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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试试吗?”
“噢,是……是的……”我忙不迭的回应着,双手捧起面前的杯子张口就是一大口。
“噗!咳……咳咳咳……”
说实话,这饮料的味道我是真不敢恭维,入口苦涩,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腥味,总之,那绝不是什么美味的佳饮。我还真是有些佩服面前的老人,方才竟能以品尝山珍海味般的陶醉表情来品尝这种“苦药”。
看着我抱着喉咙猛咳的样子,老人脸上那玩味的笑容更浓了。
“呵呵,怎么样?苦艾汁的味道很独特吧!这是老婆子家乡的一种饮料。第一次喝的都像你这样,喝多了慢慢就习惯了。”
“真是……很‘独特’啊!”
我附和着干笑了两声,脸上挂满了连自己也觉得僵硬的面容,时不时的拿起杯子润一润嘴唇。有了刚才的教训,我可不感再大口的牛饮了。
记得曾听人说起过这种苦涩的饮料在西大陆很是流行,当时就很是奇怪,也曾兴起一尝滋味的念头,没想到今日真让我尝到了“宝”。
“其实,我是一个预言师。”沉默了一阵子后,老人终于开口了。
作为一种以血脉为传承方式的独特职业,预言师一直一来都是大陆上最为稀少、神秘的职业之一。传说中,预言师拥有能透视未来的能力,这使得他们成为了大陆上极为避世的一群。他们以学者的眼光见证着历史的兴衰。为了维护历史的公正性,预言师们极少会与外人接触,甚至可以形象的说一句,看到一个预言师的机率绝不会比看到一只四只翅膀的龙要来的大!
也许是早有预见,老妇人对我惊异的表情仿如未见,音调依旧平和低沉不见一丝波动:
“一直以来,干这行的人并不多……而见过我们的,我想,应该是寥寥可数吧!”
不明白老人到底想说些什么,我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在一旁听着。
“年轻人……你不是个普通人啊!”老人饱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我没什么特别的啊……”我心中一急,连说话都有些接巴起来。的却,自己并没有什么三头六臂的相貌啊!
“你身上有一种巨大的神秘力量正潜伏着……”
老人继续不紧不慢的说着,那声音此时在我听来有些魔魅的感觉:
“你以为……这顶帐篷是谁都能看得见的吗?”
是啊!我猛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一个预言家的行藏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让人发现呢?忆及那股遍布四周的魔力波动,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您是说……这屋子四周……布有魔法结界?”我试探着问道。
“不错……老习惯了。老婆子天生的劳碌命,喜欢四处走走。但说句自夸的话,这么多年了,还从没人能看透我布下的结界呢。”说到这儿,老人止水不波的脸上也不禁闪过了一抹骄傲。
难道说……是我身体中那种与生俱来的而我至今为止仍无法掌握的奇异力量在作祟?想到这儿,我忍不住一喜,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期盼:
“那么……您可以告诉我,那是一种什么力量吗?”
“很不幸的是……就连我也无法探知这到底是什么……”轻叹了一声,预言师的神情看上去很是无奈。
我心中不由的一阵失望,想不到连见多识广的老预言师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落寞的神色不经意间就显露了出来。
老人看了我一会儿,默默的犹豫半晌,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开口道:
“也罢……看在你我有缘的份上,就破例替你算一算吧……”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水晶球,珍而重之的捧在手上,小心翼翼的用袍袖擦了擦。
老人在案台的中央垫了一块反覆折叠的厚绒布,将水晶球放了上去……
“这是一颗预言水晶,你可要注意看好了!”一切都准备好后,老预言师抬头看了看激动的有些不知所措的我,开口叮咛道。
老人闭上眼睛张开手掌,用右手的掌心对着水晶,双唇开磕念念有词,也许是在诵读什么艰涩的咒语吧!只见一股柔和的白芒自老人的掌中涌出,迅速的裹住了水晶球。就好似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托住一般,水晶缓缓的升了起来,摆脱了引力的束缚,静静的漂浮在虚空之中。
老人的额头上逐渐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身上的黑袍也鼓涨了起来,起伏吞吐着,就仿佛是有生命的活物。看的出,这一定是一个极耗精神力的法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老人额上的汗珠不断的流淌下来,空间中积聚的庞大魔力波动竟连我都可以轻易的感受到。忽的!只见老人一声轻咤,双眸爆出一道神光,双手交叠喝道:
“现!”
