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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衙门,一衙役惊慌失措、大呼小叫的直奔后衙:“大人,大人,不得了了,出大事了……”
正埋首在一堆公文里忙得焦头烂额的京兆尹陈大人听到叫声,不愉的抬了头,呵斥:“大呼小叫什么,朗朗乾坤,天子脚吓,能出什么大事……”让人头疼的琐碎的小事倒是一堆。
“安、安平公主又、又带了人往大、大长公主府去了……”那衙役磕磕巴巴的说。
“哦,知道了,这能是什么……”陈大人随口应了,过了片刻才猛然觉出不对劲儿来,倏地站起身,一脸震惊看着那衙役,脸都白了,“你、你刚刚说什么?”
那衙役哭丧着脸,摸了把额头的汗,带着哭音道:“安平公主又带了人往大长公主府去……”
“又?”陈大人惊叫了一声,捂着额头就跌坐到了椅子上,“啊,头疼,我病了,病的很重,暂时处理不了事情了,我要休息,请太医,请太医……”
“可是大人……安平公主……”
“蠢货,我都病了,你还找我干嘛,让陆少尹去。”陈大人中气十足吼了一声,然后继续歪倒在那里哼哼唧唧。这官不能当了,他要辞官,他要辞官……
大长公主府门前的宽敞街道被堵了个结实,百姓们都不敢靠近,只远远观望,免得被累及。
“公主,咱们要开始动手了吗?”银花兴致勃勃,跃跃欲试。
“别急,咱们要先礼后兵,不能落了人口实。”荣华瞥了她一眼,就往大长公主府门口走了过去。
先礼后兵?银花挠挠头,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个先礼后兵?他们从来都是先下手为强的。
琥珀和金花也是一脸狐疑。公主今个儿是转了性子了吗?竟然也知道用礼了?
跟在后头的侍卫不少都暗暗高兴,松了口气。要是公主肯跟人家交涉让步,是不是就不用打了?
八两看看身后属下脸上或多或少显露出的雀跃表情,兀自翻了个白眼。都太天真了。
果然。
荣华走到大长公主门口,先让敲了门。
过了好半晌,大长公主府朱漆的大门才缓缓开了一条缝,从里头探出一脑袋,一脸战战兢兢:“你、你们干什么?”
外头闹出这么大动静,里头自然是早就知晓了,两个门房,其中一个已经火急火燎跑进去搬救兵了,大长公主虽然不在,可大驸马还在呢。余下的那个战战兢兢守着,只盼着这门能牢靠些,别那么快被砸垮,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向来喜欢直接上手的十三公主会让人来敲门。人家都已经来敲门了,总不能不开吧,更何况外头等着的还是十三公主。可是他怕呀,他就这么一条小命儿,可不够他们宰的。
迟疑了片刻,他终究还是没那胆子闭门不开,可也没敢开太大,就开了一道缝隙,免得待会儿想要关门的时候来不及。
第89章 制住
这个时候,大长公主姒清华还不知道自己的公主府正被拆,还在一私宅中与人幽会。
“这么说,公主你不仅把十三公主的人给打了,还把人家大门给砸了?公主就不怕她也闹起来?那位可也是个不知道收敛的主。”
大长公主转头看看身后下榻来的那身材修长,眉目如画的男子,那长发披散、衣襟半掩的不羁的模样,越看越喜欢,放下梳了一半的头发,就又靠了过去,搂了他精壮的腰,在他胸前蹭了蹭,用娇媚的嗓音,道:“怕她做什么?难道我就是个好惹的?她呀,就是个没脑子的,仗着有皇兄撑腰就胡天胡地,等以后……看我怎么收拾她。”
男子低低笑了两声,揉了揉她的头发:“既如此,你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随她去好了,这般胡闹,总有她吃亏头的时候的。”
“人家也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嘛。”大长公主跟男子撒娇,说,“人都已经欺负到跟前来了,要是示弱,人家岂不是都以为我堂堂大长公主好欺负?这种窝囊气,我可咽不下。毂”
“可这次分明是你先动的手……”男子笑道。
大长公主可不服气:“谁说的,是她先欺负三妹妹的,三妹妹都已经求到我面前来了,我总不能不管吧。铨”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原来大长公主也是这样爱护姐妹的?”男子眼里含着笑,面上故意摆出一副惊诧的模样。
大长公主坏笑两声:“我当然从来不是,不过那秦家对咱们不是暂时还有用嘛,自然是能帮就要帮的。”
男子清亮的凤眸中精光一闪:“国公爷可有说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大长公主摇头:“不过应该快了。那严老头也一把年纪了,又占了那吏部尚书的位子那么久,也该挪位,该死了……”
正说着,外头忽然有人敲敲门,叫了一声:“公主……”
时候差不多了。
大长公主垮了脸,紧紧攀着男子不肯松手:“六郎,人家舍不得。”
男子安慰的拍拍她的头:“有什么舍不得,又不是见不着了。”
大长公主撅了嘴:“可是看得到,摸不到啊,再有下次还要等一个月呢。”说着,她眼睛闪了闪,期盼的仰头望着男子,“要不,咱们改成半个月见一次好不好?”
