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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身边传来的惨叫打断了老魔导师刚蕴酿起来的话头,大家急忙向爱莎看去,只见她正死死的抱着自己的脑袋,呼吸声异常的粗重,显然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这种状况曾经有过一次,所以我一眼就看出来这是爱莎那脆弱的神经被迪斯特雷德的话刺激到了。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我一指将其点昏了过去。
“带她去休息一下吧……”我冲着幽幽挥了挥手。只是如此一来,众人再没心思讨论问题,迪斯特雷德也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又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起身看爱莎去了。
* * *沙比亚城位于雪莱公国南部边缘,接邻特雷洛帝国和著名的圣山。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使其成为大陆上有名的也是雪莱唯一的贸易大城市,也正因其重大的税收利润和军事价值,使其成为自古以来都是兽人国东南部的政治和经济首府。
沙比亚城有着完善的城防设备,高达八米的城墙在一百多年中经过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整修,始终维持着完好的状态。有一支数千人组成的城防军长年守卫着这高高的城墙,而其他的士兵平日里责驻扎在城中的军营中。
管理此城的是佩特洛家族。在个家族在雪莱公国中赫赫有名,每一代的家长皆是世袭公爵爵位,而他们的男性家族成员只要年满十六岁就能被策封一个爵位,家主死后,家主的继续人会自动获得管理沙比亚城的权力。说他们是沙比亚的皇帝一点也不为过。
在阴柔的月光光芒照射下,一支数万人组成的队伍缓缓向着沙比亚城的北门前进。这些披着黑色铠甲的兽族士兵已经在茫茫的林海中走了许多时候了,但是除了一些踩碎落叶传来的沙沙声和另一些鸟鸣虫叫的声音外,队伍里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这些都是兽族皇家禁军中的精锐士兵,接受兽王秘旨出征的勇士,至今为止,他们的行踪还没有被任何人发现,或者说,发现他们的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整支队伍的指挥官安德鲁斯子爵正不急不忙地走在最前方,他刚刚收到顶头上司摩的亚尔的命令,行动的时间终于也要来临了。子爵看了看头顶稀稀拉拉的树枝,暗想到:如果一战成功,陛下一定会封自己一个候爵的爵位吧!想着想着,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
男人嘛!总是期望建立功勋的,兽族也不例外。
沙比亚城北门处,一名身着大队长服色的城防军军官带着两个手下大模大样的走向城门。
“大人!请留步。”负责值夜的小队长蹬蹬蹬的从城墙上跑了下来,来到大队长的面前,倒也不敢怠慢,立正行礼后必恭必敬的问道:“大人,这么晚了,按公爵大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出的。”说着,他瞅了一眼面前大队长的脸色,见其有些不愉的神色,敢忙又道:“这是上面的命令,小人也很难做的,您看……”
大队长不言不语的盯着这个小队长看了一阵,正当小队长紧张的有些冒汗的时候,大队长忽然笑了,伸手拍了拍小队长的肩膀:“不错!不错!就应该这么负责!”说着,拿出一张盖着朱红大印的羊皮纸递了过去:“这是公爵大人亲自签属的命令,今天晚上将有友军到来,我是奉命来迎接友军。”
小队长正被夸奖的有些心花怒放,听这么一说,干忙双手接过羊皮纸,的确是军部命令的格式,只是那个所谓的公爵大人的签名因为天黑所以显得模模糊糊的,其实即使不模糊他也照样不认得,也难怪,像他这样的小人物又怎么有机会接触公爵大人呢?虽然心中还有些疑问,小队长却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冲着那些守卫城门的士兵挥了挥手:“开城门!”
城门的吊桥在绞盘支支哑哑的转动中被放了下来,大队长大步走了上去,而他的两个手下则是有意无意的站在了绞盘的附近。月色如水,洒在护城河里,波光粼粼的,城墙外是莽莽苍苍的树林,被风吹的沙沙的响,一切美丽而又平静。此时,距离零时还有一刻钟……
一队穿着黑色甲胄的兵士从城外的大路上走了过来,列着整齐的队伍,人数并不多,只有几百人的样子。北门上负责眺望敌情的士兵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这支队伍,并且报告了他们的小队长。
“大人!这就是您所说的友军吗?”小队长从城楼上跑了下来。
“是的!就是他们,他们是接到城主调令的附近城市的第一批士兵。”大队长随口说道。看到正朝城门走来的士兵并不多,小队长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是啊,谁会用这么点军队来攻城呢?
