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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懂,为什么人总要在面临生死离别的时候才会发觉真心所在。
若他没有跟莫布图决斗,若他没有受重伤,她跟他是不是还得在你来我往的角力中察觉不到真心?
芷衣不敢想,如果她没有回来,而是跟廖婆婆一起带着冬儿离开,再见穆离之时,必定是天人永隔的。
那时,她一定会后悔没有把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告诉他。
可是眼下,即便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甚至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她也并未觉得坦然或者释然。
疼,还是疼,疼得有点要窒息。
是因为他命悬一线?
还是因为他不确定是否还喜欢她?
或许都有吧!
就在女子内心煎熬得快要死掉的时候,忽然察觉到穆离的脉搏有了瞬间的停跳。
她猛地直起身子,双手捧着他的脸,拖着哭腔喊了一声。
“龙穆离,你不能死——”
他没有回应,灰白的脸孔闪耀着淡淡的光芒,暴君颜色不复存在。
“不——”芷衣嚎啕大哭,拼命摇头,歇斯底里,“不——”——
题外话——死了……
135。1535大结局
一年后,苍域国皇宫。
穆离刚下早朝,正伏案批阅奏折,福海则躬身立在一侧端茶伺候。
这时,丁胜叩门入内。
直到皇上阖上批阅好的奏折,他才躬身施礼。
“新阳在辰王府住得可好?”穆离抬头问道。
丁胜再次恭谨拱手,“多谢皇上挂念。托您的福,新阳能够与哥哥团聚,整日里心情愉悦。鲎”
穆离了然点头,“占辰跟辰王妃感情如何?”
“回皇上,两人现在虽没有达到如胶似漆的地步,但已然感情甚笃。新阳说,哥哥跟王妃能够重修旧好,全靠皇上从中相助,皇上可谓是他们夫妇的恩人。”
穆离听了,淡然微笑不语。
当年,占辰为了跟芷衣在一起,不惜自伤手臂,嫁祸于辰王妃,并借此请旨和离。
刘相听闻此事,连夜进宫求见,哀求皇上不要下旨。
穆离体恤年迈的刘相爱女心切,且也要顾念老臣的颜面,当即便允诺,此事交由他来调停。
此后一段时间,占辰每天都会上一道请旨折子,要求皇上准许他与辰王妃和离。
直到一个月之后,折子不再呈递。
穆离当然不知道,占辰之所以不再递折子,是因为芷衣已经不辞而别。
他只当占辰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然后,他便下了一道圣旨。
圣旨的内容是着辰王爷夫妇合力共兴御园,要他们用五年时间把御园建成皇家避暑圣地。
要知道,穆离在御园选址的时候是做了文章的,他把园子的位置定在了信城北郊一百里远的地方。
那里四周环山,中间有一块澄净的湖泊。
环境好、气候佳是一个原因,最主要的是这个距信城一百里远的距离。
圣旨上是要求辰王爷夫妇俩共同负责建园,那么他们就得经常在一起磋商兴建事宜,且还要共同前往园址进行相关规划。
五年时间呢,久而久之,难保不会打破坚冰。
果然,这条大手笔红线终于起到了作用。
听闻,在园子建成之时,辰王爷夫妇已经圆。房。
日久生情这种事,是很容易办到的。
何况,刘相的女儿是从小受过良好家庭教育的大家闺秀,身上有很多东西能够吸引同样喜好风雅的占辰。
当初他之所以爱慕芷衣、力拒辰王妃,一来是因为先入为主,二来是不喜欢这种指婚的形式,遂,连看都不看辰王妃一眼,便从心眼里排斥她。
五年的朝夕相对,一边是芷衣从他心里渐渐走出去,一边是辰王妃一点点走进他的心里。
这个过程虽然有点漫长,好在,终于有了好的结果。
可即便占辰已经接纳了辰王妃、不再执着于芷衣,穆离对他还是耿耿于怀。
他不会跟任何觊觎过芷衣的人再有什么亲近的接触。
占辰每每想起自己曾经心系叔叔的女人,觉得尴尬,碍于面子,也不太愿意主动亲近。
