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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那些玄铁片也一同收起来。
她这样小心也不只是因为自己,蓝行云膝下本就只有这一儿一女,如今蓝梦璃一死,他已然百余年不曾进阶,修行无望,而蓝渊正是蒸蒸日上的好时候,族内又有不少人支持他,将来扳倒蓝行云上位也是十拿九稳,若是她这里出了纰漏,恐怕也要累及蓝渊的名声。
与此同时,良玉神色不定的看着手里的联络玉简,上面那些密密麻麻泛着金光的字体将她整个心神搅得不得安宁。
她不禁心下叹息,前些日子她的确听说丹王阁内的九叶神珠被盗,当时虽有些怀疑,但若想做成此事,如何能瞒得过宗门内重重机关,还有那几位高阶修士,真正厉害的人物,谁又会真心供一个女子驱使?
即便她有才有貌,有灵石有地位,可修真界向来最不缺的就是这些,而姜欣妍竟然丧心病狂的要她接近清河道君,想办法盗取仙器,不是送死是什么?
且不论这事能不能成功,她肯定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顾不得怀疑姜欣妍到底是什么心思,她以神魂契约要挟,虽说良玉觉得顾虑不大,但她既然准备的充分,良玉倒是不介意走一趟,想到这里她微微勾起嘴角。
姜欣妍显然已经是等不及了,她也不想想,那样的宝物,罗清河可能不随身携带吗?还是说,她根本就是要自己去做诱饵,引诱罗清河上钩?
良玉这样一想,倒是觉得有几分可能。
良玉虽不怕那神魂契约,但若是姜欣妍狗急跳墙,借机揭露自己的身份,势必会给自己和蓝渊等人带来麻烦。
她随后从储物戒中翻出一个水晶花塞的小瓶子,格外慎重的检查了一下,这里面只有三颗丹药,若是沾上一点,别管你是什么修为,一般修士绝对逃不过身形俱灭的下场,这种丹药的主药是天渎草,要知道良玉几乎是翻遍了云梦城的所有摊位,才找到了那一小粒种子,又在封天鉴内种了许久最后才炼制而成,花费的时间和精力绝对不少,这绝对是阴人的好东西,这种丹药也是她在岳家毒术上看到过比较厉害的毒丹。
只可惜更厉害的丹药需要的材料都是修真界很少见的,但在魔域却不算十分罕见,良玉之前只是动了动心思,便熄灭了这个念头,虽说她逃跑的功夫一流,但想从魔域全身而退还嫩了点。
东西准备好了,良玉还要想一个好一点的借口,她先是去了寄存物品的店铺,取回了姜欣妍为自己准备的东西,随后传音给蓝渊,只说自己另有事情要做,晚些时候再回千江城,这一次就不与他们一道离开了。
姜欣妍在联络玉简中提到了方倩仪,要自己善加利用,这两人搅和在一起,可不会有什么好事。
另一边,姜欣妍安排的几个修士正在护送方倩仪前往云梦城的路上,一路过来风尘仆仆舟车劳顿不说,安排的灵兽车也十分寒酸,比起她之前在千江城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一向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如何能受得了?
