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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攸似乎知道她不明白,又叹息着解释,“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与我是何其相似?”
姜云朵愕然的抬起眸子,看着人家一副同病相怜的模样,然后消化半响,顿悟了,小脸顿时犹如火烧,三过家门而不入?噗!
“许攸!你真是……真是流氓!”还没真正开荤呢,嘴巴调戏起来更没节操了。
许攸就乐不可支的笑,大手又开始不老实,“小朵朵,我还想再流氓一回!”
美眸一瞪,“滚粗!”可惜接下来,所有的声音又再次被吞下了,陷入了意乱情迷的纠缠中。
没有节制的下场就是,第二天起不来了。
昨晚折腾了好几次,根本就没有睡多少,能醒的过来才怪了。六点,七点,八点,向骥早早的就起来做好了早餐,可惜要等的人始终没有下来,而他……没有勇气上去叫她!
在一楼的一间拳击散打室里把所有的情绪都化为拳头和汗水,半个小时走出来后,浑身紧绷的力气才像是散去了,而这时,门铃响起。
门打开,齐宜修一身银灰色西装,雍容尊贵的站在那里,俊美无铸,气度非凡,优雅的如来接心爱女人的白马王子。
向骥侧身把他让进来,面无表情的道,“你在客厅等一会儿,朵儿还没起,我去叫她下来。”
齐宜修闻言神色一暗,盯着他上楼的背影,眸子里闪过一抹涩意,那人一身紧身的黑色练功服,上身被汗水湿透,肌理分明的好身材遮都遮不住,女人喜欢的六块腹肌让他看着都微微嫉妒,她也是喜欢的吧?可也曾着迷的摸过?
有些东西掩耳盗铃的不去想,便也安然无恙,可是一旦看到触碰,揭开那一层遮羞的面纱,那就是五脏六腑的翻腾,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向骥的心又何尝不是呢?若是身后没有齐宜修盯着,他站在门口也许都没有力气推开,深深的一个呼吸,压下所有上涌的情绪,终于走了进去。
床下还散落着两人的衣服,一红一黑纠缠在一起,诉说着昨晚的热情香艳,而床上的两人都还闭着眸子,睡的香甜,丝毫察觉不到他站在边上看的浑身又再次僵硬,什么也做不了。
足有十分钟,许攸不得不睁开眸子,那双漂亮的毫无瑕疵的眸底流光异彩,是一夜欢愉的满足,然而看着站在床边的人,叹息一声,“你打算站到什么时候?”
闻言,向骥几不可见的一颤,声音压的很低,“我也不知……”是的,面对两人身无寸缕的抱在一起,他根本忘了所有的反应。
许攸低头,爱恋的看了怀里睡的香甜的人,她没有武功,昨晚又累的没睡好,当然听不到骥进门的声音,可是他不一样,门铃响的时候就醒过来了,他知道骥进来就站在那里看,他原本不想让两人如此面对面的尴尬,想等他把她抱走,他装作不知,可偏偏这个固执的傻瓜……
“骥,多谢!”多谢他的成全,给了他如此美好的一晚。
向骥闭了闭酸胀的眸子,撇开脸,“谢什么,谁让我们是兄弟,若是换了我,你也会吧。”
许攸苦笑一声,却坚定的点头,“对,我也会!”
两人之间又沉默了半响,向骥终于沙哑的开口,“齐宜修来接朵儿了。”
许攸“嗯”了一声,在怀里那张娇艳的小脸上又痴迷的看了几眼,才不舍的道,“那你把她抱走吧。”
向骥闻言,猛的转过头来,蔚蓝色的眸底是不敢置信的震惊,“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攸已经松开了手,看着他笑了一声,“你那么紧张做什么,骥,你啊,闷骚的时候让人恨,可老实本分起来也让人无奈,唉,其实我一直等着你进来抱她走,可你就是不来。”
向骥挺拔的身子晃了晃,喉咙里发堵,这一刻说不出话来。
“好了,别让齐宜修等的太久,不然那人急了也不是个好惹的,你抱小朵朵去洗一下吧,昨晚太累了,没有给她清理。”许攸探出身子,把床下的玫红色睡衣拿起来,轻柔的帮她穿上,遮挡起那些暧昧的红痕。
做完这一切,许攸见向骥还僵在原地不动,不由的催道,“怎么还愣着?你是不是刚刚去练拳击了,正好出了一身汗,你们一起去洗鸳鸯浴,别告诉我你不想!”
