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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宠,暴君很头疼-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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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袭香心里七上八下,担心主子嫌她手脚不利落,所以要找几个小太监到禾止小筑去做日常打理。

    转而又觉得委屈,——自己什么脏活累活都做,难道还不值得信任吗?

    可是,当她跟着主子在监栏院晃了一会之后,才发觉自己猜测得好像一点都不贴边儿。

    因为,她主子

    来这里,根本不是挑选身手麻利的太监,而是——看脸!

    对,没错,看脸。

    就见芷衣让小太监们十个排成一排,在她面前站好,等候挑选。

    她在太监们面前走过,惯用的动作是,食指挑起太监的下颌,或者捏着太监的下颌左看看右看看,再就是,轻轻捏掐太监的脸颊,嘴里还时不时地发出“啧啧”的声音。

    袭香觉得,主子来挑选太监的架势,有点像传说中的勾栏院找姑娘。

    ——监栏院和勾栏院本就只有一字之差。

    已经看了十二排也就是一百二十个太监,芷衣还是没有选到合适的。

    最后,监栏院的院首实在没办法,苦着脸,亲自上阵。

    他知道,这位芷衣姑娘大有来头,明明被弃,而且还被削了公主名号,却依然住在宫中,想来根基相当强悍。

    这样的主儿,是万万不能开罪的,且要想尽一切办法贴上去。

    遂,院首腆着脸,站在了最后一排小太监行列里。

    令他遗憾的是,女子并未在他面前驻足,而是长久地停在了一个个子比较高的小太监面前。

    “叫什么名字?”芷衣戳了戳太监的胸口,觉得还算结实。

    “周禹。”声音不似一般太监那么腻人,中音意味。

    “周禹?哪个禹?”脑海里闪过“大禹治水”几个字,如果不是这个“禹”,就不要他。

    岂料,他解释的正是这个字。

    “很好,就是你了,带上随身衣物,跟我走。”轻轻拍了拍周禹的肩头。

    院首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盯着周禹,口吻不阴不阳,“还等什么啊?小兔崽子,你算是走运了,能够去伺候芷衣姑娘……”

    随即,转头笑对女子,“不知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言下之意,如果没有吩咐,我可不陪你在这儿耗了,反正是没有任何好处。

    芷衣倨傲地摇头,领着袭香和周禹,出了监栏院。

    “小姐啊,咱们禾止小筑就那么点地方,您住内室,我住外间,他去了,住哪儿啊?”袭香实在忍不住,轻声问主子。

    难不成让这太监住在院子里?

    夏天还成,冬天非得冻死不可。

    哪知,女子竟然回了一句足可以让婢女被自己口水呛死的话。

    她说:“当然跟我住在内室了。”

    那表情,绝对理所当然。

    袭香张大嘴巴,看着主子,“啊?”

    “啊什么啊?”芷衣简直要抑制不住爆笑,“没听说过面。首么?我现在就要包面。首!”

    “小姐,您疯了吗?”袭香四处瞄了几眼,压低声音,“这话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不杀头都难!求求您,消消停停过日子吧,好不好?奴婢跟您遭不起这个罪……”

    她们不知道,身后的周禹耳朵灵光着呢,早就吓得双腿画圈儿了。

    “姑、姑娘……”他嗫嚅着叫了一声。

    芷衣回头看去,“怎么了?”

    “我……,我能不去伺候您吗?”面色为难。

    这小子算是个有头脑的家伙。

    ——得罪眼前这位,顶多被揍一顿,估计小命还能保住,最坏的结果是她跟皇上吹个风,找机会弄死他这个如蝼蚁般命贱的小太监,总不过有一半的活命机会;可若是真去做了那个什么“面。首”,想必皇上会直接弄死他,那就十成十都是死了。

    女子听了他的话,板起脸,勾勾手指,“你过来,往前两步,来。”

    太监瑟缩着,高大的身材快佝偻成大虾米了,好一会才晃到跟前。

    “你听着,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做,包你不死。可如果……”抬手在周禹肩上拍了两下。

    下一秒,太监便痛苦地哀嚎起来。

    “痛……,好痛……”喊叫着,倒在了地上。

    这里是长街,周遭好多奴。才都看见了这一幕,一个个吓得怔在原地,不知发生了什么。

    芷衣矮下身子,捏住周禹的下颌,“说,听不听我的?”

