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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罗特的信徒收养。在那之前,间桐樱先跟着他们。
间桐樱没意见,她被间桐脏砚教得几乎没有主见,不过小萝莉更黏神久夜,而不是把她救出虫巢的玉玑子。
只能说明,这纯属人品问题,菇凉你安心吧,萝莉会有的,百合花也会有的。
(神久夜(╯‵□′)╯︵┻━┻:卧槽!谁稀罕这蛋碎的人品了!菇凉千辛万苦甩掉那一山的百合,尼玛的不要再塞新品种百合给我啊!!)
圣杯战争如期进行,唯一出乎意料的是玉玑子手背上出现三道令咒。
玉玑子来到神久夜的房间,将浮现令咒的手放到她面前:“你打算怎么办?”
明知道圣杯被玩残了,玉玑子当然不会想不开,考虑到神久夜要先让圣杯出现才好处理拉鲁瓦,他有必要问一问她的打算。
捧着他的手轻轻抚摸,仿佛那是一件可贵的稀世珍品,良久,神久夜幽幽轻叹一声:“果然……是个凡人啊。”
玉玑子的表情顿时一寒,极是不爱听她那样的说法。
其实神久夜没有其他意思,圣杯之所以选上玉玑子,正说明他还是一个人,返老还童也不曾改变过他的血统,所以他才能继续站在人类的角度为同胞谋福。
间桐樱踮着脚尖想要看玉玑子的令咒:“玉玑子大人也是御主吗?您会争夺圣杯吗?”
对小萝莉的问题,玉玑子不语,只等神久夜给他答案。
“圣杯还蛮有眼光的,你想玩就去玩吧,不想参合也可以不搭理,我们只要确保圣杯最后被召唤出来就行了。”神久夜以满不在乎的口气说:“错过了大不了再等六十年,我的任务只是回收拉鲁瓦,倘若魔术师不能将圣杯召唤出来使拉鲁瓦出现,那又不是我的错,说穿了我只是被投放到人间界的影子。”
闻言玉玑子不由心里微微不舒服,不知是否该说时间模糊了过往,他记忆中的神久夜并不是这般冷漠的性子,东楼镇的镇民眼中,“久夜姐姐”比幼童的他更像是个凡人,她愿意费心照顾一个跟她毫无关系的孩子,直到暴露了“妖怪”的身份,她还是救了他一命……在他心中,神久夜是妖也好是神也罢,她都是纯善的,是他最美好那段岁月中的柔光。
眼前的神久夜则透着对生命的漠然,不像北溟的魔族那样喜好杀戮,实则是另一种淡漠的残忍。表面上看起来柔婉依旧,眼底却无悲无喜,尤其她说自己只是一个“影子”时,自嘲的感觉更加强烈。
“你是一个人!”玉玑子握住她的手:“你的身体分明是温暖的,有血有肉。”
“呵呵……有时候你看到的感受到的不一定是真实,这具身体只是魔法元素包裹一部分的精魂构成,血*温全部是模拟出来的,不吃不喝对我没有实际影响。中东的枪林弹雨让我受伤,可实际上物理伤口很快会愈合,在精魂携带的魔力消耗完之前,这具身体将一直存在。表现得像普通人不是没有魔力,单纯是规则所约束不可使用,如果还是魔法元素丰沛的旧世界,我至少能用十分之一的魔力。”
说着,她挣开玉玑子的手,从柜台倒了两杯红酒,将一杯递给他,然后拿出一罐牛奶给远坂樱:“好孩子的休息时间到了,喝完牛奶去刷牙睡觉。”
“是,神姐姐。”间桐樱乖巧地捧着牛奶坐到沙发上喝起来。大人的世界她听不懂,听神姐姐的话照做就对了。
玉玑子接过高脚杯嗅了嗅,并不喝。他不怎么喜欢这种酒的味道。
对玉玑子来说,神久夜是神秘的,他只知道她不是人而已。她是东皇太一唯一的嫡传弟子,她是兰若寺妖魔的领袖,与幽都关系密切,她也是阿斯塔罗特口中的“永夜之君”,根本无从分辨她的种族。
靠在落地窗边,久久仰望无尽的星空,而后俯瞰高楼之下斑斓的霓虹灯,神久夜轻声说:“有一件事你说对了,我是一个人,至少曾经是。跟这街道上庸庸碌碌的普通人一样,过着平凡、普通的生活,烦恼着单纯的烦恼,没有任何不同……不过现在那些都没有意义了,我就是神久夜。”
显然玉玑子没能明白这番话的真意,只当神久夜和幼时的他在一起时还是人,直到那一天镇民闯入他的家宅捉走了她,然后,由人入魔……
愧疚盈上心头,往事如潮水涌上。