“攸!”向骥低低的喊了一声,挣扎而犹豫。
许攸呵了一声,“骥,她心底是有我们的,而你我对她的感情更不必说,你还有什么可顾及的?难道这一世你还能离得开她还是说你能让她抛下你?”
闻言,向骥那根纠结的弦就嘣的断了,大步走过去,坚定而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去了她的卧室,直奔洗手间,里面有个大大的浴池,他打开花洒,温热的水就自上而下流了出来,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只除了最后帮她脱衣服,到底那一步他还是停住了。
而经过这一折腾,尤其是花洒里的热水似有若无的溅到两人的身上脸上,姜云朵皱了皱眉,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眸子,有几分没有睡够的慵懒懵懂,可等到慢慢的看清周围的一切,一下子惊醒了,“骥!”
她不是在攸那里么?不是那什么什么了么?那现在骥抱着她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是在她的洗手间?
向骥紧紧的凝视着她,抱着她没有松手,也没有言语,有那么一瞬,他后悔刚刚的犹豫,该一鼓作气的坦诚相对的,不然也不会像现在她醒了,而他面对着那双清澈空灵又潋滟逼人的眸子,更没了接下来的勇气。
姜云朵窝在他的怀里,没有挣扎,从一开始的震惊茫然,到慢慢的了然通透,然后便是心疼心酸的安静,“骥,你是不是抱我进来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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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大战三百回合?
闻言,向骥的身子绷的更紧,抱着她的手臂几乎要痉挛,蔚蓝色的眸子里涌动着说不出的各种复杂情绪,一时暗潮翻滚如夜色里的大海。
姜云朵心底叹息一声,这个傻瓜的性子她如何不知,隐忍克制的时候让人心酸心疼,可固执倔强的时候又像石头一样,“放我下来吧。”
向骥眸色一痛,失声叫了一声,“朵儿……”
姜云朵一看他这受伤的模样,就知道他又想多了,声音更加轻柔的道,“傻瓜,不放下来怎么洗澡啊?”
一念地狱,一刹天堂,向骥几乎溺毙在这样的水火交融中,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来,眸子游离着,却又固执着站在原处,手脚无措的不敢看她。
姜云朵见状扑哧一笑,“骥,你愣在那里做什么?”
她说出那一句,心底闪过羞涩的期待,想看看他能不能正大光明的说出那句话,不过……依着她对他的了解,可能性为零。
谁知……闷骚逆袭带来的感觉是震撼的。
“朵儿,我,我帮你洗。”声音还有些僵硬,可语气却是坚决的。
这次换做姜云朵愣了一下,她一直无比隐忍、几乎不敢越雷池一步的骑士怎么这么勇敢了?“骥,骥说什么?”她瞪着那个俊颜暗红的俊朗男子,有些不敢置信。
向骥在她那双清澈灵动的眸子注视下几乎想要退缩逃离,可是看着她冰肌雪肤上,微微露出的一点红痕,脚又像是黏在了原地,“我说,我帮你洗澡吧,小时候……我帮你洗过好多次。”
姜云朵脸红了,有些羞涩又有些好笑,他也说那是小时候,在她三岁以前好不?现在……不过她也知道他说出这番话是鼓起多么大的勇气,她又岂会泼他的冷水?没说答应也没说拒绝,手抓着睡衣的下摆,背过身子,有些不自在的开始脱衣服。
衣服落地的刹那,她听到身后的呼吸开始急促,灼灼的温度似乎要贴了上来。
姜云朵几乎要受不住那样的注视,站在了花洒下,温温的水流下,依然浇不灭那样的滚烫灼热,心底也似烫起来,这个傻瓜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
向骥想要看到天荒地老,眼前的美景是梦里渴望了千遍万遍的奢望,只是一个背影已经让他浑身如遭电击般的颤栗,心脏狂跳的像是要从嗓子里冒出来,他拼命的咽下,喉结却滚动的不受控制,口干舌燥的想要吞噬些什么。
半响,姜云朵听到身后衣服落地的声音,她心尖一颤,有些慌乱的期待,还有羞涩的紧张,他不是攸,若是想要……到最后……