队伍渐渐的走近了,当那面湛蓝色印着金色号角图案的旗帜远远的印入眼帘的时候,小队长已经完全没有了戒心:“果然是我们的军队呢……”他暗暗道。
“大人亲自来处理如此重要的事物,看来一定是受到公爵大人的赏识的!以后可要多关照小弟啊!”心情轻松下,小队长的不由得话也多了起来。
“哪里哪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上面一时间抽不出人手,就把我派来了!到是兄弟年纪轻轻就混上小队长,前途无量啊!”大队长很是平意近人,笑着与他互相恭维着。
“哈哈哈!大哥您真是客气啊!一会儿小弟做东咱们去城东归元楼喝一杯!”这小队长也是个见杆就向上爬的主,才一会儿工夫,双方的称呼就已经亲近到了“大哥”“小弟”的程度……
“那大哥可要预祝你升官啊!公爵大人的命令刚下来,东南地区准备独立自治了,所有的军队也要扩充,现役军官全都官升一级。”
“是啊!这个消息小弟我也听说了!要我说早就该自治了!那我现在也好混了中队长当当!哈哈哈哈!大哥!您忙!我就不打扰了!”看见那些身披黑甲的队伍已经来到了吊桥前方,小队长知趣的转过身向城墙上走去,嘴里哼着小曲,看来心情真是非常的不错。
“弟兄们加把劲!再过一个时辰就该换岗了!一会儿我请客……”这名还沉浸在升官的幻想中的城防军小队长话音刚落,人猛的晃了一下,似乎是没站稳。一个趔趄,摔倒在城楼的楼梯上,整张脸都结结实实的撞了上去。
城墙上的士兵强忍著笑,其中一名急忙跑了过来要去扶起那名刚出了大糗的小队长,嘴里还不忘说著“哦,令晚的风真大啊,都把大家吹得摇摇晃晃的站不稳……”
没错!今晚的风的确很猛,呼呼的风声把很多杂音都盖过了──包括那利箭离弦时发出的锐响!
那名小队长的脸被翻转过来,旁边的骑兵惊恐的看见他的后心被一根细小但极锋利的短弩贯穿,一条鲜红的血丝从嘴角流下出来,染红了士兵的手,缓缓的滴在了地上。
“啊!”尖叫在北门的城墙上响起。部分人是因为看到自己的小队长竟在众目睽睽之下遭射杀而惊慌失措,而另一部分人,却是因为已步了那名队长的後尘,踏上了黄泉路。
无数硬箭从城门处那些刚进城的所谓友军手上拿出的短孥中射了出来,站在城墙上的城防军士兵们甚至连格挡的意识都末产生便被利箭刺入身体,十数人惨叫著堕下了城楼毙命。而原本站在绞盘旁边的那位大队长的两个手下更是早已拔出佩刀砍翻了几名守卫绞盘的士兵,牢牢的控制住了吊桥。
“敌人!敌人!”城墙上的士兵们终于开始反应了过来,拿起了兵器开始向城门处冲了过来,可是,更大的恐慌随即到来了。城墙外那原本悄无声息的密林中猛的爆发出了震天的吼声,密密麻麻的黑甲士兵高举着雪亮的兵器向着洞开着的北门冲了过来……
“关城门!快把城门关上!”敌袭的钟声已经敲响,城防军的士兵冲着敞开着的城门冲了过来,他们明白,一旦让敌人冲进城市,那么在数量上明显占着劣势的他们是不可能挡的住敌人的脚步的。
双方士兵在窄下的城门口中杀起来,那些什麽阵型,序列甚至团队的基制都在瞬间土析瓦解,单纯的撕杀,没有任何的花巧在里面,只需要把手中的武器举起然后挥下,外面的人想进里面,里面的人想把外面的人挤出去,当然,争夺的重点便是那吊桥的绞盘。
城防军的军官们此时都只有一个命令:“冲锋!快点!把他们压出去!冲锋!”因为敌人的袭击太突然了,突然到令他们没法整军,没法布阵,甚至没法传令指挥。
此时,安德鲁斯子爵已经带着他最精锐的亲卫部队冲到了城门口:“快点,全线压上!”安德鲁斯子爵用力的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大声的吼叫着。短兵相接的拼刺声,濒死者的惨叫声,在他耳边响成一片。城门口的设计是一个喇吧型的开口,也就是说城门处的空间是最小的,而越往前空间越大。说实话,这种设计无疑是正确的,他可以让守城的一方在交战的平面上短时间内集结到比较优势的人数。