她倒是想发脾气,只是在千江城内,她险些中了蓝行云的圈套,被他当了炉鼎采补,若非自己搭上了姜欣妍这条线,凭着她现在的修为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千江城的,这一次云梦城集会,她紧赶慢赶就是要想办法联系方素沅等人,当时她受了天罚,匆匆逃离九岳城,原本是不想联系方洛宁和方素沅的,只是眼下她自身难保,除了寻求庇护,也没有别的办法。
这不,休息了不多时,身边的修士低沉着声音道:“还请小姐上车,我们要尽快上路。”
方倩仪面色不定的一甩袖子上了车,赶车的修士忙扬鞭催促着前面的灵兽朝着云梦城的方向而去。
然而她还不清楚,自己已经被姜欣妍给卖了,罗清河这样做事狠厉毫不留情的修士,在九州扎根多年,耳目众多,方倩仪这样的九岳城事件的知情人,罗清河如何能轻易放过,只怕早就等着她自投罗网。
灵兽车走得飞快,十几个修士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突然间空气中传来一声破空响动,众人抬头看去,耳边火舌呼啸而过,众修纷纷祭出法器,紧接着七八个黑衣蒙面的修士从天而降,手持神兵利器,下手毫不留情,不多时便料理了这些人,方倩仪尚未从这场变故中反应过来,便被其中一人兜头镇灵术打晕过去,等良玉赶到的时候只余下一地尸体。
姜欣妍交给她的通行玉佩上似乎刻印了方倩仪的元神印记,能轻易的锁定她的位置,她虽然疑惑姜欣妍从哪里得来这些无甚大用的冷门咒术,但此刻最重要的却是要尽快找到方倩仪。
也不知清玄宗是否格外自信,守卫山门的修士对于良玉出示的令牌竟然只是检查了一下灵力便轻易予以放行,她心下有些复杂,最开始入了玉虚派的时候,她甚至是朝着清玄宗这个目标努力修炼的,一个人能做到的毕竟要比一群人能做到的少很多,她十分清楚,单靠自己的恒心和毅力想要有所成就是远远不够的,那时候也只以为清玄宗是棵大树,想躲在下面乘凉罢了,如今看来,她不禁摇头一笑。
但很快,良玉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姜欣妍留给她的通行玉牌无法穿过清河道君修炼的道场边云峰,照理说,她已经混进了清玄宗,门内上万弟子,她就如同鱼入大海,很难被轻易找出来。若能安下心来,慢慢筹划,自然能有所突破。
但姜欣妍在玉简上所言,方倩仪乃纯阴之体,简直就是天生的炉鼎,纵然在天雷下修为倒退,可于罗清河而言,却可以说是送上门的美味,她甚至在玉简中说了罗清河有一秘法,能够最大限度的提取修士体内的元灵气,但被采补之后,别说是修为倒退,更可能无法存活,直接化为白骨。
之前九岳城方城主虽说暗中算计自己,但也算是一码归一码,更何况她虽比一般修士更能看得开,却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有种物伤其类的情绪在里面。
良玉看来,方倩仪这个女人简直无药可救,当初即便是在九岳城受了天罚之刑她也应该第一时间联系方家那两个元婴道君,一笔写不出两个方字,要知道就算她真做了什么,他们也不可能真的公之于众,让她名誉尽毁,毕竟她是方家的大小姐,代表的可是方家的颜面,而蓝梦璃等人便是待她再好,任她在千江城内横行霸道无所顾忌,那也是因为有所求,更不要说姜欣妍这样为了扳倒罗清河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的女修,只可惜她发现问题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若她真的落得那般下场,说是咎由自取也不为过,但人谁无过,她对方家的印象仍旧停留在九岳城那时候的残垣断壁。说到底方家也是受害者,良玉被挡在边云峰结界外,这四周不时有来往巡逻的修士,要她破界进去虽然也能做到,但只怕是要惊动他人,停下来想了想之后良玉便进了封天鉴,随后附在一个宗门弟子身上,跟着他一同进了边云峰,不知怎的,这时候峰内竟没有多少弟子。
自外围的阵法进来,良玉便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灵气并不浓郁,甚至比外面还要稀薄一些,她略有不适的皱眉,要知道自己的身体对于灵气的感知相当敏感。
姜欣妍虽然用了法子在方倩仪身上留了线索,但身处边云峰内,良玉却有一种莫名的眩晕感,更觉得空气中似有若无的飘散着一股血腥气,这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她的判断,良玉只能摸索着前行,花费了一番功夫之后她找到了边云峰西北角的一处偏殿,这附近行走的几乎都是女子,只是大多看起来该是妙龄少女的女子面色苍白阴暗的可怕,身上带着些微的灵气外溢,根本不像是一般的正常女修。
这些女修双目无神,并没有注意到良玉在不远处经过,良玉下意识的觉得不对,暗自收敛了气息,朝着其中一条回廊走过去,穿过一整条回廊,雄伟恢弘的大殿出现在眼前,门口立着一老一少两个女子。
听见她们正在交谈,良玉下意识的停下来仔细听着。
只听年轻女子道:“这一次采摘的灵果没有多少,难道都要用在她身上?”
半头白发的老妇轻笑一声,似是带着几分讽意:“这回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如她这般纯阴之体的女修可是百年难得一遇,只有服了足够的灵果才能帮助道君更上一层。”
年轻女子闻言一顿,“左右不过是个工具罢了,道君才不会在意呢。”
老妇这才多看了她一眼:“在不在意也没你什么事,前面满院子的人你还不当成前车之鉴,要不是你修为太差,道君看不上眼,你以为自己能有这么好运?”