一种幽暗的黑光自水晶的中心迸射而出,在那无边无际的宇宙般的黑暗之中,一个个金红色的大字破空而出重重敲在我的心头:
“缘起缘现,前世今生,血劫即临,破凰重生……”
第一卷 第四章 血劫
真的是很奇妙啊!我已经记不清那天我最后是怎么回到家中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就好像是一个梦一样。不错,一个奇妙的梦。我只记得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傻站在广场的一角,满天的阳光,哪还有什么老人和帐篷。要不是四周还有一丝残留的魔法波动被我敏感的捕捉到的话,也许,我真的会以为方才的这一切都只是幻觉而已吧……
※ ※ ※
新的一天,天光明媚,木屋前鸟鸣阵阵,一切都一如往常。大叔懒懒的斜靠在门沿上,擦着他那把总也抹不腻的双手大剑,不时的抬起头来看看外面,一脸的平和安逸。
我仰面朝天的躺在木屋顶上,享受着满天的温暖,那根新买的兽角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有意无意的挥动着……
“嗷——呜——”一声尖利悠长的狼嚎声自远处传了过来。
“奇怪!哪有狼白天叫唤的……”我不解的嘟噥着,翻身站在屋脊上向远处眺望,可映入眼帘的却只有那莽莽苍苍的林海。
在我视野所不及的屋檐之下,卡比大叔的眼中暮的神光大盛,全身的肌肉紧紧的鼓涨了起来,握剑的手也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他们……终于来了!”
只觉一股急风扑来,一个矫健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面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啊~大叔……那狼嚎是怎么回……”
大叔双手急点,只一瞬间便已封住了我全身大穴,将我提起往肋下一夹便即消失在屋中。
“大叔,这……”心中明知大叔是决不会害我的,但眼见这反常的举动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叔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随手一指便点住了我的哑穴。
只听一阵“吱吱咕咕……”的声音响起,大叔似乎是推开了屋内的什么物件,我全身动弹不得,只能靠声音来猜测。
“孩子!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啊!”大叔转回头看了我一眼。
第一次!我从一个人的眼中看到了那么多的感情:不舍,疼爱,绝决,慈祥……
还有,太多太多…………
心中就像被一把铁锤重重的砸中一般,我没来由得一痛。我模模糊糊的意识到某种宝贵的东西正在离我而去,我想叫,想喊,但却无法出声……
轻轻的,我被放进了一个地窖般的所在,随着一阵刺耳的磨擦声,我没入了一片黑暗中。想必是大叔用什么东西挡住了入口。
一种奇异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在我心头缓缓的流过。仿佛……我曾经遗忘了什么刻骨铭心的东西……
※ ※ ※
“17年了……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卡比大叔仰首长叹了口气,抽出了一直紧握于手中的巨剑。
四道迅快的声音在大叔面前停了下来,三人一狼。极动至极静的转化不能不使人感到有些突兀。
黑衣蒙面,只露出一对精光闪烁的眸子,毫无疑问的,来者都是高手!