“该死的!”安德鲁斯子爵恨恨的咒骂着。无疑,这种城门的设计给进攻的一方带来了很大的麻烦,虽然凭借更加强大的单兵战斗力他们仍在推进,只是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每进一步都必须做出牺牲。
“投战斧!”安德鲁斯子爵大吼道,冲着后方那些被同伴挡住了去路却无所做为的人发下了命令。
一时间,除了前排正在激烈搏斗着的士兵外,后方的那些黑甲兵士纷纷从腰间抽出了一柄小巧精制的短斧。士兵们眼前光芒闪动,数百柄短斧呼啸而前,砍向正竭力抵挡着己方前进的敌军。由于距离极近,敌人的步兵虽有圆盾薄甲,却也在霎时间被飞来的斧头劈中,血肉横飞……
这支精锐的禁军部队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每名士兵都携带有三把精致的小斧,他们都经过特别训练,每人腰间都有特殊的活扣用来系住短斧,这些锋利的精钢短斧若在近距离掷出威力比一般弓箭飞矛都要大,再加上兽族那与生俱来的蛮力,在战场上更显得无坚不摧。
在这样突如其来的强大攻势下,沙比亚的城卫军阵角一时间大乱,终于被强悍的禁卫军战士突了进去。前进,不断的前进!交锋的范围越来越大,而此时沙比亚城的的城防军在听到钟声后业已陆续赶了过来,举目望去,北门内外已被狂吼着的兽族士兵堵的水泄不通了,到处是挥舞著的兵器,寸步难进,一个个士兵被打得血肉横飞、惨叫声密集地响起。
双方激烈的交锋,每一闪瞬都有人溅血倒下。黑甲士兵已经逐渐的占据了优势,不断进入城中的部队成两三人一组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阵势,显示出平时高度的训练水平,相比之下,沙比亚的城防军就盲目的多了,毫无配合可言。
拼杀越来越疯狂,无声的流矢和短斧更向双方士兵互相抛射。在这乱七八糟的战局中,任你如何勇猛强横,都休想全身而退。在缺少将官的指挥下,士兵们个人的斗志是非常重要的。换言之,谁的单兵素质较强,谁更在斗胜之心,那一方便能有望在混乱中劈出一条血路。
作为禁军的将领,安德鲁斯子爵是通过军功获得爵位的,从一名小兵爬到如今这个位置的他,其本身就是禁军中著名的勇士。手中那把比一般士兵的战斧还要巨大的战刀在他手中灵巧的如同玩具一般。
踏步上前,安德鲁斯子爵手中战刀猛地刺入一名向他冲来的圆阵的敌兵的胸腔,顺势一送一抽,腥热的血液便从创口从暴射而出,尸体当场栽倒。随手一挥将一名妄图偷袭的敌军士兵砍为两截后,战刀带着风声向着另一名赶到的敌兵挥击了过去。硬碰硬的迎上了对方高举的大斧,噹的一声巨响过后,士兵连带着他的大斧一同被挥做了两断。
“陛下赐与的刀果然与众不同!”安德鲁斯子爵抬起刀来看了看,只见那抹上了一层红色的刀锋依然锋利,丝毫没有一般兵器经过撞击后留下的细小缺口,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仗著手中战刀锋利,更是猛冲猛撞的突击向前。
涌进城中的禁军士兵越来越来多,沙比亚城防军的阵线进一步被压缩了,无论军官们如何的催促,叫喊,这些毕竟只是普通的士兵,在和首都的精锐部队的搏杀中已经消耗掉了一开始支持着他们的士气,胜利的天平越来越快的倒向了禁军的一边。
看到己方的部队越来越多,成片的士兵都集中了起来,安德鲁斯子爵大手一挥道:“列阵!”
禁军立时止住了前进的脚步,那些两三人一组的小阵势在听到命令的瞬间就可以互相合并靠拢了起来,组合成更大的阵势不一会儿,一道刀斧组成的墙壁就横在了沙比亚城防军的面前。
“我们是军中的精英……我们是国家的城墙……我们是战斧的锋刃……”低沉的禁卫军军歌在整齐的军阵中响了起来,随着军阵的推进,越来越激昂。
手中的战斧抬起!落下!当数万人的军阵整齐的重复着这个简单的动作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