良玉见那少女目光略显复杂,不知是庆幸是妒忌,二人像是闲来无事的说话,姜欣妍的行迹到了这里便再也没有,良玉留心到她二人的对话,虽有心套问,但毕竟不好对二人使用搜魂术,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突然间兜头罩下一阵强大的威压,良玉身处封天鉴,倒是神识略有不适,只见那两人双双跪倒在地,自殿外进来一个中年修士,他面色庄重,脸上不见半分愉悦,眉宇间透着浓重的戾气,这人正是罗清河。
他的模样看起来有些一般,许是年纪大了,不见少年时期的风姿俊逸,平添了十分严肃,让人不敢造次。
“本座把她交给你们看管,若是出了差错,后果你们自己清楚。”
二人连称不敢,随即跟着罗清河进了大殿,良玉想要凑上前去,却又担心被罗清河看出端倪,方才离得不远,但虽有封天鉴隔着,若是凭空移动只怕是要被他看出端倪,面对罗清河这样强大且阴险的对手,良玉不敢有丝毫大意。
却没想到不过半刻钟,罗清河便走出来快步离开,良玉又在封天鉴内停留了一会儿这才寻了隐蔽的房间现身,上次在云梦城见过罗清河对付那黑衣人,想必他“百忙之中”难得还能抽出时间回来看看方倩仪,倒还真是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良玉讽刺一笑,随即冷静下来,琢磨如何应对,若是方倩仪握在罗清河手里,良玉便没必要亲自出手去救了,她自觉罗清河的身手已经堪比化神期修士,就连破空这样超高难度的法术也能随心所以的使用,她若出手,简直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既是如此她就要想办法智取了。
所幸边云峰内最不缺的就是女子,良玉小心的伪装之后很快便化身为一个面色暗淡的年轻女子,而她的身份有些微妙,就是在厨房帮忙打下手,这种地方基本上都是给那些修为底下的女子做灵食用的,不过偶尔守着殿门的那个女子也会过来,她来这里倒不是为了一日三餐,而是单独为道君准备灵果灵酒。
十多天下来,良玉从这个嘴巴不太严实的女修嘴里知道了不少东西,其中就包括罗清河甚爱美女美酒,此处宫殿群少有其他修士来往,这个唤名南莲的练气女修没想到竟然负责照顾罗清河饮食起居,虽说她的确对罗清河忠心耿耿,但在良玉看来,很可能是因为她修为太低,容貌也不过中等,实在不被罗清河看上的缘故,才捡了这么个大便宜,虽然她本人并不认为能逃出清河道君的魔爪算是得了什么大便宜就是了。
再加上这里毕竟是炉鼎居住的地方,实在偏僻,少有人往,罗清河也不好弄得人尽皆知,他自己可能也不大常来,所以这样的任务南莲堪堪能料理。
良玉就在不远处目光似是不经意的盯着南莲,她在等一个机会。
终于又过了将近四天,罗清河终于又来了,厨房难得忙碌了起来,被南莲指挥的团团转,南莲亲自从后面的冰窖里取出一个木匣子,里面是一个枕着黄绢的白色瓷瓶,她刚要伸手去拿,旁边一只手便伸了过来:“南姑娘,刚出来的瓷器冰的很,小心伤了您的手,若是出了差错,可不好再养的这样白嫩了。”
那声音低沉温婉,南莲回头看去,见一个年轻女子微微低头,她心中升起警惕,:“抬起头来。”
女子闻言缓缓抬头,露出一张平淡无奇的小脸,虽是皮肤白皙却到底面色暗沉,并不十分好看,这时见她目光里慢慢的尊敬与担忧,南莲心中着实升起了几分愉悦,随即趾高气昂道:“若是冻伤了本姑娘金贵的手的确不好,既是如此就由你来拿着吧,小心一点,这可是赤樱果酒,若是碰坏了,拿你一百条小命也赔不起!”
女子低眉顺眼称答:“是。”
待南莲带着东西去了正院的时候已不见了清河道君的踪影,她不悦的皱眉,问面前的妇人:“道君去了哪里?”
那妇人似是有些暧昧的笑道:“还能在哪里,道君吩咐了,要你把东西送进去,进去之后赶紧出来,可别胡说什么。”
见南莲似有不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