男子摇摇头不肯答应:“见多了危险,要是不小心被大驸马发现了可不得了。”
大长公主不屑哼了一声:“他都快醉死在酒缸里了,怕他做什么?”
“就算不用怕他,也不能不防别人啊,公主应该明白的,这事儿要是被发现了,只怕我……”
大长公主怕极了他会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来了,急急的掩了他的嘴:“好嘛好嘛,一个月就一个月,我可舍不得你有个什么事。”说着就紧紧抱了他,不愿浪费了这难得一点的相处时间。
可是没过多久,外头就又响起了那不合时宜的敲门声,还有大长公主的贴身丫鬟盼儿在外头焦急的叫:“公主,公主……”
难得一回都不让人安生,大长公主可是恼了,扭头就对着外头吼:“吵死了,还早着呢,啰嗦什么?再多嘴,小心本公主缝了你的嘴巴。”
外头终于静了下来。
大长公主刚舒下心来,却听外头又颤颤巍巍的响起了盼儿的嗓音。
“公主,不好了,十三公主带了人去了咱们大长公主府,好像都快把里头砸的差不多了。”这可不是小事,纵然要冒着嘴巴被缝的危险,盼儿还是将消息传了进去。
“什么?她好大的胆子。”大长公主气的面色赤红,顿时也没心情再继续在这里久待了,一边吩咐了盼儿赶快进来给她梳头,一边遗憾的看着男子,“六郎,我得回去了。都是姒荣华那个小贱人,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她。”
男子温柔笑着抚过她的长发,安慰她:“别气,你也说了她是个没脑子,可到底皇上宠着呢,你可也别太冲动了,反而让自己受了连累。”
大长公主看着他的脸,心都荡漾了起来,温顺道:“知道了,我有分寸的。”说完,她很快收拾了齐整,就急匆匆的带着盼儿一块儿离开了。
男子站在窗户边,目送着大长公主匆匆离开私宅,唇边缓缓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没脑子?还不知道是哪个没脑子呢。”小丫头,倒是一点儿亏都不肯吃,这就打上门去了。
回去的马车上,大长公主一直气愤难平,对着过来报信的丫鬟信儿又打又骂:“都是些没用的东西,那么多人连扇门都看不住,都是干什么吃的。”
能跑去私宅报信的自然都是大长公主身边信得过的人,可如今也免不了当回出气筒。信儿虽然委屈,可是知道这会儿主子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缩在那里默默忍受着,一动不敢动,一声也不敢吭,直到眼见着大长公主发泄的差不多,才敢怯怯的开口:“十三公主来的突然,奴婢们都没准备,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能动得上手的都被绑起来丢在了院子里,柳统领被他们偷袭,还受了重伤,府里也没个主子在,根本没人能拦得住十三公主……”
“大驸马呢?大驸马又死哪里去了?”大长公主气的浑身发抖。
信儿眸光一闪,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老实交代:“十三公主来的时候,大驸马正好要出去喝酒,他还让十三公主可劲儿拆,不用客气……”
大长公主“哗啦”一脚踢翻身前的矮桌,咬牙切齿:“好你个宋三郎,皮又痒了是不是?今个儿本公主就好好替你挠挠……”
马车里丁零当啷响成一片,时不时的还会有杯碟从马车里头飞出来,惹的周围的路人频频侧目。
当马车好不容易稳稳停在大长公主府门口,前头的车夫后脑肿了好几块,脑袋形状明显不规则了,上车的时候还完好无损的信儿盼儿,下车的时候,脸上则明显都带了伤。