    周禹的嘴角已经沁出了鲜血,“姑娘……饶命,奴。才……愿意……为您效命……”

    “说准了,愿意听我的?”不急于施救,指肚在太监白嫩的脸上划着,玩味不已。

    “愿意……,奴。才愿意……,姑娘说什么,……奴。才就做什么……,从此后,奴。才的命,就是姑娘的……”他觉得,想必死都比现在的滋味好受,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他是再也不想尝试了。

    女子终于把手从他脸上拿开,又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然后起身。

    小太监感觉自己的身体瞬间不疼了,嘴里的血腥味也消失不见,身上跟之前好好的时候并无分别。

    遂,一骨碌爬起,又郑重其事地跪下,磕头。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从此

    后,周禹必定为姑娘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芷衣冷哼一声,“是真的才好!”

    随后,转身,往禾止小筑走去。

    太监爬起来,冲瞪视他的袭香讨好地笑着,“以后,还请姐姐多多提点。”

    这个谦恭的态度倒是令婢女很受用,但神色依旧傲气十足,扭头追主子去了。

    周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也紧跟上去。

    长街上原本发愣的宫人们又恢复了忙碌,各自做各自的活计。

    只有一双眼睛,从始至终盯着那主仆三人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在长街转弯处。

    ——————蛐蛐分割线——————

    宣德宫。

    早朝持续到了中午,终于有了一个结果。

    那就是,派兵西池,接应驻扎在西池国都的士兵,视洪托的态度,随机应变。

    如此一来,就不能由皇帝御驾亲征了。

    几番思谋,龙震寰请命出征。

    理由有二:一,代兄出兵,彰显皇室雄风,在百姓中树立更高的威望;二,他攻打过辛狄国且大胜而归,对于类似的战争有着相对丰富的经验。

    其实还有第三个原因,就是他在家宴上说过的,想趁着年轻,多立丰功。

    两个派别的人终于达成了一致,都觉得派遣惜岳将军出征西池是最合适不过的。

    遂,穆离就此决定,派遣五弟龙震寰率领精兵八十万前往西池国。

    随后,早朝总算结束。

    穆离疲惫地坐在龙椅上,好半天,没有起身。

    “皇上……”福海心疼地递过来一盏温热的茶水,“喝口水,润润吧!”

    穆离接过,抿了一口,“禾止小筑那边,这几日有什么动静?”

    福海双手捧回茶盏,“倒也相安无事。不过……”

    “不过什么?”眉头蹙得比刚刚讨论国事的时候还紧。

    “不过,方才有个小太监跟奴。才说,姑娘好像去监栏院挑了个太监……”迟疑着,终是说了出来。

    “挑太监做什么?”穆离起身,歪着头,细想其中缘由。

    福海的脸色有点难看,“据说,有人在长街上看见姑娘在管束那个小太监,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不快地睨了大太监一眼,“你这差事当得是越来越差劲儿了,朕是不是该考虑换个人来伺候?”

    “不是的,皇上!”福海又跪下了,“皇上,有人听见姑娘说了‘面首’两个字……”

    “面。首?”穆离的鼻息重了起来,“是何时的事?”

    “回皇上,就在上午,您上早朝的时候。”

    话说完,抬头望去,见主子已经在门口了,便赶忙起身追了上去。

    一路健步如飞,大太监感觉自己都快要把鞋子甩丢了。

    到了禾止小筑院门口,穆离却止住脚步,没有马上进门。

    院内,袭香在给新播种的小花圃浇水。

    穆离进院,她听见了人声,扭头望过来,不成想,竟吓得扔掉了手中的水壶。

    “皇……,皇上!”惊慌失措的样子,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未及穆离开口问话,便听见从屋子里传出一阵娇笑。

    这笑声明显出自女子之口,却是从未在他面前出现过的。

    “你主子在做什么?”低声质问婢女。

    “没……,小姐没做什么……”袭香慌乱地看着房门,“皇上,小姐……刚刚在午睡,现下可能在……做梦,奴婢去看看啊……”

