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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会这样干,有能耐的儿郎只会把劲使外头去。
老太太捻动着佛珠,幽幽的叹息一声,“若当年我能早些想通而不是怨恨,也许今日我侯府不会这样了。”她哽咽了一声。
曾经她真的恨过,恨老头子心里只有大儿子,为了大儿子灰心绝望了无生趣,完全将他们母子抛之脑后,没有想过失去了他明远还不够成熟还不能完全站稳脚跟,他们母子该怎么办?
所以她恨大房,凭什么好处全是大房拿走呢,既然得不到老头子的扶持,那就抢到爵位,为儿子做一次努力。
萧琦心情也有些复杂难言,让他原谅是不可能的,但他愿意为了家族和二叔合作,也仅止于合作而已。因为他们都姓萧,不能因为爵位把侯府的脸面都丢到外边去。
“祖母,我们都姓萧,我父亲为了这个姓氏失去了性命,萧家不能毁在我们两人身上,我没法面对祖父和父亲。二叔回来了派人跟我说一声,我们商量一下吧。”萧琦叹息一声,心里有些伤感和唏嘘的走了。
待萧琦走后马氏忽然捂着脸呜咽的哭了了,“母亲,我们输了!”
老太太捏着佛珠,眼泪一颗颗掉下来,“是啊,他太像他爹昊哥了,明昊啊!你是不是也怨恨我啊!”
那个让她有些惧怕的大儿子,永远那样明朗坦荡,文武全才让人嫉妒啊!他是老头子心中的骄傲啊!
萧琦肯主动放下仇恨和萧明远连手,为了侯府将来的荣耀,也为了家族的兴旺,无疑他都是坦荡大气的,就凭这一点他当之无愧做侯府的侯爷了。
马氏看的没错,他们输了彻底的输了。
“这样也好,咱们终于能心静了,也不用日夜惦记着,我终于能跟老头子交代了。”老太太长舒一口气,似乎终于得到了解脱。
这些年一直悬而未决的问题,好像另一只鞋子始终没有落下,提着一颗心让人难受的抓挠,如今终于心静了。
萧明远回来后听母亲和马氏说了,他也是久久沉默着,最后抹了把脸掷地有声的说道:“琦哥好样的,我心服口服,我不如大哥,我认了!我去找琦哥,我不能让爹死不瞑目。”
他终于决定放手了,他也是萧家子孙,不能侄儿瞧不起不是,我也是个汉子拿得起放得下。(未完待续)
149章作妖
萧明远并没有想太久,就亲自去找了萧琦,二人在书房里谈了很久,出来的时候萧明远嘴角含着一抹微笑,似乎心情很好。
晚上回去的时候若兮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们谈的怎么样了?”
萧琦故作矜持咳嗽两声,“渴了!”
若兮撅撅嘴,颠颠的跑去给他倒了杯茶,“爷,喝茶。”声音娇媚婉转,刻意为之。
萧琦这才露出笑容,接过茶盏,顺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乖!”
喝了茶,萧琦也没有在逗弄她,这才说道:“我跟二叔说了出让一些船引作为干股,给他一成的利,让他缓解目前的困难,若有机会即便他去外放,家族依旧会全力支持他,本来想让他投靠三皇子的,但他拒绝了,说已经做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墙头草没人会喜欢,他打算踏踏实实的做些实事,不管将来谁是皇帝,他只会忠于皇事。”
若兮目露赞赏之色,“看来二叔经过大皇子一事道真是蜕变了好像退去铁锈的钢刀,锋芒毕露啊!要说你们萧家儿郎真的是很出色,包括你几个弟弟都有其过人之处。”
萧琦也点头附和道:“没错,我萧家一向信奉杀出的是狼,养出来的是羊,萧家的资源要靠自己争取,是没人会主动给你的。我爹如此,二叔也是如此,都是靠自己去抢去夺的。这也是萧家始终不曾没落的原因,萧家儿郎股子里就有一种狠劲,一股拼尽一切的果决。”
若兮点头,二叔何尝不是如此,明知不一定会成功。不是最好人选,他还是接着马家的势力打赏大皇子,虽然没得到实际的好处,却让他从中磨砺了自己,越发清醒了。有些人就是这样的,一时的困顿并不会让他们沉寂,反倒会让他们更好的崛起自强。显然萧二叔就是这样的人。
“这样说来。那二叔是不是决定放弃爵位了?”若兮问道。
“算是吧,他有了更大的野心和动力,想要为萧家走一条改换门庭的道路。武将之家想要改换门庭也是相当艰难的,不是你考了功名就能被文人学子所接受的,你看我三叔多年来一直被打压,只能在工部任职。靠着自己兢兢业业站稳脚跟,却始终无法晋升。
我二叔从来都是个有野心的人。他想替萧家走一条改换门庭的路,这些年我祖父一直在努力,不然为什么要让我二叔去考科举呢,走祖荫捐官也是一样的。但没有经过科举更不可能得到文人的承认了。如果他能成功也许瑜哥的路就能更顺利一些。