刚在马车里发泄了一回,稍稍消了些气的大长公主一下马车,看到自己的府邸大门被卸了,下人都被绑着丢在院子里,入眼尽是一片不堪入目的狼藉,腾的一下,怒火便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好你个姒荣华,你还真敢……”
这会儿,荣华还没有走,正悠哉悠哉的坐在门窗俱被拆、通风敞亮的正堂内,一边喝着热茶,吃着点心,一边等着大长公主回来。
“姒荣华……”
听到远远传来的咆哮声,荣华笑着搁了茶杯,站起身,向着正疾步走进门来的大长公主迎了过去。
“你可回来了,大姐,今个儿这是又跑到那儿逍遥去了?妹妹我可是已经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了呢。”
“贱人,看你干的好事。”看到连正堂也遭了秧,大长公主更是怒火中烧,扬手就要往荣华脸上扇。
荣华淡定笑着站在那里并没有多开,不过那巴掌也没能扇到她脸上,旁边,金花一个箭步过来,干净利索的便将大长公主那一巴掌挡开了。
“大姐看着脸色不大好啊,是谁又惹大姐生气了?”她假装关切,故意问。
“还不都是你这个贱人。”大长公主咬牙切齿着,不甘心的又一巴掌要扇过去。
当然依旧没打到,还是金花护在了荣华身前,不过这一回,大长公主就没那么幸运了,手腕被牢牢抓住,怎么缩都缩不回来。
“贱婢,谁允许你碰本公主的?松开。”大长公主急了,黑沉着脸骂了一声,拼命挣扎,可明明看着不过是个娇娇小小的丫头,手里的力道却是不小,跟铁钳似的。
虽然挨骂,金花却仍然是一动不动,没得到命令,她是不会松开的。
“松开。”大长公主气急的尖叫,挣不开,另一只手跟着扬了起来,还想再打,却听一旁荣华幽幽吐出一句:“大姐可要想清楚了,真的还要继续跟我动手?这里虽然是你的大长公主府,周围可都是我的人,而且,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
大长公主浑身一僵,手虽然依旧高高扬着,却是怎么都打不下来。半晌,她才示了弱,放下了手,低喝一声:“松开。”
金花没动,转头看看荣华,见她点了头,才松了手,退回到她身旁继续警惕守护着。
第90章 闲言
“姒荣华,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大长公主向后退到安全距离,怒声质问荣华。
荣华轻笑:“大姐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咯。难道就允大姐刨我的门,打我的人,就不许我拆大姐的门吗?”
大长公主不服:“那是你欺负三妹在先,如何能怪得了我。”
“欺负?”荣华冷笑,“到底是谁欺负谁,难道大姐自个儿心里还不清楚?”
大长公主一时语塞,憋了半天才道:“三妹自个儿愿意受,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毂”
荣华意味深长的笑:“她自个儿愿意受,我当然不会管她。”她管的从来就不是她。
大长公主心下一凛,一脸惊愕看着她:“你……铨”
荣华并不管她在想什么,径自说道:“其实,大姐若只是把姓秦的带走了,我没什么所谓。”说着,她深深看了她一眼,眸中寒光一闪,沉声道:“可是大姐你不该动我的人,更不该刨我的门,我这人可是最吃不得亏的。都斗了这么些年了,你哪次讨到过好的?为什么就不能长点记性呢?上次抽了你一顿也不过就是被禁了一个月的足而已,大姐是不是还想我这次再抽你一顿?”
想起上次挨打的经历,大长公主不由浑身一个激灵,警惕的四下一看,随后心头一松。还好,她这次没带她那根该死的鸡毛掸子。
她壮了壮胆,冷眼看着荣华,不屑的冷哼一声:“你别得意,现在不过是有皇兄护着你而已,你以为皇兄能护你一辈子吗?不可能的,你得意不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