以这个为基础，妖兽之心。完全由人构造而成，充满了邪力。”
“我记得这飞船是从瀛洲国抢来的。”东方承说。
“瀛洲、弈国、以及其他连名字都没留下的三国，他们是这些飞船的建造者。”
“那他们造这些飞船到底有何用途？”
“逆天！”易惜缘接着说道，“蚩尤的封印曾经衰弱过一次，那一次他成功地控制了那五国，让他们一同建造飞船来反抗天帝。”
“那五国后来怎么样了？看上去失败了。”湘儿问道。
“上千艘这样的飞船一度围攻到中央神殿，结果最终一战前因谁主天下而相互争执，最后演变为内讧，自相残杀起来。天帝趁此时机带兵反扑，弈国退兵，瀛洲国则阵前起义，将余下四国大败。其中三国被直接从地图上抹去，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弈国四分五裂再无此国，瀛洲则被罚沉入海中，永无天日。这两艘船，就是那场大战以后留下来的。”
东方洛瞪大眼睛盯着中心的光球，他一直以为这些飞船是高科技的产物，没想到竟是类似生命体的东西，“妖兽之心……这个东西与蚩尤有关么？”
“大概是吧。”易惜缘转身退出内室，“我们先回到舰桥，两艘飞船会一同飞向九层佛塔。”
“那大师兄怎么办？”东方承不放心的样子。
“会派人盯着的，但眼下还没有十足的证据来说他是神霄派的人。”她说着撤下结界，开始返回。
一行人回到舰桥的时候，那里已经来了不少天郢门的人，“长老！”之前那名副官也在这里。
“夫君！”羽月高兴地走到东方洛身边，“你没事吧？没受什么伤吧？”
“呵呵，你也来啦。”东方洛看着她动人的脸，心中隐约有些欣慰，身边有一个这样的姑娘倒也不错。他悄悄地握住她的手，“让你担心了。”
她抬起头看着东方洛，脸上泛着红晕，“夫君没事就好了。”
“星海之舟和这艘船……”易惜缘低头沉思了片刻，“姑且叫天元舰吧，现在转向，准备前往九层佛塔。”
“要使用传送吗？”
“不，自己飞过去。”
“属下这就传达下去。”
没过多久，他们就能感觉到飞船转向的强大外力，几乎难以站稳。
“九层佛塔是个什么地方？”东方洛扶着墙壁问道。
“位于北岚岭边界，因为北岚岭阴气甚重，吸引了大量的妖物，曾经发生过一些人与妖之间的冲突。很久以前有位和尚调和了那里的争端，并募人在边界处立塔，意在承诺人妖不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