说到底武将之路太艰辛了,更不可能代代都出奇才,所以改换门庭是我萧家一直在做的事。西府如此,我们如此。萧家族人都在做努力。”
“那你为什么还要选择这条路呢?”若兮不禁有些疑惑。
萧琦叹口气,“一方面我不是读书的料,读书也要有天赋才行,我天生就是练武的好苗子,我四岁就能看懂军事舆图了,在这方面有天赋。另一方面当年只顾着争爵位了,环境不同我不走武将之路没有出头之日,武将的晋升更快一些,文人属于治国之道,相对来说晋升会缓慢一些。那个时候我一心想要出头希望能在萧家有一定的话语权,就必须要有能力和潜力才行,不然族人凭什么支持我呢?就凭我爹的功劳,也用不了一辈子啊!”
若兮点点头,望着他眼里有些心疼之色,萧琦无所谓的笑了笑,捏捏她的手算是回应。
“其实要不是三皇子劝我,我可能还不能这么快想通,我们都姓萧,不能执着眼于自己的仇恨,而忘记了家族的期盼。这次的合作算是一个试水吧,不管他是否真心放弃爵位,我都不在乎了,靠我自己的本事,我自信将来一样可以自己挣一个爵位回来给你,只是让我轻易放弃父亲留下来的爵位,我于心不甘觉得对不起我父亲罢了。”萧琦坦然的说道。
安国候的爵位代表的意义以很多,在萧琦心里,他的父亲是因为保住侯府的荣耀而战死的,他这样轻易放弃心有不甘,不能释怀罢了。
“我知道你心里矛盾,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的。”若兮浅笑了一下,靠在他的肩膀上柔声说道。
“我知道,我一定会努力的,为你为我们的孩子。”萧琦摸了摸若兮平坦的小腹,眼中充满希望和渴盼。
“恩,你知道么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很威武很高大,那日我被知府缠住,他用那样的眼光肆意的打量我,还抓住我的手不停的摸来摸去,我当时差点就要憋不住给他一巴掌了,还是二叔看不过去找了个借口把我骗出来的,我当时都有点走投无路了,他说住下来不走了,打算先坏了我名声逼我就范的,看到你我觉得我有救了,当时的心情真是起起落落。”若兮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情景还记忆犹新,别人怕他那身戎装的摸样,威猛杀气十足,可是在她眼里却是恍若菩萨降临。
萧琦想起知府那色咪咪的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别怕有我在呢,没人能在欺负你了。知府一定会被斩首的,你放心这个仇就算你放下了我也不能饶了他。”敢惦记我媳妇,老子不弄死你我都不姓萧。
“我知道,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其实嫁给你也不是那么坏,起码你是个守承诺的男人,我觉得我捞着了呢。”若兮捂着嘴嘻嘻的偷笑。
“恩,那当然了。”萧琦得意的仰着下巴,像个孩子一样洋洋自得。
“等二叔的船引到了,我们是不是就能多赚些钱了?那三皇子那里会不会记你一功啊!”若兮笑着问道。
“这倒无所谓了,主要是能多赚点钱,以后可以长期运作下去,等翻过年就有钱了,到时候这些钱算作你嫁妆里面。算我补偿你们母子俩的,跟着我让你受委屈了,贴钱帖力的为我这样操劳。”萧琦心里很愧疚,萧家也是个烂摊子。
“傻瓜,别这么说,我们是夫妻么,自然是吃苦享乐都在一起了。”若兮并不在乎这些。反倒觉得如今的日子越发甜蜜有盼头了。
萧琦默默若兮的小脸。嘴角不自觉的翘起,心里是满满的踏实和温暖。
萧明远决定和萧琦合作了,忙里忙外的弄船引去了。这东西可以作为他入股海船,有了银钱干事才能更方便啊,何况瑜哥也大了,眼瞅着也能说亲了。里外都需要钱啊。
这次芷玉和美玉的嫁妆,若兮里外也是贴了不少银钱。又是给银子又是给首饰填妆的,替他解决了不少难事,这个情他也记在心里了,以后有机会自是要回报的。虽然他们有龌龊有矛盾有争执,但对孩子都是保持了一致的态度。
萧琦也忙的很,皇帝看到了那份名单非常的生气。在御书房发了脾气,对大皇子更是失望之极。朝堂之上接连有官员被调任和处置。
这个年大家过的都不太好,宫里贤妃还没有在皇帝面前再次获得信任就遭到了接连训斥,连大皇子也受了很多挂落。
马慧玲孕像已经很明显了,得知若兮怀孕之后,有些不高兴,派人传召了若兮要求他进宫一趟,说是亲戚很想见见的。
若兮得知这个消息瞪大了眼睛问道:“我多时和她成好姐妹了?”