遂,叔侄俩之间的关系,一如从前般微妙。
一年前,穆离从清城回来之后,便让新阳离宫,去辰王府居住。
念及池重那方面的原因,她是不能见光的。
可是孩子毕竟大了,长久地住在封闭的宫中,实在不是个法子。
莫不如就让他们一家子住到辰王府去,一来可以给两个孩子更好的教育,二来新阳能够跟兄长团聚,三嘛,辰王府总比宫中安全一些。
也算是三全其美了。
听了丁胜对辰王府里众人的现状描述,穆离心中很是宽慰。
不管先帝做过的事情曾给他带来多么久的不好影响,可那毕竟是他的兄长,他有义务照顾好哥哥的血脉。
如此,也算问心无愧了。
“辛狄和西池方面可有异动?”穆离继续照例询问。
“回皇上,这两个子国最近都还算安稳。西池的洪托原本是不太安分的,但自从数年前惜岳将军前往西池国都驻扎、二人惺惺相惜结为异姓兄弟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过不肯臣服的表现。至于辛狄,因了现在的日子比以前莫布图当政的时候要富庶得多,遂,更是万分拥护皇上您。”
穆离微微颔首,“好。没什么事你就回辰王府去吧!听说新阳又怀上了,你应该多陪陪她的。”
然,丁胜禀听到之后却并未领旨离开,而是微微晃着身子、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
“还有事?”穆离接过福海手中的茶盏,抿了一口,问道。
丁胜看似为难地点头。
“说,什么事?”穆离把杯子放在桌上,心里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皇上,卑职如果说了,您可不要动怒啊!”丁胜提醒道。
穆离的心里便更有谱了,“只管说。是不是
跟贤妃有关?”
丁胜迟疑一刻,终于点头,“是的。”
“说吧,她又怎么了?”问的是“又”,可见她是总“怎么”的。
“皇上,有探子来报,说……”又吞吞吐吐起来。
“说什么?你若是再这么不着四六,朕就得考虑把新阳公主跟你分开一段时间了……”无奈,只得威逼利诱。
“别别!”丁胜赶紧摆手,“我说我说!是这样的皇上,有探子来报,说,说贤妃她密谋弑君,想要自己当女皇帝……”
声音越来越小,连头都不敢抬。
“什么?”穆离腾然而起,“她想弑君做女皇帝?有证据吗?”
“当然有!否则,卑职也不敢来禀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展开后,恭恭敬敬地呈上来。
福海赶紧上前接过,转递给皇上。
穆离展开,一眼认出正是贤妃的笔迹。
纸上的字有点歪歪扭扭,但还可以看得出大概。
上面写的是一首打油诗,——当今皇上硬心肠,不管儿子和他娘。待到明朝毒死你,我来威武做大王!
别说,还算押韵。
可是,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辞,还是让九五之尊震怒不已。
“此事压住了,别传出去!”怒把纸张团在掌心,他径自夺门而出。
“公公,赶紧跟上去看看啊,可别出什么岔子……”丁胜提醒还在目瞪口呆的大太监。
福海这才醒过神来,急匆匆颠儿着跟上去。
丁胜擦了一下额头上的细汗,频频摇头,“娘娘啊,您可别怪卑职,职责所在,没办法……”
然后,也跟着出门去。
扭头四顾,却不见皇上和大太监的踪影。
丁胜忽然后背发凉,心里担忧,自己回去可怎么跟新阳交代呢!
就在他踟蹰着脚步出宫回辰王府的时候,穆离已经冲到了云晖宫。
这里原本是他的寝宫,但一年前赐给了新册封的贤妃。
刚一进院门,阖宫伺候着的宫婢和太监便纷纷下跪问安。
“都给朕留在外面!”他咆哮着进了殿门。
甫一进门,个子明显长高的冬儿便冲上来,嘴里嚷嚷着,“父皇来啦——”
穆离顺势抱起孩子,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想父皇没有?”
孩子猛点头,“想啊,当然想!我已经有十二个时辰没有见到父皇了!”