“这么多年了……你们终于还是找到我了!”大叔平静的盯着四人,似乎在述说着一件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事。
“桀,桀,桀……”为首的黑衣人发出一阵刺耳的怪笑,惊起了一群树上的飞鸟。
“背叛组织的人,没有一个能逃过追杀的!”黑衣人的话语陡然变的阴森,低头似乎是漫不经心的抚摸着身旁那头龇牙咧嘴择人欲噬的黑色魔狼。
“你也不例外!”黑衣人向身后一招,其中一个手下的手中暮的飞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大约有南瓜大,在地上滚了几圈,缓缓的停在了卡比大叔的面前。
“杰洛!”大叔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地上赫然是一颗人头——皮货商杰洛的人头……
“你们竟然杀了他!”大叔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握剑的指节也因为用力而变得微微发白。
“从他跟着你背叛组织的那天起,他就应该有这个觉悟了……”
“虽说‘黑杰洛’匿迹潜踪的本领真的不错……但毕竟还是逃不出我们狼组的追踪。”黑衣人手腕一抖,一把疾飞的匕首将深深的插入了人头。
“你们一直跟着他吗?”大叔的语气忽的平静了下来,却隐隐的给人一种火山即将爆发的危 3ǔωω。cōm险感觉。
“当然,不然他哪还能活这么久。亏他还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那么……你去死吧!”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卡比大叔开始了他今生最后的一场战斗……
※ ※ ※
过了有多久了?一天?两天?我静静的躺在黑暗的深处,大脑飞快的转动着,被制住的经脉并不影响我灵敏的听力。杀手?组织?我本能的排斥我所听到的一切,但理智告诉我那是真的!我只觉的我所生活的世界在一刹那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叔那亲切的面庞也似乎陌生了起来……
外面已经很久没有声音了……难道……我不敢想下去……
“啵……啵……啵……”随着一连串的爆鸣声响起,穴道终于解开了!血脉通畅的愉悦感觉令我飞快的挺身坐了起来……
“砰!哎哟!”我的额头和一块似乎是铁板的东西做了一次激烈的亲密接触。
揉着有些涨痛的前额,我伸手向上推去。似乎有些沉,明显是被东西压住了!运劲一顶!
“咕咚!”随着一声闷响,盖子被称了开来!迎面扑来的是一股灼人的热风!
废墟!烧焦的废墟!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片人间地狱般的景象!没了……全都没了……从小视为父亲的大叔,视之为家的木屋……一切的一切,都化作了——一堆烧的发白的木灰……缓缓的随风飘散……
我稍稍注意了一下现在自己藏身的地方,这是一个隐藏的很好的地窖,设在墙角,设有通风口。原本压在上面的柴堆如今早已烧成了一堆碳灰。我伸手捧起了一把碳灰,也许,大叔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吧!
茫然的站在一片废墟的中央,我的心中一片空荡荡的,怎么办……只剩我一个人了……我该怎么办……我蹲下身双手抱住了膝盖,晶莹的泪水无声无息的流淌了下来。只觉得那火红的夕阳,此时也满是血腥的色彩……
“要报仇!一定要报仇!”一个黑色的声音在我心底里疯狂的叫喊着……那是仇恨的声音……仿佛一条毒蛇,嘶咬着我的心灵。
我跪了倒在地,向着那昔日的回忆,重重的磕了下去……直到额前满是淋漓的鲜血……
“大叔!您在天上……保重!”
夕阳西下,一个并不高大的身影缓缓的消失在暗夜之森深处……
※ ※ ※
暗夜之森的深处,各种奇异的植物纠结盘绕着,一些几人合抱的巨大树木在这里随处可见,厚厚的落叶层层叠叠的堆积在一起,因为潮湿和时间的侵蚀已经变的有些发黑了,一股腐朽的气息正慢慢的挥发出来。天穹之上,林木宽阔的冠盖向四面八方散布开去,为整片森林加上了一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伞盖,固执的拒绝着阳光的介入,使得阴暗潮湿的暗夜之森更加的名副其实……
一头成年的脊甲兽正悠闲的行进着,不时的停下来拱拱脚下的落叶层,叼出一只只肥硕的地甲虫吞入腹中。这是一种界乎于魔兽和普通野兽之间的亚魔兽类,性情温和,杂食,长像与习性都有些像野猪,只是在身体的外层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角质板甲,在遭受魔法攻击的时候也拥有一定的抗击能力。正因为如此,它的甲壳也被认为是制作低级护甲的主要材料……
就在脊甲兽逆风处不远的一根斜伸的树枝上,一双精芒闪动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猎物。
“嗖~”随着一声清晰的弓弦振颤声响起,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支尖利的长箭横穿几十米的距离齐根没入脊甲兽的身体之中。很显然,猎手的手法非常的老到,箭是从两片甲壳的弥合处插入,既没有对甲壳和箭头造成破坏,也加大了猎物的死亡率。
果然不出所料,脊甲兽在蹬腿抽搐了几下后,就再不动弹了……'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3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