萧琦也是冷着脸,“这个女人怎么就不能消停一会呢?”
若兮也是有些发愁,她自是不怕马慧玲的,可她怀孕月份还浅的很,进宫一趟害怕有个闪失,到时候马慧玲一推二五六,自己不就倒霉了么。
“那我该怎么应对呢?如今我怀了身子月份有浅,有个动静就有可能会落胎啊!”若兮忧心忡忡,可不去也不行吧,到底那是皇帝的女人,已经不再是马家姑娘了,要尊敬着才行呢。
萧琦在屋里转了个圈,想了想说道:“先不去,我进宫去给皇后娘娘请个安讨个饶也就是了,把实情说一声,既然她不安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当即就换了衣服进宫了。
若兮颦着眉头在屋子里等消息。
李氏听说了也是担心的要命,和马氏一起联袂过来看看若兮,顺便问问怎么个章程。
“若兮啊,我都听说了,实在对不起,是我把灾星带进了家门,真是对不住啊,我陪你一起进宫吧,好歹我还站着个姑姑的名分呢。”马氏主动请缨陪若兮一起进宫,好歹能帮衬一把。
若兮心里还是蛮高兴马氏这个时候还能想着自己,笑了笑说道:“你们先别急,大爷进宫了,说是去给皇后请安去了,要是好就不用我进宫了呢。”
“那就好,最好别进宫,我没回进宫回来都是一身的汗啊,那处处都要谨慎小心,一点小错都是大祸啊!如今你有怀着身子,我害怕她再出幺蛾子啊!”马氏也是急的团团转。
马慧玲要作死她管不着,可不能连累自己家不是,以后女儿和儿子还有用得到大房琦哥的地方呢,好不容易关系缓和了,连她都小心翼翼的维持着,真的不希望再出什么叉子了。
这心里更是深恨马慧玲,这乱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万一要是不成,我跟你一起进宫吧,我虽是寡妇可到底还是老爷的发妻,太后当年还曾召见过我的,实在不行先去拜见太后再去马慧玲那里,是不是就能转寰一下。”李氏也拼命在想其他办法。
若兮微笑点头,不得不说李氏这个办法还是靠谱的,太后不一定乐意见自己,但未必不会见李氏,她可是有一品诰命的夫人,是有资格见太后的,何况还是忠烈家属,非同一般。
“实在不行母亲跟我进宫,母亲的办法我觉得好一些,怎么样也不能撕破脸皮,那是皇上的妃子,咱们可不能怠慢了。”若兮稳着神淡然的笑笑。
“你说的是,这个马慧玲也真是的,你怀孕她看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真是讨厌。”李氏也皱着眉头厌恶的斥道。
马氏脸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当初存了不太好的心,听了妹妹的话拉拢惠玲和萧琦凑一对,如今真是报应来了,甩不掉的臭狗屎,动不动就要出来恶心自己,真是……。
下午萧琦回来了,脸色还不错,若兮瞧他的脸色就松了口气,李氏倒是急切的上前拉着他的袖子问道:“琦哥,皇后怎么说,还要若兮进宫么?”
“不用进宫了,我跟皇后娘娘说了,若兮怀孕了两个孕妇一起害怕冲撞了皇家子嗣,还说了若兮和贵人不太熟,没见过几次面,仅有的一次是在孙家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