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跨越了千年万年,身后的人终于贴了上来,壮硕的手臂有力而轻颤着将她裹住,肌肤相触的刹那,两人情不自禁的都抖了一下,花洒下,水冲刷着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年轻身体,是悸动,是探索,是着魔的迷恋与渴望,是万劫不复的沉沦……
渐渐呼吸窒息中,他猛然把她的身子转过来,火热的唇狂风骤雨般的落下……
半个小时后,卧室的门被敲响,声音固执的像是不死不休,洗手间里凌乱香艳的鸳鸯浴被迫停止。
明明没有进行到最后,可是身子柔软无力的像是化成了水,没有了他的支撑,便要滑落到地上去,他闷笑一声,求之不得的又搂住她,两人连体婴儿一般的分不开,直到他抱着她走出来放在床上,她还是羞赧的抬不起头来。
姜云朵身上裹着一条大大的浴巾,可是遮挡的再严实,那底下的风情美景也早已络铁般的刻在了脑子里,只需一眼,便是*蚀骨的激荡,向骥温柔的帮她擦着头发,平复下来的呼吸又有些乱,“朵儿……”
呢喃般的一声惑人心神,撩动着彼此的神经,姜云朵心底又何尝不是悸动?她一直知道骥的身材很好,比那些男模的身材还要性感,每次出门都能收获一众女人的垂涎注视,可是当亲眼看到,亲手摸到……便乱了一池的春水,她曾经以为自己在男女情事上是清淡的,却不知原来只是不曾开发而已!
“骥,门还在响……”在他控制不住的又要低下头时,姜云朵羞赧的提醒了一声,现在真的不是继续的好时候。
向骥俊颜又再次暗红了一下,心底有些懊恼,也有些庆幸,懊恼被打断,又庆幸能中止,虽然他很想很想继续……可是他的小公主值得最好的对待,而不是在这样的时候一切都那么简单仓促,他会用最珍贵的仪式去爱她!
他不再犹豫的起身,去为她拿来衣服,是一件改良的旗袍,虽然他不舍她穿旗袍的风情被别的男人看了去,可是他和攸留下的痕迹更不能被别人看了去!
姜云朵看着那件浅蓝色的旗袍,瞬间明白了人家的意思,想着自己身上被制造的痕迹,不由的俏脸微红,这个季节的衣服都比较清凉,除了旗袍外,根本遮不住多少,她提醒过他们不许在那可能露出的地方留下痕迹,可是真的意乱情迷起来,谁又还能想到什么?
“还不转过身去?”姜云朵嗔了他一声,看着他笑着听话的转开,才红着脸快速的穿上衣服,门外的敲打声不轻不重,可是那执着的坚持让人实在无法再漠视。
向骥等到后面没了声音才转过来,就看到他的小公主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梳妆台前整理头发,而他的腰间还只是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想了想,终于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果然是齐宜修,俊美无双的脸已经阴沉下来,尤其是看到他没穿衣服的模样,那大刺刺的展露出来的六块腹肌刺的他眸底酸痛,心也跟着揪成一团,他在门外等了多久,而他们却在门里……翻云覆雨?
胸臆间流窜着邪火,想要喷薄而出,他苦苦的压制着,拳头紧攥,额头上的青筋都明显了几分,可出口的声音是实在没办法做到平静淡然了,“两位真是……好兴致!”
冷若冰霜的一声,微微冲散了卧室里的热度,向骥根本不予理会,面无表情道,“二少难道早上起来不洗澡么?”
齐宜修冷哼一声,有些咬牙的酸涩苦楚,“可惜我没有佳人陪着一起洗鸳鸯浴!”
向骥盯着他,那俊颜上的痛楚丝毫不加掩饰,亦或是再也掩饰不住,他想起之前他去攸的房间时那几乎窒息般的难受,有些先软,他们都会经历这样的凌迟,又何必彼此为难折磨?退了一步,给他让开,声音平淡没了那一丝冷凝,“将来你也会有的,不过是早晚而已。”
闻言,齐宜修身子震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他,嗓子里堵了堵,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无论如何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谁知,后面还有他更想不到的,向骥竟然出了门,只留下一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