家人一夜暴毙,所有人都拿他当怪物,唯有久夜姐姐肯留在大宅里照顾他,明明手艺很差,还是努力学做饭炖汤、刺绣制衣,会为了他去私塾偷师然后教他识字读书,因镇上的小孩对他的欺负辱骂,她就跟孩子和他们的父母打在一起……可是在她被愚昧的镇民捉走时,他什么也做不了。
“明白了,我会参加圣杯战争,为你取来圣杯。”
神久夜歪了歪头,亲,她那番话没有故意误导的意思,单纯是对自己的现状吐槽而已,不过既然玉玑子想歪,顺其自然享受一下他的“报恩”岂不省了她的力气?今次圣杯战争能顺利回收拉鲁瓦最好,谁知道人间界稀薄的魔法元素能不能撑到下一次圣杯战争开启,以影子的状态她可没办法带他离开啊。
“既然你有这兴致,首先要找到圣遗物召唤从者。”神久夜给他策划起来。人间界的影子是不能施法,但妖魔界的真身可以用水镜看透一切,然后心灵联系,她拥有最完美的情报网。
半晌,神久夜哭笑不得地说:“已经出现的从者中,archer拥有三分之二的神血。这可难办了,神与妖魔属于界外存在,半神是能够召唤到的最高等级,神血含量越高则越强,哪怕是神明直系子嗣的半神,也只有二分之一的血统而已。”
“无妨。”玉玑子面无表情,就算神不是人类灾难的罪魁祸首,他依然反感:“如若从者无法与之匹敌,就由我亲自解决。”
“……嗯,说的也是。”
修真就是这么牛叉,对付灵体的法术多得是,不一定非要从者对从者,玉玑子开上邪影绝壁能把所有从者连同御主一起灭掉。
从者好像变成了多余的梗,可参战规定必须有从者。
“既然如此,随便召唤一个血厚的凑数,确保我们不会因为失去英灵而出局。半神的生命力比较强劲,我的真身去问阿斯塔罗特有没有谁家半神孩子肉厚耐揍。”
第99章 紧牵
想当初,神久夜曾经是良心未泯的纯良妹子。
自从被西瑞尔拖着各种挖坑之后,她刷下限的速度就越来越快,属于不做便罢,挖起坑来绝对阴险无耻。
和阿斯塔罗特商量过后,她让玉玑子以berserker的职阶召唤赫拉克勒斯。这一位是半神,泰坦神息宙斯的儿子,生前战功赫赫,死后在对泰坦巨人一战中战功赫赫,因而获得神职。
赫拉克勒斯最拿手的技能是射箭,理论上以archer的职阶召唤更能发挥他的作用,但吉尔伽美什已经占用了这个职阶,而赫拉克勒斯正好有狂战士的素质。如果作为archer被召唤,以他英雄的荣誉和自尊肯定会渴望战场,而作为berserker至少能够听话留在后方。
玉玑子毕竟是修真者,魔术和仙术属于两个领域,要控制获得神职又狂化的赫拉克勒斯恐怕不容易。故而神久夜参考了住在楼下的肯尼斯一组,由玉玑子召唤来从者,魔力供应和控制权则交给她。
说到底神久夜只是无法使用魔力,本身的魔力之强远超过当代的魔术师,更是凌驾于由人成神的赫拉克勒斯之上,掌控狂化的赫拉克勒斯毫无难度。
有妖魔界的水镜观测,他们这一组完全不需要去外面调查情报,所有人的计划和行动神久夜了如指掌。正因如此,其他r根本不知道找不到第七个参战者,无从判断究竟是谁。
正好r那组也一直隐秘行踪,虐杀孩童的行为令玉玑子尤为不齿,就顺便出手第一个弄死了这队。神久夜和间桐樱不发表想法,别忘了当年妖魔为了在他们的君王面前刷存在做了多少刷菇凉下限的行为,血腥杀戮已经无法让神久夜动摇了,而从虫巢里出来的间桐樱,她其实黑化的相当厉害,只在神久夜勉强装乖而已。
虽然直接放玉玑子秒尽四方最便捷,但动静太大引起某些界外存在注意就不好了。神族那边不好说,单是妖魔界,六个妖魔之君中只有一个拉瑞尔信了她的话,其他几个知道她和阿斯塔罗特的交易,即便不插一脚也果断会求围观。
受多年来的惯性思维,他们大多以为旧世界时她不爱降临人间,新世界比旧世界更加无趣,她肯定会从混沌解决拉鲁瓦。至于留在人间界的影子,除了观望貌似做不了什么,圣杯战争参与者是魔术师,跟妖魔无关,影子肯定要不了多久就会收回。
幸好阿斯塔罗特知道现在不到过河拆桥的时候,没有检举揭发她的小动作,不过对西瑞尔那只无孔不入的老狐狸绝对不能掉以轻心。那天谈话时,西瑞尔可能已经有所察觉,如果被他发现玉玑子和她的影子,后果严重到菇凉不敢脑补。
神久夜决定,等这边事情一结束,马上将玉玑子扔回大荒!死守着不能叫那群变态知道大荒不只有人类,数量还不少!