    说着,就要往屋子里走。

    “站住!”穆离低呼一声,随即冲福海使了个眼色。

    福海心领神会,上前捉住袭香,顺道捂住了她的嘴巴。

    太监身子再残破,终归是大半个男人,任凭粗壮的袭香怎么挣扎,都被控制得牢牢的。

    又听见一阵娇笑之后,穆离微微垂首,走向房门。

    轻轻推开门板,笑声伴随着呢喃和哝语,愈发清晰起来。

    听上去,不只是一个人的声音。

    把怒火往回压了压,穆离闪身进了外间,轻着步子,走到内室房门前。

    隔着一道薄薄的门板,里面发出来的声音更加清晰。  



85。85荒诞不羁

    穆离轻轻来至内室门板前,里面的声音更加清晰。

    “小禹子,你知不知道,你的皮肤啊,比我的还滑嫩……”是女子的声音,腻腻的,透着某种娇滴滴的欲念。

    “主子您快别这么说,您的肌肤才是真的吹弹可破呢……”一个柔和的男声回应道。

    “那你……还等什么啊?快点,给我……好好揉……”伴随着娇喘,简直语不成句。

    穆离顿时怒火中烧,再也遏制不住,一脚踢开了房门。

    门板四分五裂坍塌之后,榻上的一幕映入他的眼帘躏。

    床榻周遭不知何时装饰了淡粉色的纱帐,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抓挠。

    而床榻的主人,长发散乱、香肩半露,趴伏在锦被上。

    一个露着胸膛、梳着太监发型的男人跪在榻上,两只手正搭在女子肩头,做揉压状。

    破门声惊动了他们,二人一齐望向门口。

    穆离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以风一般的速度快步上前,咬着牙根,一脚踢翻太监。

    力道很大,本就不很健壮的太监整个身子腾空飞起,摔在榻里的墙上,落下之后,便再无声息。

    若换做别的女人,忽然经此一幕,即便不惊呼哭叫,也会哆嗦颤抖吧?

    怎奈芷衣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侧身儿,手托香腮,支起半个身子。

    “皇上这是怎么了?好大的火气哦——”不软不硬,抻着长音儿。

    “你,这是在做什么?”穆离喘着粗气,“说,这是在做什么?”

    本就气得要命,她还那么若无其事,这更让他怒不可遏。

    “我?”扭头看了一眼昏迷的太监,“皇上刚刚不是看见了吗?小禹子在给我按身子……”

    眼神儿迷离着,似沉浸在方才的惬意之中,无法自拔。

    穆离看不下去,一把扯住她托腮的手臂,将娇柔的身子半拎起。

    “你已经是朕的女人,竟敢跟个小太监苟。且,你知不知道这是死罪?嗯?”上唇皱起,惯有的暴戾,弥漫在整个人周围。

    芷衣也收起了笑意,冷了起来,“皇上凭什么说芷衣是你的女人?再说,小禹子是个太监,没有那话儿,怎么跟我苟。且?皇上,该改一改心理阴暗的毛病了……”

    “让他伏在你身上,你还敢说没有苟。且之事?”拎得更高,声音好似寒潭底的石头。

    “皇上如果非要认定这是苟。且,芷衣再辩驳也是无用。不必由皇上亲自咒骂,芷衣自行反省便是。”语气开始不羁,所说言辞更是夸张到有些荒诞,“是,芷衣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是毋庸置疑的。在辛狄三年,芷衣不守妇道,四处勾。搭男人,所以才会被始乱终弃,遣回苍域国。被弃之后的芷衣对男人没了兴趣,近日发现太监是个不错的狎。乐对象,便去挑了个中意的,拉上榻来玩乐。这说不上哪一天哪,芷衣还会喜欢上女子呢,嘻嘻……”

    穆离听着她的话,原本的一腔怒火竟然渐渐偃息。

    ——婢女袭香已经告诉他,在辛狄三年,芷衣没有被任何男人碰过,包括那个蛮人莫布图。

    他也能够断定,在闲庭轩那晚,他要了她的第一次。

    眼下她这么说,他是根本不必放在心上的。

    至于跟太监狎乐,是唯一能够惹他气恼的事情。

    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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