“小坏蛋!才十二个时辰而已,就敢说很想父皇吗?”穆离腾出手,捏了一下孩子的小脸。
冬儿皱着鼻子,伏在父亲肩头,与他耳语,“其实最想父皇的不是我,而是娘亲……”
说着,小手往内室指了指。
穆离的脸色马上凉了起来。
“你先出去玩一会,父皇有事要跟你娘说。”把孩子放下,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拍。
孩子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眨巴着大眼睛,问了一连串问题。
“父皇的脸色不好,是要找娘亲算账吗?父皇难道不记得自己的性命是娘亲救回来的吗?父皇舍得让娘亲难过吗?父皇难道不爱娘亲了吗……”
爆豆一般,还想再说下去,但是穆离弯腰捂住了他的小嘴儿。
“冬儿,你是男人,怎么可以如此絮叨!况且你将来是要继承大统做皇帝的!作为君主,不能话太多,否则就没有威仪可言了!”有点无奈地对孩子说道。
“唔……”小家伙用力拿开了父亲的大手,“冬儿话多话少,那得看在什么事情上。别的事情,冬儿懒得搭言;但是只要牵扯到娘亲,不管大事还是小事,冬儿不可以少说半个字!”
“如果你娘做错了事,朕也不可以怪罪她吗?”穆离被儿子给折磨得无可奈何。
冬儿想了想,“我娘,会做错事吗?”
穆离直起身子,低头盯着孩子,“你娘是圣人吗?圣人也会做错事,怎么她就不会呢?”
“这不就结了!连圣人都会做错事,何况我娘。所以,就算她做错了什么,爹你也不可以责备她。”小家伙适可而止,翘脚,拍拍老爹的肩膀,“爹虽然是皇帝,但也是娘的相公,哪有相公不疼娘子的,是不是?”
一会叫“父皇”,一会喊“爹”,穆离拿这个小精灵没有办法。
“出去玩吧!”让他离开是最好的决定。
冬儿感觉到父亲才进门时的怒火已经被他插科打诨排遣了一些,便乖乖地离开了。
穆离站了一刻,又板起脸,进了内室。
屋子里有药香,床榻周遭垂着幔帐,里面似乎躺着一个人。
“朕来了,为何不起身接驾?”他的声音跟样子一样冷。
没有回应。
“贤妃,朕来了!”说完又觉得荒唐,哪有皇上自己给自己报号的。
可即便如此,还是没人理他。
心里不高兴,便大步上前,扯开了纱帐。
却不料,帐子刚扯开,宛若无骨绵柳一般的女子就缠了上来,搂住他的脖子,嘴唇厮缠着他的耳朵。
“暴君,你终于肯来了啊?”声音跟行为完全不搭噶,有点分裂的感觉。
穆离粗鲁地揽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颌,咬牙切齿地出声,“知不知道,朕可以定你个忤逆犯上的罪过?嗯?”
“那就定啊!最好,在赐死我之前,赏我几个壮男用一用……”媚眼相望,脸上尽是绯色。
他见了,便毫不克制地吻了上去。
两个身子胶着在一处,春天的味道霎那间浓郁起来。
然,热吻过后,他却并未把她压在榻上,而是逼视着她的美眸。
“告诉朕,为何做那首诗?”他得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虽然这么打算,可他也清楚,此时此刻,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她给俘虏,只不过他强硬地刻意忽略而已。
经他一问,她满脸无辜地向后一仰,躺倒,慵懒地看着她,“如果不那么写,你能发火吗?如果你不发火,能急匆匆扔下政事赶来吗?要是你不过来,我要怎么给冬儿再生个小妹妹呢?”
穆离被这理由给气得简直要吹胡子瞪眼。
“就为了让朕宠。幸,你便写诗宣扬,要毒死朕、代替朕、做女皇帝?”俯下身子,在她身上,虎着脸问。
“是啊!”她耸了耸肩,伸出光滑的柔荑,来搂他的脖子,“不然你以为我是真的要做女皇帝吗?管理一个国家诶,多麻烦啊!”
“可是你知不知道,那种大逆不道的言辞若是传出去,就算朕不法办你,也会有人针对你的!”原来,他最担心的是这个。
她笑嘻嘻地摸着他的挺阔鼻子,“只有傻瓜才会相信这件事!做女皇帝要想尽办法征服天下;而我,只要征服你,就已经是征服了天下了,不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