低调最重要。
圣杯战要打是吧,让他们打着去,古人告诉我们“渔翁得利”才是阴险的最高境界。等其它组都掐死斗残,捡便宜最有爱了!
直到言峰绮礼发出最后之战的挑衅,吉尔伽美什跟伊斯坎达尔开战,言峰绮礼和卫宫切嗣做宿命的对决,神久夜没有走正常途径找上门,而是让玉玑子用了缩地成寸直达目标,放赫拉克勒斯挡在阿尔托利亚面前,她牵着间桐樱,和玉玑子先一步来到存放爱丽斯菲尔的大堂。
感应到她的靠近,爱丽斯菲尔的尸体很快燃起火焰,烧尽无用的躯壳露出小圣杯。
金光圣洁的杯子中,却涌出血一般的污泥,带着强烈到能焚毁一切的负面情感,涌动、挣扎地想着神久夜的方向蔓延。
“许愿吧,玉玑子。”神久夜嫌弃地瞥了污泥一眼,对身边的男子说:“拉鲁瓦感应到我,它和圣杯迫切想要降临到世界上的愿望,足以弥补从者的不足。”
玉玑子依言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有一些神久夜的血液,他将它导入污泥中,沉声许愿:“遵从永夜之君意愿,召令拉鲁瓦降临于世。”
小圣杯的光芒顿时增强,尽管属于爱丽斯菲尔的那部分人格想要抗拒,她更希望实现卫宫切嗣的愿望。可惜卫宫切嗣拒绝了她,随后杀了言峰绮礼,吉尔伽美什打败了伊斯坎达尔,等于另外三组同时遭到淘汰。
拉鲁瓦早已和大圣杯融为一体,爱丽斯菲尔很快被吞噬,而后大圣杯响应玉玑子的愿望从天花板上浮现出来,拉鲁瓦迫不及待从圣杯中流出,毫无保留地全部冲向神久夜。
大圣杯实现了玉玑子的心愿,又与拉鲁瓦分离,盖亚和阿赖耶立刻将其收回,等待下一次的圣杯战争,它就能正常运作。
“退开!”神久夜脸色一变,把玉玑子从身旁推开,抱起间桐樱塞到他怀里,以免他们不慎碰触到拉鲁瓦,经年累积的负面情绪足够让心智坚韧的人瞬间崩溃。
她深深看了玉玑子一眼,握着一张羊皮卷轴跨步上前,走位精妙避开拉鲁瓦,说:“即便共享真身的记忆和感情,我依然只是一个影子而已,一个用来吸引拉鲁瓦的饵。”
突然神久夜的动作一滞,就这么一个空档,她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别过来”,整个人就被拉鲁瓦裹住。
玉玑子握紧拳头。
那一眼,让他想起小时候她被镇民捉走时,他的无能为力。难道又要眼睁睁看着她牺牲吗?为什么他做不了任何事?
花了一些时间把污泥全部吸收到身体里,神久夜呆呆举着自己的双手望着,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怎么了?”玉玑子急忙放下间桐樱,上前扶住她:“是否很痛苦?”
间桐樱小步跑到她身前,仰起头满眼担忧:“神姐姐,你还好吗?”
神久夜摇摇头,眼泪蓦然流了下来:“不,不是痛苦,只是心……终于填满了。”拉鲁瓦不单有飘荡在混沌中的怨念和不甘,它的核心其实是被她舍弃掉的各种感情。
她以为自己抛弃悲伤、愤怒和憎恨就不会痛苦,可没有了负面情感,她同样不知何为幸福。有时候明知道自己应该高兴,可心里始终空荡荡冷冰冰的,即便能够感受到期许起伏,也只是很小很小的一点涟漪,连水花也激不起。
拉鲁瓦固然还携带了许多的负面情绪,这些在她的胸腔中回荡,使她情绪难以自控,好在她不是白活那么多年,倒不曾迷失在错综复杂的情绪